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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全部用盆栽包围起来,又仔细的进行了清洁卫生,秦宗权才悄然入住。
荷花池地周围,自然是警戒森严,哨岗林立。那些张佶惹不得地血霸都士兵,就担任着外面的警卫。而里面地警卫,却全部都是黑衣的女子。这些黑衣女子显得非常的特别,她们使用清一色的长剑,剑穗也是黑色的。她们都是修罗殿的人,准确的来说,她们是皇后娘娘的人。秦宗权登基为帝以后,萧致婉成了大齐国的皇后,顺理成章的接管了修罗殿的掌门,修罗殿的这些女子,自然就成了萧致婉的心腹。她们是直接负责秦宗权的安全保卫的,在秦宗权的身边,只有这些修罗殿的女子。在某些时候,这些黑衣女子甚至要比血霸都更加警惕。
张佶很小的时候就跟随秦宗权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在淮西军里面渡过了十几年的时光,血霸都的大部分士兵,都是张佶认识的,所以,血霸都的士兵没有刁难张佶,直接将他放进去了。可是张佶却在黑衣女子那里遇到了麻烦。两个黑衣女子上下打量着张佶和他身后的亲兵,仿佛是观察他们除了携带兵器之外,还没有携带别的物品。很明显,张佶和他的亲兵都只带了武器,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于是,她们的脸,马上拉下来了。
她们坚持要张佶出示令牌,绝对不肯让张佶进去。淮西军的高级军官,都有秦宗权发下的一个令牌,上面有觐见秦宗权的号码。不过,以前的血霸都士兵,从来都不检查这个令牌,只是没收武器了事。按照他们的观念,只要没收掉武器,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血霸都的眼皮下行凶,他们就是有这样的自信。秦宗权以前也从来不忌讳这个,他本身就是武功高强的人,单打独斗向来都不惧怕任何人。以前的秦宗权,也是比较容易相处的,如果你有急事,半夜都可以去找他,只要他不是看你不顺眼,是绝对不会生气的。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将令牌记在心上。这时候黑衣女子问起令牌。实在是另类。偏偏张佶在庐江习惯了来去自如,哪里会时时刻刻携带这个该死地令牌?
张佶内心里也有些不以为然这些黑衣女子小题大做,觉得她们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其实是有些蔑视皇后萧致婉的意思。对于皇后萧致婉。淮西军的大将们几乎都不感冒,他们毕竟都是男人,习惯了用最强势的办法来征服女人。他们向来都不将女人放在心上,萧致婉摆出这些黑衣女子来。让淮西军地将领们内心都非常的方案。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哪里有资格来干涉男人们的事情?这里是庐江,曾经是张佶的低头,因此张佶很不客气地带着脾气说道:“我有急事要见皇帝陛下,你们要是耽误了大事,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左边地黑衣女子冷冷的说道:“皇后娘娘有令,没有令牌,谁也不能进去,死人除外!你如果要变成死人进去,我们可以帮你!”
