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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水花和一圈圈涟漪。敏姝回过神忙转首看去,背后却空空如也。
敏姝不作他想,转过身去也捡起一块石头投入水中,口里还呢喃道:“还叮嘱人家不要迟到,自己却不言行相顾,哼,臭石头,烂石头。”
“我不是有意爽约的,看在在下一路寻小姐到此的份上还望乞原谅原谅。”李孝钦躬着身一揖到底,徐缓而低沉的嗓音从背后响起,宠溺又甜蜜。
敏姝忙回过头忍不住的笑意淌了一脸,半嗔半怨的说:“”你怎样知晓我在这里啊?”
李孝钦用鼻子嗅了两下故意逗她道:“我是寻着你身上的味道一路追来的。”
敏姝不禁又羞又恼,脸颊浮起两朵红云,神色如醉,“难不成你是狗么?”
李孝钦见她含娇微嗔的模样,自是一种形容不出的美。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假意嗔道:“好啊你,胆敢说本王是狗,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伸手朝敏姝呵痒。
敏姝素性触痒不禁,眼见自己已是躲他不过,立时威武能屈连连讨扰,“好了,好了我下次不这样说你了还不成?没想到你竟如此小气。”敏姝被呵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孝钦见状也就收了手,用指间点了点敏姝的鼻尖,“姝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敏姝看着他,美目如一汪泉水盈盈欲流。她并未答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李孝钦说:“难道你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去那里么?”
敏姝娇羞的低下头,声音低若蝇语,“我只知道跟着你走就对了。”
李孝钦心头一软,见她真情流露,一派纯真,心内自然也是溢出蜜来。自己要如何待她,才能配的上这份真挚勇敢的真情呢,不禁叹道:“姝儿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敏姝莞尔一笑,李孝钦拉起敏姝的手往回走,柔软如棉,小小的一团像天边的浮云让他舍不得用力,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她一般。
此时的阳光虽抹上了一层淡云,风吹到人身上,却并不觉得如何凉。他们二人穿过闹区,走进一条幽静的街道,远远的就看见琉璃翘瓦的屋檐下蹲坐着两头大石狮子,屋檐的牌匾下着‘谷文斋’三个明灼灼的大字。敏姝犹疑的看着李孝钦,长安这么就大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来过这条街呢?实在是眼生的紧,遂信口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李孝钦哂笑道:“若你初次见我时说这句话我还勉强相信,如今说来我是一万个不敢苟同。”
敏姝抓了抓脑袋,仔细回想自己以前游街串巷的经历却始终一无所获,故义正言辞的说:“我说我没来过就是没来过,难不成我还说瞎话,哼。”
李孝钦故意买起关子,“难道你忘了第一次我们是在哪里见的面?”
敏姝侧首一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里啊?”她扬了扬眉一副迷路有理的情态,“那次天那么黑,我不记得了也很正常嘛。”
李孝钦目似潭深,嘴角微微轻扬,“哈哈…请吧,我尊贵的大小姐。”
敏姝佯装生气朝他哼了一声径直朝院子里走去,刚走了几步她见李孝钦并未跟上来,看着前面与左右青石板铺成的小道她真真的不知是该往哪走,李孝钦低沉的笑声响在耳后,走上前牵住敏姝的手往左边走去,走着还不忘揶揄敏姝,“以后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若是不听话丟了我可不寻你去。”
敏姝不服气的顶嘴道:“我不会自己回家么?”
李孝钦讥嘲说:“认识你这么久我居然没发现你具备自己回家的能力,果真是我失察。”
敏姝气的顿足道:“怎么啦?就算我识路的本领不佳,长这么大,我不也没丟么?”
李孝钦软语哄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适间我不都说了么是我失察,走吧前头可是有好物事等着你呢,算我给你赔罪了还不成么?”
敏姝这才满意的跟着李孝钦往前走,行不数步至前面一个转角撞进眼帘的是一排矮小的房子,旁边倒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如此装扮倒也十分雅致,敏姝不知李孝钦此是何意,她看了李孝钦一眼,他的头朝房子那一偏示意敏姝推门进去。
敏姝推开门,一股馥郁的清香迎面袭来,沾人衣袂。她朝李孝钦粲然一笑,心底温软甜蜜,想不到只是随口一说,他竟真的为自己建了一座花房,“我记得你最爱百合,你说它的香气让你感觉特别安心。”李孝钦温柔的话语像从心尖潺潺流过的溪水,在心里漾起涟漪。
其实他不知,她最大的安心就是他陪在自己身边,敏姝走进花房,时候是深秋这里的花却似与世隔离般开的恬静逸美,灼灼其华。
外头的光线透过窗子漏进花房内,各色花卉都恍惚是被洒上了一层淡金,幽幽的香气动人心弦,敏姝走进去,满目的色彩缤纷竟让她看的有些迷离了,不知眼睛到底应该落在何处。
第50章 多事之秋()
走了数步她又转回身看见李孝钦仍在门口望着她,她明眸流盼深情款款的朝李孝钦含情一笑,复又朝里走去。一阵轻风吹过,衣裙翩飞如蝶,敏姝抬手去理裙摆,无意中触到腰间,她忽的想起在谷文斋李孝钦修剪花卉时,将随手带的翡翠梆子交与自己保管,现在想起还不算晚趁他还没走远,敏姝赶紧追了出去。
敏姝手里攥着翡翠梆子跑到门口,脚在迈出门槛的一瞬间骤然收回,手里的翡翠梆子“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李孝钦束手站在那里,幽宁巧笑倩兮的将手里拿的麂皮绒大氅为他披上,看不清李孝钦的表情,只见幽宁似乎含羞轻笑的在腻声说些什么,手里的动作如此暧昧自然,李孝钦却也没有任何拒绝。
这样的一幕如何能不让她潸然泪下,这泪似乎是汩汩的流在心里,痛的她只能急促的喘息。她唯觉脑中似乎有百只蜜蜂嗡嗡作响,眩晕的让她无法立足。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按压着胸口疯狂滋生的怒气,厌弃的别过脸去。他竟薄性如斯,适才的甜言软语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他就可以驾轻就熟的复制给别人。
夜色空濛天空只是随意的撒了一把酸凉的星子,远处有沉沉的风声传来,敏姝两手倒撑起来托住下颌,一个人呆呆的坐着,高几上明明灭灭的烛火倒映在她清澈的眸中,星星点点像是噙了一汪泉水潸然欲流。珠儿见她此状也不好多问,原以为情爱中的男女打情骂趣也是有的,过两日便也好了。故只宽慰道:“小姐早点歇着吧,我听底下的人说明日有庙会呢,莫如明日咱们去瞧瞧?”
