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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有人将孙婧慈拉到后面去,他的力气很大,孙婧慈根本来不及拒绝。
孙婧慈惊魂未定,下意识的跟着他退到后面。忽然间,她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跟着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在自己的脚边。定睛一看,原来,在她刚才所站的地方,居然落下了一枚箭镞,那长长的箭杆,至少有三分之一插入了泥土中。这枚箭镞深深的插在地上,如果她刚才没有立刻让开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成为战场上的一具尸体了。她不知道这枚箭镞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这枚箭镞的主人为什么要射杀自己,但是,事实表明,敌人就是要射杀她。
“小姐,麻烦你站到后面去,淮西军的弓箭手开始反击了!”
孙婧慈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神情冷漠的鬼雨都战士,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看起来很和蔼,最起码对自己是很和蔼的。他的背后,背着蛇脊长弓和弓箭,他的右手,握着锋利的横刀,即使是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在紧紧的盯着前面。他虽然还没有进入战斗,但是孙婧慈已经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还有他的决心和意志。时不时的,都有零星的箭镞落下来,结果都被他用横刀挡开。
惊魂未定的她,下意识的看着令狐翼的方向,他们那里才是淮西军弓箭手反击地重点区域,果然,箭镞不断的落在令狐翼等人的周围。但是令狐翼等人没有丝毫的退避意思,而是加强了反击的力度。他们凶悍的射出一枚枚密集的箭镞,好像要将对方地箭雨压下去,双方的箭镞在天空中交错飞行,几乎将阳光完全遮盖了。甚至,双方的箭镞在天空中不断的碰撞,断裂地箭镞随意的飞舞。没有人知道它们将会射向哪里,又会带走谁的性命。
就算是再精明的战士,也无法估计箭镞的落点,在这种场合。只有寄希望于老天地眷顾,如果老天真的眷顾得过来的话,幸好,淮西军的弓箭手在先天上有些不足,他们的射程要近了不少。使得令狐翼等人的反击,可以更加的凶狠。不久以后,令狐翼等人成功的将敌人的箭雨压下去了,淮西军的弓箭越来越稀少,但是始终都没有完全消失。令狐翼他们暂时是安全地,但是处于第一线地保信军士兵,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开始的时候,淮西军的弓箭好像雨点一样的落下,保信军士兵不断的倒下。伤亡人数直线上升。淮西军趁机一拥而上,随后,淮西军的弓箭虽然有所减弱,但是依然不断地有箭镞落下来,给他们造成严重地伤害。
就算是刘鼎这样骁勇的人,在敌人地箭雨下,也只有采取盾牌掩护的份。刘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盾牌。抓在左手,一方面用来抵挡敌人的箭镞。一方面是当做武器来使用。这枚盾牌在刘鼎的手中,威力不下于他右手的横刀,不少的淮西军士兵,就是被这面盾牌砸的头破血流,甚至是尸横当场的。那些淮西军士兵发觉这面盾牌不好对付,于是将使用斧头、大锤的同伴调上来,试图用这些重武器将刘鼎的盾牌打碎,结果,他们的目的非但没有达到,反而被盾牌的边沿切断了喉咙。
随着淮西军的不断往上涌,刘鼎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只剩下几个坚强的鬼雨都士兵,但是除了刘岱之外,其他人也已经全部负伤。不过无论如何,只要他刘鼎还在,保信军的士气就不会急促的下降,他们还会顽强的战斗,只要他刘鼎在,淮西军的士兵就休想突破他这条防线,休想越雷池半步。
噗噗噗!