右边的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若是贸然冲撞,我们就要将你当场拿下。治你不敬之罪了张佶又气又怒,简直当场就要翻脸动手。结果警惕的看到在黑衣女子的背后,还有一群黑衣女子严阵以待,甚至连歹毒的连环弩都准备好了。如果他贸然闯入,那些黑衣女子绝对会用连环弩将他射成刺猬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张佶只好转身来找卢瑭。满头气愤的他,只觉得天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荒唐的事情了,见面就大骂萧致婉地不是。
卢瑭难得没有糟蹋良家妇女,一个人在发愣,听说张佶来了,马上让他进来。可是听他说完经过。卢瑭却没有丝毫声援他的意思,反而低声地说道:“皇上还没有起来呢。你现在派人去拿令牌完全来得及。”
张佶气愤的说道:“这什么人嘛!我还要什么令牌?她萧致婉这个贱人……”
卢瑭悄悄的皱皱眉,打断他的话,冷峻的说道:“老兄,多说无益,拿令牌是正经,小心祸从口出。”
张佶还要发牢骚,忽然看到卢瑭的神色不对,仿佛内中还有隐情。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卢瑭昨天也遇到了闭门羹,那些黑衣女子一点都给他卢瑭面子,最后还是乖乖的拿了令牌才能进去。他见到秦宗权以后,曾经隐讳的提起这件事情,可是秦宗权非但没有怀疑萧致婉的别有用心,反而还表扬了萧致婉,说淮西军以前的制度实在不正规,幸好她乱世用重典,才将各种规章制度建立起来,你们作为淮西军地老兄弟,一定要配合这方面地工作,为后来者做出表率。
张佶这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卢瑭却是再明白不过了,皇帝陛下和皇后十分的恩爱,将贴身保卫工作都交给了皇后,在外人看来,当然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情,萧致婉故意让手下刁难他们这些带兵将领,无非是要让他们知道,在秦宗权的身边,还有她的存在。可是,秦宗权默认了这样的行为,那就值得寻味了。当时卢瑭也是满腹的疑惑,后来用了一整个晚上自习琢磨,他才最后终于明白,秦宗权是要建立皇帝的尊严,以前的那些兄弟,再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去见他了。
只是张佶怒气冲冲之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卢瑭也不想告诉他。张佶只好继续生闷气,他总是觉得,在卢瑭的眼色中,似乎还有别的韵味,可是到底是什么,却又反应不过来。他只知道,以前的秦宗权不是这样的,他们这些老兄弟,如果有急事,是随时可以去找秦宗权商量的,就是萧致婉做了皇后娘娘以后,才会多了这么多令人不习惯的举措,在血霸都的里面,增加了这些黑衣女子,这一切,都是萧致婉这个臭婆娘在搞鬼。
可是萧致婉毕竟是皇后,那些黑衣女子只听她的,张佶没办法,他只好派人回去取令牌。在等候的过程中,张佶无言,卢瑭也无言。卢瑭甚至没有问糁潭的战况,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令牌取回来,张佶才兴匆匆的走了。卢瑭将他送到门口,看看他身上,又看看他身边的亲兵,低声的说道:“老张,你带了什么贵重地礼物没有?”
张佶从糁潭急匆匆的赶来。哪里有携带什么礼物,疑惑的说道:“要礼物做什么?”
卢瑭皱皱眉头,想要解释,最后却又闭嘴不语。他让人拿来两个精致的玉石手镯,送到张佶地手中,低声的说道:“必要的时候,将手镯拿出来。办事要方便些。”
张佶看着手中的一对手镯。发现玉石通体透明,没有丝毫地杂质,就知道价值不菲。这样地玉镯,哪怕是在抢掠成性的淮西军里面,也是不多见的,也只有卢瑭这样的高级将领,才能拥有。他急忙说道:“别,你送我东西做什么?”
卢瑭看看四周,低声的说道:“你拿着!总有你用得上的地方!等你明白过来以后,你要双倍还我!”
