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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能委本身现在也不愿意把镜子廉价化,玻璃厂的产能是有限的,一旦廉价化之后销量暴涨,对本身任务就吃紧的玻璃厂来说就更吃力了。
“还可以从食品上打打注意,不是味精――有没有廉价的大众小吃一类的东西,一文能买好几个的……比如说――糖”
“糖?”
“糖!”张信说,“对,就是小孩子吃得糖。我小时候住的是湖南的小县城里,有亲戚到广州去出出差,给我带回来一包水果糖。当时就觉得是人间无比的美味……”张信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会有市场吗?”
“起码在广州不可能没有。别忘记温州人当年是怎么发家的。”
“这我知道――鸡毛换糖。”
“鸡毛唤来的糖也就是农民自己农闲时候做得麦芽糖而已。在当时物质条件极度匮乏的中国就能让温州人积攒起第一笔资金,在大明或许也可以。”
“我明白了,搞糖果工业。”莫笑安点点头。这的确是个思路。首先糖是穿越集团的大宗产品,原料方面不悦匮乏,而且这是属于深加工提升产品附加值。
现在糖价虽然不低,却是论“石”在卖,糖果再便宜,也得一文二文。算下来,糖果的利润要高得多。
张信又提了几个有可能大宗出口的物资,首先是书写纸。既然化工部门已经能够出品硫酸和烧碱,大规模批量造纸已经不成问题了,不管是雷州的甘蔗渣造纸还是秸秆造纸,穿越集团造出来的纸肯定是最廉价的。掺入高岭土之后,还能做出洁白度最高的纸来。
“书写纸很贵的。”张信说,造纸虽然原料廉价,但是在过去没有化学品的时代,造纸原料的沤烂成浆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大量的劳动力,唯一能帮忙的化学品就是石灰而已。
莫笑安的轻工业部属下就有一个土法的造纸作坊,是由从大陆的移民里找来的造纸工人负责生产的,全程土法。莫笑安对土法造纸的低下效率是清楚的。造出来的纸,除了质量较好的供书写之外,多数都是充当卫生纸用了。
明代的造纸业已经相当的发达,但其价值依然不低。官府除了各产纸地要进贡详细到“张”的专门贡纸之外,还搞过“纳纸”的制度:被审问顶罪的囚犯必须缴纳一定数量的纸张,到后来干脆涉案的诉讼人都得“纳纸”。
过去的账本用纸已经是极粗极差的纸了,就是这样的纸,张信还看到有人利用它的背面在书写。书写用纸在当时很不便宜。
“说到纸张之后就要说到书籍,书一样不便宜。我们有机会。”张信说。
广东的书价是多少呢,张信说价格很高,比21世纪的任何国家都高。一套点校刻印上佳的市坊印本至少要一二两银子。
“雕版书在明代应该技术很成熟了。雕版就是刻板的时候费工,完事之后不就可以反复用了吗?”
“雕版的成本很高,保存起来也不容易。虫蛀霉烂,每年都要修补或者更换一些。这种长期的维护成本是不低的。”
而且雕版费工费料,完成之后又很占地方,如果不能确保长期销售的冷门书籍或者新作,书商就不大愿意刻印。所以古代新书出版很难,往往要作者自费刻印,囊中羞涩的作者只能依kao寻找赞助者才能出书。李时珍写了《本草纲目》,也是得到了南京的刻书家、藏书家胡承龙以及当时的文坛巨子王世贞的帮助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著作开始刻版,至于正式出版,则要等到他去世后的第六年才告正式出版。书籍的出版时间跨度之长,花费之巨,是现代人很难想象的。
“这事可以请教周洞天,他搞这个专精。干脆闹个活字印刷厂好了。”
和张信谈了一番之后,莫笑安觉得自己大受启发。写了满满几页纸。张信却有另外一件商业推广的事情要和他谈。
“这事和轻工业部有直接的联系,也涉及到未来我们广州站在广州是不是还能占据时尚消费的制高点!”
古代社会同样有流行和时尚。在明末广州这个商业气氛浓郁,消费主义思潮至上的地方,占据时尚的制高点,就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变较为富裕的市民的消费习惯,从而使得各种临高产的“澳洲货”顺利的进入市场。
“具体是什么事。”
“紫明楼重新装修。”张信说。
“不会是PEPI又在闹什么妖蛾子吧。”莫笑安对此人本能的反感+怀疑。
“有她的主意在内,但是这是广州站的集体讨论。”张信一上来先强调这个“集体讨论”,“我们要把紫明楼作为广州的时尚消费场所……”
“别是大明版的天间吧。这样搞情报拉关系就容易了,高,实在是高啊!”
