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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墨拿走了玉佩在先,如云污蔑怎生的动机便不能成立,反倒是小柔乃是周姨娘的丫头,连她这个主母都脱不开干系。
若不是为了震慑,老夫人也不愿意这么啪啪打脸大夫人,“想必你已经命人抄检完了吧?怎么样,有没有找到这玉佩?留了怎生一命,是不是还想着从她嘴里问出来?”
聂润歪过头来默默的看着大夫人,大夫人只觉得脸颊火辣,无地自容。
“怎生是花钱买进来的不假,几十两银子,及不上这玉佩的十分之一,可为了一只玉佩,就能轻轻松松的要了一个人的人命……”
“我读书不多,诗经里头几句话倒还记得,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宜兄宜弟。其仪不忒,正是四国。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
大夫人彻底的撑不住了,跪在地上泣道,“母亲,儿媳有错,请母亲教导!”
“罢了,叫你掌家,本是指望你眼界开阔,却没想到……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你们走吧,我也累了。”
聂润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道,“母亲,儿子知错了,母亲不要生气,二弟那里,儿子这就去赔礼。”
老夫人只垂着头挥了挥手。
聂润走到外间,低声对程嬷嬷说道,“母亲心情不好,嬷嬷多多照应些,若有事尽快打发人来叫我。”
程嬷嬷点头道,“大爷放心,奴婢省得。”她将聂润跟大夫人送到门口,才转身回了内室。
“您消消气,喝杯热茶。”程嬷嬷劝道,亲自奉了一杯热茶给老夫人。
“我没生气,你坐下,坐下说话。”老夫人指着座位说道。
程嬷嬷从旁边拿了个圆凳过来,坐老夫人下首。
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儿将话说的重了?”
程嬷嬷道,“奴婢看着大爷并不是那样容不下兄弟的人,您这样说,岂不是伤了大爷的心?”
老夫人低头喝了一口水,“就因为他没有这样的心思,我才把话说得重一些,也省得老大家的没有数胡乱起了心思……说白了,我也不过是杀鸡儆猴……”
程嬷嬷,“大爷可真个儿冤枉!”
老夫人止不住笑了一下,“堂前教子枕边教妻,他自个儿的妻子他不教导难道要我个半老婆子来教吗?老爷当年,凡事都想到前头,处处嘱咐我要礼敬妯娌,为的是什么?不外是家庭和睦,不叫太夫人伤心罢了,我能做到,老大媳妇将来也是要做宗妇的,她怎么就做不到了?”
第25章 安慰()
和贤堂到荔园的距离不短,聂墨抱着怎生毫无压力。
怎生并没有真正晕过去,只是昏昏沉沉的恨不能一朝穿越回去而已。
聂墨将她放到床上,她立即像只老鼠一眼缩到了角落里头。
聂墨干脆也上床,将她拢在怀里,轻声道,“不要怕,以后再也不会了!谁打了你,我让她十倍的还回来。”
怎生挣扎,聂墨越发的将她抱紧了,然后就听怎生喃喃道,“我冷!”
两个字却犹如万箭齐发!
太夫人前几日的戏言真可谓一语成谶。
聂墨讪讪的松开手,然后抓过被子盖在怎生的身上。
聂湖带着大夫匆匆的赶了过来。
“大夫来了,你躺下,我帮你放下帐子,好不好?”
怎生点了点头。
老大夫被聂湖拉着出了一身汗,坐到凳子上喘了一会儿,才挽起袖子。
聂墨连忙将怎生的手肘露出来,一时没东西遮盖,拉了被子盖在上头。
老大夫瞪了他一眼,“小伙子,我老人家都多大年纪了,你弄了这么厚的被子在上头,你怎么不叫我悬丝诊脉呢?!”
聂墨小心的问,“您会么?”他心乱如麻,根本没听出老大夫话里头的讽刺来,成功得到老大夫的一个白眼。
还是聂湖懂事,送上一方帕子,老大夫这才开始诊脉。
“没事,就是受了惊吓,有些惊惧不安,喝上一副药,暖暖的睡一觉也就好了。注意,夜里不要让她受凉!”
老大夫无心的一句话成功戳中聂墨槽点,刚才怎生的一句“我冷”算是万箭齐发,等老大夫这句别叫受凉,就成了万箭穿心了。
聂二爷身上背着一万只箭,比诸葛亮草船借箭的草垛子还给力。
聂湖见二爷的脸色黑如锅底,连忙请了老大夫外间花厅写方子,离的远一点以策安全。
老大夫走了,聂墨将帐子重新弄上去,把怎生“包”起来搂在怀里……
怎生睁开了眼睛,只是眸子无神,没有焦距,任凭他抱着,也没有说话。
聂墨将下巴蹭到她的头上。
一点一点的思考着话语哄她,“不怕了,我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你,再不叫人这么伤你了……
你不是喜欢银子么,以后我的月钱也交给你,你头两个月的月钱还在我那里呢,只要你好起来,我都给你好不好?
