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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的,通过各种的方法,帮助大量的扬州民众逃亡。根据镇海节度使衙门不完全的统计,在过去的数年间,从长江北岸逃往长江南岸的民众,就有三十余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扬州地区的居民。加上逃往州、庐州等地区的民众,扬州地区流矢的人口,可能在四十万人以上。
这次杨行密带领千牛军攻入扬州,发现秦彦和毕师铎的军队,居然有三分之一的饿,连武器都无法拿起来。可想而知他们被鹰扬军封锁的多么惨。即使杨行密不发起强行的攻击,恐怕他们也支持不了多久的。这本来就是一个熟透的桃子,杨行密轻轻一伸手,就将它摘了下来,他当然不敢居功。
刘鼎和杨行密身边的各个谋士、将领一一见礼,含笑问好。寒暄过后,刘鼎和杨行密走在最前面,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联袂入城。刘鼎走着走着,忽然对杨行密说道:“你给我打的报告,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行密急忙说道:“真!绝对真!大人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一个千牛军的官兵问!”
刘鼎笑着说道:“我相信你,就不问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杨行密很认真的说道:“咱们正式归属鹰扬军的旗帜下,那是大大的好事,怎么会有人反对呢?要是有人反对,我马上扭断他地脖子!看看谁还敢唱反调!”
刘鼎笑着说道:“你又来了!”
杨行密拍着胸口说道:“大人,我这不是唱反调,事实上,千牛军里面,绝对没有唱反调的人!”
刘鼎有意无意的说道:“那你以后见了我,可就要以属下自称了。”
杨行密当即改口,一本正经说道:“大人在上,属下有礼。”
刘鼎笑着说道:“行了,说笑而已,你这个属下叫得怪怪的,你还是按照原来地说法叫吧!”
杨行密倒不以为然,笑着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鹰扬军自然有鹰扬军的纪律,属下不能不遵守。自身不律,如何律人?再说,全世界都自称属下,连岐王见了大人,也是自称属下,我杨行密自称属下又有什么?不过,大人,咱们千牛军的配备,你可不能因为这支部队是因为属下拉起来地,你就当作是后娘养的,看不起我们。咱们千牛军,战功现在虽然还不大,可都不是孬种。”
刘鼎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敢情你是为了装备才归到我的麾下来?要是我不批准给你们更换武器装备,你就不认我这个大人了?”
杨行密不以为忤,老老实实的说道:“当然不是,大人永远是大人!不过,大人你也知道,属下只是传达千牛军将士的心声而已,你看别的部队,装备都那么好,要啥有啥的,将士们还不是眼红么?你看,咱们拿下淮南了,也没有什么事干了。下一步,肯定是要走出去地,和外族人打仗,要是装备不好点,打了败仗,那不是丢大人您的脸么?”
刘鼎转头看着他,忽然觉得杨行密说得一套一套的,根本不像是杨行密的风格,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其中的诀窍所在,于是提高声音叫道:“高~。”
高~脸色一变,知道杨行密演戏不像,被刘鼎看破了,只好苦着脸走过来。
刘鼎对杨行密说道:“将你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杨行密顿时脸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属下坦白,这话是高勖教的,不过,话糙理不糙嘛!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万一真地打了败仗,你韩王殿下脸上可不好看啊!”
刘鼎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叫话糙理不糙?你刚才的话很糙么?我倒听的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啊!”
杨行密急忙说道:“大人不要误会,这个,属下实在是不太会说话!大人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刘鼎停住脚步,很认真地看着他,缓缓的说道:“看来,要是我不给你装备,你们千牛军不但是后娘养地孩子,还可能大败仗,而且要是打了败仗,丢得还不是你杨行密的脸,是我刘鼎地脸啊!”
杨行密无言以对,只好喃喃的说道:“这是实话啊!要不?减半?”
刘鼎扭头看着他,觉
在不像是之前地杨行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豪爽,弯抹角了。
杨行密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敢面对他的目光,更显得自己心虚。
刘鼎忽然拍拍杨行密的肩头,微微一笑,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既然这么有诚意,我怎么能不答应么?给!你清单上开列的装备,全部都给!”
杨行密顿时大喜,连声说道:“大人,军中无戏言,你可不能反悔!”
刘鼎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像是经常反悔的人么?”
杨行密嘿嘿的搓着双手,只知道笑,却不知道说什么。
刘鼎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就要戳戳他的脑门,后来想想,杨行密可不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他的年纪比自己还大,自己这个动作有点不妥,于是手指顺势放下来,没好气的说道:“好歹你也是一军指挥使,为了这么点装备,弄得紧张兮兮,患得患失的,连阿谀奉承的本领都学会了,值得么?
杨行密心情畅快,也不管刘鼎的教训,满脸堆笑对高勖说道:“听到了没有?大人答应了!快去告诉那群小子!就说大人已经答应了!”
高~也满心欢喜地感谢刘鼎,然后兴匆匆的去了。
现场气氛活跃,朱有泪就在旁边打趣:“杨指挥,你将大人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大人出血?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杨行密急忙对天发誓,义正词严的说道:“绝对没有!我在扬州给大人准备好了节目!”
朱有泪好奇的说道:“哦?什么好节目?”
杨行密神秘兮兮地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
李怡禾低声说道:“可不要来女人那一套!小心引起民愤!”
杨行密嘿嘿笑着说道:“我敢吗?”
刘鼎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放心,杨夫人很厉害的,他要是敢搞这个,今天晚上就要睡床底!给他一百个胆,他都不敢啊!”
