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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怎么知道?”燕雪珍美目一转,俏生生笑道。
“好好好!”残念放声大笑,抖直双刀,“呼”一声便猛扑上去,口中笑道:“领教领教!”
“哈!”燕雪珍大笑一声,轻盈翻空,起落间飘然飞向丈外,口中笑道:“来!”
残念冷笑,追了上去,身后三人,均纷纷腾空而去,追着燕雪珍那燕子般轻灵诡谲的身影。只留燕婆婆立在原地,叹了口气,调息了一下,正欲发足追上去,却身后响起涩涩一声。
“婆婆”王遮山摇摇晃晃靠在门框,方才恢复一半神思,正努力睁大眼睛瞪着燕婆婆。
燕婆婆闻此,霍然回身,叹了口气,遗憾道:“这‘冷脉香’只能依时间散去,没有解药,你且躲在屋内,药散了,自己走罢!今天是老婆子对不起你”
王遮山缓缓摇了摇头,微弱道:“我帮你”
闻听着微弱却坚定的一声,燕婆婆黯然却又感激地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中毒在身,如何帮我们,还是快进去罢!”说完就要走,却在转头一瞬吃了大惊。
晨色微曦,冷风轻抚,东方泛白,黎明降至。
淡青天光下,燕雪珍一路腾空翻转,射出一排又一排闪耀的银针,却还是被残念刺中一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燕婆婆见此,不由大吃一惊,瞬间腾空而去,起落间已经丢出数排银针,“唰唰唰”银光撕裂微微曙色,刹那裂风而去。残念双目一闪,大喝一声,急忙腾空躲开,手下三人,均向左右滑去,却还是有一人中了毒针,“啊”的应声倒地。
“珍儿!”燕婆婆从天而降,手中飞针击退了正欲再次冲上来的三人,一把扶住燕雪珍,转脸惊愕,扭头喝道:“残念!你练成了‘刀气’!”
残念冷冷微笑,手挺双刀,向后退去,口中笑道:“燕婆婆,这燕家的绝技,我使得可好?”
“差远了!”燕婆婆冷哼一声,扶住秀眉微蹙的燕雪珍,低声道:“珍儿你快跑,奶奶拖住他!”
燕雪珍凄然摇头,热泪盈眶道:“我不走!”
“糊涂!”燕婆婆嘶声斥道:“燕家就剩你我,你不走,可是要燕家绝后!”
“我”燕雪珍身受残念那猛烈的“刀气”一震,顿觉五脏俱裂,刹那手腕酸软,竟不能扔出银针。
“珍儿!”燕婆婆转身再恶狠狠瞪了一眼残念,凄苦对燕雪珍道:“这‘刀气’乃燕家绝技,你不是对手,让奶奶去!”言毕轻轻将燕雪珍放在地上,转身飞掠而去。
她携风而去,“哗啦啦”向残念扑杀而去,口中冷笑道:“浑夕双狗这对狗男女,男盗女娼,偷了我燕家绝技,不得好死!现在又教会你这条好狗,当真是贻笑大方!今天,就让你领教下什么是燕家的真绝技!”话音未落,银针纷纷腾空,自天而降,如同急雨般向残念与手下剩余二人。
“飘雨来!”残念惊喝一声,蹬地向后急掠,迅速向上旋转二刀,“叮咚”一阵脆响,瞬间击飞飘雨般细密而来的银针,口中赞叹道:“这一招,也算是裂影针的绝技了!燕婆婆之后,不知还有人否!哈哈哈!”
同一时刻,只听“哎哟”几声惊呼,他身后二人,却已来不及躲开,惊怒交加,瞬间扑倒在地。
“自有后来人!”燕婆婆冷笑一声,袍裾招展,转身飞掠而去,在丈外再次发力,瞬间再发数排银针。那光焰,冷如月光,却又寒如冰霜,“嗖嗖”而去,落满正在亮起的晨光。
“燕婆婆!”残念朗声道:“交出香沙,和堡主对饮一杯,岂不痛快,何苦如此!怎么说,昔日里你们”
“呸!”燕婆婆飞扑而去,手中再飞脱无数银针,怒喝道:“少提这个王八蛋!”
