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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稳定的环境,有节度使衙门和刺史衙门的支持,有三年的时间,我能将延陵县的经济实力翻上两番。”
李怡禾整天和各类统计数据打交道。对这里居然还有印象,狐疑地说道:“翻上两番,那可就是四倍了。前年润州的财政总收入是六千万钱,延陵好像才九十七万还是多少?连五成都达不到。”
董立国遗憾的说道:“准确数字来说应该是九十六万七千。”
刘鼎沉思说道:“那你依照你地估计,你的延陵县每年能有多少的财政收入?”
董立国说道:“今年是零,明年应该会有五百万左右,后年应该可以达到一千二百万左右。”
刘鼎狐疑的说道:“你是如何推算出来的?”
董立国说道:“我这不是信口开河,我的确是经过精心的计算的,我在和王大人的汇报中也提到了这个数字。王大人说我太保守。我说,刘大人地意思乃是藏富于民,否则,如果税收提高一点,财政收入可能会更高。其实啊,这个钱啊,你说来的不容易吧,的确挺不容易的,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啊。可是找对了路子。它又来的挺容易的,这哗啦哗啦的自己掉下来。你想不要都不行。瓜州那么贫瘠的地方,都能有几千万的财政收入,这润州起码要比瓜州好上五十倍,真正地潜力还没有挖掘出来呢。我看王大人拟定的计划,在未来数年,润州的财政,应该会超过十亿的。”
刘鼎内心颇为雀跃,可惜这里面数字的单位都是钱,而不是贯,要是润州每年财政收入十亿贯,那大运河战略根本不用考虑,直接往里面砸钱就是了……大白天做什么梦呢?表面上疑虑的说道:“你的步子会不会卖得太快了?三年时间,上缴一千万的财政,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了,整个润州总共有六个县,要是你延陵县也能上缴一千万财政,那么润州每年地财政收入,至少超过一亿地……嗯,你要是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我就……我就在王大人地面前帮你说说好话,升你的官。”
董立国摇头说道:“三年后财政收入一千万不是问题。依据我的估算,三年之后润州的财政收入应该在一亿三千万左右吧。当然,到那个时候还是鹰扬军的控制之下才可以,而且经济和税收政策没有出现大的动摇。嗯,我说的是最理想的状况,要是其中出现什么意外,那就不好说了。”
刘鼎满满的说道:“你们对于鹰扬军的控制似乎信心不是很大?”
董立国感慨的说道:“我是愿意为鹰扬军奋斗一辈子的,但愿不会像归义军那样的下场。只是,现在润州四面牵强敌环视,常州的张郁、苏州的丁从实、杭州的董昌,都有亡我之心,我们的确不敢掉以轻心啊!所以即使劳动力再紧张,我还是批准了两百个青壮年的参军要求。没有军队的保护,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打回来,到手的一切又会失去了。刘大人千好万好,就是心肠软,把那些地主老财都放掉,给他们逃命的机会。现在他们都聚集在苏州,整天鼓动那里的丁从实,说是要积聚力量回来反攻倒算呢!我们这里也有不少的流言,说得有些不好听。”
刘鼎冷笑说道:“只怕丁从实看中的只有他们送上的钱财,想要跟我们开战?嘿嘿,他才不会那么傻。”
董立国有些愕然的看着刘鼎,不明所以。
刘鼎说话的口气,似乎不是普通人,可是他的确不知道刘鼎的身份,只好暗自猜测。
李怡禾连忙说道:“我家公子有位朋友就在鹰扬军做事,就是李天翔李指挥,所以对鹰扬军的高层比较熟悉。李指挥说了,现在的鹰扬军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对于丁从实的挑战,我们是做好了一百二十分的准备的,随时叫他们有来无回。就算丁从实将张郁拉上,还和董昌一起来,我们也不怕。”董立国心想原来你们是李天翔的朋友,难怪在鹰扬军的地盘上可以自由的来往,于是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哪,凭咱们那些小伙子哇哇叫的劲头,这场仗就算打起来,咱们也是百分百的赢面。”
刘鼎委婉的道:“也不是这么夸张,丁从实毕竟经营多年,还是很有战斗力的,丁从实本人对于军事指挥也深有体会,周宝麾下最能打的就是他。可惜周宝本身是个大蠢蛋,作战方略一塌糊涂。要真的打起来,曲阿地区首当其冲,把那片地区打烂了,对于我们来说丝毫没有好处。”
李怡禾想了想又说道:“董大人,你刚才说你批准了两百名青壮年参军,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年征兵好像没有你们延陵县的名额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地。”
董立国拍着大腿说道:“还说呢,就为了这件事情,我几乎口水都说干了,那些二愣子说什么都不相信延陵县没有参军名额,一个劲儿的质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延陵县的男人就要比别人的差了,我硬拉着我去看他们举石头,翻墙,我没办法,只好告诉了王大人。王大人说,你回去跟他们说,打仗要掉脑袋的,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我就跟他们说了,结果还是没有一个退缩的,只好继续告诉王大人了。王大人也爽快,说,没问题,收!就收下了。”
刘鼎深知王承颜的办事作风,知道此言不虚,王承颜办事的确有魄力,果断,决不拖泥带水。当初就是调到润州来,就是要他将润州这个复杂的局面理顺,让这里走上正规,成为鹰扬军的印钞机。对于本地壮丁参军,刘鼎还真的不是很热心,因为从军队指挥官的反应来看,镇海的兵不是很能打仗。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或许延陵的壮丁要比别人都勇敢。他想了想说道:“这些小家伙为什么那么热情参军啊?难道不知道当兵会随时没命的吗?”
