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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战船,不容易散开,在被我水师战船包围后,基本没有逃出来的可能。
利用黎明前的夜色包围高丽水师,并成功地进行浿水内,李业诩悬着的心才稍稍地放了下来。一路行来没经历过大的海浪,这是一幸,这么成功地进入浿水,将抵平壤城外,这又是一幸,虽然说可能有冥冥中的东西在作怪,也有高丽人大意所致,但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李业诩觉得还是自己机会把握的好,利用秋日里南海最风平浪静的一段日子出航,在不利于水师作战的凌晨时分进入平壤外海,使得战事的进展都是按着李业诩的设想发展。
夺马邑山,是李业诩制定进入浿水后的又一个非常重要的策略,马邑山在平壤城东,可以俯看平壤城,若是攻占了这个地方,平壤城内外的制高点就被我大军抢占,同时也截断高丽人可能的逃跑之路,北面有李世民亲领的大军过来,西面是大海,南面是浿水,而浿水已经由我水师控制,若李世民亲领的大军抵平壤城下了,就可将平壤城合围了。
我大军抵平壤了,泉盖苏文这个狂妄的高丽权臣,还有蹦达的机会吗?
第四卷 军魂 第二百二十二章 泉盖苏文被杀
李业诩举着望远镜,站在楼船最高处,看着岸上的情况。
不用谁报告,李业诩也明白,高丽人肯定已经知道在浿水上航行的战船是属于唐军水师的,但李业诩并没有看到高丽人作出有效的防守或者攻击措施,从望远镜里只是看到不时地有小队的高丽军队来回跑动着,但看过去都没有目的性,一些人还试图用弓箭射击我战船,只是这个地段的浿水有好几里宽,战船行驶在江的正中位置,远离弓箭射程外,行驶在江中间的战船,船上的舰炮都打不一定打得到岸边。
刘伯英的前导舰队已经抵近平壤城近的江面,还在继续往上游开进,操浆的水师将士们正努力地划动着战船两侧的浆,以他们最大的努力,对抗水流的影响,使战船行进的最快。
“大总管,今日就要对平壤展开攻击了吗?”一身戎装的金胜曼上了舷梯,快步来到李业诩身边,出声问道。
“新罗王,本帅不是令你在舱内休息吗?怎么又跑出来了?”李业诩皱着眉,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金胜曼,有些恼怒地说道。
攻打平壤的战役肯定会是一场恶战,而高丽人已经知道我大军进入浿水,必定作出应对措施,集中兵力对我大军登陆的地方进行攻击,而我战船必须驶近河岸才有可能对敌进行攻击,并让舰上所载的将士们登陆,预计的难度会很大,而且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出现伤亡情况不可避免,稍有不慎,李业诩所乘坐的这艘战舰也有可能遭到高丽人的攻击,万一金胜曼受到了伤害,那可是件麻烦事儿。
即使金胜曼不是新罗女王,只是个女人儿,李业诩也不允许的战事将开始时候,让这个女人出现的战场上,这不仅会给自己指挥带来麻烦,还得分兵照看她,添些乱事,李业诩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
战争让女人走开,李业诩真想不明白新罗国内那般蠢蛋大臣为何要串唆金胜曼亲征,这么个美人儿躲在家里绣绣花那是最好的了。
“大总管,本王想看着你指挥将士作战!”金胜曼想不到李业诩会如此恶狠狠地和她说话,在攻击加林城,还有任存城时候,自己不是都在他身边吗?那时他都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金胜曼没来由地一阵委屈,这个人讨厌自己了…
李业诩可没理会金胜曼如此的小女儿心态,再次威严地命令道:“快进舱去,外面危险,本帅可不希望你出现意外,本帅会指挥将士们作战的,你不必担心!”
