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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壁辉心中冷笑:“臭男人!当真不知死活!”她听的出来,那“什么地方”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混蛋大概想要财色兼收?
“耿先生没有把货样带来么?这个地方在合适不过了!”金壁辉在烟灰缸里碾碎烟蒂,重新插上一根细长的烟卷,“啪”的点燃,淡淡的说。
耿先生坚决的摇摇头:“这不可能!这么重大的交易,我岂能冒风险带在身上?金小姐真有诚意的话,那就立刻决定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我不能在上海待很长时间!”他自制力似乎不错,眼神一转间就恢复冷静,没有继续在那淼淼眼波中沉沦下去。
“好吧!今天既然见了面,那就事不宜迟。不过再怎么紧张,耿先生,跳一支舞的时间总有吧?”大厅中音乐响起,数十对宾客立即从座位上站起,男女配对双双起舞,金壁辉侧头看了一眼,回身对他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
耿先生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答应。便在这时,忽然有个声音从对面传来:“这不是芳子小姐么?回到上海居然也不招呼一声?”
那声音充满了磁性,清朗中带着三分不羁和轻俏,温存的却又像情人的低声呢喃,听在金壁辉的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她汗毛倒竖,浑身浸汗!
这个声音太让她刻骨铭心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晚都要从睡梦中尖叫着惊醒,1932年初春的那个下午,那个蒙着脸的如同鬼魅一般出没的身影,那一声声满含调侃意味的“芳子小姐”地呼唤,那个令她疯狂却又无从把捉地对象。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是现在,当他再次出现在背后,用同样的语调和方式,她仍旧毫无准备的绷断了神经!
金壁辉霍然站起身来,双目圆睁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带着懒散笑容地俊脸,咬牙切齿的逼出几个字眼:“是你?!真的是你?!”
那个男人,已经成为英俊青年地郭淞明,带着坏坏的笑容,一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位小巧玲珑的熟妇,无视她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皮肉地仇视目光,微微笑道:“不错,就是我!怎么,时隔五年,芳子小姐居然认不得了么?”
金壁辉…-川岛芳子,“叭”的捏断手中烟嘴,任凭锋利的茬口将自己的手心划破一道血口子,娇小的身躯如同寒风中的嫩苗,剧烈地抖颤着,恨恨的说:“你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该死地,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你折磨的我还不够么?”
郭淞明面带怜惜地喟叹道:“你不该回来的!”
“我要不要回来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金壁辉一点都没有她“满洲国司令”地骄横霸道,在比她小了五六岁的郭淞明面前,似乎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女人,一个失去了一切希望的怨妇,这样的川岛芳子,恐怕很少有人能够看到。
郭淞明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很自然的一手揽住她的肩膀,毫不费力的把她从座位里**来,掏出自己的手绢将她流血的左手包扎上,然后不容抗拒的揽着她的腰旋转着步入舞池中。
金壁辉尽管嘴上脸上用力的抗拒着,她的身体却木偶一般在男人的把持下毫无抵抗之力,那双温暖细腻的修长魔手在她肩背划过的时候,带给她浑身一阵密密麻麻的电流刺激的快感,紧绷的肢体刹那间就柔顺下来,竟是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牵带滑入舞池,丝毫没有磕磕绊绊的架势。
这样的结果,竟然似乎是她心底数年来一直在期望的!生命中,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对她,可以这样令她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可以让她恨之入骨之余,竟然也会焕出异样的快感!禁忌的快感,刺激而!
她知道他是个特务,她的身份更不是什么秘密,两个乱世中谁也不能自主的灵魂,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碰撞。不同的是,他一直在把持着主动,她一直在拼命的不让自己沦陷,但心中,却又那样的期待那个彻底放肆的时刻,可以任由世界崩溃都不管的去尽情疯狂享乐,与他一起!
耿先生在座位上看的目瞪口呆,他起初以为金壁辉碰上了熟人,然后有怀疑这是她的面找上门来算账,但怎么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一边恨不得把一个男人碎尸万段,却在同时又跟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的翩翩起舞,反倒把他这个至关重要的客人随手丢在一边。
这算怎么回事嘛!到底这女人是不是情报人员,这个时候居然这样放纵自己,一点都不守规矩,这不成心胡闹么!
一个身材矮小敦实,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子从暗影中走出来,悄无声息的遮断耿先生的视线,随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在他眼前晃了晃,低声说道:“耿先生,请随我来吧!金小姐的任务已经完成,下面的具体合作由我们两个完成!”
耿先生合上嘴巴,冷冷的上下打量一番那人,又仔细辨认一番那张纸片,摇摇头,便无表情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回头又满含怨毒的死死看了一眼舞池中那一对狗男女摇曳的身姿,恨恨的推开坐位,朝着大门大步离开。
眼镜男子平板的脸上划过一丝狠戾的神色,将纸片在手中捏成一团,盯着耿先生的背影消失在外面,冷哼一声,退了回去,一双眼睛不善的
池中的金壁辉,嘴唇因为抿的过于用力,泛出一抹
金壁辉根本不知道这些,此时,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一脸邪笑的男人,那双不羁的眼睛很自然地在她胸口脖颈之间流连,那只拦在腰间地手轻微的上下摩挲,一股股热力迅蔓延在脊椎中,不断冲击着她的身体。
金壁辉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恨一个人,怕一个人五年多的时间,那个戴不戴面具已经无关紧要地身影刀锋般隽刻在她的脑海里,此时翻翻滚滚如同汤沸似的在她脑子里不停地膨胀,一向蛮横独断的她居然一时间内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想要冷静下来,那不断摩擦的身体却时刻都在提醒她,跟从自己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金壁辉几乎咬碎了压根,恨恨地说道。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哪种性格更合适,只是下意识的问。
郭淞明的手一紧,把她的身体一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着那两团丰腻带给自己的舒爽,嘿嘿笑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让你回到上海来做事!难道他们不知道,你已经暴露了么?”
