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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杀死他。由克莱布斯将军执行这道命令,他于1945年3月被任命为陆军总参谋长。克莱布斯告诉京舍,他于1944年10月在隆美尔维尔茨堡的家里以希特勒的名义强迫他服氰化钾自尽了。
《希特勒档案》12(4)
对德国社会的官方说法是,隆美尔因汽车事故而伤亡。为了掩盖对隆美尔的谋杀,授给了他各种军人荣誉,为他举行了国葬。
每当谈到这场阴谋时,希特勒始终声称,阴谋者不是受爱国主义精神的驱使,想打赢战争,而是因为对他的私仇。他解释说:“施陶芬堡格是我将一切给了他们的那些人手里的一只工具:高官,财富和勋章。得到我喜欢时,他们什么都支持我,感到满意。可现在他们想干掉我。”
希特勒也试图利用这次谋杀事件将自己罩进“天赋神授”领袖的光华。他声称:“只有我能够拯救德意志民族。只有我能够领导这场战争,取得最后的胜利。”
他对林格说:“是啊,林格,是奇迹救了我。命运为德意志民族保留下了我。”
在国家社会党省党部头目和专为此被召来“狼穴”的负责国家社会党教育的前线军官会议上,希特勒重复说,是命运拯救了他,让他领导德国人民走向胜利。
为了赋予这次谋杀事件一种历史性意义,希特勒指示制造一种特殊的勋章,他要用它来嘉奖炸弹爆炸时受伤的所有与会人员。它是对伤员勋章的模仿。区别在于,它上面刻上了1944年7月20日的日期和“阿道夫·希特勒”的名字。希特勒也给自己颁发了一枚。他让人将几枚摆放在他的掩体里显眼的地方。而他的伤势根本不严重——右臂上的一块青肿,腿里的几块木屑和耳膜受轻伤。希特勒几乎安然无恙,因为爆炸的那一刻他整个上身俯在桌子上方,正在研究东线的地图。结实的木桌面吸收了爆炸的冲力。
希特勒的副官绍布也非常想被“授予”伤员勋章,虽然他一点没受伤。炸弹爆炸时,他刚好在他的办公室里,同会议室相隔两、三个房间。但他还来到希特勒的参谋部,亲自说服他,说自己的耳膜受了伤。他好几天都装得听力很差似的,一直拿手捂着耳朵。他向每个人讲述他在炸弹爆炸时的经历。
最初他以为是苏军飞机投下了一颗炸弹。冲击波将他抛离了椅子,橱上的香槟酒瓶掉了下来。他跳出窗户,在随之而来的地面震动中蹲下来。希特勒准备为这些“经历”颁给他勋章,但是,由于其他副官和医生们坚持绍伯不过是假装的,他最后改变了主意。
希特勒赠送给提供施陶芬堡格线索的那位电话接线员亚当中士3万马克和一座柏林附近的大房子。
许格尔也因审讯“狼穴”里的同案犯而荣获金色党章。将封锁政府区的命令通知戈培尔的雷默尔尔少校被立即晋升为上校,任命为希特勒大本营的作战司令。希特勒设立这个职位,是因为苏联人已经到达东普鲁士边境,“狼穴”离前线很近了。大本营前司令斯特雷伍上校只剩下纯粹的管理任务了。
谋杀事件后,大本营里采取了特别严厉的安全措施。希特勒亲自制定了出'284'席军事会议人员的名单。名单被交给希特勒的私人卫队队长谢德勒和他的警卫队长许格尔,让他们对出席会议的人员进行检查。不在名单上的将领,只有得到希特勒的亲自同意,才可以进来。
谁想进入会议室——哪怕是戈林、邓尼茨、凯特尔、约德尔或瓦利蒙利——都必须交出公文包接受检查。必须将私人武器交给警卫人员。对个人的一切东西特别敏感的瓦利蒙特从此都不带公文包来,将他会上需要的材料拿在手里。
就连被邀请来进行专门汇报或接受希特勒亲自颁发的骑士十字勋章的人,在获准见希特勒之前,也必须接受保安处哨兵的搜查。
