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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军全军上下,从葛从周、邓天王、孟绝海、张归霸等人,到最普通的士兵,都没有人能够战胜李存孝,甚至连给他造成一点点的伤害都不可能。
正是因为李存孝的武勇无人能及,所以每次李存孝率军出征宣武军,宣武军都只能避而不战,又或者是坚壁清野,节节抗击,迫使突厥兵后退。那些曾经怀着无比的勇气,上去和李存孝单挑的人,现在基本都离开了人世。据说,在最热血的时候,宣武军曾经连续有二十多人和李存孝单挑,结果连番的车轮战过后,这些人全部都死在了李存孝的手下,尸体将战场刚好摆成了一个圆圈。至此,除非是非常自信的人,又或者是非常狂妄的人,再也没有人敢和李存孝单挑了。
然而,刘鼎初来乍到,轻而易举的将李存孝掀下了城墙,将他打成了重伤,这个消息刚刚传播开来,立刻在宣武军里面引起了轩然大波。由于朱温在这个问题上含糊其辞,没有明确的说法,致使谣言不断的传播,越来越走样。有些谣言甚至信誓旦旦的表示,李存孝被带回去军营以后,就大口吐血,最终含恨身亡。不可一世的李存孝,就这样死在了刘鼎的手下。甚至,连李存孝的遗言都说得有板有眼:“既生孝,何生鼎。”
在宣武军里面,除了葛从周、孟绝海、庞师古等人以外,其余的起义军骨干还有很多,他们占据了宣武军的全部中层军官职位,其中不少人都是认识刘鼎的,有不少人当初都和刘鼎并肩战斗过,直到陈州大战,刘鼎被李存孝打下了颖水,他们才和刘鼎分开。虽然他们当初在黄巢的领导下,在陈州外面做过令人发指的行为,但是这主要应该归咎于黄巢和极少数将领的疯狂,对于广大的起义军官兵来说,他们不过是工具而已。对于刘鼎的武勇,他们是发亲自内心尊敬的。
尽管大部分的骨干,都被朱温调到了济州。以防止受到了刘鼎的影响,然而。无论朱温地计划是多么的严密,还是有漏网之鱼地,在牛存节带领的这三千名宣武军里面,也有部分昔日的起义军骨干。他们在亲眼看到刘鼎的样子以后。都确信,眼前此人就是刘鼎,就是他们以前熟悉地刘鼎。尽管现在的刘鼎看起来有些衰弱,可是,他确确实实就是刘鼎,是昔日大齐国的秦王殿下。昔日势不可挡的秦王殿下。
朱温其实很想在宣武军里面颁布一道命令,严禁谈论刘鼎,严禁讨论有关起义军的一切,以淡化刘鼎对宣武军的影响。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行地,这样的命令只会产生反效果,只能说明他朱温是多么的忘本。宣武军本来就是建立在以前的起义军基础之上的,朱温本身也是起义军的一员,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只怕宣武军的人数。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于是,那些曾经的起义军官兵。都有了大量炫耀地资本,在那些不知道刘鼎厉害地同伴面前。他们得意的卖弄以前和刘鼎地关系,吹嘘刘鼎的战绩。哪怕是根本不存在地事情,都吹嘘的有板有眼,天花乱坠。至于听众,那自然是相信地,即使有极少数听众持怀疑的态度,那也不敢吭声,因为刘鼎连李存孝都打败了,还有什么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呢?当然,也有人小心翼翼的提出了疑问,于是马上被同伴的口水给淹死了:“你说啥,你根本没见过秦王殿下的功夫,李存孝算什么?他当初不过是偷袭了秦王殿下而已!黄毛小儿,也敢口出狂言?”
