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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
根据鹰扬军的情报通报,路审中管辖的地方,仅仅包括鄂州、黄州、蕲州、沔州等四个州的大部分地区,其余的地方,名义上是鄂岳节度使的辖区,实际上却是另有控制之人。即使在鄂州、黄州、蕲州、沔州等四个州,也有一小部分的县是独立王国,名义上尊奉路审中为节度使,实际上却不上缴赋税,也不听从路审中的号令。这些小地方的势力不足为患,他们并不敢正面和路审中对抗,但是,周通和杜洪两人,却是路审中的心腹大患,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安州和鄂州是比邻而居,距离很近,虽然名义上是路审中的管辖,但是安陆豪强周通根本不买路审中地帐。周通本来也是黄巢起义军的将领之一。后来黄巢败亡,他就投降了朝廷,先是在汉阳军担任牙将,悄悄的积蓄实力,最后杀死了安州刺史,自称安州节度使留后,一跃而成为地方豪强。后来淮西军攻击荆南,路过安州,他又自己辞去刺史职位,将自己的傀儡送上刺史的位置。x首x发x自己躲在安陆县,继续操纵着安州的军政事务。淮西军忙着进攻荆南,在路过安州以后。并没有在安州派驻兵力。于是周通再次成为安州刺史。路审中对周通的行为非常恼火,可是他连续组织了两次讨伐军,都没有进入安州就被打败了。只好默认安州不受控制的事实。
岳州刺史杜洪也和路审中同床异梦,完全脱离于路审中的控制之外。杜洪原本是黄州的盗贼。后来黄巢起义军路过黄州,他就参加了鄂岳节度使崔绍组织地土团军。不要看这个土团军名字不怎么样,事实上战斗力却很强,黄巢数次转战鄂州、黄州等地,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土团军最后发展到三四万人,盛极一时,但是黄巢离开以后,土团军就自己内部分裂。土崩瓦解了。原本土团军的几个大将之间,也是矛盾重重。个个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中和元年七月,刚好鄂岳节度使崔绍病逝,鄂岳地区乱糟糟的,没人做主,汉阳军群龙无首,自相残杀,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数万人地汉阳军,居然只剩下不到八千人,还分成了好几拨,军心离散,毫无战斗力,只知道欺负老百姓。路审中本来是朝廷委任为杭州刺史地,刚好路过黄州,但是杭州地区已经被董昌给占了,他到杭州去只有送死的份,于是他就滞留在黄州,耐心等待找机会。崔绍一死,他就招募了三千人的黄州军,攻入了鄂州,鄂州地汉阳军军心离散,不战而逃,路审中得以顺利占领鄂州,他随即自称鄂岳节度使留后,朝廷没有办法,只有默认了这个事实。看到路审中乘乱而起,杜洪也不甘示弱,也组织了两千人的澧州军,攻入了岳州,将这里变成了自己地地盘。
光启元年三月,皇帝下诏,汉阳军改称武昌军,正式任命路审中为鄂岳节度使,杜洪为岳州刺史。杜洪觉得自己处于长江的上游,战功也要比路审中突出,自然不服气,根本不听从路审中的指挥,继续控制着岳州和附近的复州、朗州、澧州等地,俨然独立王国,路审中和朝廷也奈何不了他,只好默认事实。但是杜洪不肯默认这个事实,悄悄的准备着进攻鄂州,试图驱逐路审中,完全控制鄂岳地区,导致鄂州和岳州之间的局势相当的紧张。
面对鄂岳地区如此复杂的局面,刘鼎决心挥刀砍一下,看看鄂岳地区的反应如何。武昌军水军势力不大,只有两艘楼船和五艘斗舰,而且都破败不堪,打败武昌军水军地问题不大。路审中地武昌军,人数不多,战斗力不强,鹰扬军完全可以将他们全部拿下。然而,一旦鹰扬军全面和武昌军开战,西面的杜洪肯定会趁机顺流而下,攻占鄂州。根据三眼都地情报,杜洪此人,在军事上还是有些才华的,要比路审中更难对付。因此,刘鼎有意思首先将路审中纳入鹰扬军的序列,然后再集中力量对付西面的杜洪。不过,路审中此人,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必须将他打痛了,他才会意识到鹰扬军的可怕。
“不打则已,打就要狠!”
