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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鹰扬军全军戒备,进行攻击前的各种准备。第二天早上,刘浩率领两千镇海军到达,在白竺园的外面集结。这时候,鹰扬军的左右两路大军,都已经迅速出发,旌旗猎猎,在寒风中呼呼作响。鹰扬军说走就走,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原野的尽头,等薛朗和裴易靖出现的时候,白竺园只剩下龙孟尧和他的奋字营了,两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刘鼎的决心,于是回去金陵府尹,连续发布多道命令,全力以赴的支持刘鼎攻打溧水城。
刘鼎见了刘浩以后,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跟随你的部队行动,命令队伍出发。”
刘浩恭敬的说道:“这是属下的荣幸。”
当即传令部队出发。
忠字营向绛岩方向前进,直接插向溧阳和溧水中间,其中最大的难关就是绛岩,这里有红巾盗的前锋据点。勇字营则直接扑向溧水,他们需要穿越方山、淮水,遇到的困难可能多一点,这里有零星的红巾盗阻拦。刘鼎跟随中路军行动,在方山和绛岩中间穿过,这里最大的难题就是淮水。不过现在是秋季,淮水的水位有所降低,经过斥候的探查,发现是可以徒涉的。一天的行军以后,部队到达淮水边上,连夜徒涉渡过淮水,然后在淮水边上安营扎寨。
深夜,李天翔派人送来情报,说自己带领的左路军遇到了麻烦。原来,李天翔带领忠字营到达绛岩方向的时候,遇到了障碍,驻守绛岩的红巾盗只有一千人左右,面对鹰扬军的进攻,抵抗非常的顽强,李天翔组织了好几次攻击,都没有成功,现在战斗依然在胶着状态,偏偏忠字营又没有办法绕过这个硬骨头前进。
刘鼎冷静的说道:“继续攻击,保持联系。”
天亮以后,刘鼎和刘浩率领部队继续出发。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些零星的红巾盗,结果都被前锋部队顺利解决了。随后,李天翔也送来了胜利的消息,在黑粉部队的配合下,驻守绛岩的敌人被全部歼灭,但是忠字营的伤亡也比较大。光启元年九月二十五日早上,刘鼎率军到达溧水城下,鹰扬军和红巾盗最后的决战,终于拉开帷幕。
正文第199章义务搬家(2)
“搬家,搬家,搬个鸟的家!”
杨鹭飒一边诅咒着,一边用力的夹着马腹,恨不得让马儿飞起来。他骑着白马,在平坦的原野上飞快的掠过,后面的草地被他的马蹄踢得泥土飞扬。这时候正是深秋,风高物燥,最近下雨的季节,也是半个月之前了,土地显得十分的干燥,植被也严重枯萎,仅仅是他的一匹马掠过,就在后面扬起了好大的灰尘,灰蒙蒙的一片。
徒步行军的勇字营战士,都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小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跟随杨鹭飒多年,自然明白他们的小杨帅是发火了,只有发火的时候,他才会纵马驰骋,好像要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胯下战马的上面。幸好杨鹭飒的身材是标准的,否则,他胯下的白马非被他折腾死不可。
“小杨帅,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被调到这里来啊?”
“滚!小心我敲你脑袋!”
不知道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结果就被杨鹭飒一下子堵回去了。勇字营有两个姓杨的旅帅,一个是杨佛午,一个是杨鹭飒,于是战士们称之为大杨帅和小杨帅,这本来是非常亲切的称呼,可是这时候却刚好刺到了小杨帅内心里最最敏感的那根弦,于是觉得这三个字也非常烦躁了。
杨鹭飒觉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似乎自己忽然间成了没有人要地孩子。他是最先到达溧水城的北门的。可是也是最先离开溧水城地北门的。李天翔率领的忠字营,在绛岩遭遇了意外,兵力受到了较大的损失。刘鼎担心它无法阻挡溧阳红巾盗的进攻,因此决定,从勇字营抽出一个旅,补充忠字营的损失。这道命令传达到杨璧鳞那里以后,杨鹭飒指挥的乙旅就被选中了,于是他只好带着他的部队,离开了溧水城地北门,赶到了溧阳和溧水中间的原野。
调到忠字营就调到忠字营吧。反正阻击也是战斗嘛!溧水城已经是笼中鸟,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而且攻城也不需要他们的份,都是那些浑身黑色麻衣的黑粉部队在显摆,出来打打阻击倒是蛮刺激的,问题是……忠字营的官兵,似乎并不太欢迎他们的到来。
“嗯,你们就机动作战吧!”