1944年8月初,希特勒的健康状况恶化了。头晕发作得更厉害了。医生要求他卧床休息两星期。现在由凯特尔代替他召开军事会议。希特勒参谋部的年轻参谋们开玩笑地叫他“统帅”,他认为他的机会到了。他试图在各方面模仿希特勒。他长臂远远地伸出,在地图上绘上蓝色粗箭头,代表对苏军突破口的反攻。他用拳头捶桌子,不自然地伸长脖子,向周围的人投去威胁的目光。
自7月20日的谋杀事件之后,总司令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参加军事会议的人员也换了。陆军总参谋长现为在谋杀发生时证明了自己是希特勒的忠实卫士的古德里安。他的副手和新组建的陆军总司令部作战处处长现为温克中将。布格多夫将军接替身亡的施蒙特担任希特勒的侍从副官和陆军人事部部长。科尔滕死后由飞行将军科勒尔接任空军总参谋长。
但凯特尔“统帅”也没能稳定东线。苏联人1944年7月中旬向北乌克兰集团军战区发起进攻,德军丢失了大城市勒武、普热梅希尔和雅罗斯拉夫。苏联部队到达华沙东南的魏克瑟尔河,除了河西岸的许多小桥头堡,还在桑多梅日附近建起一座大桥头堡。
希特勒躺在床上听取前线的报告。晚上他的女秘书们围在他的病榻前陪他。
这段时间,希特勒的医生中间出现了一场“权力斗争”。负责治疗的医生和外科大夫勃兰特和哈斯尔巴赫拒绝莫勒尔的方法。他们指责他给希特勒注射了过多的士的宁,使病人的整体状态越来越恶化。
来自勒岑的耳鼻喉科医生吉辛大夫为希特勒治疗爆炸时受伤的耳膜,他公开支持勃兰特和哈斯尔巴赫。争吵传到了希特勒耳朵里。莫勒尔当然胜利了,因为希特勒已经离不开他的兴奋剂和麻醉药了。希特勒赶走了吉辛。勃兰特和哈斯尔巴赫被换掉了。希姆莱派来他自己的私人医生、党卫军一级突击队大队长施通普埃格尔顶替他们。
《希特勒档案》12(5)
那几天希特勒急需治疗牙齿。他的牙医雨果·布拉希克被召来“狼穴”,希特勒已经接受他的治疗好多年了。布拉希克在柏林的选帝侯大街上开有一座私人医院,他是国家社会党成员。战前希特勒授予了他教授头衔。战争期间他被提升为党卫军旅队长。他经常被叫去总理府,山庄宫殿和“狼穴”,为希特勒、爱娃·勃劳恩和希特勒私人参谋部的工作人员治疗牙齿。布拉希克做牙冠使用的金子是他从党卫军帝国指挥部的库存里弄来的。另外,党卫军帝国指挥部还收到在俘虏营里抢来的金冠、金牙和齿桥。这家医院是1944年在希姆莱的秘密指示下为满足希特勒的一个迫切愿望而成立的。
8月中旬,在卧床两星期之后,医生们又让希特勒恢复得可以参加每日的军事会议了。但他的脸色还很苍白,双腿不稳,眼下有深深的黑影,左手哆嗦得厉害。爆炸时青肿的右臂仍缠着绷带。走路时他的背佝偻得比过去更厉害了。
出席希特勒病后首次军事会议的除了平时的人员还有鲍曼、陆军元帅莫德尔——他被希特勒任命为中央集团军群总司令,接替莱茵哈德上将——和省党部头目科赫。希特勒的参谋部里开玩笑地将科赫叫做“乌克兰皇帝”,自从苏军将德国人赶出乌克兰之后,他就返回东普鲁士,担任帝国防御专员。
穿着装甲部队黑色制服的新任总参谋长古德里安汇报东线战况:预计苏联人将在雅西—基辛约夫地区大举进攻南乌克兰集团军战区。右翼的罗马尼亚师战斗力不强,因此他命令将德国师作为“衣架”安插在他们之间。北乌克兰集团军的战区向西一直延伸到魏克瑟尔河,预计苏军不会在那里再发起进攻。德军对桑多梅日附近魏克瑟尔河西岸苏军桥头堡的进攻至今没有结果。
希特勒低声打断古德里安:“如果我们现在不能拔掉这座桥头堡,当苏联人再次进攻时,我们就无法守住魏克瑟尔河。”
他命令古德里安集中一切力量,清除这座桥头堡,将魏克瑟尔河西岸变成一个拥有牢固工事的战区。
古德里安继续汇报。他介绍了东普鲁士边境上的局势,苏军在很宽的战线上发起进攻。科赫和莫德尔恶毒地互望了一眼。科赫突然脸色通红,叫道:“国防军不帮我在边境上修筑工事。莫德尔先生似乎对此不感兴趣!”
