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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战友焦虑的劝告周镇涛,“老周,咱们都是跟着陈主席一起闹革命的。大家对陈主席都佩服的很。就算是陈主席纪律要求的严格,可陈主席从来没有对不起大伙。到现在想把你弄下去的人多的很,陈主席替你扛了多少事。你就低头认个错,陈主席让咱们干啥,咱们就干啥。陈主席让咱们怎么考虑问题,咱们就怎么考虑问题。你只要表了态,陈主席绝对不会对你如何。你到现在一声不吭,我们就是想替你说话,我们也没办法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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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镇涛看着老战友,突然大笑起来,“是啊。现在咱们这帮人以陈主席的人民革命思想为咱们的思想。下面的干部选拔,按照陈主席的指示,基层同志们选拔出自己认同的人。然后呢?咱们就高喊陈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咱们算什么?我当年反清,就是要反对这种事情。我自己不能看着推倒了一个皇帝,再起来一个皇帝。”
老战友实在没有想到周镇涛居然这么说,他愣了愣,脸上焦虑的神sè逐渐变成了恼怒,“你让我喊陈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觉得心安理得。怎么,你还准备让人喊你周师长千岁前岁千千岁?”
“我也不想听人喊什么千岁,陈主席上次给我说过,那么多牺牲的同志他们的前程让谁给断送了?我现在觉得那么多牺牲的同志们也不会认同现在这种搞法,我们打了天下,我们就得坐这个天下。哪怕是为了那些牺牲的同志,我们也得坐这个天下。因为点小事就撤职,我到现在也不能接受。这对于咱们这些一早就追随革命的同志不公平。”
老战友听了这话,神sè也缓和下来。这次撤职的同志大部分都是老同志。周镇涛的“营救工作”并非没有人在心里面认同。之所以没有人站出来替周镇涛说话,仅仅是因为陈克没有要把周镇涛如何。
想了一阵,老战友问道:“老周,你准备怎么办?”
“既然陈主席给了我这个面子,我也不能让这个面子掉地上。这次学习要是不提这个茬,我就什么都不说。如果这次提了这个茬,我就得说话。”
老战友知道周镇涛的脾气,他想了好一阵才无奈的说道:“你要是能不说话那最好。你要是说话了,我不说帮你,不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欺负你。谁敢搬出陈主席来压你,我绝对不答应。”
老战友如此说了,周镇涛只是简单的道谢。多年的战友之情让周镇涛很是感动,关键时刻有人如此坚定的支持,周镇涛也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说话。毕竟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好歹也得替战友们考虑一下。
与老战友透漏的情况相同,这次部队的学习根本不讲军事,直奔政治而去。陈克做了革命不分先后的讲话。报告刚结束,周镇涛挺身而起,“陈主席,按你这么说,是不是革命不分先后,革命也没有功臣?”
会场里面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镇涛身上,有诧异,有焦急,有赞许,有厌恶,有佩服。每个与会的同志都不说话,、同样的沉默下却有着不同的心情。
陈克知道肯定会有人这么站出来,莫说人民党这样建成时间不过六年的政党,即便是历史上的党,革命胜利后也没能彻底摆脱“功臣”的思想。甚至不用说那个时候,就算是到了21世纪,亮剑塑造的李云龙这种角sè,不同样被很多人赞赏过么?虽然实际上只是私自任命jing卫员这一条,李云龙这种人也早就被党的纪律整肃掉了,更别说为了自家老婆私下组织作战这等事情。
有周镇涛站出来,陈克既欣慰又遗憾,怀着一种很难形容的感情,陈克答道:“任何事情都有始有终,评功从来不是评未来的功劳,而是评过去的功劳。过去就已经结束了。可是我们每天都不是活在过去当中,我们每天都活在现在,活在眼前,活在当下。那么在这个当下,你说谁是功臣?我们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吧。”
“同志们积累了那么多功劳,你总得多给一次机会吧?”周镇涛说道。
“即便是被免职的同志,只要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当然有机会。任何事情都有始有终,没有人不允许他们继续参与革命工作。”
“从头开始参与革命工作么?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么一件事就变成了最基层的士兵?他们不是在军事岗位上出了问题,而是因为别的事情违反了纪律。我觉得不能不看到这些同志在军事岗位上的表现。不能不管什么错误,都一撸到底。这不公平。”
周镇涛的话说出了不少同志们的心声,已经有同志赞许的微微点头。一撸到底的做法的确是比较过分,加之之后激烈的基层人事调整力度大出同志们的想象之外。相当多的同志对于新的选拔制度感到很不习惯,甚至有相当的抵触感。
“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一撸到底的事情发生。被撤职的同志现在是重新组织起来学习。你的看法未免太片面。”陈克答道。
听了陈克的话,周镇涛已经确定陈克绝对不支持那些同志官复原职的,到了这个地步,周镇涛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大声说道:“那等他们学习完毕之后出来呢?现在基层正在进行选拔,中高级干部都来这里学习。等学习完毕,所有的职位都有了人选。就算是想再安排这些同志的工作,往哪里安排。那些同志不从头干起,还让他们吃闲饭么?”