董立国说道:“原因无非有三:一是为了家里的土地,断然不能再给人抢去了;二是为了面子,别的县都有人参军,就咱们县没有,以后见了面,脸不知道往哪搁;三是鹰扬军待遇好,一个当兵能养活三个人。战乱刚平息,不少的家庭都已经人丁不全,鳏寡孤独一大批,需要赡养,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当兵去。”
刘蒙皱着眉头说道:“就为这原因去当兵?混饭吃?”
董立国顿时不满的说道:“我虽然不是地道的延陵县人,但是据我所知,延陵县的男人虽然不算怎么出色,但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去当兵的人还没有,他们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去的。要不是我年纪大了,我还准备再次上战场那!唉,跟你们说也不懂,我看这天下,也只有鹰扬军有出息了,说不定日后还能杀回去我的家乡,替我的乡亲父老们带来幸福生活哪!”
正文第292章大运河战略(4)
且说李怡禾等人和董立国谈兴正浓,尽管天色已经晚了,依然一路走来。很快到了延陵城,大家分手告辞,这时候已经完全天黑,当然不可能继续登门拜访徐长卿,于是李怡禾说道:“董大人,我们告辞了,后会有期。”
董立国原本对刘鼎的身份有些怀疑,他显然不是生意人,哪个生意人身边带着这么多随从的?听说刘鼎是去找董立国,这才没有了怀疑,于是和他们作揖告辞。徐长卿的名字他是知道的,对他也有一些了解,料定刘鼎必然不会亲自来拜访徐长卿,徐长卿也没有什么值得刘鼎亲自拜访的地方。
刘鼎一行人在延陵找地方过了一个晚上。他们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住在客栈里,事实上,延陵城内也没有像样的客栈,这里的建筑物基本都在战乱中毁掉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刘蒙在延陵附近找了个空置的旧房屋,临时安排刘鼎住下来,鬼雨都战士警惕的戒备在四周。这个晚上倒也没有出什么意外,就是隐约间听到有女人的哭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推测是那些在战乱中不幸失去丈夫的女人。
第二早上,来到孙国成描述的地址,发现是一座砖瓦屋,保存还算完好,瓦片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周围的房屋却显得比较破旧,显得比较的显眼。在这样的乱世当中,能够保持这样的建筑,已经是很不错了,说明徐家的底子还是比较厚的,同时说明他和各方的势力周旋的也比较好,否则战乱中肯定房屋被毁掉了。当然,这个意思换句话来说,也可以翻译成徐长卿脚踏数只船,善于投机取巧。
徐家的木门是紧闭的。李怡禾上去敲门,木门吱嘎一声打开,出来个老家人,疑惑地看着他们。李怡禾上前说明来意,说是来自润州的朋友,路过此地。要来找徐长卿叙叙旧。木门前只有李怡禾、刘蒙、刘鼎三个人,其余的鬼雨都战士都在后面,老家人老眼昏花,看得不清楚,并无怀疑,打开木门让他们进去。结果刘蒙一挥手,后面的鬼雨都战士鱼贯而入,实在是将老人家吓了一跳,还以为遇上强盗了。直到刘蒙再三安慰他。他还是狐疑不已,走路都一颤一颤的。
刘鼎等人慢慢的走进去。里面是个小小地庭院,然后是个小花厅。虽然不大,布置的却是典雅。在小庭院里面,种植的不是鲜花翠竹,而是瓜藤,都用棚子架起来,很有农家的味道,却有增添了几分景色。在瓜棚的下面,还有两张木作的躺椅,又显示出和普通农家的不同。那瓜藤上挂着好几个硕大的冬瓜。却没有采摘,又说明徐家的粮食不算紧缺。
正在打量间,里面出来一位娇柔清爽地女子,眉清目秀,姿色可人,身材不是很高挑,窈窕玲珑之间,似乎和一般的女子又有些不同。她身上的气质让刘鼎有些熟悉地感觉,随即就想到了苏幼惜。不知道此女子和九华山有没有联系。刘鼎身边带了那么多的随从,冷着脸进来,占据了庭院的四周,那名女子倒也不惊慌,温柔的将他们迎进来,微笑着说道:“小女子唐嫣,长卿是小女子的夫君,长卿的朋友小女子都熟悉,请问各位是……”
刘鼎上前一步说道:“晚辈刘鼎。来自曲阿。特地前来拜访徐公子的。”
唐嫣微微后退半步,低声的说道:“原来是刘大人!不知道刘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刘大人不要见怪。”
刘鼎说道:“冒昧登门,唐突了。”
唐嫣微带歉意地说道:“小女子夫君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请刘大人先行就坐。”
说着。就将众人迎入厅内。
刘蒙等人自然四围散开。在房屋地前前后后把守着。
唐嫣到后面去。将后门打开。又将柴房、厨房、贮藏间地门都全部打开。以方便刘蒙等人检查。从她地这个举动来看。显然这里曾经落榻过大人物。刘蒙等人仔细地检查过徐家前前后后。没有发觉异常。于是就地戒备。连屋顶上都放了人。同时后面地水井。还有厨房都有专门看守。以防止下毒。花亭湖遇刺。让刘蒙等人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刘鼎仔细打量这徐家。家境未必很好。角落里明显有些破败地痕迹。可是底子地确很厚。整个会客厅布置地简约大方。客厅正面地墙上。还贴着刘晏亲笔书写地诗句。那刘晏在整个唐朝也算是一代名人了。要说理财。无人能出其左右。安史之乱以后地唐朝。正是因为刘晏地出现。改革了财政。才得以维持下来。只是刘晏地改革得罪了不少人。最终他自己还是被赐死。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平反。可谓是天大地悲剧。徐家现在还悬挂着刘晏地书法。显然是不太认同朝廷当年地做法。这也算是无声地抵抗了。只可惜。徐家实实在在是中落了。
不过。刘鼎仔细看看。发觉徐家似乎又有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