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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新进雇员顾维钧唐绍仪等人,以及紧急抽调进外交队伍的李润石、伍翔宇等人组成的外交团队。
在路上花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后,外交团队于1919年1月10日抵达华盛顿,前去拜会了美国总统威尔逊以及华盛顿的战后和平决策班子。美国方面向中国透露了一个消息,在1月7日,英、法、美、日、意五国代表已经举行了巴黎和会准备会议,英法意日在准备会议上试图达成一个秘密协议,规定英、法、美、日、意五大国为有“普遍利益的交战国”,可参加和会的一切会议。比利时、中国、塞尔维亚等国为有“个别利益的交战国”,只能出席与其本国有关的会议。玻利维亚等与德国断交的国家,只在五大国认为有必要时,才得以用口头或书面陈述意见。议事规则还限定各国出席会议的全权代表的名额,五大国各5名,比利时、塞尔维亚、巴西各3名,中国、波兰等国各2名,共计70名。
人民党常用语之一就是“靠山山倒,靠河河干”。对于英法等国的态度,共和国代表觉得再正常不过,他们要是不这么干,反倒会让共和国代表大感意外。
美国方面代表认为人民党那淡然的神色是一种心灰意冷的表现,他得意的表示,在美国极力坚持下,中国也成为了“普遍利益的交战国”,有权参加所有问题的讨论。
投桃报李,美国方面这么体贴,人民党当然很识趣的表示会尽力支持美国的立场。
先确定人民党没有“非分之想”后,美国代表才安排人民党代表团见到了美国总统威尔逊。威尔逊希望人民党能够坚定支持他的“十四点计划”。既然人民党坚信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支持威尔逊自然不在话下。陈克以前引用过桃花扇里面话,“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既然列强们肯玩命的跳,人民党陪他们一起跳一跳又有何妨。
美国方面此事正值志得意满的时光,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们得到了空前的利益,还向人民党转嫁了不少英国与法国的战争债券。这么顺风顺水的好时光里面,美国终于提出了自己的世界争霸路线。威尔逊唯一不解的是陈克为什么不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人民党告诉威尔逊,“陈克身体不好,实在经不住旅途劳顿。”这理由倒也很靠谱,美国方面也就接受了共和国的解释。
中美代表团汇合之后,规模庞大的代表团一起坐船前往巴黎。1919年2月7日,也就是一战结束后的两个月,世界大部分主权国家的使团都抵达巴黎。急不可耐的分赃会正式开始。
这次分赃会很有趣,除了人民党早有了腹案之外,每一个国家的代表都互相串联,互相勾结,试图在这次“改变世界”的会议上能够有更多斩获。各国除了在密谋消灭新生的俄国布尔什维克政权上有相当统一的意见之外,其他任何一个条约都是矛盾重重。
人民党的成员每天都要与各国代表们互相认识,每天晚上的总结会上,同志们对世界的认识水平也是越来越深刻。同时,作为西太平洋新列强,同志们也亲身体会到国家的强大到底意味着什么。
每天都有外国代表对陈克不能出席这次会议“抱以遗憾”,新崛起的中国独裁者的大名已经慢慢在世界上有了点影响。英国国王脑袋上的印度帝国皇冠、俄国沙皇、奥匈帝国脑袋上神圣罗马帝国皇冠、奥斯曼土耳其大皇帝、中国皇帝、埃塞尔比亚皇帝,这几顶皇冠都是当时世界所公认的。以一己之力在38岁站到曾经公认的帝国权力巅峰,这样稀有的存在对各国代表看来的确有观赏一下的价值。
人民党代表们没有这么无聊,大家谈道的更多是另外一个问题。恩格斯虽然没有活着看到一战,却对这样一场战争做出了预测。
“占领比利时总是进攻者必要的条件,无论是德国进攻法国或法国进攻德国都是这样。”(恩格斯波河与莱茵河)
常备军制度在欧洲已发展到极端,只要常备军不及时改组为以普遍武装人民为基础的民兵,那末,不是这种制度使各国人民负担不起军费重担而在经济上破产,就是它必然导致一场毁灭性的大战。”(恩格斯欧洲能否裁军?)
