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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大眼睛乌黑有神。
太皇太后却白了一眼怎生,不客气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怎生理直气壮:“毛毛啊。我希望他像小动物身上的毛一样又多又茂盛,所以喊他毛毛。”
“混账东西!毛乃轻浮之物,被风一吹,不知掉落到哪里,你纵然想取个贱名,也不用这么不着调啊!”
怎生歇菜,举白旗投降,虔诚请教,“那您说该叫个什么好?”
“他的眼睛生的不错,我看叫葡萄好了。葡萄性韧,落地生根,多子多福。”
怎生忙道,“葡萄好,绵绵瓜瓞,民之初生。”命服侍的松香去外头传话,“说太皇太后娘娘赐了小公子小名叫葡萄。”
太皇太后看一眼周围,俱是当年在宫里伺候的旧人,“你倒是个念旧的。”
“她们都很好。”怎生笑道。
“嗯,每人都赏二十两银子。”太皇太后颔首,回头继续看自己小外孙。
没多大一会儿,聂墨满头大汗的跑来,“母后,陛下来接您了。”
太皇太后这才将孩子再放回床里头,怎生对了母亲依依不舍。太皇太后走一步,她也要挽着她老人家的胳膊跟着走一步。
到了荔园门口,太皇太后却突然说了一句,“你爹刚出生的时候,我都已经很大了,还抱过他呢。”
怎生:“……”
第243章 番外二 妒妇的名声()
聂墨封了郡公,皇帝却不知为何没有赐下府邸,直到小葡萄出生,才借着这个机会赏了一座府邸。
怎生出了月子去看了一回。
主院修的跟荔园差不多,好在更加精致。
聂墨道:“陛下厚爱,早就命人修缮,却一直不动声色,直到近日完工,也借着小葡萄满月赐了下来,我想推辞的,见母后冲我暗地里点头,才小心的受了,不过现在看了,觉得还是接受了好,这一草一木都是比着咱们府里来的,若是让别人来住,我心里还别扭呢……”
这种占着茅坑不让别人拉屎的心态哟……
“对了,正好给我提了个醒,你不是一直为署名犯愁么,不如就写成荔园主人,你觉得怎么样?”
怎生斜他一眼,“荔园主人不是你吗?我可只是个通房丫头……”
聂墨哈哈大笑,两个人多年睡在一起不曾分床,怎生坐月子这段日子,他竟然睡眠质量下降,昨夜没法硬是偷摸钻到怎生床上。
两个人睡了一身汗,半夜叫水洗澡,结果还被丫头们误会上了,一个个脸色通红。
稳重的大丫头们被怎生打发去看着孩子,这些不淡定的都是后头上来的,有的还揣着一颗通房心,纵然聂墨的深情在外,可不乏有人觉得自己应该是那独特的。
聂墨白日上衙,晚上整理书稿,累的很,丫头们的媚眼他没接着,倒叫怎生接了好几个,气呼呼的推他下床,“你再耍无赖,给你也找几个通房好了!”
成亲十载,聂墨这还是头一次听她这么说,立即清醒了,看了一眼还在外头磨蹭着没有离开的几个丫头,笑着对她说,“我有通房丫头啊,不就是你么?我知道你是想我了,所以才这样说。亏得我聪明,晓得你委婉的心意,否则遇到那些蠢笨的,真个出去找了,那可就惨了,到头来肯定家宅不宁,祸乱丛生……,所以呀,你遇到我这样聪明的,也要好生珍惜,勤勤恳恳的爱惜你的‘本职’工作!”
着重强调了本职二字,唯恐她不明白,还拉着她的手去“明示”了一番。
论嘴皮子跟耍流氓,怎生这么多年纵然有些许长进,那也比不了聂墨的飞速发展。
两个人厮闹了一番,相拥着一一睡去。
等第二日醒来,聂墨先把大丫头们都换成了老成的仆妇,怎生睁开眼,屋里已经换了伺候的人。
看见挽着妇人发髻的松香还楞了一下。
等不见其他丫头,这才明白过来。她这妒妇的名声是坐定了。
果然进宫朝贺的时候,就有不开眼的见太皇太后不在席上,觉得怎生实在称不上为妻楷模,话里话外的挤兑怎生。
怎生倒是不惧,笑着反问:“夫人您怎么知道我们家没有通房?”
有没有通房丫头都是个人的私事,那腹诽怎生的夫人眼见了大家的目光灼灼都看向自己,先败下阵来,不过是觉得自家相公好歹是二品要员,比聂墨不知道高出多少级别,所以还强撑着,“你婆婆也在这里呢。”意思是有没有通房,问问你婆婆就知道了。
聂阁老都不管聂墨的事了,聂老夫人更是不肯插手,闻言笑道,“我也想知道您怎么晓得我们家没有通房?”
