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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稀疏了。
刘鼎皱皱眉头。摘下背后的铁胎弓,缓缓地弯弓搭箭,瞄准了距离最近的云梯。
嗖!
箭镞呼啸而去。打破了战场的杂乱,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枚箭镞的声音。
嘭!
箭镞射在那架云梯的左侧,云梯左边的竹梁顿时开裂。跟着缓缓的向里面弯下去,上面的红巾盗大吃一惊,急忙呼喊下面地人不要上来,以免将云梯压断。但是已经晚了,那竹梁弯曲地越来越厉害,最终嘭的一声折断,于是云梯上面地所有人,都全部摔了下去。尽管下面的土地基本都是松软的。可是从五六丈的高空摔下去。也足够阎罗王收留他们了。
刘鼎自己也是微微一惊,想不到自己射出的箭镞居然能生裂竹梁。于是如法炮制,连续射出了两箭,却没有那么的效果了。只是雕翎箭掠过的地方,总有一两个甚至几个红巾盗掉下去的,但是没有直接命中云梯。刚好有个红巾盗从云梯上爬上来,眼看就要翻到城头上了,刘鼎抬手就是一箭,结果箭镞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那个红巾盗从城墙上撞出去,在半空中连续翻滚了好几个跟头,在噗的一声落在下面的泥浆中,溅起两丈多高的水柱。
“好!”
城头上的家丁顿时欢呼雀跃,为刘鼎的神奇箭术叫好。
刘鼎这一箭,似乎稍微刺激了大家的士气,于是家丁们杀敌的劲头再次提高,不断的朝下面射出更猛烈的箭镞。家丁们的人数其实很多,如果是真正的战士,只需要三分之一就可以让下面的红巾盗痛不欲生。但是,相对于红巾盗而言,城上的家丁还是显得比较孱弱,在浪费箭镞和杀敌效果方面,明显的倾向于前者。幸好金陵城的城墙很高,箭镞不行,那就用石头砸。
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是最有效的办法,往下砸石头几乎没有什么风险,而且一砸一个准,于是大家很快都拿起了石头往下砸,果然,这样效果好了很多。在一块块石头下面,红巾盗不断的倒下,那些用竹子做成的云梯,也被砸断了不少。因为竹梯很长,又很脆弱,往往一掉就是一大串,显然要比射箭的效果好了不少。
只是,这样子下去,原本准备好的石头,可能不用两天就被消耗光,而且,大量的石头被砸到护城河里面,将护城河堵塞的严严实实的,使得护城河也完全失去了作用,恐怕明天以后,更多的云梯就可以直接架在护城河的上面了。凡事有利必有弊,刘鼎虽然看着不断的摇头,却也不能多说什么,总不能打击大家的杀敌热情吧?
咚!
一个红巾盗从云梯上翻到了墙头上,直接冲到了刘鼎的面前,举起长刀就朝刘鼎砍下来。刘鼎在原地一转身子,让过了对方的长刀,跟着将铁胎弓一举,弓弦勒住了对方的喉咙。那个红巾盗感觉到不妙,急忙用力挣扎,却被刘鼎拗断了手腕,跟着踢飞了他的长刀。刘鼎用力一拉弓弦,细小的弓弦从他的脖子上割过,银白色的弓弦顿时被染红了。这个红巾盗的身体却还在动。
嗖!
刘鼎从背后拔下一枚雕翎箭,扣在血红色的弓弦上,然后狠狠地射出去。
噗!