“是,大总管!”听李业诩如此一说,金胜曼心里一暖,也无法拒绝李业诩的命令,只得带着身后的几名侍女回到舱内。
一些小型战舰继续前行,有一部分小型船只,还有那些大型的斗舰,已经往浿水北岸靠过去。
前方即是战前选定的登陆地点。登陆点是一处平坦的河岸,从这片河岸上去,东面可以直接抵马邑山,西北可以进至平壤城下,马邑山的高丽守军人数并不多,我大军趁势攻击,应该能将其攻取的。
指挥舰队的刘伯英已经发出了攻击的命令,所有的战船都挂上了表示进入战斗状态的旗帜,战船上除了炮兵作好发射火炮的准备外,其他那些水师将士也都在抛石机和船弩前待命,准备攻击。楼船上那些近卫军将士,还有新罗军士,也都已经整装待命,准备在我水师战船控制码头后,登陆上岸。
几十艘斗舰一字排开,以侧斜面缓慢地往浿水北岸靠近,刘伯英的望远镜里,已经看到成队的高丽士兵从各个地方往他们所处的河岸方向跑过来!!
尽情颇为紧张的刘伯英放下望远镜,以手势大概估计离岸的距离。
“五百步!火炮开始射击!”斗舰已经转回身,以侧面对着河岸,高丽人集结的大军一部已经进入火炮的射程,刘伯英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随着刘伯英的命令,几枚炮弹呼啸着朝着岸上奔跑过来的高丽人群中射去,随着连续的爆炸巨响,将不少的高丽人炸飞,在高丽人的慌乱中,后续的炮弹继续朝着岸上飞去。
那些小型的战舰则直接抵达到河岸边,用舰上所载的武器对岸上并不多的高丽军队展开攻击。
高丽人没防备我大军在这个时候进入浿水,并没有浿水沿岸设置重兵防卫,在探知我大军进入浿水后,又不知道我军会在何处登陆,准备反击我大军登陆的高丽人只得跟着战船跑,我斗舰等大型船只停下来时候,高丽人也跟着停下来,只是停下来的高丽人马上成了炮靶子,一阵猛轰后,高丽人扔下一堆残肢断臂和伤者,大部都溃逃了。
从后部赶上来的楼船,在斗舰内侧航行,缓慢地靠向河岸,此时,先一步靠近码头的那些小型战舰,跳下一部分水师军士,挥舞着武器,往岸上冲去,准备先一步占领河岸,为我后续大军的登陆创造条件。
行在最前头楼船上所载李业嗣所领的第一近卫师将士最先开始登陆,他们经从楼船上架设到岸边的长长跳板跳了下去,飞快地往河岸冲去。因战事过于顺利有些感觉乏味的裴行俭,率着其第四团的军士,以比薛仁贵所领第一团士兵还要快速度,杀向还有一部分试图冲过来阻击的高丽军队。
与裴行俭差不多心思,没有在战场上杀过瘾的薛仁贵,也是一马当先,率领着属下那些并不多的登陆军士,与裴行俭争先般,玩命地冲过去。
只是遇到的情况还是想让痛痛快快杀一场的薛仁贵和裴行俭失望,数量并不多的高丽人在遭到我军炮击后,再看到我登陆的大军不要命地冲杀过来时,都玩起了比谁逃命快的游戏,往平壤城方向跑去…
平壤城内城城头,战战兢兢连腿都几乎挪不动的高丽王高藏,被一些侍卫们的架扶着,和泉盖苏文及其他大臣一道,站着看外城的情况。
平壤城离浿水有几里远,内城与浿水隔得更远,虽然雾气已经散去,视野很好,但泉盖苏文等人除了看到远处腾起的一些黑色烟雾外,还听到一些轻微的响声外,其他的东西都看不清楚,也听不到,他们也不知道唐军水师战船行进到了何处,派出去阻击的近万大军有没有与唐军接触上。
一骑飞驰而来,在泉盖苏文和高藏面前跳了下来,跪伏在地,用颤抖的声音报告道:“报告大王,莫离支!唐军水师战力很猛,他们舰上那种厉害的武器将我们许多人炸死,其他的都溃败了,唐军已经在河岸登陆,正在攻击马邑山,马邑山也马上要被攻克了!”