朱温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也知道这种情况蔓延下去的后果,可是,即使是天才绝伦的敬翔,思维缜密的谢瞳,对于这种现象,也只能暂时听之由之。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制止这种谣言的传播,准确来说,这根本不是谣言,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刘鼎这么一掀,就如同是一个小小的药引子,将以前的故事,都全部勾引出来了而已。如果他们强行压制,不许讨论刘鼎,恐怕全军马上就要造反。
其实朱温已经后悔的要死,后悔不应该请刘鼎来增援,现在的宣武军,精神支柱似乎已经换成了刘鼎。士兵无时不刻不在吹嘘刘鼎的战绩,即使在他的面前也是如此,结果他还要勉强装出笑容,以显得自己的大度。要不是契丹人前来插一腿,宣武军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坚持下去。可是,偏偏契丹人来了,无奈之下的他,只好将刘鼎这个瘟神请了过来,结果将自己弄得进退两难。
现在,他只有将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在契丹人的身上。当鹰扬军在中牟挡住突厥人的同时,宣武军也在济州的东面,扎下了大营,试探着和契丹人接触。耶律阿保机发现自己的侧翼出现了宣武军,也停下了继续疯狂的步伐,等待契丹骑兵大部队的到来。朱温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宣武军里面,出现一个比刘鼎更强的人物,可以完全盖过刘鼎的风头,要不然,继续让刘鼎如此风光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午后,刘鼎等人进入汴州城。
汴州城还是非常广阔的,这种历史名城,比之寿州又要古老来了不少。这里具有得天独厚的商业优势,四周都是广袤的平原,物资运送方便,因此商业贸易是非常便利的,中外商贩云集,各色皮肤的人类间杂。街道四通八达,两边都是店铺,店铺的面前,还有很多密集的摊贩。即使在突厥人到来的时候,汴州城重新陷入紧张的气氛里面,但是各色各样的摊贩还是很多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宣武军显然没有采取最严厉的警戒措施,没有清空街道两边,甚至连围观的民众都没有驱散,只是派遣了部分士兵站岗。鹰扬军初来乍到,对于宣武军的安排显得有点担忧,只是这里毕竟是宣武军的地盘,只要刘鼎不出现危险,他们也就忍耐不发。夏可舞和令狐翼皱皱眉头,暗自吩咐鬼雨都战士提高警惕。
在朱珍的带领下,刘鼎入城后,沿着天子大街前往宣武军节度使衙门。
天子大街是开封最大最繁华的街道,笔直的街道足足有五六丈宽。两边街铺林立。汴州城的民众,似乎不是很喜欢刘鼎的到来。虽然很多人都看着刘鼎,却没有欢呼的意思。只是在最远处地地方,才有好多人好奇的伸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刘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鹰扬军高层都明白。这是宣武军故意冷淡刘鼎的到来,以便将刘鼎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刘鼎受伤以后,本来就不喜欢热闹,也就没有太在意。他慢慢的看着两边地店铺,发现这里的商业贸易,要比舒州似乎还要兴旺。毕竟这里周围都是平原地带,四通八达,物资运输方便。但是,开封也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靠大江大河,无法进行有效的水上运输。因此,来自海外的商品,明显要比舒州、金陵、润州等地少很多。
忽然看到有个漱玉斋的店铺,店面非常地古朴。正是漱玉斋在汴州的分号。刘鼎内心微微一动。想到了祖母绿的事情,他很想从玉寄灵的口中。得到更多有关祖母绿的消息。漱玉斋保管祖母绿长度两百多年,中间一定发生了很多的故事。如果他能够和玉寄灵详谈一番,或许对祖母绿有更加清楚的认识。他想了想。下马走入了漱玉斋分店。
漱玉斋的老板娘大约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看到刘鼎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进来,急忙走出来问好。这种风情女人,言词谈吐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地,大方得体,恭维恰到好处,马上令刘鼎有种如沐春风地感觉,比之外面宣武军的故意冷落,那要好得多了。说也奇怪,明知道刘鼎进了漱玉斋,朱珍居然也没有跟过来,似乎有点失礼了。
刘鼎微笑着说道:“还没有钻石做出来地好东西呢?”