杨行密乐呵呵地说道:“言重了,言重了!”
却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深以为然。
李怡禾和朱有泪固然熟悉杨行密的资料,也知道他的夫人名叫刘鸢,但是对刘鸢的认识却不多。当时女子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在男人的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更别说政治地位了。就是买来做奴婢,也是算高等地了,好像淮西军这样,活着拿来当做泄欲的工具,杀了就是军粮的,其实也不少。杨行密的这位夫人,在杨行密的面前如此有地位,的确是罕见。难得的是,杨行密自己还乐在其中,真是奇了怪了。
刘鼎忽然想起什么,对两人说道:“对了,你们要是见到了他的夫人,都得叫嫂子,不要叫杨夫人。”
李怡禾和朱有泪都笑嘻嘻地说道:“是!叫嫂子!”
心想,杨行密的这位夫人,难道和刘鼎有什么关系?蓦然觉得这个想法太龌龊,急忙打消掉。
杨行密带着刘鼎一行人穿城而过,逶迤北行,只看到城内还有战斗的痕迹,城墙上还有这段的箭镞,被投石机砸出的痕迹也清晰可见。尤其是在扬州都督府地位置,更是激烈。都督府围墙上洒下的鲜血,已经干透,逐渐和墙壁融合到一起去。
都督府门前地两个石狮子,更是被鲜血全部染红了。在过去三四年的时间里,扬州都督府发生了太多地流血,也不知道这暗红色的墙壁,是不是就是鲜血染红地。有千牛军的官兵,正在都督府内外清理,显而易见,由于死人实在太多,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清理干净。
都督府是唐帝国特有的一级统治机构,统管政务和军务,在节度使出现之前,它就是小型的节度使。本来,都督府都设置在边关又或者是塞外地区,抵御外来侵略,又或者是管辖当地的羁州。只有扬州是个例外。扬州周围根本没有敌人,偏偏要设置个都督府。
刘鼎对于扬州都督府的设立原因,不太清楚,也不关心。他只知道,扬州都督府的存在,已经有两百多年的时间,对扬州地区的商业贸易,起到了很大的阻碍作用。扬州根本没有军事价值,在这里设置都督府,适得其反。他到来扬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宣布废除扬州都督府,还扬州一个普通城市的面貌。
都督府内外都有千牛军在站岗,看到刘鼎等人到来,都激动的举手敬礼。有些比较聪明的战士,显然已经猜到了刘鼎的身份。不过,杨行密并没有请刘鼎到都督府里面去,而是带着刘鼎继续沿街道前行。这条主要的街道,已经清理得非常干净,不过街道上看不到多少的行人,可能是都被暂时清理出去了。毕竟,杨行密也是刚刚控制扬州,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里的每个角落呢。
总体来看,扬州毁坏的严重性,不及长安、洛阳,这里毕竟没有被大火焚烧过,也没有被乱军反复的蹂*过。而且,杨行密的千牛军,也没有配备震天雷和黑色火药,没有这种大规模的破坏性武器,使得对城市的破坏,限制在了一定的程度里面。相对长安、洛阳的废墟而言,扬州地保存程度,已经是非常好了。
城内也多豪华的建筑,除了都督府之外,和都督府同等规模的,又或者是规模略小的建筑,起码还有六处之多。根据介绍,这些建筑,乃是扬州富商地庄园。扬州富商以盐商为主,他们靠贩卖食盐赚取了大量的利润,将自己的居所装饰地好像是宫殿一般,富丽堂皇不在皇宫之下。
对于刘鼎的到来,想必这些盐商一定会非常欢迎,要他们腾出房子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杨行密并没有安排刘鼎在城内入住,而是出了北门。只看到在北门的外面,烟波浩渺,垂杨飘荡,就如同是一副美丽的图画。一阵微风吹来,空气清新得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朱有泪忽然说道:“这是瘦西湖?”
杨行密含笑说道:“正是。”
朱有泪颇为惊讶的说道:“素闻扬州园林乃天下一绝,瘦西湖更是集中了扬州园林的精粹,看来今天我们有福了。”
杨行密说道:“瘦西湖风光优美,景色怡人,正好给各位原来的客人下榻。”
刘鼎笑着说道:“你如此恭维我,只怕我很快就堕落了。”
却没有拒绝。
他知道让自己入住瘦西湖,多半不是杨行密地主意,而是扬州士绅的,而且,可能综合了多方面的考虑。扬州都督府的军事意味太浓重,在扬州民众心目中完全就是反派的代名词。刘鼎已经决定取消扬州都督府
不在再住在里面,以免引起扬州民众不必要的猜。盐商的庄园,有太多的利益关系纠缠其中,要是刘鼎住到其中地某个盐商家中,也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猜。
住到瘦西湖来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虽然鬼雨都会将这里封锁一段时间,给游人带来不便。但是相信这段日子里,有心情前来游玩的人不会很多。况且,瘦西湖之前一直都是权贵地后花园,普通民众根本进不来,他刘鼎暂时借住,倒也不算是扰民。
杨行密应该是参考了扬州士绅的主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是扬州主要民众地意思。鹰扬军虽然实行了很多变革,大幅度提升了农民的地位,但是士绅地地位并没有完全改变,他们依然是社会的中坚阶层,是支撑鹰扬军地坚强阶层。事实上,无论什么朝代,精英阶层的存在,都是必要的,是不可缺少的,唯一变换的,只是外在的名字而已。
朱有泪感慨的说道:“当初我到扬州来,想要瘦西湖来玩一玩,结果被可恶的高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