残念见飞针诡谲,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正是燕家成名的裂影针中另外一个绝招,“大河奔流”,与“飘雨来”一样,几乎成了失传的密招,纵然是燕雪珍,作为燕家嫡孙,从小学家族技艺,也未必能掌握这些绝招。
想到这里,他不禁为这些绝技可惜起来,若燕婆婆愿意与苦云堡合作,也不至于令绝招失传,消失于苍茫之间。可是另一方面,昔年里浑夕双侠如何背叛名噪一时的“飞燕堡”一事,他亦是心知肚明。
浑夕双侠,确实做出了卑鄙无耻之事,致使燕家满门涂炭,最后仅剩燕婆婆带着孙女幸免于难,远远逃到江南小村寨里,方才保住性命。然而,吃谁的饭,就听谁的话,更不用提苦云堡对他残念有再造之恩。
这一刻,他有一丝犹豫,却立刻清醒过来,翻身飘去半空,以刀开路,避开了“大河奔流”的锋芒,击碎了凌厉而来的针尖,再向后飞掠一丈,从容落地笑道:“燕婆婆!你的裂影针不灵了!岁月不饶人啊!”言毕轻蔑冷笑。
“小子!”燕婆婆亦冷笑一声,收势落在燕雪珍身畔,重新将孙女靠在怀中,抬头盯着残念,蔑笑道:“瞧瞧你身后那些死鬼!下个就是你!老婆子等看瞧,今天你能不能活着回浑夕山!”
“燕婆婆!”残念远远端立,并未前进一步,沉声笑道:“‘小飞针’中了我的‘刀气’,怕是活不长了罢!不知道燕家对‘刀气’,可有良方能解呀?”
燕婆婆闻此,双目喷出恨来,怒道:“你偷学这狠辣功夫,伤我孙女,今天就死这里赔罪罢!”言毕翻转手腕,瞬间扔出无数银针,蜂群般“嗡嗡”作响,向残念飞去。
“燕婆婆!”残念双眼一闪,瞬间起飞,口中笑道:“除了银针,燕家的绝技都去哪了!”
第159章 身不由己()
“你小子没见过的还多着呢!”燕婆婆敛眉一笑,冲杀而去,手中飞出银针开道,漫天飘散那夺命的“大河奔流”。
“燕婆婆!”残念放声大笑,翻身躲过几排银针,后倾着身子,一双白刀耍得游刃有余,潇洒刚劲。
东方微曦,淡青晨色缓慢晕染天际。冷光清浅,映亮丝丝缕缕银光,一绺一绺,实则是那细到极致的飞针,“嗖嗖嗖”,纷纷刺向残念。
燕婆婆眼见着残念飞身轻巧,来去自如,从容躲开针尖,满心燃烧,五内俱焚。身中“刀气”,那燕家几乎无解的绝技,燕雪珍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婆婆”身后突然传来微弱一声。
燕婆婆扔出几排银针,霍然回身,见毒性未去的王遮山,正虚弱斜靠在门框上,凝视她,奋力张口唤道。
燕婆婆心念一动,忽的双目一闪,大声对王遮山道:“带这丫头走!”
王遮山头晕脑胀,低头顺着燕婆婆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方才那少女正气息惙惙地躺在地上,胸口起伏,连呼吸都艰难。
“带她走!”燕婆婆再望他一眼,眼中充满郑重嘱托。王遮山还未回神,她已经大步腾空而去,正对着微微惊愕的残念,手中银针飞出,口中朗笑道:“臭小子,香沙在老婆子身上,想要就来追!”说没说完,人已经飞去半空,向着村口外的空地急掠奔走。
残念蓦然转身,回头瞧了眼王遮山和燕雪珍,迟疑片刻,只好转回身去,向着燕婆婆的方向飞脱疾驰。
二人均是轻灵迅捷,眨眼间便消失在村口的晨间冷雾中。只瞬间,东方霍然明亮,一时间,艳霞泼满远天,层云间霎时迸射灿烂金光。王遮山被那赫然明艳的天光一闪,顿觉两眼一阵飘忽,只见那初升的朝阳,眨眼的功夫便跃出云海,光芒万丈。
天忽然热起来,村里最早出来的人,发现地上的几具尸体,顿时失魂般大喊大叫起来。不一会,周围就围满了人,七嘴八舌,各个啧啧称奇。
天已经亮了,王遮山却还是浑身不得劲,摇摇晃晃向前走了几步,围观的人便惊恐地向四周退开,议论纷纷。燕雪珍静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背后渐渐被朝阳晒烫的湿雾濡湿,浑身痛楚,双手麻木,竟是难以动弹。想那“刀气”,锋锐磅礴,瞬间击穿她的身体,仿佛震碎五脏,封住了好几个大穴。
此刻,她身受沉重内伤,几乎不能挪动,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的祖母随那诡异的敌人去了,满心愤恨,却也没有一点办法。泪眼朦胧间,只见王遮山摇摇晃晃而来,不由心里一紧,嘶哑道:“你你是谁!”