老板娘遗憾的说道:“没有了。若是大人真地喜欢,贱妾可以给玉姑娘送信,请她给刘大人订做。”
刘鼎微笑着说道:“甚好,就给我做一些钻石吊坠吧,有多少要多少。另外,我在汴州要逗留一段时间,要是玉姑娘有空的话,不妨到这里来玩玩,她整天闷在鄂州,多无聊啊!即使工作再忙,也要出来透透气嘛!”
老板娘地脸色微微一变,猜测不到刘鼎是什么意思,只好微笑着说道:“这个……贱妾马上转告玉姑娘。只是玉姑娘远在鄂州,从小又身体染痒,又喜欢清静,只怕短时间来不了。”
刘鼎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没关系,玉姑娘只要有时间,随时来找我都可以。玉姑娘送我一样好东西,我是要好好的感谢她,告诉她,不要紧张,我绝对没有恶意。”
但是老板娘如何能够不紧张?刘鼎这种人,轻易是惹不得的,哪怕是漱玉斋。刘鼎既然知道玉寄灵在鄂州,自然也打探清楚了漱玉斋的背景。随着鹰扬军势力的越来越大,控制的区域越来越多,就算玉寄灵不喜欢,恐怕也要来亲自见刘鼎一面,否则漱玉斋的生意,就无法正常进行了。要是她独自一人,倒是可以不将刘鼎的话当一回事,可是她还掌管着偌大的漱玉斋,这点委屈,恐怕是必须承受了。却不知道刘鼎找玉寄灵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玉寄灵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刘鼎,真是奇怪。
夏可舞和令狐翼不知道详情,还以为刘鼎对漱玉斋产生了不满,自然而然的对漱玉斋也带有了敌意。他们两个有敌意,身边的鬼雨都战士,自然也感觉到了,于是也跟着有了敌意,虎视眈眈的盯着老板娘,漱玉斋内的气温,顿时开始下降。虽然这时候已经是五月,天气逐渐的炎热起来,可是老板娘还是觉得浑身凉涔涔的,如同是掉入了冰窖一样。
刘鼎正要说什么,正在这时,外面忽然起了争吵,争吵的声音很大,居然打断了刘鼎的思绪。可是争吵的人说的是什么,刘鼎却没有听清楚,好像不是纯正的官话,争吵的人仿佛很多,很杂乱,火药味很浓,却始终没有听到是怎么回事。
负责警卫的朱珍,当即带人前往探查究竟。他去了一会儿以后,外面依然争吵的厉害。甚至好像还有越来越大的迹象。按理说,在这样地场合中,到处都是鹰扬军和宣武军的人,怎么可能吵起来?普通地民众。怎么可能在大军的面前争吵?哪怕是达官贵人也不敢,事实上,在汴州城,又有谁会不给朱珍的面子?竟然连朱珍到场都无法解决?刘鼎和李怡禾对望一眼,马上觉察到了其中的古怪。
刘鼎对令狐翼打个眼色,令狐翼马上去看个究竟。
夏可舞悄悄地一招手。所有的鬼雨都战士,都提高了警惕,以防止是敌人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十多个鬼雨都的弓箭手,还迅速的爬到了漱玉斋的房顶上,居高临下地虎视眈眈。随行的罡字营丙团团尉彭飞虎,也暗自命令鹰扬军官兵提高警惕,防止意外事故发生。
刘鼎继续把玩着玉石,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完全不在意。
老板娘陪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悄悄的打量着刘鼎的脸色。
一会儿的功夫,令狐翼就回来了。低声的说道:“大人,有人说我们的士兵吃了他的煎饼。但是没有给钱,但是我们地士兵坚决否认吃了他地煎饼。双方于是吵了起来。”
刘鼎微微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说道:“朱珍如何处理?”
令狐翼微微犹豫片刻,低声地说道:“他好像故意放任事态的发展……周围地民众越来越多,都在那里冷言冷语,说我们鹰扬军强买强卖,拿了别人的东西不给钱,甚至还有少数人出言讽刺,说我们鹰扬军是强盗地队伍,就像当年的黄巢一样。属下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