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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万山:是……是这样。
于谦和孙太后交换了下眼色。孙太后微微点了点头。
于谦:今日就先审到这儿,孙万山,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想起来了,随时告诉本官。
孙万山:是是,我……我一定将功赎罪,将功赎罪。
于谦:押下去!
樊忠等人押孙万山下。
孙万山下去后,孙太后一下子瘫在椅子上。
女贞连忙将孙太后扶住:太后,你没事吧?
孙太后伤心地:哀家真是没想到,是哀家的亲人,在毁坏我大明的基业啊!
于谦郑重地:太后,王振乃圈地与走私火炮这两大案的主谋,已确凿无疑!
孙太后很快镇定下来:是啊,哀家怀疑王振在圈地这个案子里,还不仅仅是给王山这些人撑腰,恐怕他本人……
于谦:太后的意思是王振本人就是圈地的罪魁祸首?
孙太后:完全有这个可能。
于谦点点头:好,臣倒要再审一审王山了。
2、于府大门
于府门口,一大群邻居和百姓前来探望兰心的病情,人人脸上都挂满了忧虑。
于谦将他们送到门口:谢谢各位,有劳各位费心了。
一百姓:哎,大人快别这么说,大伙儿听说夫人得病,都急坏了,过来瞧瞧,那是应该的嘛。
另一百姓:就是就是,大人和夫人平日最体恤百姓,我等都是铭记于心啊!现今夫人病了,我们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于谦:于谦心领,心领了。
一位大嫂:大人万勿忧虑,好人终有好报。
一老太太:对对,等抓到药,夫人的病就好了。
于谦感动地:各位如此热心,于谦已是感激不尽,谢谢,谢谢了!
邻居和百姓们纷纷离开:于大人,你也多保重啊!
于谦点点头,刚回转身,于康急匆匆奔过来:老爷,夫人她……她昏过去了!
于谦大惊:啊?
卧室里,兰心的病情突然加剧,昏迷过去。
于谦守在一旁,忧心如焚:夫人,夫人,你醒醒,醒醒啊!
可兰心仍然昏迷不醒。
于康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老爷,夫人昏迷不醒,得赶快想办法啊!
于谦:冕儿呢?他出去抓药,怎么还不回来?
于康:少爷都出去一整天了,会不会碰上什么事?要不,我去看看。
于谦点点头:好吧,快去快回。
于康:是,老爷。
于康匆匆出门。
于谦俯在兰心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夫人,夫人――
兰心在于谦的呼唤下,悠悠醒转,吃力地张着嘴:老爷,你叫我?我……我是不是睡着了?
于谦不知说什么好:你刚才……
正在这时,于冕和于康回来了。
于康:老爷,我刚到门口,就碰上少爷了。
于谦看着两手空空的于冕:冕儿,抓到药了吗?
于冕难过地摇摇头:我跑遍了京城所有大小药铺,没药,全没药啊!
于谦大吃一惊:没药?怎么会呢?偌大一个北京城,会一下子都没药了?
于冕:我也想不通,就满大街找,后来才知道……
于谦:知道什么?
于冕激愤地:哼,那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都打听清楚了,药铺里的药全让锦衣卫的人给强买走了。
于谦大惊:锦衣卫?
于冕:没错,是锦衣卫!
于谦顿时明白过来,心情极为沉重。
兰心在病床上听见了,担忧的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于谦,便挣扎着坐起来:锦衣卫都是王公公的人,老爷,他们这是……
于谦的脸色极为严峻:他们这是冲着我来的!
于谦此话一出,一家人都呆住了。
于冕脸色死灰:这么说,王公公是要置我娘死地了?
于康大叫:呸,好卑鄙的手段,禽兽不如!
于冕难过得快掉下泪来:没有药,娘的病就治不好。爹,你快想想办法呀!
于谦颓然坐倒在床边,痛苦地长叹了一口气:唉――
3、兵部大牢
王山被押进来,关在一间牢房内。
这间牢房的隔壁,关着孙万山。
三 翻云覆雨(3)
王山一看孙万山,吃了一惊:这……这不是太国舅吗?你怎么也在这儿?
孙万山苦笑地:王员外,本大人现在可惨喽。
王山:堂堂太国舅,何至于落到这副境地?你倒说说,你是缘何……
孙万山:哎哟,王员外,本大人还不是为你家兄弟办事,这下好了,本大
人搞砸了,可你家兄弟呢,把本大人扔在这儿不管了。
王山一愣:太国舅,这……是真的?
孙万山:事到如今,骗你干吗?这些天,本大人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就等着你家兄弟把本大人救出去,他可是答应过,三日之内,苦尽甘来。嘿嘿,这会儿是几天啦?本大人还在这儿呢。
王山默然。
孙万山伤心地:当今这世道啊,还是顾自己吧,别指望别人喽。
王山似乎受到当头一棒,傻在那儿。
牢门哐当一声响,于谦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樊忠,还有樊忠的副将钟将军。
于谦慢慢走到王山跟前。
王山和孙万山急忙跪下:于大人。
于谦:王山,你都听见了?太国舅都招了,你想顽抗到底,那是绝对没有出路的。
王山看看孙万山,又看看于谦,残存的一线希望终于彻底破灭,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涕泪交流:于大人,你……你杀了小的,小的一家老少求大人你开恩哪!
于谦:王山,你这条命是捏在你自己手上,要想活命,那也容易得很。
王山:我招,我招,我全招了,我家兄弟他……
于谦:说!
