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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了,有人问狗蛋跟鱼丸是谁,笨笨笨!
狗蛋是狗蛋,鱼丸是鱼丸。
阿爹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晓得了狗蛋跟鱼丸对我的不轨之心,之后见了这俩人,眼中都飞刀子。
好在还有阿娘。
狗蛋跟鱼丸知道阿爹的罩门是阿娘之后,就对阿娘各种谄媚啊。
这一点,连我都看不过眼。
但阿娘喜欢啊,所以我跟阿爹都不敢说。
有次我皇外祖母见阿娘进宫也带着这俩圆子,便对了阿娘道,“既然喜欢,就再生一个……”
我顿时觉出了危机感。
作为一个长期被父亲这种二胎没法活的思想荼毒的有为少女,我是很排斥阿娘生二胎三胎的。
再说,有阿爹跟我一块排斥,二比一的情况下,我也没觉出自己这种想法自私来。
“我喜欢的东西多,山水也好看,却没必要把山变成自己的,把水圈在自家园子里,喜欢的人也多,可生出来的,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总之有桂圆一个就够够的了。”阿娘声音清脆的回答道。
我听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不得劲儿,什么叫够够的呢?难不成阿娘觉得我一个顶十个?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悄悄的抱着枕头去找阿娘,问了问她。
“当然不是嫌弃你,你是我的小心肝啊,你怎么会这么想?”阿娘笑的不行,像小时候一样,将我搂在胳膊弯里,“或许我再生一个,会很喜欢,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要那种喜欢。我就想让你好好的,陪着你,看着你成亲,生娃娃,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我现在对你的爱很多,一点也不想分给别人。”
“你或许不记得你小时候,阿娘才生了你,看着你就不知道多么欢喜……”
“你才出生两天,我就不得不离开你,那时候在京里,只有不停的想别的事,才能把日子挨过去,后来,我回了济州,虽然你好久都没见我,可一见到我,就十分欢喜,一点也不认生……那时你才几个月大,襁褓里小小的一团,冲了我笑……我生平第一次,那么欢喜……”
我表示,自己不记得那时的事了。
“等你将来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繁衍传承的奇妙之处,非要将孩子生了才能懂得……”
我模模糊糊的点了点头,恍惚间瞌睡了过去,朦胧中听好似阿爹的声音,“这孩子随我……”
接下来是阿娘的声音,“随你倒好了,我只盼着她别欺负别人,也别被人欺负……”
“随你也不错啊。”阿爹笑着低语。
得,我翻了一个身,这俩人又开启了互相吹捧的秀恩爱模式,这么多年,除了我,就没一个能插足成功的。
很久以后,有人问我,觉得一生最为开心最为欢喜最为快活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回答道,“是父母恩爱。”
两个人相爱,一直相爱,孩子就会觉得很幸福。
我的一生也并不是一帆风顺,一点困难和灾难都没有遇到,可遇到了事情,不管大事小事,我都记着父母的教导,与相伴的人,携手共同进退,分享欢乐,分担悲伤。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爹说,熊掌是相对而言的,如果果真遇到这种情况,自己把握好了就好,不一定要以珍贵程度来决定我的选择。
“一百万人,与你娘一个人,我也只选你娘,你娘也只选我。”
第245章 番外四 戏说现代()
李教授一说了下课,俞怎生就飞速的收拾东西。
李教授这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呢,就见不肖徒弟已经打开了教室门,他一眼瞪过去,俞怎生这才挤出一个谄媚的笑脸,把迈出去的前腿收回来,后腿又往后退了一大步,做了个“您先请”的姿势。
这么一耽搁,过来找茬的聂墨也到了。
他斜斜的靠在教室走廊对面的柱子上,眼神儿相当的“不善”。
俞怎生看见他心中颤颤,过了很久,才把脑子里头扭头回去从教室翻窗户逃走的念头拍飞。
聂墨身边已经围了不少师弟师妹,他是教授的助理,有时候甚至要代替教授给大家讲课,自然,考试出题的任务也是他的,比起又老又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教授,年轻人们自然还是喜欢年轻有为的助理师兄的。
“你们下一节没课了是不是?我今儿有事呢!”聂墨盯着俞怎生心不在焉的对过来打探期末考的众人说道。
“师哥,好师哥了,多少透露点嘛~”有漂亮又娇媚的小师妹撒娇……
聂墨充耳不闻,“划重点的事是教授说了算,不过试题从不从重点里头出,是我说了算。”也就是说,就算教授划了重点,但他出题也是看心情来。
众人一阵卧槽。
聂墨的耐心告罄,“行了,都散了吧!”