孙婧慈远远的看到,刘鼎在淮西军的箭雨中,不断的挥舞着横刀,将冲上来的淮西军士兵全部砍翻在地上,骁勇得难以想象。那些淮西军士兵虽然十分的愤怒,也十分的着急,恨不得将刘鼎碎尸万段,但是,战场上的空间实在太小了,遍地都是尸体,在同一个时间,最多只有五六个士兵可以直接和刘鼎面对面的厮杀,其他的人拥挤在那里,要么只能干着急,要么就成为令狐翼等人射杀的对象。
保信军的弓箭手,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目标,因为他们随时都要投入战斗,所以他们的盾牌都放下了,没有了盾牌的防护,对于突如其来的箭镞,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不要说他们身上的板甲能够什么作用,事实上,对于鬼雨都战士来说,明光铠都不是什么问题,在这样的中短距离上,锋利的箭头可以轻而易举的射入对方的身体。
然而,随着淮西军士兵不断的涌上来,弓箭手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越来越少,主要是双方的人都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如果没有过人的箭术,很容易就会误伤自己人。因此到后来,除了令狐翼和卫京幸等几个箭术高超的鬼雨都战士之外,其他的鬼雨都战士都放开了弓箭,做好了肉搏的准备。
事实上这时候,肉搏战已经全面展开。
只不过,他们还需要等待刘鼎的命令。
毫无疑问,肉搏战是最残酷的,孙婧慈往往闭上眼睛不敢观看,那种血淋淋的场面,绝对不是她可以平静的接受的。可是,有时候,她又情不自禁的睁开眼睛,带着一颗惊恐不安的心,去目睹男人间的战斗。毕竟,这种肉搏战非常的惨烈,惨烈的她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法忍受,只要闭上眼睛,就感觉到眼前一片的血红。有无数地人影在黑暗中拼命厮杀,好像敌人的弯刀随时都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在一连串的血腥战场上,只有一个人的身边是相对清闲的,那就是身材最高大的那个鬼雨都士兵。如果没有记错地话,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应该就是屠雷了。对于任何一个对手来说,屠雷手中的大砍刀。实在是太恐怖了。每一刀下去,都要飞溅起大滩大滩的鲜血,先不说大砍刀地杀伤效果,单是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没有点本事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好些尝试打倒屠雷的淮西军士兵,最终的代价都是付出自己地性命,经常被屠雷连人带武器都砍做两段。或许在令狐翼的箭下。他们还有受伤的机会,但是在屠雷的大砍刀之下,他们只有死亡的命运。
“嚯!”每一次挥舞着大砍刀,屠雷都要发出疯狂的怒吼,好像要将自己的力量全部聚集到大砍刀上面,不但激励了身边的战友,而且深深的震撼了周围的敌人。开始地时候,还有些淮西军上来挑战这个大个子,但是后来,再也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地身边。只要听到这个独特的声音。周围的淮西军士兵都会自觉的绕开,无论他们的军官在后面如何的喝斥。倒是那些苦战中的保信军士兵,突然间听到这个狂吼,不由自主地全身一振,战斗力马上就提升了。
在屠雷地身边,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她最厌恶地萧骞迪。就是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打晕了,孙婧慈现在对萧骞迪的意见非常大。恨不得萧骞迪马上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那些淮西军不将他打晕过去了?为什么那些淮西军这么没有本事?居然连一个小小的萧骞迪都对付不了?
事实上,萧骞迪身边的淮西军其实是很多的,那些被屠雷撵走的淮西军士兵,基本上都聚集到了萧骞迪的周围,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样努力,始终没有办法将萧骞迪打倒,反而给萧骞迪杀死了不少。在这样的混战中,人多不一定能够占据优势,反而有可能拖累自己,萧骞迪的精明绝对是所有鬼雨都战士中最出色的,根本不会给敌人车轮战的机会。
孙婧慈忽然觉得那些淮西军好笨,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密集的拥挤上来了呢?那么小的空间,他们的人数就算再多,也没有办法全部投入战斗啊,真是白白的浪费了人员上的优势,如果他们采用车轮战的方法,一定会将萧骞迪消灭的,车轮战啊!这些笨
“这群笨蛋!”孙婧慈牙痒痒的想着,忍不住叫出声来。
忽然间,萧骞迪的身体突然倾侧,原来,是一个淮西军士兵终于砍中他的左肋,鲜血不断的涌出来,萧骞迪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向旁边倾侧,旁边的一个淮西军士兵看准机会,马上挺起长枪,一枪刺向萧骞迪的肋下,眼看萧骞迪就要被这一杆长枪来个透心凉。
嗖!
