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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禾点点头。
艾飞雨看着刘鼎,慎重的说道:“大人,你真的决定了吗?”
刘鼎坚毅的说道:“决定了。”
艾飞雨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李怡禾说道:“既然如此,大人,属下就通知相关人员,执行宝相花方案了刘鼎目光熠熠的说道:“好!马上通知李天翔和刁奇。执行宝相花方案。”
李怡禾转身去了。
佛教将莲花视为圣洁、吉祥地象征,自南北朝开始,莲花纹饰便被大量运用在了石窟装饰艺术中。北朝时期的莲花图案以写实造型为主。多选取正面俯视的角度来表现,中心为圆盘状的莲蓬,莲瓣向四周均匀的呈多层放射状排列。这种图案发展演化到隋唐时期,造型更加饱满。
从花形看,除了莲花,还有牡丹花的特征,花瓣多层次的排列,使图案具有雍容华丽的美感。这种图案又被称为宝相花。隋唐以后宝相花广泛流行于织锦、铜镜以及瓷器的装饰上,含有吉祥、美满地寓意。是一种独具我们民族特色的图案纹样。
宝相花。代表着圣洁、吉祥。
但是在这一刻,它却代表着死亡。
鹰扬军已经不想再和别人分享润州,不想润州境内还有其他势力的存在,薛朗、李君都必须干掉,正如他们同样想干掉刘鼎一样。只不过,随着鹰扬军势力地越来越大,刘鼎需要开始塑造正面的形象,越来越多的事情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一个合适的收买人心的借口。一个合适的让老百姓更加支持鹰扬军的借随着周宝的地死亡,常州的张郁不足为患,就是苏州的丁从实,也是惊魂未定,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只要鹰扬军能够集中兵力南下,迟早都可以解决他们。现在,鹰扬军最担心的,其实还是金陵。不剪除薛朗和李君,鹰扬军在润州就无法收放自如。大部分的兵力还将被拖在曲阿。一旦北方的战局发生变化。鹰扬军主力离开镇海,不知道薛朗和李君两人又要闹腾出什么事情来。
薛朗和李君都在等待机会。等待干掉刘鼎的机会。
鹰扬军其实也一直等待着机会,等待着剪除薛朗和李君两人的机会。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尽管针对薛朗和李君两人的宝相花方案已经非常完善,李天翔和刁奇等人都已经清楚明白其中地每一个步骤,可是关心则乱,李怡禾还是有点担心的说道:“大人,我们还没有收到三眼都的情报,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我们是不是改变一下日期?”
刘鼎沉静的说道:“李君此举,必然是有外力支持,而且还是强有力的外来势力,别人轻易不敢对我动手。因此,三眼都一定要顺着这条线索摸下去,告诉白朴和卫京幸,一定要死抓着这条线索。另外,李君在金陵城未必能够一手遮天,他们内部也有我们的人,要注意从红巾盗的内部打探消息。还有,三眼都要和刘火等人取得联系,随时通报李君的准确位置。”
李怡禾沉吟着说道:“不知道支持李君的外来势力到底来自何方?难道是秦彦?”
艾飞雨摇头说道:“不可能是他,他地心思都在扬州。”
刘鼎冷静地说道:“我们总会知道的。”
第二天,三眼都地情报终于送来。
李怡禾看过以后,恍然大悟,随即送给刘鼎。
刘鼎看过以后,冷冷一笑。
李怡禾在艾飞雨的身边低声的说道:“是宣武军的人,带头的是潘逸,还有三个青年人,身份暂时不明。”
艾飞雨皱眉说道:“竟然是他们。潘逸此人心思非常深沉,难怪能够鼓动薛朗和李君做出这般决定。只是。飞雨始终怀疑,宣武军真的是要插手镇海吗?他们现在有这个能力控制镇海吗?”
刘鼎冷笑着说道:“我想朱温地目标应该是我!他肯定要比李克用还更加忌恨我,他害死了我的父亲,自然认为我就是他的死敌!上次在花亭湖没有刺杀成功,马上变更计划,卷土重来。真是不置我于死地不甘心啊!”