莫德尔不甘示弱,同样高声驳斥,说科赫为所欲为,在修筑工事时根本不听工兵们的话。两人生气了,越嚷声音越高,互相辱骂。希特勒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自从苏军部队向东普鲁士边境推进以来,科赫将数十万居民和苏联战俘赶去修筑防御工事。除了东普鲁士现有的名叫“海尔斯贝格三角”的防御区,还在因其自然特点易于防守的马祖尔平原建立了一个密集的防御工事网。所有的道路和桥梁上都在发疯似地继续修筑防坦克路障和壕沟。
东普鲁士边境上的战线越近,从直接受到危害的边境地区逃向后方的人就越多。对德国来说,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景象。战争头一回迫近了自己的国土。
会议结束前讨论了如何将妇女和儿童疏散出东普鲁士、避免引起惊慌的问题。希特勒激动地声称:“如果苏联人胆敢入侵东普鲁士,他们就会认识德国人民。它会竭尽一切力量坚守在它的土地上,保卫它,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那时我们就可以说:人民起来反抗了。”
会议到此结束。当与会者已经离开会议室之后,戈林出乎意外地来了。他穿着崭新的伞兵制服和高帮猎靴。他冲向还坐在桌前的希特勒,喘息着叫道,苏联人入侵东普鲁士,真是太可怕了。他已经在罗明屯发出了警报,他的猎人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戈林叹息着补充说:“我可怕的鹿啊。这太可怕了!”
8月的那几天里,特洛斯特艺术画廊的女主人,来自慕尼黑的寡妇特罗斯特,作为希特勒个人的客人呆在“狼穴”里。自纳粹党创建以来,希特勒就同她是好朋友。特罗斯特夫人40岁左右,是国家社会党的老党员,金色党章获得者。她的已故丈夫、保尔·特罗斯特教授,也曾经是多年的老党员。希特勒上台后不久他就自杀了。希特勒同两人长期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他们一起为希特勒制定上台后要修建的国家社会党的雄伟宫殿的计划。特罗斯特受希特勒委托绘制出草图,它们让希特勒念念不忘。不清楚特罗斯特教授为什么自尽。希特勒周围的人猜测,希特勒上台后有可能实现这些项目,让他失去理智,自杀了。特罗斯特死后希特勒授给他的遗孀教授头衔,委托她为他的山庄宫殿、总理府和国家社会党的许多宫殿进行内部装潢。经过这许多年,同她个人的密切联系也一直保持了下来。希特勒去慕尼黑时几乎天天见她。特罗斯特夫人也常来总理府和山庄宫殿里看望他。
这一回她是听从希特勒的召唤来“狼穴”让布隆蒂同她的狗交配的。事情发生在希特勒出席古德里安汇报东线战况、讨论将妇女和儿童疏散出东普鲁士的那次军事会议的时候。
当希特勒会后同林格回到他的掩体里时,他问林格布隆蒂有没有交配。“是的,我的元首,国家庆典已经举行。”林格高兴地回答道。
“布隆蒂表现如何?”
“双方表现得像新手一样。”
《希特勒档案》12(6)
“什么意思?”
“它们跌倒了。”
希特勒忍不住笑了。布隆蒂同特罗斯特夫人的狗的交配是希特勒参谋部里的一件大事。布隆蒂在希特勒心目里有着特殊的地位。谁也不敢碰它。谁也不可以喂它。布隆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