和陈克一起坐在主席台上陈天华再也忍不住了,他挺身而起,“周镇涛同志,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接受罢免这些犯错误同志的官职。如果犯了错之后就批评几句,那组织纪律何在?我们讲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周镇涛冷笑一声,“这次要整顿的只怕不是这些同志,我觉得这次要整顿的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陈主席,我觉得你的手腕比我想的厉害的多。先是稳住我们,然后把下面的人都换成你看中的人,架空我们。再把我们给聚到一起搞这个学习,学习不通过就该整我们了。我们才这才多少人啊,不用你整,我们自己的jing卫员就把我们给收拾了。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他还知道请大家喝顿酒。我们这连酒都不用喝,一个人给倒杯水我们就得乖乖交权。”
一面猛烈抨击陈克,周镇涛指着面前的茶缸。这次会议每个人干部面前都有茶缸,周镇涛不爱喝茶,茶缸里面只有白水而已。听了这比喻,有同志“噗哧”一声笑出来。在会场里凝重的气氛中平添了一丝滑稽的感觉。
陈天华被周镇涛的话气坏了,听见这声笑,陈天华手都气得哆嗦起来。陈克按住了陈天华的手说道:“陈天华同志,你给我坐下来。”如果陈天华忍不住气愤说了些什么的话,陈克反倒觉得麻烦。按照普通的政zhi斗争模式,本该陈克应该让一部分同志出现主持,他在背后cāo控。这样陈克可以保证自己的超然地位,也不会结怨于人。但是陈克知道,那是真正的人事斗争的法子,他反对这种方法。这种斗争以后一定会有,这根本不以陈克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但是陈克不希望自己主持的整风运动也搞出这种下乘的手段。
更重要的是,周镇涛并没有说胡话,他所说的这些陈克都考虑过了。历史上整风运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树立“毛ze东思想”,将党的组织纪律以极为明确的方式确立下来。整风的目的不是整人,而是通过确立领袖,确立思想,彻底消除党组织内部的内斗。所以延安党校中没有能够毕业的人可是多得很,很多同志学完了全部课程之后等待分配工作等了很久很久。如果以人事斗争的角度来看,如果以周镇涛所说的“手腕”来看待的话,这种剥夺权力的手腕可以说是极为高明的。凡是不支持毛ze东思想的同志,的确从组织里面被巧妙的剥离出来。延安党校可不是喊几句“毛zhu席万岁”就能轻松毕业的地方。
周镇涛准确的把握住了这次整风的核心,基层min zhu模式建成接触了党政军发生激烈混乱的后顾之忧,陈克终于可以放手整顿中高层。就如同延安整风一样,人民党的中高层再怎么高呼“陈主席万岁”,他们也不是可以轻松毕业的。
陈克现在所处的局面与当年毛zhu席所处的局面还有很大的不同,陈克自始至终都是人民党的领袖,是根据地的创建者,也是工农革命军的缔造者。党内根本没有能够与陈克抗衡的人物。不过就如同当年有张国焘这种人一样,周镇涛也站出来表示了坚定的反对。
等陈天华强按住怒气坐了下来,陈克打起jing神认真的问道:“那么周镇涛同志,你是单纯的反对这次对一部分同志的处理方式,还是对整个整风运动提出反对呢?”
同志们看陈克面对前所未有的质疑并没有生气,反而先控制住局面,再进行一对一的讨论,大家心里面都觉得安心不少,目光随即转到了周镇涛身上。
周镇涛原本认为自己“揭穿”了陈克的手腕,陈克即便没有勃然大怒,至少也会有些犹豫。没想到陈克面对这种攻击不仅很好的控制了局面,还把皮球踢回到了自己脚下。周镇涛反倒觉得难以应付起来。他的爆发的确有比较长时间的考虑,可是这考虑仅仅是针对陈克的做法,并不是对陈克的思想有一个系统全面的否定。即便有否定,也远没有上升到构架出属于周镇涛自己的思想体系的地步。随着发言权被陈克巧妙的扔给了周镇涛,周镇涛觉得心里面有很多想说的话,可是没有一句话是能够得到与会同志普遍认同的。
挑起了这么大的话题,然后发现自己远没有驾驭这个话题的能力。周镇涛看着周围同志的眼神先是期待,随着周镇涛的沉默,开始慢慢变成了疑惑。他心里面着急,越急越找不到一句能够完全说出自己真正心声的话。
周镇涛对面的陈克一言不发,只是沉稳的看着周镇涛慢慢憋的脸红脖子粗,却始终一言不发。会场里面就这么陷入了一种沉默中。
ps:原本不想解释,这次不得不用拼音代替几个禁用词,才忍不住说几句。并非本人肉麻,一定要采用毛爷爷这个词,而且与诸多拼音替代相比,作者宁肯使用毛爷爷这个词作为对伟人的致意。作者认为,就年纪来说,对上上个世纪出生的革命前辈使用这个称呼,也是符合事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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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 路线分歧(四)()
正式针对中高层的整风工作会议从一开始就出现激烈的争论,一部分同志的确有过这样的期待。只是争论真的发生了,大家又感觉不是那么安心。毕竟在人民党内部,到现在还没有人敢直接挑战陈克的权威,甚至是没人愿意去挑战陈克的权威。在如何对待“革命功臣”方面上,周镇涛站出来维护“老革命”的利益,大家即便是心里面颇为赞成,也没人敢直接站出来表示支持。
当周镇涛被陈克问住的时候,看着周镇涛尴尬的神色,原本相当支持周镇涛的同志觉得有些庆幸,他们自己也不认为有能力比周镇涛做的更好,至少没有周镇涛这样的勇气与陈克辩论到底。
周镇涛也感到了自己的孤立无助,此时只要有一个人同志站起来替周镇涛说一句话,这种尴尬的局面就能极大的缓解,可他憋了老半天,依旧是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甚至连一个替他解围的同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