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好了。」佛胥纳说道。黑暗中他几乎看不到转动中的旋翼,但是闪烁的飞行灯已说明了一切。「上路了,奥斯特曼先生。站起来!」
佩特拉一马当先地带著人质下楼,他们本来计画杀掉丹格勒这家伙以宣示决心,没能如愿让她觉得有点失望,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没关系,待会儿还有机会。而且一旦飞机起飞之後,他们还将对人质展开严酷的侦讯,搞不好丹格勒对奥斯特曼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杀掉他就可能会是个战术上的错误。她打开无线电召集屋子里的其他党羽━━当她带著人质走下楼时,其余的人也带著六名人质从厨房出来,集合在大厅里。不过,在走到门边时,她突然觉得杀个女性人质或许是个不错的作法,因为这样会对外面的警方造成较大的冲击,尤其是当这名女性人质是被另一个女人杀害时,效果会更加震撼……
「准备好了吗?」佩特拉问道,其他四名成员都点了点头。「一切按照计画进行。」她对他们说道。这些家伙虽然都是在社会主义国家中受教育,但是他们都太过於理想主义了;还好他们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所以行动才能进行到这一步。
有一名厨师的行动不太方便,这情形惹毛了那名短发痞子,当他在大流理台前站定时,罗森索知道,他们会带走那名厨师,把他带向死亡。然而就像他的恶梦一样,他对这一切完全无能为力!这个想法就像头痛般,一波接一波地突然向罗森索袭来。他转身向左,看到一张桌子上放著一把小削皮刀。他很快地转头向左,看到恐怖份子们正看著玛利,也就是那位厨师。刹那间,罗森索下定了决心,他飞快地探手过去拿起刀子,把它塞进右手的袖子里。
儿也许命运会给他一次机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克劳斯.罗森索对自己保证。这一次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第二小队,这是队长。」查维斯在无线电上说道,「不久他们就会出来了。所有人向我报到以确认就位完毕。」他先听到两次喀啦声从无线电里传来,那是在城堡边上的汤林森和罗斯理;接下来便是每个人报出名字向他报到。
「步枪两么。」荷马.强士顿说道。他现在已经把夜视系统装在步枪的瞄准望远镜上,瞄准著房子後门,同时也把呼吸稳定在一个固定的频率上以提高瞄准的准确度。
「步枪两两。」片刻之後,韦伯报到了。
「大熊。」维加报到。维加的脸上涂满了伪装油彩,他舔了舔嘴唇,然後把武器上肩。
「康诺利。」
「林肯。」
「麦泰勒。」
「帕特森。」
「皮尔斯。」每个人都从他们各自的据点陆续报到。
「普莱斯。」士官长从直升机的左前座上报到。
「好,全体队员注意,我们可以自由使用武器。一般战斗守则开始生效,小心一点,各位。」虽然没有必要,但是查维斯仍旧提醒大家小心。他现在的位置距离直升机有八十码,此时他也用夜视镜瞄准建筑;这几乎已经是他那把MP━十冲锋枪的射程边缘了。
「门要开了。」韦伯和强士顿几乎是同时报告道。
「我看到有人在动。」步枪两么确认道。
「阿特马克队长,这是查维斯,现在切断电视转播。」查维斯利用第二具无线电下令道。
「是,我知道了。」警察队长答道,说完便转身对电视公司的导播嚷嚷了几句。之後,虽然电视摄影机仍然开著,但所有拍摄下来的内容将不再播送出去,出现在电视上的将只有记者的影像。
「门打开了。」强士顿从狙击手的岗位上报告道,「我看见一名人质,看起来是位女性厨师;还有一个目标,女性,深色头发,拿著手枪。」强士顿士官长提醒自己放松,把手指从步枪的扳机上移开。没有丁的命令,他就不能开枪。「第二名人质出现了,是小人物。」
强士顿说道,这表示出来的是丹格勒;而奥斯特曼的代号是大人物,两位女秘书的代号则依她们的头发颜色分别命名为金发小妞和棕发小妞。至於其他佣人,则因为没有照片,所以没帮他们取代号。至於歹徒们,则一律被称为「目标」。
强士顿看到那些人在门前踌躇了一下,这时候对人质来说一定是个可怕的时刻。真他妈的可恶,强士顿心想。他从两百码外用瞄准望远镜中的十字网线瞄准著她的脸,这距离对於他这个神枪手来说就像十尺一样。「出来啊,宝贝。」他轻声说道。「我们有礼物要送给你们。狄特?」他按下发话键呼叫道。
「看到目标,荷马。」步枪两两答道;「我认得这张脸,我想想……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队长,步枪两两呼叫。」
「步枪两两。这是队长。」
「那个女性目标,我们最近才看过她的脸。她是巴德━曼霍夫组织赤军旅的成员,跟一个男的搭档;她是个马克思主义信徒,也是个有经验的恐怖份子、谋杀犯……如果我记得没错,她还曾经杀了一个美国军人。」没错,他认得这张脸。
普莱斯切进了他们的交谈,心中想著这星期稍早时他们在玩的电脑变脸程式:「佩特拉.多特蒙。对不对?」
「对!就是她!她的搭档叫汉斯.佛胥纳。」韦伯回应道。「出来吧,佩特拉。」他继续用他的母语说道,「到我这里来,宝贝。」