“一定要往死里打!”
这是刘鼎对雷洛的要求。
此时,北方的局势已经相当的严重,突厥人大举南下,李嗣源率军攻占了同州,李存信攻入了丹州,李存进和李存孝攻入了华州,直接威胁到长安的安全。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亲提三万突厥骑兵,到达了同州的朝邑地区。虽然长安还有五万神策军,又有数万的凤翔军和宁军,但是大家都知道神策军是外强中干,绣花枕头来的,毫无战斗力,在李克用的突厥铁骑面前,根本没有抗拒的能力。
李昌符和朱玫都是富有野心之辈,他们只是在拍田令孜的马屁,只想利用朝廷来为自己谋取更多地利益。不要看现在口号叫得震天响,拍胸膛也非常的爽快,一旦战事不利,他们马上就会龟缩会辖地,任凭长安遭受蹂*。至于一旦战败,朝廷何去何从,他们是绝对不管的。当朝宰相萧遘、裴澈、孔纬等人,都深知李昌符和朱玫靠不住,于是劝告皇帝下达了勤王诏,号令各地节度使集中兵力长安。共同对抗李克用。
刘鼎当即响应了朝廷的诏令。
当然,刘鼎不是要真心勤王,但是。他必须做出勤王的姿态。才能尽可能的争取到各界民众的支持,尤其是利用勤王的口号拿下鄂岳地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悍然进攻武昌军。就是在这样的勤王背景下做出地决定。路审中挡住了鹰扬军北上勤王的道路,这就是最合理不过的开战借口。
雷洛目光熠熠地盯着大邱庄。狠狠地说道:“好!就这样干!大家马上准备,天亮前结束战斗!”
龙歌和马跃等人当即回去各自做好准备,所有的龙战士一早就严阵以待,全副武装的站在甲板上,等待着登陆地命令。漆黑的冬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他们地眼珠子在默默的放出寒光。不久之后,前面的哨船回报,登陆的地点到了。这里乃是一片茂盛的芦苇荡。由于水位下降。露出大量的淤泥来。芦苇荡已经残败,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叶子。幸好多天没有下雨,芦苇荡下面的淤泥是可以徒涉的。
龙歌和马跃命令龙战士在此上岸,踏着深深地淤泥艰难地前进,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才从芦苇荡里面钻出来,个个身上全部都是淤泥,好像泥猴子一样。不过大家地战斗情绪都很高,只有几个战士不小心丢掉了三棱刺,显得有些沮丧。清点了人数以后,他们带着龙战士悄悄的潜伏前进,迅速赶往不远处的大邱庄。胡兰洲的武昌军只关注江面上的动静,对这片芦苇荡没有丝毫的注意,自然没有发觉龙战士已经上岸了。
“嘀咕!”
正在行军间,黑夜中传来有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布谷鸟的叫声,又似乎是猫头鹰,所有的龙战士立刻警惕的蹲在地上,密切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龙歌向战士们打个手势,示意大家不用紧张,自己悄悄的顺着叫声摸索过去,很快就消失在草丛的背后。
“嘀咕!”
不久以后,草丛里面传来又一声奇怪的鸟叫,然后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接着龙战士们看到龙歌带着一个瘦小的人影从野草里面钻出来,马跃紧握着雁翎刀上去,将他们两人迎了过来。原来,这个身材瘦小的人,是三眼都的情探子,专门在这里负责等待他们的到来,他简单而快捷的说道:“大邱庄武昌军的指挥使彭东,此刻不在大邱庄。”
原来,这个武昌军指挥使彭东最是喜欢幼女,大邱庄的幼女,都被他肆意奸淫,现在已经没有了新鲜感,于是他就跑到附近的永兴等地区搜刮幼女淫虐,昨天傍晚,他就离开了大邱庄。当今乱世,杀戮四起,人命卑贱如草芥,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所以心理上和生理上都严重扭曲,不少人已经玩腻了女人,专门寻找娈童或幼女淫虐,以寻求刺激,不胜描述。
龙歌和马跃对望一眼,齐声说道:“好!”