金壁辉挣扎了几下,现那支控制着自己腰肋地手硬的像铁,丝毫不可动摇,胸口地压迫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她的双脚似乎离开地面都可以,眼前不过是随着他地脚步在滑动而已。
“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你是谁?我愿意来就来,有本事你杀了我!”
郭明撇撇嘴,越过她的头顶,看到在不远处地暗影中,坐着的那个同样娇小美丽的身躯,那张冰冷如霜的俏脸上,一双丹凤眼闪烁着讥诮的神采。他不由得感觉一阵头皮麻,微不可察的摇摇头,转眼再看金壁辉的脸面。
“芳子小姐!你不适合做情报工作!大概是谁看你不满,或你有自我毁灭倾向?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你既然已经离开,好好的当你那安总司令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来上海趟这样的浑水?”郭淞明的语声款款,如同情人的安慰。
金壁辉气的脸色白,扶着他肩膀的手用力的抓了几下,现根本捏不动他硬的像铁块的肌肉,遂狠狠的捶了几下,咬牙切齿的说:“你心疼我?你在乎我么?那好啊,为什么不把你的情报都告诉我?那样我就合格了!”
郭明摇摇头叹道:“耍小孩子脾气啊!这样的事情亏你想的出来!好啦,这次你又想买什么情报?那位先生远道而来,你就这么把人家丢在那里,不太合适吧!要不要我帮帮忙?”
金壁辉登时气结!这个混蛋难道真的不知道么?还是故意在跟她装傻?还是根本就是在调戏她?既然知道她的目的,既然已经现那个耿先生,直接抓了那人不是更有效?纠缠着自己算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的!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放我走,想从我这里得到情报,你做梦!”金壁辉故意不去看他那邪魅的面孔,恨声说道。只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是那样的无力。
郭淞明的手忽然一松,顺着旋转地步伐轻飘飘的带着她来到舞池边缘,把她送到两步之外,摇摇头叹道:“算了吧!不值得!”
金壁辉突然间怒从心头起,冲上来两手抓着他的西装大翻领用力一扯,尖叫道:“什么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可怜?还是我不值得你下手?!你这个小王八蛋到底玩够了没有!”
她的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现场的音乐,很多人不由得停下舞步来惊讶的看着他们俩,随即很多人马上认出,这不正是上海有名的郭大少么?那个女人,怎么那么眼熟?
川岛芳子五年没有在上海出现,加上她一身如此典雅的女装,谁人能一下子把那个气质独特的男装丽人跟她联系起来?大部分人下意识的把她当做又一个跟郭大少纠缠不清的女人而已,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川岛芳子阅尽风尘,那些人的眼神她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唯独如此,她更加的怒不可遏,想不到几年之后,自己居然成了他们眼中这样的角色,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郭明无奈的翻翻眼皮,抓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肩膀几乎挟持着她走出舞厅,到了门外才把她放开,捏着她的肩膀问道:“金壁辉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你是在扮演一个情报人员,不是儿戏!你打算要你们的情报机关崩溃么?你想让你的任务失败么?”
金壁辉神经质的哈哈大笑起来,两手突然捧起他的脸,满眼娇痴的叫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好!给你!”郭淞明大喝一声,一把提起她的身子,快步走到早就停在一边的汽车旁,拉开门把她往后坐上一丢,弯腰钻进去。
汽车大灯猛地点亮,轰鸣着冲出停车场,后座上,两男女疯狂的拥吻在一起,相互撕扯着衣服,在彼此的身体上揉搓抚摸,带着兽性的呻吟和放肆的狂笑,透过玻璃飞扬在寒冷的街道上。
夜总会旁边的巷子里突然冲出几辆自行车,带着礼帽身穿大衣的人用力蹬着踏脚紧追汽车而去,寒风猎猎掀开他们的衣襟,露出插在侧面的手枪。
紧随其后的,两辆吉普车黑着灯远远跟上,车里面的人蒙头裹面,眼睛紧盯着前往影影绰绰的骑士,轰然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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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谍战(二)
室之中,红色灯光照耀的屋内一切尽显暧昧气息,的大床上,两条的正叠压在一起,抵死缠绵!
男人的古铜色身躯绷紧一块块肌肉,细密的汗珠布满每一寸肌肤,猛烈**的腰杆爆出撼动床榻的大力,手臂粗的钢管焊成的床体撞击墙面,出急而密集的“砰砰”声,听上去,犹如一台低马达在努力做工。
下面,女人白嫩的肌肤反射着妖艳的光彩,在男人的大力碾压之下尽情扭动着,两条修长的腿子盘在他的垮上,青筋暴突的脖子用力甩动,喉咙中挤压出粗的呻吟,如同母兽的咆哮!
忽而,女人的双手抱住男人的肩膀,身子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