你不是想学女红么,我给你找个女红好的师傅,让她每天来教你一个时辰……,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做很漂亮的衣服……
或者你喜欢读书么?我以后读书给你听,嗯?书里有许多很有意思的故事……
你还记不记得魏家庄,我那次去那里,就是从书里看的,说是那里有鲛人出没。
鲛人你知道么,就是鱼尾人身的,传说长得很漂亮,他们会生产鲛绡,入水不湿,她们哭的时候,眼泪会化成珍珠……
你不知道,你把我拉上来的那一刻,我以为你就是,所以我……才盯着你下头看……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尾巴……结果,自然是我……口干舌燥,一点声音也说不出来,那么多的话想要跟你说,都说不出来……”他喃喃的说话,感觉她的手在他手心里微微抖动。
“二爷,姑娘的药煎好了!”聂湖在外头说道。
聂府有药房,寻常的药不必去外头买,大夫开了方子,聂湖连忙抓了药来请他看了,不一会儿就煎好了。
可药拿了进来,怎生怎么都喝不下去。聂墨又不舍得硬灌,只好放下,吩咐聂湖,“去拿软消膏来。”
聂湖脚步顿了一下道,“二爷,刚才大爷那边送来了碧玉膏。”
碧玉膏比软消膏效果要好,但是聂湖也不确定二爷肯不肯用大爷给的东西。
聂墨磨了磨牙,“拿来吧。”
聂湖忙从外头的多宝阁上拿了碧玉膏送进去。
这碧玉膏一小盒就十多两银子,聂湖偷偷瞧了一眼,见二爷一伸手差不多五两银子就下去了,忍不住暗暗啧舌。
碧玉膏消肿化瘀,平时涂到手上还觉得凉,现在就更不必提了。
怎生歪着头往聂墨怀里躲。
聂墨既高兴又着急,他稀罕的很,她往他怀里躲,他只有高兴的,可这脸也不能不管。
“这是好东西呢,帮你涂了你就好了,嗯?”
聂湖在外头听见二爷的声音之甜,吓得大了好几个寒颤。二爷这是色鬼上身了啊!这绝壁不是他们从前的二爷!
没一会儿,聂江跟聂河过来了,聂湖一见忙迎出去,“两位哥哥怎么过来了,可是前头有事?”
“没事,是老夫人说二爷这里没有丫头伺候,叫我们俩先来荔园,待在前头听候二爷差遣……”聂河笑着答到。
聂江则悄声揽着聂湖的肩膀问道,“怎么样了?”
聂湖傻,“什么怎么样了?”
被聂江敲了个爆栗,“自然是二爷跟那位呀!”
聂江跟聂河可是知道二爷对怎生是如何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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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生靠在自己怀里,聂墨的心软成一团。
他咬了咬牙,悄声对她说道,“你是不是想家了?你们的房子,我托人买了下来。还有你弟弟,你舅父将他照顾的很好,你母亲虽然暂时脱不了奴籍,可将她买走的那户人家也十分可靠,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寡母,两个人互相陪伴些而已,不要她做活的……”
聂墨低沉的声音将怎生从无边无际的臆想中拉回现实,怎生呆呆的抬头,雾气从她眼睛里头散去。
她的眼睛又大又明亮,温柔而又饱含着感情,聂墨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唇,咽下一下涌上来的口水,他太想亲她的眼睛了,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好时机。
“你……说,我娘……?”她的声音嘶哑,若非两个人离得近,根本就听不到。
聂墨连忙点头,“你先喝药,嗯……,我先给你抹药,你放心好了,这药管用的很,保准你第二天就会好好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次他的手碰到怎生的脸颊,怎生没有躲开。
聂墨趁机将她的两个脸蛋都涂上药,冰凉的药膏令她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缩,几乎要将他挤倒,可是他的心情太好,一点都不在乎,涂完药,手随便在帕子上擦了擦就接着端起药碗,“来,喝了药你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心轻轻的颤抖,怎生默默的垂下头,几乎是一口气的将药喝光了。
温热的药进了肠胃,她的身上立即出了一层薄汗。
喝了药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的眼神开始涣散,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受惊或者压力过大,确实睡一觉会比较好。
只是她压抑了几个月,头一次听到家人的消息,即便这家人只不过真正的相处只有短短的几个月,那也是相通的血脉,天然的亲近。
怎生竭力集中精力,希望聂墨多说几句。
可聂墨突然像舌头被咬掉了一样,她疑惑的抬头,就见聂墨目光呆滞的盯着——她的锁骨!
恋!童!癖!
老!流!氓!
怎生昏睡过去之前,满脑子都是聂墨是个混蛋!她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确定聂墨骗了她!等她醒来,她要给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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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怎生昏睡过去之前的目光太过凌厉,聂墨不得不清醒过来。
刚才怎生在他怀里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开了最上边的扣子,露出了精致纤巧的锁骨。
他长到这么大,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后来遇见怎生,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现!
她对于他来说,就像最强力的春药,摆在眼前不吃,也会心跳加速。
正所谓老房子着火,一着即旺,越烧越旺……
聂墨见怎生睡着了,忍不住拿脸贴了贴她的额头,结果人家嫌弃的扭到旁边……
好吧,他冷!
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将帐子放好了,走到外头。
聂江、聂河、聂湖三个都在廊下站着。
对于聂江聂河从前头过来,聂墨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聂江跟我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聂河去大厨房要大家的晚饭,聂湖吩咐小厨房做些好消化的吃食……”
走到门口折身又道,“姑娘若是醒了,就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叫她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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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墨到的时候,老夫人正在跟程嬷嬷说道,“从前老二也不是没吃过亏,可他不说,我便想着他一个男人家,不要养得过于斤斤计较了,也就没有多管。今儿这事,我怎么寻思都觉得像是他故意弄出来的,要是他不跟老大要那块玉佩……”
大夫人在和贤堂里头也这样哭诉,“要不是二弟不懂事,要了你的玉佩,何至于有后头的这些事……”
聂润一下子站了起来,“我问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