通房不通房的,都是属于个人隐私,这种东西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总是不雅,而且大家的关注重点都因为这句问话而转移到了那人身上。甚至有几个平日里跟她交好的,这会儿也偏了身子,恨不能不动声色的远离了才好。毕竟,这种好说人家私事的人,难免不会关注自家私事。
婆媳俩合作无间,把个想挑拨离间的聒噪夫人弄得下不来台。
第244章 番外三 桂圆()
我叫桂圆,名字虽然有些俗,但有比较才会有幸福,您要是知道我的两位小弟的名字,就不会笑话我了。
我的两位小弟,一个叫鱼丸,一个叫狗蛋。
唉,幸亏这俩人不是我亲弟弟,否则,我得愁死。
可是,我们三个的名字也有个共同点,都是圆的。
桂圆,鱼丸,狗蛋,我娘说我们是吉祥三宝。桂圆算是吧,鱼丸勉强凑合,可狗蛋为何是吉祥三宝之一,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我娘说的话我还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我娘是个有名的数数家。
她的算术的本领无人能及。
许多人不服,来我家挑战阿娘,结果都被打败了,输的心服口服。
不说旁的,就阿娘那双手打算盘的功夫吧,那速度,简直绝了。
对此,我除了佩服,一点继承阿娘衣钵的意思也没有。
噢,阿爹啊,阿爹好像没多少本事,就是皇帝偶尔会来我们家跟他说话,每次还带着他的好几个儿子女儿来,管我叫姑姑。
我倒是没什么,可我阿娘一听有人叫我姑姑,就各种受不了。
阿爹说,自从阿娘会了这个算术,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我便问阿爹,阿娘正常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阿爹想了一下说道,跟他吵吵闹闹,偶尔动手动脚。
对于阿爹这种非同凡响的品味,我实在不敢苟同。
要是阿娘果真如此“正常”,那还是保持现在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好了。
阿娘常常被算数题搞得废寝忘食,有时候还要拖家带口(带着我跟阿爹)的外出。
我问我姥姥,我娘小时候就这样吗?
我姥姥想了想,很是实话实说的道,小时候看着呆傻蠢好似少根筋……
姥姥是个实诚人啊。
不过这么说来,我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将来岂不是要在现在的基础上更加了不起几千倍几万倍?
阿娘喜欢数数,可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喜欢打架,喜欢跟人一起玩,没有大小孩的时候,鱼丸跟狗蛋来了,也能凑合着玩一天。
哦,对了,我还有个大伯,哎呦我的娘呀!大伯长得好看!对我很是慈爱。
对比我爹偶尔对我使用的暴力,我是喜欢大伯多一点点的。
当然,也仅仅是一点点。
正常值,我爹是一百,我大伯是一百零一。
但当我爹不开心了,我便会在对大伯喜爱的一百零一上加个小数点,变成十点一。
我爹这人,都快要天下无敌了,我也不敢惹他。
我大伯偷偷跟我说我爹要是生在乱世,肯定是个奸雄。
我便问,要是生在太平盛世呢?大伯笑着说,那肯定是个奸臣。
他虽然长得好看,但这么说我爹,我还是忍痛将对他喜爱的小数点又往左挪动了一位,变成了一点零一。
真抱歉啊,大伯。我爹,毕竟是我亲爹。
我不觉得我爹是个奸臣,也没发现他有奸雄的本领,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妒夫。
对待长得丑的男人春风化雨,对待长得好的男人就疾风骤雨。
就连鱼丸跟狗蛋这俩几乎是被他看着长大的小子也不放过。
因为我爹的这种喜好,不得不使我变得老成而淡定,免得无辜者因为我而躺枪。
虽然私下里觉得我老爹有点儿不着调,但在阿娘面前,我还是很尊重阿爹的,免得阿娘为难。因为阿爹连我的醋也吃,若是阿娘偏向我一点点,阿爹也要醋半天。
我很小的时候就会算数,也没觉得算数有什么了不起,可娘带着我走了许多山山水水,田间地头,阡陌交通,田间野地,她都会用算术想到办法解决问题。
最厉害的应该是有一次,皇帝大哥要盖一座庙,庙里的砖需要特别难的工艺烧成,阿娘算了挺久,给出了一个数,后来按照这个数烧出砖来盖好了庙,竟然连一块整砖都没有剩下……
阿娘的名声一时大噪。
她却说,“算的不准,应该是凑巧的成分多些。”
但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觉得挺准的。
只有阿爹说,你娘不是谦虚。
阿娘也没有生气,笑着对他道,我是运气好。
阿爹立即说道,我的运气也不错。
然后俩人就目中无我了。
幼稚!太幼稚!
我才不过五岁,已经能从他们这种秀恩爱的日常里头,体会出当人长辈的艰辛。
难怪除了我,祖父祖母姥爷姥娘谁也不肯过来跟他们俩人一起住。
要不是我是亲生的,我也受不了。
我十岁的时候情窦初开,喔,有点早啊?可我阿娘说早开比晚开或者干脆不开要好。
但我阿爹不这样认为,他虽然表面上对阿娘千依百顺,但背地里,那是相当的阴奉阳违。
我还是喜欢那些年纪比我略大点会照顾人的温柔男子的,可阿爹说这样的人通常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说的言之凿凿,仿佛他曾经落入这样的人手里,受过很严重的情殇……
我默默的将我将来选夫君的条件拓宽了些。
皇帝看着跟阿爹差不多年纪,挺温柔老实的一个人,却生了好几个皮孩子,最应该淑女的公主也不淑女,听说常偷偷跑出宫,逛逛花街柳巷,生平志愿是眠花宿柳……
阿爹说起来是十分不屑的,还教育我,这样的女子没男人会要。
没有男人会要呀!
我觉得阿爹是很盼着我没有男人会要的。
没有男人会要,我其实也不是很担心,因为狗蛋跟鱼丸都私底下找过我,明确的表示,愿意娶我,都想跟我双宿双飞,可这两个圆子,一个才八岁,一个才七岁,个头虽然跟我持平,可我也曾经是实打实的高出他们一头过……
实在爱不起来。
你会羡慕那些一直跑在你前头的人,而对那些跑着跑着就超过你的人是不是更多的是嫉妒恨啊?
噢,对了,有人问狗蛋跟鱼丸是谁,笨笨笨!
狗蛋是狗蛋,鱼丸是鱼丸。
阿爹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晓得了狗蛋跟鱼丸对我的不轨之心,之后见了这俩人,眼中都飞刀子。
好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