杨鹭飒好不容易才找到忠字营指挥使李天翔,请求他安排自己的战斗任务,结果李天翔给他的。却是这样不置可否的命令。在那一刹那间,杨鹭飒觉得自己成了众人提来踢去地皮球了,没娘的孩子就是没有人疼啊!他自我感觉自己带的乙旅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啊,怎么不受欢迎呢?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了,就是因为自己部队的战斗力很强,所以别人才要妒忌自己啊!别人都担心自己的到来,抢了他们的功劳,所以宁死也不要他们的到来啊!
李天翔为了忠字营的荣誉,是不可能重用他的,除非是忠字营打光了。这一向是鹰扬军地传统。接受别人的帮助是可耻的。这也是鹰扬军传统的军功方式决定地,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光宗耀祖?想要平步青云?都没有问题,拿敌人的人头来换吧!这是刘鼎制定的硬规则,谁也改变不了。也没有人愿意改变。
天无绝人之路,活人还能叫尿憋死?
杨鹭飒本身就是极聪明的人物,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变通的办法。
忠字营的阻击阵地在茅山余脉,凭借茅山的地形,居高临下的拦住了溧阳红巾盗地北上道路。在润州地西部,基本都是平原地区,只有绛岩、茅山等很小的山脉。茅山山脉绵延有两三百里。算是附近最雄伟地山脉了。鹰扬军利用这里的丘陵地区作为掩护,拦截和拖延溧阳红巾盗的北上援助。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
问题是,忠字营已经占据了茅山山脉所有有利的位置,牢牢的挡住了溧阳红巾盗北上的所有通道,如果杨鹭飒要驻扎在茅山山脉的话,只能是窝在忠字营的后面。这样的选择,杨鹭飒是绝对不干的,于是,他干脆将自己的两百五十人拉到了忠字营的前面去,挡在了忠字营的前面。溧阳的红巾盗,如果要北上的话,就必须经过他的阵地,才能到达茅山山脉。
狄火扬无意中经过这里,看到杨鹭飒居然带着部队在这里摆开了阵势,几乎被吓了一跳,在平原上和红巾盗大部队交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他急切的说道:“小杨帅,你这样做很危险啊!这里无险可守,万一被红巾盗包围了,你一个都逃不掉!”
杨鹭飒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就让我们陷入红巾盗的包围?你们斥候是做什么用的?”
狄火扬被他一句话顶得一口气差点没有接上来,几乎昏厥过去,吃力的翻了翻白眼,就要拍马离开,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小杨帅,就算红巾盗包围不了你,这里还是很危险,你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啊!”
杨鹭飒还是尖锐的说道::“那你觉得哪里不危险?跟在忠字营的屁股后面,闻他们的臭屁?”