“哪里,”张信笑了,“要更复杂些。”
这次改建的指导思想是把紫明楼改造成一个“澳洲式生活方式”的样板。安装各种现代生活设施,向话得起大钱的豪门大户们推销各种享用品,包括吃、穿、住、行等各个方面。
“注意是生活享用品,不是奢侈品。”
“这有什么区别啊。一般老百姓总归是买不起的。”
“一般老百姓分很多种的。广州的百姓,生活富庶的还是很多的。”张信在广州日久,对大明的社会生活有了比较深刻的感受,广东,特别是珠三角一带的百姓生活还算是安定宽裕的。特别是在广州这样的城市里,虽然路倒死人时时可见,乞丐也不在少数,但是一般市民的生活状态还是过得去的。
这种勉强可称为“大明中产阶级”的市民阶层,虽然不见得能到紫明楼来一掷千金,但是正如现代的中产阶级特别迷恋“高级”、“典雅”、“奢华”、“极品”、“尊贵”之类的词汇,总要忍耐挨饿买个LV包,时而也要故作潇洒的到某些去喝杯咖啡就会心疼好一阵的地方去消费一样,有钱人的生活享受是他们模仿的对象。就算不能享受全部,至少也能享受小部份。
“我大体明白你的意思了,紫明楼类似于高级会所、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吧。”
紫明楼的样本就是现代时空的高级夜总会,不外乎声色犬马,吃喝玩乐方面的享用。只不过这一切,将用来自现代时空的技术、理念和产品进行包装。
“那PEPI算是名妓还是老鸨啊。”莫笑安口无遮拦。
“kao,PEPI要找你拼命了。名义上她可是郭逸的小妾……”
“小郭的胃口真好。”
“不是说了是名义上吗?”张信不满的说,“你别cha科打诨,这是广州站在大陆的一次试探性的商业推广活动,成功的话,你的轻工业部就订单滚滚而来了!”
“好,好,我洗耳恭听。”
“现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开发全套的卫生洁具。”张信给了他一张单子,“洁具在二个月内必须拿出来,其他的可以缓一缓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一百九十三节 南宝煤矿
这个我得找萧白朗他现在专管这个。不过陶瓷窑的事情可不归轻工业部,得工能委下达订单。”
“这事情在执委会已经通过了,计委会下达生产任务的。”张信说,“这事情得有人帮忙协调――事情成了你轻工业部收益最大,就你来当代理人吧。”
“行,以后我到紫明楼来消费你给五折优惠啊。”
“没问题。不过不开发票。”张信说,“另外给我找几个搞建筑和室内装潢的,拿一个紫明楼的全套的设计改建方案出来。”
“这个应该很容易。”莫笑安说,“实话说我很好奇,你们打算把紫明楼搞成什么样子?不会是外面一排罗马柱,屋顶上几个小天使吧。”
“这话说得:这种风格就是我们老家的浴场也不搞了”
除了卫生洁具之外,还有不那么令莫笑安感到吃惊的东西:比如透明皂、洗发水、指甲油、口红之类洗化类产品。这些东西莫笑安知道实际没什么技术难度,有很简单的基本化工产品就能制造。现代洗化产品中最有技术含量的是合成香精,但是本时空完全可以采用纯天然制品。
“全套的玻璃酒具、茶具这些容易。”莫笑安看了之后说,“水晶吊灯?!这可有难度了,做做看吧。玻璃瓶装格瓦斯――可以,不过你们得负责退瓶的事情。做玻璃瓶现在还太费事――为什么不要桶装的?运起来方便,也不漏气的。”
“这不是为了抬高身价么。”张信笑了,玻璃瓶装得总比桶装的好看。
“真有你们的。”莫笑安继续翻着,“性感内衣?!性感舞衣?!”他吃了一惊,“拖衣舞啊!”
“谁说是拖衣舞的。不拖!是要那种半lou半遮,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张信说,“俺们要在紫明楼推出全新概念的古代舞蹈,喝着小酒,看着美女……”
“打住――什么叫全新概念的古代舞蹈?是不是裹着几片薄纱,lou大腿,光着半个屁股就是全新概念?”
“嗯,嗯,大致如此。”
“那不还是艳舞一类的,低俗,真是低俗!”莫笑安流着口水批判道,“不过有创意。”
“轻工业部有服装厂,这事情你就多费心吧。以后你来紫明楼,最好位置的雅间就归你了。”
轻工业部有一个被服厂,原来是邬徳利用百仞公社的妇女劳动力专门制作劳工和士兵们的被服的,后来成立轻工业部的时候整体转了过来。厂里有若干台21世纪拿来的缝纫机、拷边机之类的专用设备,机械厂又在本地生产了几十台各种缝纫和针织设备。生产规模是不小,但都是按照纸形裁剪缝纫而已,没做过什么复杂好看的衣服。
“款式什么好说,参考资料很多,打版做纸型号都容易。”莫笑安踌躇道,“就是材料搞不定。”
生产性感内衣的提案很早就上过内部BBS,当时以“惊世骇俗,影响名誉”、“无法保证垄断性版权”的缘故被否决的。实际上性感内衣这东西,看似几片布几片纱几根带子,面料的技术含量却不低。特别是很多材料要求有一定的弹性,这在没有合成纤维的时代就绝对搞不出来。一双最简单不过的尼龙长筒袜。光用棉针织品就没法模仿出它的效果来。
“中国的丝绸种类这么多,总能找到类似的吧。还有棉、麻,我们不是有针织机吗?”
“我不懂行,找专业的人看看才行。”
“香烟也容易。但是空调、制冰机……这些也太扯淡了吧。临高都没有的东西,你要让广州有,怎么可能?”
“空调能做,我这次回来咨询过工能委了。他们已经给制药厂制造了一套。制冰机说要研究研究。”
“机械厂说能做得话大概是能行。”莫笑安把单子看了一遍,“要全部配齐的话,至少得半年。”
“没问题,卫生洁具一定要按时完成,等安装的。”
张信原本很担心计委不愿意支持他们――自从徳隆银行进驻广州收走了广州站的财务权之后,郭逸一度有了想辞职回临高任职的念头,自己在广州势大财雄,加上出身有问题,算不上根正苗红,还是及早退位避嫌为好。但是张信力劝不可:眼下德隆刚刚进驻,如果立刻辞职不但不会被认为是避嫌,反而和被认为是对组织上不满的示威。
郭逸一想此言甚对,便打消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