又有一个彪悍的红巾盗,从云梯上直接摔下去,砸起了高高的泥浆。旁边刚好有一架红巾盗的云梯,下面的士兵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居然向旁边倾侧。于是下意识的拉着云梯,居然将云梯也拉着向旁边倾斜。那城墙上光溜溜的,根本没有可以固定地地方,云梯越来越倾斜,最终顺着墙壁倒了下来,一连串的饺子全部落在了泥浆里面,噼里啪啦的,十分壮观。
这时候。那个被弓弦割断脖子的红巾盗,才噗的一声倒在地上,脑袋顺着城墙滚到了另外一头,撞到了对面的城垛以后,又滚了回来,刚好停在穆跑的旁边。穆跑正忙着朝下面砸石头,也没有看到。顺手将它拿起来,朝下面狠狠的掷下去,将一个红巾盗从云梯上砸下去。他居然觉得自己地手有点黏黏的。低头一看发现全部都是血,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回事?”
茫然的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再次看看自己的手掌,好像也没有负伤。又有红巾盗爬上来,他于是继续抓起石头往下砸,慢慢的才想起刚才拿地是什么东西,却已经没有机会害怕了。
在东门指挥战斗的是镇海军军官董超,是个喜欢发脾气的家伙,经常在肩膀上扛着一杆长枪走来走去,他地长枪上绑着非常明显的红缨。在人群中显得十分的引人注目。隔得远远地就能看出来是他。每次看到董超,刘鼎都忍不住想起龙歌。这么多天的时间过去,他们应该到达了金陵了吧?怎么还没见他们和自己联系呢?一路上都是长江,又有雷洛给他们保驾护航,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啊!
董超来到刘鼎的身边,大声赞叹着说道:“好箭法!”
刘鼎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人过奖了。”
董超明显怀疑刘鼎的身份,狐疑的说道:“你真的是张家地家丁?”
刘鼎淡然自若地说道:“非也。”
于是将自己的经历简单地说了,自然是告诉张祥鹤那样的经历。
董超满意的说道:“我看你的出手,就知道你是久经战阵的勇士,果然如此,想那淮西军如此的凶悍暴虐,人数又多,你居然能够从他们手中逃出来,的确不简单。我们虽然身在江南,但是也经常听到淮西军的名字,秦宗权居然敢称帝,看来淮西军的实力的确要比旁边的人都高得多。”
顿了顿,董超又说道:“我在清淮军里面有个老乡,叫做吕延冠,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认不认是他?”
刘鼎黯然说道:“吕指挥已经不幸遇难了。”
董超沉默片刻,才缓缓的说道:“能不能将他去世时的情况跟我说说?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刘鼎于是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了,这里不需要作假,因此他将每个细节都描述的十分清楚。李嗣源是最好的教材,在细节上一定要不厌其烦,这样才能赢得别人的信任。末了,刘鼎深沉的说道:“吕指挥的遗言就是要消灭淮西军。”
董超果然没有丝毫的怀疑,感慨的仰天长叹:“当天我们四个从村里出来,只剩下我一个了。这一次,我看我们是要团聚了。不过这样也好,留着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意思。”
镇海军的军官居然也这么悲观,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周宝和红巾盗勾结的事情,多半已经变成事实。刘鼎心里微微一动,表面上却淡淡的说道:“为什么这么悲观呢?我看红巾盗也坚持不了多久,说不定过几天,节度使周大人就会派人来解救我们的。”
董超叹口气,没有说什么,到其他的地段去指挥战斗去了。
正文第172章你扯皮我扯蛋(2)
战斗依然在持续进行,不过并不是很激烈。对于城下的红巾盗来说,金陵城城墙太高,爬上来不容易,对于城上的家丁们来说,他们的战斗技能和战斗经验都严重不足,红巾盗的人数又太多,他们只能胡乱的射箭,然后是投掷石块。结果,红巾盗爬上来的人不多,死亡的人却也不多,死伤的家丁也不多。夜色很快降临,战斗结束,红巾盗没有能够登上城门,于是杨琨下令鸣金收兵。
张祥鹤战斗结束就走了,他现在是专职的情报员,负责打探来自各方面的消息。刘鼎和李怡禾集合队伍,总结经验教训,进一步提高麾下家丁们的战斗力。今天的战斗不算激烈,红巾盗还没有展开真正的进攻,但是也有几个人牺牲,蔡蕃也负伤了,肩膀上挨了红巾盗一箭。经过几天的严格训练,家丁们的勇气和意志不用怀疑,只是基本的战斗技能需要提高。实战乃是最好的提升方式,相信他们很快就会锻造出来,只是付出的代价比较大。