李怡禾忧心仲仲的说道:“大人,朱全忠在金陵城潜伏了不少的势力,现在连潘逸都来了,说不定还有其他高明人物陆续到来,宣武军中高手很多,大人你一定要小心啊!”
艾飞雨点点头,慎重的说道:“怡禾地担心是对的,大人你务必要小心。”
刘鼎充满自信的说道:“难道我们对金陵城的掌握还没有宣武军的水平?秦宗权正在猛攻许州,宣武军自然要拼死相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来不了多少人的,不用杞人忧天。”
李怡禾谨慎的说道:“我们虽然得知他们是何方神圣。可是对他们的计划却一无所知,相信他们肯定会夹杂在李君地红巾盗里面,伺机发动攻击,战场形势非常的复杂混乱,大人你还是要小心啊!”
刘鼎来回踱步,走了两圈,缓缓的说道:“你们觉得,这是不是一次反击地好机会?”
艾飞雨点点头。
李怡禾说道:“是。”
刘鼎坚定的说道:“既然是反击的好机会,我们就不能错过了。战场总是有风险的。谁也不可能有十成的胜算。只要我们有六成的把握,我们就应该果断出击。说真的,他们盘踞着金陵城,让我们都觉得很不舒服,这事情是越早解决越好啊!”
李怡禾说道:“我总是有点担心……”
刘鼎沉静的说道:“不慌,我们按照宝相花计划严格执行就是了。鹰扬军水军就在码头边上,如果形势实在不利的话,我带着鬼雨都杀到码头地能力还是有的,只要上了船。李君又奈我何。只要揭穿了薛朗和李君的伪君子面目,他们就死定了。你们俩在外面的任务也不轻,飞雨你要亲自去说服杜武交出钟山要塞,怡禾你和天翔、刁奇他们要尽快的解决句容的红巾盗。话说回来,我在金陵城内是否安全,还得看你们两个的行动啊!
艾飞雨沉静的说道:“大人小心,飞雨和怡禾都会全力以赴的。”
刘鼎点点头,大声叫道:“就这样决定了!令狐,收拾行装。我们明天到金陵城赴宴。”
令狐翼在门外大声应道:“明白!”
从曲阿到金陵城地道路不太好走。刘鼎他们早上出发,走了一整个上午。才到了句容的北面。这里显得格外的安静,看不到任何的红巾盗,本来平常都是有红巾盗在附近站岗巡逻的,今天却没有。田野里依稀看到一些正在耕种的村民,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刘鼎。
令狐翼明白此行的真正目的,因此将所有地鬼雨都战士都全部带来了,每个鬼雨都战士都全副武装,除了日常装备之外,还专门在盔甲里面也套上了一件丝绸做成地内衣。这种丝绸的柔韧性很高,穿在盔甲地里面,可以有效的防止箭镞的伤害。每个鬼雨都战士都知道这次到金陵城去是赶赴鸿门宴,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发生,所以大家的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
“令狐,瞧你们紧张的,不用这么紧张,难道还真的有本事将我吃了?”刘鼎在马背上悠哉游哉的说道。
“大人,你可以这样说话,属下可不敢。昨天飞雨和怡禾将属下叫去,反复叮嘱属下绝对不能出丝毫的差错。属下要是出现一点点的差错,他们肯定将属下的脑袋给剁碎了。咱们鬼雨都不怕苦不怕死,就是害怕别人的批评,属下说什么也不能给他们找茬的机会。”令狐翼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回答。
于是全体的鬼雨都战士都笑了。
令狐翼跟在刘鼎的身边,寸步不离左右,藏勒昭则在队伍地前面亲自侦察。句容的红巾盗显得如此平静。周围的原野也是如此的平静,好像连秋虫的鸣叫都完全听不到。这种反常的场景引起了藏勒昭地注意,他马上将情况向刘鼎做了汇报。
刘鼎淡淡的说道:“欲盖弥彰,愚蠢至极。”
令狐翼好学的说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刘鼎慢悠悠的说道:“有人担心我不敢前往金陵城,于是将道路弄得一尘不染。”
令狐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队伍继续前进。沿途还是非常的平静,看不到任何红巾盗和镇海军的官兵,甚至连镇海军的旗帜都看不到。
半路上,有人交给令狐翼一张纸条,令狐翼看过以后,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拿给刘鼎。
令狐翼低声的说道:“大人,是白钦翎。”
刘鼎看过纸条,微微一笑。然后将纸条揉碎,直接吞到了肚子里。
“跑步前进!”
