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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位是两家赌场的业主,一家在斯特里普大街,另一家靠后一点。第一家的赌金平均为四十二万美元左右。摩根先生,你那里则要少得多:三十四万美元。我说的都是一天的数字。”
“这些情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摩根勃然大怒地问道。
“数字是确切的,”麦格里维镇定地说。“此外,这也不是关键所在。”
“那么你说关键是什么?”
“关键在于你们目前遇到许多问题,”奎恩说。“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你们还会面临许多问题。”
“在很近很近的将来,”麦格里维笑容可掬地说。
“那时你们将不得不卖掉赌场,”奎恩说。
“交给我们的委托人,”麦格里维说得更明确。
“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什么都不想卖,”梅也尔说。摩根的眼睛盯着纽约来的两位律师,梅也尔注意的却是艾比·莱文。
奎思心想:如此说来,梅也尔已经心中有数,他比摩根机灵。
“梅也尔先生,”奎思说,“宝号在经营上遇到了不少问题。赌博稽查处在最近四个月内已经七次发现你的赌场有作弊行为;你已被罚款一次,金额为十二万美元。明天,反正不出最近几天,你还将遭到两次甚至三次罚款,金额可能高达五十万美元。”
“我们照付不误,”梅也尔说。
“这一点我们待会儿再谈,梅也尔先生,”麦格里维越发笑容可掬地说:“至于你,摩根先生,你的处境并不比你的合伙——唉,对不起——并不比你的同行好多少。”
“而且你显然也面临着来自赌博稽查处的麻烦,”奎恩说。
“不过,你在这一头问题没那么严重,”麦格里维说,那口气仿佛在安慰他:不用担心。
“对你来说,”奎恩说,“严重的问题来自国内收入署。”
麦格里维接口说:“国内收入署掌握着材料,可以证明你所报的收入与实际收入不符。”
“隐瞒收入,”奎恩说。
“这且不说,”麦格里维说,“还有一件事,内华达州政府……”
“……通过赌博稽查处……”奎思说。
“……打算对所有的赌场作一次全面的清理……”麦格里维里维说。
“……先从那些声名不好的人身上开刀,”奎思说。
“我以上帝的名义要求解释,你们搞的是什么名堂?”摩根大声嚷道。“你们到底指控我们什么?再说,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控我们?我们到这里来,是应我们的朋友艾比·莱文的邀请……”
他还在继续提出抗议。这时有人轻轻碰了碰奎恩的胳膊肘。他没有回头看,便接过一张对折的纸条,在膝荒上打开,只见纸条上写着挤得很紧的三个小努
“快,摊牌。”
“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奎思说。
“梅也尔先生,刚才你说罚款照付不误,是不是?用什么钱付?你们的现金收入记录机里还有钱吗?梅也尔先生,我这里有一些对你来说是不妙的消息。可以吗,来文先生?”
“嗯!”莱文说,神情却十分冷漠。
“梅也尔先久”麦格里维说, “你建造、装修你的赌场时,用的钱……”
“摩根先生也一样,”奎恩说。
“……主要是一些工会财务部门提供的贷款,在座的莱文先生和莫法特先生便是这些工会的代表。我说得对不对,莱文先生?”
“对,”莱文答道。
“现在,”奎恩说,“你的债权人自己也有难处。”
“借出去容易,收回来难,”莱文说,“市面不好。”
“另外,联邦政府,且不管它有没有道理,对于工会组织从经济上赞助赌博业感到忧虑……”
“……特别当他们认为经营者……”
“……且不管有没有道理……”奎思说。
“……认为经营者声誉不佳的时候,”麦格里维说。
“总之,”奎恩说,“梅也尔先生,摩根先生,你们的债权人不久就会向你们发出付款通知。摩根先生,你应付的款项粗略估计为一百四十八万三千六百二十二美元五十三美分,包括利息在内。梅也尔先生呢,你应付的款项大约是二百零九万四千五百七十一美元整,包括利息在内。”
“我们有朋友,”摩根说,眼睛里闪出仇恨的怒火。
“那么,就让我们来谈谈这些朋友吧,”麦格里维微笑着说。
他从黑色卷宗中取出一张纸,奎恩拿了另一张。
“弗雷德里克·摩根,一九一二年三月十四日生于纽约。曾因持械抢劫被监禁两年。一九三九年八月十一日杀害查理·巴赛尔,判刑十二年……”
“我不是弗雷德里克·摩根。”
“你和他是兄第。七年前克弗维尔委员会指控你不仅接受弗雷德里克·摩根的钱,还有另外两个人的钱,而克弗维尔委员会发现他们的收入大部分来源于一宗生意:卖淫。”
“他们什么都没能证实。我从来没有受到起诉。他们始终未曾确队我有罪。”
“如果他们做到这一点的话,你就决不会获得经营赌场的许可证。但是,我们掌握了克弗维尔委员会拿不出的证据,摩根先生。以弗兰克·格雷本赫的名义在皇家不列领银行开的户头,帐号为165746K。要我念一念历次存款的日期和金额吗?我相信,美国参议院的调查人员一定非常乐意知道这些……”
“梅也尔先生,”奎恩说,“我看,该轮到你了……”
“我还没说完哪,”麦格里维说。“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告诉摩根先生。有个名叫莱斯利·穆罗的女人,被发现死在……”
“我想摩根先生现在已经明白了,”奎恩心平静气地说。“梅也尔先生!”
他开始读第二份材料。
“据这上面说,你和洛杉矶的一位约翰·曼德利斯过从甚密,和乔·巴格纳、迈克·莱维也往来频繁。你差一点被控犯有杀人罪,梅也尔先生。若不是一个叫艾迪·塞奇的人作证,加利福尼亚的警察无疑会深入调查,西格尔先生去世之时你在干些什么;在拉斯维加斯已故的西格尔先生是弗垃明戈旅馆兼赌场赫赫有名的创始人。还要我往下说吗,梅也尔先生?”