大家见他脸黑,也不敢深入勾搭,只好依依不舍,流连忘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俞怎生才磨磨蹭蹭的出来。
聂墨了解她好面子的属性,虽然现在心情极度糟糕,也默默的忍了。
但是,能忍的他忍,不能忍的,坚决不忍。
譬如他在实验室奋斗了三天两夜,才灰头土脸的出来,就听他大哥幸灾乐祸的问他是不是失恋了。
聂墨是老二,他就是想抱怨他爹没遵守计划生育也没资格。
但是有个专注扯你后腿的兄弟,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心塞。
所以,他听了聂润的话,默默的脱下鞋子,然后脱下好久没洗已经粘到脚上的臭袜子,趁聂润不注意,塞到他嘴里。
处理了糟心的老大,再过来找可恶的俞怎生。
“说吧!你什么时候跟我分手的?我进实验室的事也跟你报备过了,这才过了几天,你就跟人说咱俩分手了?”
“我,我给你发消息了……”俞怎生没有底气,垂头嗫嚅。
聂墨摸出裤兜里头的手机,短信微信邮箱看了一个遍,才在QQ里头找到俞怎生发的一个“拜拜”的表情。
将手机面向怎生,问道:“这就是你对我说的分手?”
怎生看了上头那个小黄脸默默的举着右手,眼眶一红,连忙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聂墨的心情……
屁的心情啊!
不,他还不如一个屁呢,放个屁还能闻闻味道呢!
“走吧,先去吃饭再说。”他叹息,遇上这傻熊自己有气也发不出来。
见她还犹豫,继续道,“我在实验室泡了三天方便面,实在受够了。”
怎生本来是觉得既然都提分手了,那就不要一起吃饭了,可一听聂墨这么说,立即心疼了,乖乖的跟了他后头往学校外头的餐馆走去。
聂墨选了一家平日不常来的,要了一个单间,等怎生坐下,立即坐到她身边,明明有好多位子,偏要挤着坐。
没等怎生不自在就拍了拍带单,闭着眼道:“你点菜。”
一个个菜名报出来,他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她点的都是平日里头他喜欢吃的。
一个女人要是绝情起来,是不会在乎男人爱吃什么的。
“要两瓶啤酒。”怎生最后道。
聂墨睁开眼看她。
黑曜石的眸子如璀璨星空。
怎生微微尴尬,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服务员解释了一句,“喝一点解解乏……”
聂墨就勾了唇笑。
等服务员走了,他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趁着上菜的空档先压着她亲了个遍。
怎生的脸比盘子里头的龙虾还要红。
分手的事自然无疾而终。
宋席姳听说闺女分手又复合,讽刺的笑话俞虹生,“早说了,她分手不会超过三天……”
俞虹生气得踹墙,跟人商业谈判的时候,在商定好的价格上又提高了五个点,把对方的男经理气得眉头差点成了直角。
过了很久,聂墨跟怎生两个人都已经结婚了,聂墨才想起问她,“当初想分手,怎么连说一句,打个电话都不敢?”
怎生怔了一下,想起那时候的心情,抿了唇过了好久才道,“不舍得。”
不舍得说出分手。
想起中学那会儿,为了见在异地求学的他,小心翼翼的花用了大半年的储蓄,买了漂亮衣裳,买了车票,站了几乎二十四个小时才到了他所在的城市……那二十四小时里头,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她珍惜他,何尝不是珍惜自己?
所以当有人唱那首漂洋过海来看你的时候,她的心情总是难过居多。
初恋的那种患得患失,那种小心翼翼,那种暧昧心动,那种无法言语的欢喜,都是青春里头最珍贵的情感,多少年之后仍旧如保存完好的干花,散发出浓郁的青春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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