令狐翼大声叫道。
刘鼎一夹马腹,带着鬼雨都战士向金陵城急进。
金陵城很快在望。
镇海军地旗帜在金陵城的上空高高的飘扬。
金陵城还是如此地巍峨。城墙还是如此的高耸,尽管城内的战斗痕迹已经基本消除,可是城墙上的白印,还没有被岁月完全覆盖,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被石弹砸出来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还显露出暗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染红了一样。金陵城的大门,还是如此的沉重坚实,每个铜环都有牛头那么大。看起来十分的雄壮。
金陵城外面地土地倒是完全没有了昔日交战的痕迹,这里已经全部都种满了庄稼,可是是因为地下吸收了太多的鲜血,埋藏了太多的尸体,所以这里的土地显得格外的肥沃,各种各样的庄稼都长得欣欣向荣,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偶尔从庄稼地里还能看到一两支断裂的长矛,都被百姓们套上草帽用来吓鸟了。
裴易靖、薛朗、李君都在城门外迎接刘鼎,陪同地还有镇海军牙将刘浩、刁等人。
刘鼎一行人却在距离城门很远的地方停住了。
薛朗和李君悄悄对望一眼。神色不变。
藏勒昭带着两百名鬼雨都战士率先过来,他来到李君的面前,首先行礼,然后冷峻的说道:“李指挥,我奉命接管城门附近的防务,麻烦你传令城门附近的镇海军暂时撤离。”
李君含笑说道:“明白!我立刻传令!”
他当即传令城门附近的镇海军全部撤离。
藏勒昭再次行礼,生硬的说道:“谢谢!”
只见他挥挥手,鬼雨都战士就鱼贯而入,然后顺着楼梯快步上去。他们控制了城门附近。同时派人到城墙上面去值班。将原本在城墙上的镇海军士兵,都全部安排到了距离城门很远地地方。城门上地大型弩机也全部调转了方向。一切准备妥当。藏勒昭在城头上打出安全的手势,远方地刘鼎才慢悠悠的过来。
薛朗和李君再次对望一眼,颇有点轻蔑的神色刘浩、刁等人的神色,却是十分的复杂。
他们突然接到薛朗的通知,说要为刘鼎举行宴会,为刘鼎重返镇海接风洗尘。乍听之下,他们都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刘鼎重返镇海,薛朗为他举行宴会接风洗尘,那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了。刘鼎毕竟是鹰扬军节度使,兵强马壮,你薛朗和李君是什么人,按照官职的大小,应该是薛朗和李君到润州或者曲阿迎接刘鼎才是,怎么会将刘鼎请到金陵府来呢?就算邀请刘鼎到来金陵府,两人也应该是亲自去请啊!
当然,刘浩和刁也没有想到,薛朗和李君早就布下了鸿门宴,只等着刘鼎自投罗网了。所以,当他们看到刘鼎的时候。他们还是表现的比较激动的。刘浩毕竟和刘鼎一起并肩作战过,对刘鼎和鹰扬军的本事都十分的佩服。至于刁,原来虽然和刘鼎有些过节,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裴凝紫的身影渐渐淡去,他对刘鼎的恨意也就慢慢地消除了。
裴易靖举步向前。到前面去迎接刘鼎,薛朗和李君也跟了上来。
刘鼎跳下马来,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