“我可以看看这张纸吗?”
“当然可以。”
梅也尔把这份打字的材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都是关于他的。他不动声色地将纸放在奎恩面前,用沉着的语调问:“你受什么人的委托?”
“一个叫亨利·钱斯的人,”奎恩说。“他的声誉比已故的西格尔先生更可靠。不仅如此,在经营赌场方面他有很丰富的经验。赌博稽查处肯定会发给他开业必需的许可证。”
“他出什么价?”
“他将承担罚款,清偿你的债务,另外再付结你六百九十七万五千美元,现金。”
“至于你,摩根先生。”麦格里维说,“条件恰巧相同:债务一笔勾销,代你偿还欠款,另外付给你五百二十一万美元。”
“现金,”奎恩说。
“这是相当公道的价格,”麦格里维说。
“这一点你们也明白,”奎思说。
“当然,你们有一定的时间研究我们的建议。”
“你们还可以和别人一起商量,比方说,和你们的洛杉矶朋友们商量一下,”奎恩说。
“这几张纸上有他们的姓名、地址,包括他们在宝号中持有的股份数额。要我们读给你们听吗?”
“不必了,”梅也尔说。
“给你们的时限是两个小时,过时不候,”奎思说。
十点四十四分,第一批文件签了字。这比原定时间稍为推迟了一点,因为摩根拖延了事情的进展,他提出的反建议是五百五十万美元,但遭到拒绝。梅也尔和摩根带着他们的随员离去,这几个助手连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现在来谈谈我们之间的生意吧,莱文先生。”奎思说。
麦格里维接过助手递给他的文件,又念了起来。协议书的内容是,由莫法特作为正式代表的几个工会组织,将收回原属曼尼·摩根和索尔·梅也尔的两家赌场兼旅馆欠下的全部款项。
另外,上述工会组织将与亨利·钱斯联合组成一个筹划指导委员会,负责监督这两家赌场兼旅馆。该委员会还将为赌场提供一切技术装备和食品。
为此,筹备指导委员会要和几家公司签定若于项已经起草好了的合同,其中最重要的是雅瓦食品总公司。
这些文件一一签字过后,莱文、其法特、奥康纳斯三人离去。
这时,奎恩朝那个用不锈钢边色片眼镜遮住双目的年轻人转过身去。
“你认为刚才递那张纸条打扰我是绝对必要的吗?”
“我确实很抱歉,”年轻人颇有些羞怯地答道,“我只是按列尔内先生的嘱咐行事。”
九月十六日下午两点,红色卷宗被送到斯蒂夫·拉帕斯基手上,他住在沙漠旅馆的一个套间里。
卷宗的内容并未使这位律师感到惊讶。事先,莫·阿布拉莫维奇曾到帕拉斯基在底特律的事务所去过,他刚开始解释他的“委托人”希望帕拉斯基做些什么,这位底特律的律师便明白正在酝酿的是怎么回事,这是两帮超级罪犯发生的火并。他们不是普通的罪犯,而是另一种不抛头露面的罪犯,参议员、华府及国外的政治家都在他们收买之列。
红色卷宗里只有一张纸,他从中得知,两小时内有一个人将出现在他面前,帕拉斯基必须说服此人卖掉他的赌场,这个人有着一段不光彩的过去。由于官方尚未插手,此人甚至没有受到指控,但这份简单扼要的打字材料表明,他曾与几起诈骗案有牵连。材料上提到了具体的姓名、日期和金额,足够让他吃二十年官司。
最使帕拉斯基惊讶的是这份材料的格调。事情不象超级罪犯干的,他认为,从做法上看,材料更象来自联邦经济情报局,或战略情报局(战时帕拉斯基跟他们一起工作过),或联邦调查局。甚至可能这是由前情报部门人员主持的某一个大规模私人侦探组织所为。
至于那个叫做安德鲁·S·科尔的买方,帕拉斯基确信他用的是化名。
他只对一个人既不怀疑也不感兴趣就是那个戴不锈钢边眼镜、给他送红色卷宗来的高个子年轻人.此人只不过是阿布拉莫维奇派来的信差,看上去也不特别精明能干。事情的最终结果,连同那笔数目十分可观的酬劳,使帕拉斯基满意极了。交易圆满成功,赌场不费吹灰之力就易了手。帕拉斯基按照阿布拉莫维奇的指示,向那位原赌场业主摊出红色卷宗里的材料。在令人生畏的赌博稽查处和联邦当局的双重威胁下,再加上突然失去莱文和另一位工会负责人马吉奥的支持,该业主很快便告就范。
红色卷宗出色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绿色卷宗发挥了同样的作用。
它到了来自费城的律师金·福伊西手上。有趣的是:福伊西本人就是一个赌徒,具体说是个赌扑克的。在牌桌上他喜欢用极刑——当然是一种比喻的说法,——就是说,赌者超出限度,把对手杀得片甲不留。福伊西是个没有半点怜悯心的人,至少在这方面是这样:“你输了,就得付钱;要不,就干脆别赌。”
七月初,也就是两个半月之前,一个从纽约来的同行菲利普·范登伯格与他联系。早在哈佛大学读书时他们便相识。他不怎么喜欢这位老同学,因为此人的热情犹如冰川鼎盛期的一座冰山,但他赏识范登伯格的工作效率。福伊西仔细估量了一下形势,就象赌扑克时分析自己手里的牌那样。他发现自己手里有三张好牌:其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