王山:是,是,于大人,我全说了吧,那二十四万八千亩地,有十五万亩是他……他的。
于谦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哼,实话告诉你,本官早就查知真相,这次不过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王山,你把你知道的,全招出来。
王山:是是,小的遵……遵命。
钟将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有点异样。
4、慈宁宫
于谦带着樊忠,来向孙太后禀报:启禀太后,王山全招了,圈地的主犯确为
王振。
孙太后振奋地:于爱卿说下去。
于谦将王山的口供呈上:这是王山口供,王山交代,他所圈的二十四万八千
亩地,其中有十五万亩是王振所有。王振是借王山名义,偷梁换柱,中饱私囊。
孙太后看着口供,激愤地: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贼!哀家早就料到,留着他这个祸根,总有一天,会国破家亡!
于谦:请太后速作决断,及早除去这个祸患!
樊忠冲动地:太后,你快下一道懿旨,着御林军拿下王振,将他斩立决。
孙太后却微微摇头。
樊忠大急:太后,你还等什么?先下手为强,杀了王振,皇上就是要想挽回,也为时已晚了。
孙太后沉吟着:王振羽翼已丰,在朝中广有党羽,锦衣卫也尽在他掌握之中,最可恶的是,他利用皇上的宠信,用各种手段笼络大臣,致使朝中大臣多被他蒙骗,他现今的权势,已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步了。
于谦:太后所言极是,当前局势,是王振人多势众,我们反倒处于下风,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啊!
孙太后沉重地:哀家担心的就是这个,有个风吹草动,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樊忠: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那奸贼再胡作非为吧?
孙太后:哀家倒有个主意。
于谦:太后请讲。
孙太后缓缓地:不瞒于爱卿说,为对付王振,哀家已考虑多时了,思来想去,均无良策,可这一次,倒是天赐良机,圈地和走私火炮这两件案子……
于谦:太后的意思是我们已掌握了王振的罪证,即可在廷上突然发难?打他个措手不及?
孙太后赞赏地:于爱卿真乃国之栋梁,哀家的用意一点就通啊。
于谦:臣还有一事奏请。
孙太后:请讲。
于谦:此事理应奏报皇上,让皇上……
孙太后:这个自然,于爱卿放心,哀家会跟皇上说的。
于谦郑重地向孙太后拱手:太后,那臣明日就在早朝上弹劾王振,望太后和皇上当廷将其拿下。
孙太后看了眼樊忠:于爱卿只管将王振的罪证公之于众,其余的,哀家自有安排。
于谦信心十足地:是,臣领命。
5、于府卧房
兰心昏睡在床。
于冕看着她越来越憔悴的脸色,在默默垂泪。
终于,他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抹抹眼泪,轻轻起身离开。
正在这时,兰心醒了:冕儿,你去哪儿?
于冕:我去找爹。
兰心:找你爹?你爹在兵部公干,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于冕: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这病,拖得起吗?
兰心:那……你想要你爹做什么?
于冕:既然娘所需的药全被王公公搜罗,孩儿就请爹为了娘,去求一回王公公。也许王公公看在爹求他的份上,就把药给了爹,娘你就有救了。
兰心又惊又怒:你……你要你爹去求王公公?你可知,王公公是什么人?啊?
于冕:他自然是个奸贼,爹与他势不两立。
三 翻云覆雨(4)
兰心:好,你既然知道自古忠奸水火不容,还要难为你爹,你……你这孩子也太不争气了!
于冕伤心地:娘,孩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无药可治,再拖下去,孩儿只怕再也见不到娘了!爹的心肠再硬,也不能不管娘的死活啊!
兰心大怒,指着于冕:混帐话,你……你真气死娘了!你爹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一生从不求人,你却要他去求人人痛恨的王振,你还是你爹你娘的儿子吗?
兰心一口气接不上来,又差点昏过去。
于冕急忙奔上前,扶住兰心:娘――
兰心猛地推开于冕,把于冕推了一个踉跄:你再说出这种不争气的话,娘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你!
于冕完全愣住了。
6、王振府上
樊忠的副将钟将军急匆匆来报:王先生,不好了,出大事啦!
王振慢悠悠地:哦?听到什么风声了?别急,钟将军慢慢说。
钟将军急得结结巴巴的:太后她……她亲自到兵部大牢……
王振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太后去大牢了?
钟将军:太后和于谦一同提审太国舅,太……太国舅抗不住,全招了,连王员外也招了。
王振倒抽了口冷气,跌坐在椅子上,做声不得。
7、于府厅堂
于谦刚进家门,就见于冕流着泪迎上来,对着于谦扑通跪下。
于谦一惊:冕儿!
于冕:爹,孩儿求你了,救救娘吧,这个家可不能没有娘啊!
于谦:冕儿,你这是怎么啦?你娘的病情如此严重,爹心里也不好受啊!
于冕:可是爹,你能救娘啊!只要你去见王公公,拿到药,娘就能死里逃生!
于谦浑身一震:你……你是说去求王振?
于冕:眼下惟有求他,才有一线希望。
于康也扑通跪下,泪流满面:老爷,我也求你了,夫人她不能就这么去了啊!
于谦看着直挺挺跪着的于冕和于康,内心充满刀割般的痛苦,但他仍犹豫着,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不,我不能去,我不能去求王振!
于冕砰砰直磕头:爹,孩儿给你磕头了……
于谦浑身打颤,如同在烈火上煎熬,任他怎么坚强,眼眶也湿润了。
8、王振府上
豪华气派的大门口站着两个家丁。
于谦在门外徘徊,几次欲上前,又徘徊着退了回来。
家丁: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在门口晃来晃去的,是不是想见我家先生啊?于谦一怔,摇摇头,迟疑着转身离开。
家丁轻蔑地:嗨,有毛病不是?
于谦满脸是遭受屈辱的痛苦。
不料背后突然响起王振的声音:哎,那不是于大人吗?怎么到了门口不进来
啊?
于谦转过身,见王振已带着家丁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