敏姝抽了一下鼻尖,声音飘忽乏力,“我没事,你休息去吧。”
珠儿嘴张了一半又将话咽了回去,珠儿看她如此心态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与她铺好床铺后离开。
深秋的夜色冰凉如水,已是戌牌时分敏姝仍坐在那里不愿意挪动,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如是过了几日敏姝仍是郁郁寡欢的,端着一碟小米儿站在长廊的朱漆柱子旁,看着叽叽喳喳的小翠眼神空洞的似乎找不到焦距,珠儿有些看不过去了,她刻意的找着话题对敏姝说:“小姐,前日韩公子与一些个世家同僚去郊外围猎,收获倒是不小,其中猎有一只麋鹿,韩公子知道这个对小姐的口味所以啊特特的交待人送来了这里。我正寻思着这般难得的肉要如何做才好呢,才刚我路过小厨房时看到不少果木,想来做烧烤定是极好的,小姐既是爱热闹,到了晚上咱们把韩公子也请来,大家为着火堆热热闹闹的一起吃烤肉怎样?”珠儿费了大半天口舌,只盼着敏姝开口说句话,敏姝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过了良久她才语气幽远的说:“随你的便吧。”说完把手里的碟子递给珠儿就转身离来了。
徒留珠儿待在原地,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敛去已经变得有些僵硬。珠儿也只能无奈的朝她的背影努了努嘴,“珠儿姐姐,适才门房的阿丁说门外来了一个人给敏姝小姐送来了一封信。”这个叫纸鸢的婢女说着就把手里的信封交给了珠儿。
珠儿接过信封翻来覆去的打量一番,说:“那人呢?”
纸鸢脸朝门外一扬说:“还在门外候着敏姝小姐的回信呢。”
珠儿说:“这个阿丁也真是的,怎么也不迎客人进来啊?”
纸鸢解释说:“哪能啊?阿丁说请人家进来了,那位将军坚辞推说‘太傅府内不便烦扰’,是人家不肯进来。”
珠儿见纸鸢神采飞扬的模样,故意的打趣道:“你怎么知道送信的是个将军?而不是个公公呢?”
纸鸢冷睨了珠儿一眼说:“我才刚看见来着,那人羽扇纶巾,身形魁梧,腰间还佩了一把宝剑举止间赏心悦目的凛冽英气像极了咱们公子,你说能是位公公么?”说完纸鸢的颜色克制不住的泛起一阵羞红。
珠儿盈然笑道:“好的,我这就把它交给小姐去,你先让那位将军稍等片刻。”语毕珠儿就转身径朝敏姝房内走去。
珠儿垂首看了看信封上“敏姝亲启”这四个字下笔起落恣意潇洒,便猜到这是谁写的了,她心里暗想道:“这两个人拌嘴,总要有一个人先认错的,这下小姐总该放个笑脸了。”言念及此她不由得偷笑了出来。
她走到敏姝房门口,看着门虚掩着,若是小姐歇下了,这信也不急这一时,她如此想着,便贴着门缝朝里望去。她看见敏姝斜坐在堂屋的贵妃塌上,一只手搭在旁边的短几上,正在看书呢。珠儿笑着推开门还摇着手里的信,轻挑的叫了声:“小姐。”
敏姝听出珠儿语调中的异样,便抬头朝她看了一眼,复又垂眸至手中的书本,缄默片刻她才开口:“怎么了?”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一下浇灭了珠儿的热情,她举起手里的信至敏姝脸前,“喏,都说信使最辛苦呢,小姐却还不给人家好脸色。”
敏姝拿眼角撇了一眼那信封上的字,语气冷漠的似乎是与自己无关一般,“我又没有让你跑这趟腿,随便拿去烧了吧。”
珠儿纳闷的问,“小姐就不看看写的什么?”
敏姝偏着头欠了一下身子,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书本,“有什么好看的?”
珠儿既不忍敏姝整天怏怏不乐,又想从中做个和事佬,于是宽言解释道:“小姐依我看啊,誉王爷对你那是十足的真心,他若是做错了何事惹的小姐心中不悦,小姐不妨看在他对您一往而深的份上,倒看看这封信上他如何认错的,不也是好?”
敏姝倒是充耳不闻,她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手中的书卷慢声咏哦道:“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肉食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这样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告诉珠儿她不耐烦再听下去。
第51章 无法言说()
珠儿又怎么会这般不识趣,遂咂咂嘴讪讪的离开了。
李孝钦在谷文斋苦苦的等候,却始终没有等到敏姝的任何消息,前几日分开时还好好的,这中间不知是生了什么变故,他的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自己又不好总往太傅府,人多眼杂不免对敏姝的清誉有碍。
可是敏姝如今对他的态度,又让他的一颗心好似悬在了半空中没着没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