有件事一直让她感到不安,即使她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航行灯闪烁、旋翼正在转动的直升机,但走出城堡到後面的草地对她来说竟变得如此困难。她迟疑地跨出一步,却无法跨出另一步下到大理石台阶上。一时之间,她的蓝眼睛竟然无法分辨东西,因为城堡东西侧的树林都已被来自房子两旁的灯光照得通明,而形成的阴影就像只黑色的手指般朝直升机伸展过去;也许她的不安就只是来自眼前这种有如死亡般的景象罢了。她甩甩头,把不安的想法甩掉;抓著两名人质走下六级台阶来到草地上,然後朝直升机走去。
「你确定没认错人?狄特。」查维斯问道。
「是的,我确定。长官,她就是佩特拉.多特蒙。」
贝娄博士在他的笔记型电脑上寻找著与这名字相关的资料。「佩特拉.多特蒙,现年四十四岁,前巴德━曼霍夫成员,意识形态非常极端。她的搭档是汉斯.佛胥纳,他们俩应该已经结婚了。这两个人的性格非常相配,都是不折不扣的杀人魔。丁。」
「我知道了。」丁回应道,一边看著三个人影走过草坪。
「她手上有一枚手榴弹,看来是颗人员杀伤弹。」荷马.强士顿接著说道,「左手,重复一次,是左手。」
「确认。」韦伯接著附和强士顿,「我也看到手榴弹了,安全销还插著。重复,安全销还插著。」
「好极了!」艾迪.普莱斯在麦克风上咕哝道,心想:天杀的,出任务时最怕的状况又发生了。尤其是当他被安全带绑在直升机里,还跟个手里握著手榴弹、随时都有可能拔掉安全销的笨蛋同机时。「这是普莱斯,就一枚手榴弹吗?」
「我只看到一枚。」强士顿答道,「她的身上或口袋都没有其他地方是凸出来的。艾迪,手枪在她的右手,手榴弹在左手。」
「没错。」韦伯说道。
「她惯用右手。」贝娄在看过有关佩特拉.多特蒙的资料後,透过无线电告诉他们,「目标多特蒙是个惯用右手的人。」
普莱斯心想,这解释了为什么她的手枪是在右手,而手榴弹是在左手,而且也表示如果她想顺利丢出手榴弹的话,她就得换手。他心中暗忖道:这多少算是个好消息,对他不无帮助。这时她出现在他的视线内,踏著稳健的步伐朝直升机走来。
「男的目标出现了,是佛胥纳。」强士顿在无线电上说,「他带著大人物……还有棕发小妞。」
「对。」韦伯道。他透过十倍数瞄准镜一边观察一边说道:「目标佛胥纳和棕发小妞出现。佛胥纳看来只带了把手枪,他们现在开始走下台阶。另一个目标出现在门边,带著一挺冲锋枪和两名人质。」
「他们很聪明,」查维斯观察道,「分批出现……」好,丁心想,这些聪明的混蛋。
等他们接近直升机时,普莱斯立刻下机打开两测的门准备让他们登机。他已经把手枪塞在左边副驾驶门上的航图袋里了。这时,他看了正驾驶一眼。
「别紧张,就像你平常做的一样;一切都在掌握中。」
「都听你的,英国佬。」正驾驶用一种僵硬、紧张的语调回答。
「不管发生什么事,这架飞机都不能离地,懂吗?」他们之前就已经把所有步骤都演练过一遍,但在这样子的状况下,还是必须反覆说明细节。
「是,如果他们强迫我的话,我会将直升机朝你那一侧滚转,并大叫机件失灵。」
你还真他妈的上道,普莱斯心想。他身穿一件白衬衫,左胸口袋上方有个飞行翼章和一个名牌,名牌上面的名字叫作东尼。他的耳中塞了个无线耳机,让他得以听到大家在无线电上的对话,而领子内侧则有个超迷你麦克风。
「还有六十公尺,她看起来是个没啥吸引力的女人,对吧?」他向队友们问道。
「如果你听得到我们在说什么,用你的手梳一下头发。」查维斯对普莱斯说道。过了半晌,他看到普莱斯紧张地用左手把头发往後梳。「好,艾迪,保持冷静,兄弟。」
「门口出现一名武装目标,带著三位人质。」韦伯呼叫道,「更正,更正,是两名武装目标带著三位人质。金发小妞在这一批人质里面,另外两位分别是老人和中年妇人,都穿著佣人的制服。」
「至少还有一名歹徒。」丁轻声说道━━而且至少还有三位人质没有出来。「直升机载不了那么多人……」他们打算怎么处理多出来的人?他猜测道,难道要杀了他们吗?
「另外两名武装目标和三名人质出现在後门,在屋内。」强士顿报告道。
「所有人质都出现了。」努南说道,「总共有六名目标。步枪一号,他们拿的是什么武器?」
「都是冲锋枪,看来是乌兹或是捷克制的乌兹。他们现在朝门边过去了。」
「好,我看到了。」查维斯说道,手中也拿著一副望远镜,「步枪手,瞄准目标多特蒙。」
「瞄准。」韦伯首先回报。强士顿因为要转移目标重新瞄准,因此多花了几秒才回报。
之後他就死死地瞄准著这个目标。
人眼对於夜间移动的东西特别敏感。当强士顿循顺时针方向移动他的步枪以调整瞄准对象时,佩特拉.多特蒙感觉到似乎看见了什么,这让她在半路上停下了脚步;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但仍朝著强士顿的方向盯著不放。所幸迷彩装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堆草、树叶或土堆,使她无法从松林反射过来的微弱绿光中看出有个人形。何况他们的距离超过一百公尺,连步枪的外形都隐没在一片混乱之中。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盯著那个方向不放,虽然持枪的那只手没有任何动作,但脸上却满是疑惑的表情。强士顿也从瞄准镜里盯著她;这位士官长睁开的左眼看到的是直升机的红色航行灯不停地在闪烁著,而右眼则看到瞄准镜中的十字线正好落在佩特拉.多特蒙双眼的上方。他的食指扣在扳机上,力道轻到刚好能感觉扳机的位置。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他的眼角余光始终盯著佩特拉持枪的那只手,只要她的手动一下,他就……
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