狄火扬只好说道:“你看好自己的机动位置,不行就赶紧撤。”
杨鹭飒淡然自若的说道:“知道。”
狄火扬拍马远去,同时留下一句话:“要是红巾盗来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杨鹭飒喃喃自语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不等狄火扬的身影消失,杨鹭飒马上忙碌起来了,喝令自己的战士们赶紧做好迎战的准备。他所带的勇字营乙旅。大部分都是富有作战经验地老兵,只有极少数补充进来的新兵。他本身是弓箭手出身,麾下的士兵也个个都擅长射箭。他们每个人都有两把武器。一把是最新装备地缅铁弯刀,一把同样是最新出产的蜘蛛弓,配套使用的是三十六枚箭镞。就旅一级单位来讲,他的勇字营乙旅,武器配备是相当强悍的。
蜘蛛弓的名字本来不是这个,但是具体是什么名字,杨鹭飒也不记得了,好像是蛇脊长弓的改良版。在弓背里面加了复合材料,使得弓背更短,杀伤力更大,因为弓背两端绑弦的地方,好像是翘着屁股地蜘蛛,所以士兵们私底下都叫它做蜘蛛弓。蜘蛛弓的威力要比蛇脊长弓大一些,需要的力气也大一些,却要比蛇脊长弓更好携带,此外,蜘蛛弓配备的箭镞。全部都是精钢箭头,穿透能力相当强。
这样武器是在白竺园战斗结束以后,才开始装备的,也就是说,自从蜘蛛弓配备到勇字营以后,还从来没有在实战中用过呢,杨鹭飒急切的盼望检验它的实战威力。如果现在红巾盗的身影出现,等待他们的,将是蜘蛛弓的密集打击,暴风雨般地箭镞。但是。杨鹭飒等了很久,始终没有看到红巾盗的身影,也没有看到狄火扬的身影。溧阳的红巾盗,仿佛压根儿就没有增援溧水城的意思。
轰隆隆……
后面忽然传来隐约的轰鸣声。好像是天崩地裂一样,想必是黑粉部队在开始攻城了。杨鹭飒对于黑粉部队同样不熟悉,但是知道这个声音肯定是他们在动作,至于溧水城倒霉的是什么地方,那可就不知道了。爆炸声只传来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按理说。黑粉部队没有这么快就准备好的啊。一天多的时间过去了。溧阳的红巾盗还是没有动静,杨鹭飒不免有些着急起来了。攻击溧水城地部队正在吃肉。他们在这里要是连碗汤都喝不上,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小杨帅,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有个眉清目秀的战士问杨鹭飒。
“看风景啊。”杨鹭飒没好气的说道。
“啊?看风景?”那个战士诧异的说道。
“在我们地左后方,就是茅山,看到没有?就是那座被白云遮住的山脉。哦,你什么都看不到,没关系,反正你知道它就在白云的背后就行了。茅山道士是最有名的,能捉鬼,著名的张天师,就是住在里面,据说原来镇海地区很多鬼的,什么吊死鬼、半身鬼、无头鬼,都是被茅山道士捉光的,你相信吗?”杨鹭飒无聊之下,开始胡诌。
“不信。”那个战士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不信?”杨鹭飒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不但红巾盗没有等到,讲个故事给部下听,部下还一本正经地跟你说,我不相信,这做人不是太失败了吗?自己地运气什么时候倒霉到这样的程度了?
“因为我就是茅山人,我家就在茅山脚下,我经常到道观里面去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张天师地名字。”那个战士严肃的回答,眼睛闪闪发亮,透着童叟无欺的真诚。
“……”杨鹭飒彻底无语。
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轻易信口开河了,同时心里越来越悲哀,没想到自己居然越来越堕落,现在连胡侃都侃不倒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了。无意中看到自己的身边,一个个战士都脸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这才感觉稍稍好一点。
勇字营乙旅的老兵们都板着脸,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那些新兵等杨鹭飒转过头去,都悄悄的笑出来,却不敢发出声音。杨鹭飒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胡侃,舌头上的功夫要比手上的功夫厉害多了,有时候你被他拉住了,就会滔滔不绝的跟你谈天说地,他这一番胡诌下来,非把你胡诌的晕头转向不可。他哪天要是胡侃起来,整个乙旅的二百五十多人都得跟着受罪。
据说他最神奇的故事,是有一次贝然清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要处理他,结果被他一顿天南地北地胡侃。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