正在这危急的时候,突然间连续数枚箭镞飞来,萧骞迪身边的淮西军顿时倒下,包括那个使用长枪的淮西军士兵。萧骞迪趁机从血战中挣扎出来,单手挥舞着横刀,左手用力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厮杀,一边从人群中缓缓的退出来。他身边的几个鬼雨都士兵,马上上去将追击的淮西军拦截住,不给他们追杀的机会。
“哪个混蛋放箭?”孙婧慈忍不住恶意的叫道。
转头一看,放箭的原来就是令狐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家伙!正在愤怒间,令狐翼抬手又是三枚连珠箭。
嗖嗖嗖!
紧跟着萧骞迪的三个淮西军士兵,当场倒下,其余的淮西军士兵再也不敢追的那么凶,眼睁睁的看着萧骞迪退到了后面。
萧骞迪撤退了十步左右的距离,才停住脚步,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迅速撕下布条,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不久之后,他又转身投入了战斗。本来令狐翼的箭镞就在凶狠的追杀着那些淮西军士兵,让他们狼狈不堪,萧骞迪突然杀出,那些淮西军士兵暗暗叫苦,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上去和萧骞迪缠斗,直到自己最后倒下为止。
“姑娘,救救我们旅帅!”
忽然间,有人在孙婧慈的耳边急促的叫道,原来是一个血淋淋的保信军军官。孙婧慈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回到了大营之内,准备救治伤员。前面的战斗非常地激烈。淮西军和保信军相互纠缠在一起,根本腾不出手来救治伤员。在这种时候,能够抬下来的人,往往是最有身份的。不过很奇怪。这个战士的额头上并没有明显的双剑交叉的图案,看来不是鬼雨都的人。淮西军砍掉了他地双腿,他的两个同伴活生生的将他从前线扛了下来,看他本人的意思,是宁愿战死在前线。也是绝对不肯下来地“叫什么名字?”孙婧慈居然涌起一股敬意,无论刘鼎怎么样,这么勇敢的人,肯定是值得尊敬的,她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鲍杰。”那个伤员还在对身边的人发脾气,但是对孙婧慈地态度却相当好,只不过,因为流血过多,他的声音显得很嘶哑,语调也有些含糊不清。
孙婧慈点点头。努力收摄自己的心神。将随身携带的工具全部展开。首先是用银针提住鲍杰的命脉,让他不要昏迷过去,同时,在他的大腿上面轻轻的插了四根的银针,封住这里附近的穴位,避免失血过多。鲍杰的大腿已经被敌人全部砍断,鲜血汩汩而出。这样地处理当然还不够。随后来了几个郎中,孙婧慈就和几个郎中一起。首先将鲍杰地大腿用力捆绑好,然后在伤口上撒上大量的红升丹,最后用干净的布条封住伤口。这样的处理,鲜血是止住了,但是鲍杰以后都不可能继续参加战斗了,就连他的性命是否能够保住,还要看日后的努力。
“鲍杰……”
孙婧慈忽然听到刘鼎的声音,原来是刘鼎接到报告,急忙从前线赶了下来。虽然在前线经历了十分激烈地战斗,但是刘鼎地精神看起来还很好,身上虽然很多血,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伤鲍杰地神智还算清醒,歉意的说道:“大人……惭愧……”
刘鼎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做的很好,你无愧于勇士称号。”
鲍杰说道:“大人……我……”
刘鼎说道:“你好好养伤。谁接替你的指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