张佶看着手里的玉镯。越来越糊涂了,不知道卢瑭到底是什么意思。连个话都不能说的清楚明白些,可是卢瑭让他拿着他就拿着,等弄清楚了怎么回事以后,再还给卢瑭就是了。他匆匆的告辞了卢瑭,再次来到荷花池。有了令牌以后,他终于可以顺利的进入荷花池,可是所有地亲兵都全部被拦在外面,只有他自己才能进去,身上任何有威胁性的东西,包括防身地匕首。全部都被收缴了。那些黑衣女子似乎还在寻找别的物品。但是很遗憾,她们没有发现那对手镯。于是,她们派了一个人,冷冷的将张佶引领到荷花池里面。
荷花池里面有很多九曲桥,将这块区域分割的非常破碎,建筑物七零八落的散布在东南西北各个方向,让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如果不是有人带着,张佶相信自己绝对会迷失在这里面,再也找不到出去的道路。每座九曲桥的旁边,都有两名黑衣女子,腰悬长剑,分立两边,警惕的盯着进来的每一个人。虽然她们没有盘查,可是张佶还是觉得有些,这些黑衣女子好像是将他当做了刺客一样,只要有人发出一个动作,一个暗号,数把长剑立刻就可以将他撕碎,然后扔到荷花池里面去。
不知不觉间,张佶原来地怒气已经消失无踪,反而有种诚惶诚恐地感觉。他终于认识到,自己要见的这个人,再也不是以前曾经同甘共苦地兄弟,再也不是曾经可以随时求见的淮西军节度使,而是高高在上的大齐国皇帝。当他端正了这个态度以后,他忽然发现,周围所有的目光,也都变得温柔了很多。当然,张佶自己的腰下意识的弯曲下来了,看到每个黑衣女子,都殷勤的陪着笑脸。
终于来到正殿,有值班女官等候在那里,询问张佶的来意。张佶态度恭敬的说明来意,那个女官还是神色冷冷的,上下打量着张佶,看看他有没有携带什么东西,结果发现没有,于是就让张佶在那里等着,也不说为什么等。随后,她有意无意的将一张精致的十色笺放在张佶的身边,自己到后面忙去了。张佶抬头一看,就看到十色笺上面有卢瑭的名字,后面还有珍珠项链一串、翡翠耳环一双、红珊瑚三尺等等字样。张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是却又没有完全明白。
那女官在旁边察言观色,冷冷的说道:“皇后娘娘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胸口疼,皇帝陛下要陪伴皇后娘娘,今天是不处理政务了,你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暂时先回去吧。你留下你的名字,等皇帝陛下有空了,自然会通知你觐见的。”
张佶就算是笨蛋,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也明白为什么卢瑭给塞给他两个价值不菲的玉镯,原来就是为了应付这一关来着。他急忙将两个玉镯从怀里掏出来,恭敬的送到女官的手上,谦卑的说道:“臣正是听说皇后娘娘偶有微疾,特地过来看望,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姐姐收下。”
那女官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意思,直接将两个玉镯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的确是价值不菲的饰品,脸上才有了一点点的笑容,颇为满意的说道:“张伯爵如此有心,皇后娘娘定是十分满意,皇后娘娘高兴了,这病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好起来,皇帝陛下也就有空见你了。别人都说你打下了糁潭。不知道缴获了鹰扬军多少地金银财宝,天天都有人在皇帝陛下面前说你的不是,你这番心意,皇帝娘娘自然是记得的。定然会帮你在皇帝陛下面前开脱。你且稍微安坐,我到后面去给你打听打听。”
张佶脊梁骨微微一寒,鹰扬军在糁潭有什么金银珠宝,连尸体都还是今天才留下几十具。谁在皇帝陛下的面前说我地不是。除了尊贵的皇后娘娘,还会有谁啊?这个贱女人为了收敛钱财,简直是不择手段,如果今天自己不送来两个手镯的话,她肯定就要在秦宗权的面前谗言自己了。不,她肯定已经谗言自己了,否则卢瑭就不会是那样地反应。他内心里恨不得撕碎了这个贱人,表面上却急忙说道:“谢谢姐姐了。”
那女官听他口口声声称呼自己姐姐,一点儿也没有拒绝地意思。她拍掌让人送来香茶,自己就拿着两个玉镯到后面的屏风去了。不久以后。她送来一张十色笺,上面登记的正是他张佶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两个玉镯。随后女官就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两个总角丫头侍候着。幸好这两个丫头还不到十岁,没有再问礼物的事情,否则张佶就尴尬了。不知不觉间,张佶微微苦笑,原来他们这些老兄弟,觐见皇帝陛下需要经过这么多的手续了,还要先送礼,唉……
这一等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直到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