“雪珍!”旁边的一个大婶,终于鼓起勇气走到燕雪珍身边,却也不敢伸出手来碰她,只缓缓蹲在她身侧,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你奶奶呢?”
燕雪珍歪过头去,愤懑苦笑,凄凉地摇了摇头。王遮山越走越近,瞧见她微阖着双眼,眼角流下一道清泪。
忽然,人群最后传来一阵急躁马嘶,四蹄落地间,但听一女子脆声喝道:“让开!”
王遮山闻此,不由心里一惊,这一声,显然内力不弱。
又有麻烦了?
他心里一沉,急忙望向人群最后。
人群纷乱对开两侧,有人已经急忙离开,中间赫然亮出的道路中,雪白的高头大马上,却坐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不过是碧玉年华,却正是韶华熠熠,满脸光彩。一身水蓝衫子,堪比湛湛青空,手提一柄青光闪动的古旧长刀,刀柄雕满波涛纹。刀柄竟然比那白马还高,一端落在地上,一端捏在她白皙纤瘦的手中。皓腕纤弱,怎么看都托不起如此一柄长刀。昔日里,关老爷有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为世人惊叹。如今这少女手中的长刀,只怕也不比那一柄轻。
人群渐渐散开,村民均被那少女手中的长刀惊骇,不约而同,默默离开。那冷光阵阵的刀锋,流转天上投落的晨光,令人望之心惊。
她一手持长刀,一手羁勒马缰,缓缓勒马踱来,最后停在了燕雪珍身旁。白马长啸,烟尘四起,王遮山心里一紧,慌忙踉跄上前,护在燕雪珍身侧。马背上,那少女微微冷笑,饶有兴趣地俯身,一双墨玉珠子般的倩目,轻蔑地打量了一番王遮山,又打量了一番他身后虚弱的燕雪珍,再越过二人,瞧着眼前门板碎裂,布幌飘荡的草屋,忽的敛眉,双目迸出精光,盯着王遮山呵斥道:“人呢!”
王遮山双目朦胧,看不真切她的具体表情,只听得她声音冰冷,杀意颇盛,遂咧嘴冷笑,提起一口气,微弱道:“让开!”
“哈!”马背上的少女一捏刀柄,冷笑一声,瞧着似乎轻轻一推就能倒地的王遮山,再仔细一瞧他满眼迷蒙,额角冷汗,遂哼了一声,咯咯笑道:“中毒了?我问你!”她朗声大喝,一字一顿道:“燕婆婆呢!”
燕雪珍面如白纸,挣扎一番,一手按着几乎碎裂的胸口,微微抬头,凝视着马背上的少女,嘶声喝道:“我奶奶呢!”
马背上的少女一怔,旋即大笑,摇动马缰笑问:“残念来了?”
一听“残念”二字,燕雪珍顿时冷泪喷射,恨意满目,盯着那少女,嘶哑着嗓子道:“你们把我奶奶怎么了!”虽是气息奄奄,却也拼尽最后一口气,因而仍旧阴郁骇人,沉沉压迫。
马背上的少女却是双目不惊,笑而不答,捻着马缰若有所思地盯着王遮山和燕雪珍。
“你们”燕雪珍见她一脸随意,不由气从中来,绝望大叫:“到底把我奶奶”
“你奶奶回不来了!”不远处忽然传来朗朗一声,豪气霸道。
燕雪珍陡然一怔,忽的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