武昌军的指挥官竟然不在大邱庄,实在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了。他们和三眼都的探子确认一些细节以后,那个三眼都探子就悄悄的在前面带路。他们俩快速的向后面的战士挥挥手,带领龙战士跟在探子的背后。一路上都是平坦的道路,在探子的带领下,他们在寅时左右到达了大邱庄。
果然,大邱庄非常的寂静,寂静的听不到狗叫,只有不时传来的女人的低沉的呻吟,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大邱庄已经没有多少百姓,周围的女人,都被武昌军全部掠去作为营妓,这等呻吟正是从军营里面发出来的,等到继续潜伏靠近,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男人的喘息声也是清晰可闻,粗略统计,至少有四五十个女人在发出类似地呻吟。可想而知武昌军士兵的防务是多么的松懈。三眼都的探子离开以后,龙歌和马跃就按部就班的分配作战任务。大邱庄的防务算不上严密,也许武昌军根本想不到鹰扬军这么快就会动手的,他们当然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杀!”
龙歌毫不犹豫的大喝一声,挥舞着紫铜刀率先冲了上去。
龙战士们一拥而上,迅速冲入了大邱庄之内。在庄外有六个武昌军的哨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龙歌精心安排地神箭手给射死了。他们的尸体还没有完全倒下,龙战士就已经踏着他们的尸体冲击去庄子里面。一时间,寂静地大邱庄变得沸腾起来。男人地惨叫和女人的惊叫混杂在一起,恍若是炸开了锅。
驻守大邱庄的武昌军士兵,根本没有想到这时候会遭受袭击。完全被龙歌和马跃等人地袭击打了个昏头转向。不知所措。因为杜洪和路审中的关系不好,在私底下筹备着进攻鄂州地计划,因此。在鄂州的西面,武昌军还是比较紧张的。但是在鄂州的东面,武昌军就完全松懈了,驻守这里的部队,很多都是畏惧杜洪的进攻,通过各种关系调到这里来混日子的。路审中和刘鼎交恶的消息,他们完全不知道,更不知道鹰扬军会突然偷袭他们。
“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是谁?”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不要……啊!”
“是盗贼吗?是盗贼吗?哪里来的盗贼?”
“是不是有人造反了?难道是有人造反了?”
“你是要抢女人吗?大家都是兄弟,给你就是了,不用动刀子吧……”
不少地武昌军士兵。在各种各样地惊叫声中。成为了刀下亡魂,他们直到死前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遭受了谁的毒手。就被如狼似虎地龙战士剁死在地上,鲜血飞溅,骨肉分离。不但武昌军的士兵显得非常的茫然,就连他们的军官也是满头雾水,看着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杀过来,竟然辨认不出对方的身份。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识过鹰扬军的服装,一时间竟然没有辨认出是鹰扬军在进攻他们,还以为是西面的杜洪军杀来了。
鄂州和舒州毕竟相隔相当远的距离,平时甚少往来,他们也从来没有接到有关鹰扬军可能进攻的消息,竟然成了冤死鬼。偏偏他们的指挥使大人现在还在一群幼女身上卖力的摆弄自己的雄风,根本不知道大邱庄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有几个武昌军士兵血淋淋的跑了出去,向指挥使大人报告,但是已经晚了,龙战士已经渗透到军营的各个角落里,武昌军想要组织起五十人以上的反击,都已经不可能。
冬日的夜晚,气候是非常寒冷的,尽管没有下雪,可是呼啸而过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