“但是可以预言:如果这场战争爆发,它将是阶级国家在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包括财政上)和道义上的彻底破产。它可能会引起这样的情况:军事机器起来造反,并拒绝继续互相残杀。阶级国家的呼声是:我们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但是,洪水过后,出来的就是我们,而且只有我们。”(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儿)
恩格斯预言未来世界大战持续的时间是三、四年。
1887年,恩格斯在波克罕“纪念1806至1807年德意志极端爱国主义者”一书引言中写到:“对于普鲁士德意志来说,现在除了世界战争以外已经不可能有任何别的战争了。”
“这会是一场具有空前规模和空前剧烈的世界战争。那时会有800万到1000万的士兵彼此残杀,同时把整个欧洲都吃得干干净净,比任何时候的蝗虫群还要吃得厉害。”
革命导师恩格斯用深邃的眼光预言到了这场战争,人民党代表对此很是佩服。唯一问题则是恩格斯对战争结果的预言,
“旧的国家及其世代相因的治国才略一齐崩溃,以致王冠成打地滚在街上而无人拾取;绝对无法预料,这一切将怎样了结,谁会成为斗争中的胜利者;只有一个结果是绝对没有疑问的,那就是普遍的衰竭和为工人阶级的最后胜利创造条件。”
战争结束后,俄国沙皇、德意志第二帝国、奥匈帝国的王冠倒是掉落了,而且这三个国家大概都不会再出现皇帝。其他欧洲各王国即便王冠还在,却也没有了影响世界的力量。但是工人阶级的最后胜利到底是在这次战争之后爆发,还是在遥远的未来。看陈克的意思,帝国主义者们根本没有从这次战争中吸取教训,这次大战仅仅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为了准备新的战争,随队的一些同志一到巴黎就暂时脱离了队伍。蒲观水拜会了德国代表之后,就在德国代表团的引荐与帮助下去了柏林。
作为德**校的学生,蒲观水先和自己尚且幸存的几名老师,以及人民党送回德国的那些“暴风突击队”专家中的幸存者接上了头。克虏伯钢铁是德国武器装备最大的供货商,有德**队的引荐,蒲观水终于见到克虏伯的总裁。
“贵方认为未来的十五年中,你们需要在亚洲设立一些研究中心么?”蒲观水问。
对这个建议,克虏伯总裁明显不感兴趣。克虏伯是一个传统的工业家族式企业,并非是美国那种股份公司,更不是人民党这种以资本营运为手段的组织。基于家族企业坚定态度,任由蒲观水嘴皮磨破,克虏伯总裁也没有同意与人民党进行合作。
此时的德国一片混乱,旧军队人心惶惶,社会上各种思潮泛滥。蒲观水完全不能相信这就是自己上学时见到的那个德国。尽管蒲观水也试图多方联系德国上层人物,但是这么一个紧要时期,蒲观水的努力完全找不到要领。
ps:最近两天很忙。更新时间开始混乱,更新量只能尽力保证。大概三天后能开始逐步恢复正常。
230 分赃会(二)()
“蒲观水写的信里面,德国跟要爆发社会主义革命一样。”读了蒲观水的信,唐绍仪用一种颇为怀疑的语气说道。唐绍仪与顾维钧都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考试通过后被外交部录用。这次两人作为人民党外交团队成员到了巴黎。
“德国现在和咱们的清末差不多,皇帝倒了,新秩序还没有建成。”章瑜答道。
见章瑜回答的很轻松,唐绍仪也不再接话。中国毕竟从1840年开始被外国人摁住痛打了六十年,直到人民党出现之后才扭转了这个局面。唐绍仪知道,章瑜这些人民党人秉持的是人民党的斗争哲学,他们随时随地都能接受流血牺牲,吃苦受累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种悍不畏死的态度让章瑜可以看不起外国人,几乎是本能的避免斗争的唐绍仪深知自己是做不到这些的。
这次当了人民党的“官”之后,唐绍仪发现人民党与满清,甚至是与中国传统的极大不同。政府官员只是雇员,他们是人民党的雇员,或者说是“人民权力”的雇员。尽管唐绍仪根本不相信后者能够真正实现。对唐绍仪来说,世界最好是等级分明的,越是地位高的人,越不该受那么多罪,付出的辛苦应该得到更多回报。在人民党的时间越长,唐绍仪越是怀疑对自己在人民党这里“做官”的选择是不是正确。
“我们要介入欧洲的革命?”顾维钧问道。作为年轻人,在人民党这里没干太久,顾维钧就颇有向着帝国主义外交进化的迹象。强大的国家凭借自己的实力干涉任何可以干涉的事物,无疑是这个世界现在的常态。
见说的事情越来越离谱,作为代表团团长的尚远开始控制话题方向,“我们来参加巴黎和会目的不是为了参与瓜分世界,而是来看看局面。先把咱们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协约国现在正在对俄国动手,他们对咱们中国动手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情。搞不好咱们回去也得等着别人打上门来。”
听到洋鬼子有可能会再次攻打中国,唐绍仪和顾维钧的脸色都变得有些紧张,倒是人民党的同志们忍不住露出了多种情绪的微笑,或者干脆对此毫无反应。
“且不说欧洲会不会爆发革命,日本会不会爆发革命?”尚远转换了个话题。
“要不明天问问他们?”章瑜打趣的说道。尚远听了这话也微微哼了一声,这些日子以来,每次英、美、法、意、中、日,这巴黎和会六大国讨论问题的时候,人民党代表们抬起头就能看到西园寺公望、牧野伸显以及其他日本代表的死死板着的脸。
“和这些老家伙们有什么可谈的?”即便是身为人民党里面颇为年长的一位,和外国的老家伙们相比,尚远已经不是一般的年轻。
“那你这大哥准备和我们说些什么?”章瑜问道。
尚远说道:“参加了这次和会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国力到底意味着什么。无论什么样的表面道理,都是一种对一个国家已经拥有,已经被证明的实力的诠释。潜力是拿不到台面上的。唯物主义就是这么残酷。”
原本年轻同志们还有心思能够开开玩笑,听了尚远的话之后,所有人表情都严肃起来。
“这次并不是蒲观水一位同志在德国遭到挫折,我们向法国、意大利、比利时、荷兰等国寻求技术合作的建议,都遇到很大问题,这些国家根本没有把我们的请求当回事。”尚远总结着近期的工作,“我们没有拥有拿得出手的工业实力,也就没人把我们当回事。此行之前陈主席一直强调,我们的确有潜力,但是我们缺乏实力。我们自己不能把实力和潜力混为一谈,世界不会认同这样的观点。”
“就是说我们这次完全是前期工作?”伍翔宇问。
这个问题甚至不用特别强调,代表团的同志不少是第一次到美国与欧洲,亲眼见过这些工业国所拥有的实力,特别是这些国家的统治阶级拥有的力量之后,同志们已经看到了共和国与世界一流强国的差距。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