最大的问题依然是没有什么信心,没有足够的信心,勇气和意志都无法支撑的太久,可是,现在金陵城内的复杂情况,不可避免的给家丁们带来了负面的影响。刘鼎尽可能的驱散他们内心的绝望感,然而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很多家丁们还是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的渺茫,颇有些行尸走肉的感觉。
不久之后,张祥鹤回来了。
刘鼎问起最新的情况。
张祥鹤无奈地说道:“谈崩了。”
原来,田倍和刁正式翻脸。战斗结束以后。刁和田倍当然要召集部队总结一下经验,改进守城的方式,同时协调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很可惜,在协调会上,两人的分歧进一步扩大。对于红巾盗猛烈进攻东门一事,刁觉得,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其实红巾盗打击的重点,肯定是西门。因为这里是裴府的所在地,裴府是金陵城的核心,打掉了裴府,就等于打掉了金陵城的精神支柱。而田倍则觉得,这同样是敌人地声东击西策略,但是重要的进攻方向,是在南门,因为这里是金陵府衙门驻地,府尹衙门是金陵城的大脑,打掉了府尹衙门。就等于是打掉了金陵城的中枢机构。
可以想见,当两人争吵起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刁虽然把握着镇海军的兵权,但是田倍毕竟是周宝任命的府尹,拿掉田倍不难,但是拿掉田倍的后果很严重,裴易靖也不赞成就这样拿掉田倍,因为那样意味着和周宝正式决裂。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是这场战斗最致命地缺陷,刁和田倍各执己见。裴易靖只能在中间劝说和协调,没有一锤定音的魄力。裴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始终没有出现,让金陵城的形势,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李怡禾忧心仲仲的说道:“这样下去,金陵城肯定要完
刘鼎淡然自若的说道:“有一个办法。”
李怡禾说道:“什么办法?”
刘鼎淡淡的说道:“守住东门。”
李怡禾微微愕然。
现在的情况如此混乱。怎么守住东门?
当晚无战事。刘鼎交代了李怡禾几句,自己独自走出了裴府。
虽然红巾盗没有发起进攻,四周再也听不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喊杀声,但是金陵城的气氛依然紧张,街道上到处都是来往地人群,有士兵,有衙役,有民夫。甚至还有逃难的居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准备逃到哪里去。原本干净宽敞的街道,堆满了各色各样的杂物。有些杂物已经腐烂,发出难闻的恶臭。那些偏僻阴森的巷子里,时不时地传来女人地惨叫和呻吟,若隐若现。在战争的阴影下,总有些人要崩溃,要发泄,于是那些可怜的女人,就无辜的成为他们崩溃前的牺牲品。如果这种情况得不到改变的话,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金陵就会变成曾经的寿州,最终全部人都崩溃。
刘鼎来到码头这边,发现镇海军水军地巡逻十分地严密,江面上到处都是来往的战船,依稀可以看到至少有三艘全副武装地斗舰,上面的大型弩机全部都瞄准金陵城的方向,甚至还能看到一艘楼船的轮廓。这些战船将金陵府的码头全部封锁了,码头上聚集了很多想要逃难的人,但是却被堵在了这里,无法动弹。
码头上的所有船只,都被镇海军水军强行开走了,现在的码头,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到民船的踪影,于是那些准备逃难的人群,只好绝望的在江边等待,等待着奇迹出现。然而,有些人已经等待了两三天的时间,都没有看到了搭客用的渡船。当然,也有些人可以悄悄的撤走,只要往码头上的水军军官手中放上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就可以离开这座危险的城市。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根本付不起这个价格,于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