“什么!?”泉盖苏文闻言大惊。唐军行动的速度远比他所想的要快很多,战力也强大的多。
泉盖苏文虽然是仓促间派出军队阻击,但万余人的军队战力也是不会太差的,就这么一会功夫,万余人就被唐军击溃了?这真的让人不可思议。
又一骑飞奔过来,是东门守军的副将,这名将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报告道:“大王,莫离支,我军撤回到城门附近,泉将军派末将来请示是否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守卫东门的是一名忠于高武的将领,原本一直被泉盖苏文冷落,但唐军逼近平壤,泉盖苏文没有人可用,不得不将这位名唤高起明的武将再次启用,并令其守卫泉盖苏文认为不是很重要的东门。
出城反击唐军的高丽军队是由泉盖苏文的一名亲信孙明亮带领,只是泉盖苏文有过严令,唐军来袭,任何情况下,不得开启城门,但溃兵已经逃到城下,领军的孙明亮在城下大叫并怒骂,高起明不敢私自做主,派人来请求泉盖苏文。
“还是由莫离支决定吧!”高藏见那名将领对着他说,用颤抖的手指着泉盖苏文道。
“传我命令,不准放他们进来!”泉盖苏文咬着牙命令道,“就让他们在城外与唐军决一死战…”
其实在场的诸人都知道,战时败退,即使回到城内,也是要被泉盖苏文杀掉的,泉盖苏文下这样的命令也是情理之中,万一唐军尾随着溃兵追击而来,那有可能趁势冲杀进城来,城内的守军即使能将追击的唐军杀退,但对将士的士气也会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的。
“是,莫离支!”这名副将应命而去。
“莫离支,不可如此!”这时泉盖苏文身后的一名将领站出来,急切地喊道。
众人看去,原来是被派出去阻击唐军登陆的孙明亮的哥哥孙明光,也是泉盖苏文忠实的手下。
“你说什么?”泉盖苏文怒喝道,走近孙明光身边,“你敢不尊令?”
孙明光怔怔地看着泉盖苏文,咬着牙,但还是压着怒火说道:“莫离支,我们兄弟俩对你忠心耿耿,如今我弟弟领兵撤回城内,你竟然不开城门,你这不是置我弟弟于死地吗?”
“作战失败,能饶得了他吗?就让他以死报国吧!”泉盖苏文怒瞪着孙明光道,“各将都各去做准备,!”说着转身,准备离去。
悲愤异常的孙明光突然间拔出刀,快步上前,在边上人都没有防备间,砍向泉盖苏文的颈上,口中大喊着道:“你这个弑君谋逆的乱臣,去死吧!若不是你,唐军会来攻我高丽吗!”
随着孙明光手中战刀大力的挥出,泉盖苏文的头直接被砍下来,滚到一边,眼睛还眨了几下,最终没有闭上…
第四卷 军魂 第二百二十三章 高藏必须向我大军投降
众人包括高藏在内都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呆了,有人发出尖叫声,一些人被吓得跌倒在地上。
“啊!”又是一声尖利的惨叫,那是从孙明光嘴里发出来的。
反应过来的泉盖苏文的那些护卫人员也都拔出了刀和剑,围攻挥舞着刀乱砍的孙明光,几把剑刺中孙明光身上,满身是血的孙明光在大叫一声后,倒地身亡。
看着面前血淋淋的场面,在场在大部分人都不知所措,谁也没料到泉盖苏文这位左右了高丽国内政事多年的莫离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部下杀了。
只是泉盖苏文这样一位强势人物已死,平壤还如何守卫?
“将这两人的尸首拉下去!”正在众人惊异间,传来冷冷的声音。
惊魂未定的众臣们看过去,发现这声音是从高藏口中发出来的,刚刚在殿中议事时神色慌张,被泉盖苏文强逼着到城头上来巡视时还是一副战战兢兢样子的高藏,此时却显露出一副沉稳的样子,用众臣都没有看到过的冷峻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两具尸体,没有慌乱和害怕。
“是,大王!”那些原来泉盖苏文的护卫见高藏如此说,也不得不听令。
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