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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摆手笑道:“这些也是旧闻,非新闻也!老夫这里倒是有几条关于十八路诸侯的新闻,请将军品评品评。听说,袁本初觊觎冀州,所以和冀州刺史刘馥不相和睦,十八路诸侯因此对他离心离德,况且前些时日袁公路撤离酸枣,曾经遗书于各路诸侯,说:‘袁绍非袁氏子’诸侯因此疑心袁绍,袁绍因此对袁术不满,二袁因此结下仇怨,连兄弟都不能相容者,岂能容天下九州之心。至于江东孙坚,听说他无意中得到了传国玉玺,夹带私藏图谋不轨,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人已成天下公敌早晚必遭横祸。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皆是自守之贼,根本不足以逐鹿天下,况且两人之间有杀父之仇,早晚必起争端,自保都已不足,那里敢北上而争天下!”
“如此说来,看来明主还没有出现,汉朝的江山还是要坐下去的!”何雷慢吞吞的说,轻轻的呷了一口茶。
“非也,非也。其实明主早已出现了,将军怎么还不自知?!”
“这个,在下的确不知!”
“其实明主就是将军的岳丈,当今的丞相董卓大人呀!”张温眼神狡黠地说:“以当今形势来看,最有资格接受汉禅的莫过于丞相。丞相高瞻远瞩,战无不胜,爱戴黎民,海内归心,众臣俯首,登基称帝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老夫说了这半天,将军应该有些明白了吧。正因为,丞相大人早晚必成为天下九五,而大人膝下却没有儿子,唯有一个义子,一个女婿,如此一来,丞相半年之后的基业,必定要从二者中选一人出来继承……这个……以老夫看来,吕温侯正是为此,才仇视将军呀!”
说着这么半天,才说到正题上,何雷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老家伙是来挑拨离间的。刚才张温评价董卓的一席话,分明是言不由衷信口胡邹。直觉告诉何雷,张温可能存心不良,想要挑起他和吕布之间的斗争,说不定他是司徒王允一派的人马!
一想到王允,何雷心中又是一凛,董卓固然可恨该杀,但自己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他死了对“牛辅”没有半点好处。况且董媚娘温柔娴淑自己怎么能让她伤心呢?可是董卓祸国殃民,自己又怎么能救他?
“张大人言之有理,丞相德被苍生,的确有资格继承大统。但是,牛辅命薄识浅,又怎么敢奢望有朝一日继承勋业,倒是吕温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力敌千钧天下无敌,正适合继承大位,张大人提醒的好,明日我一定登门拜访吕温侯,把事情解释清楚,早早的化敌为友,共同协助丞相成就大业!”
“不可,不可!”张温慌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吕布,乃一匹夫也,有勇而无谋,残忍而嗜杀,狡诈而无智,贪婪而无耻,半点没有人君的德性,如今天下混乱,需要的是仁义之主,将军怎么能妄自菲薄,把大好的前途就这样藏送给豺狼呢!再者说,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你能容得下吕布,吕布未必容得下你!将军难道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吗?”
何雷心想,张温如此唯恐天下不乱,肯定没安好心,不如听他下面怎么说:“诚如张大人所言,牛辅又该当如何呢?请大人教我?”
正文 第十章秦楼楚馆
张温望了何雷一眼,又没有做声。因为他在斟酌措辞,眼前的牛辅似乎非常迟钝,像油灯一样不点不亮。虽然王允已经向他分析了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和必须性,但他对王允的话还不完全赞同,似乎只要除掉了牛辅和吕布,董卓就是瓮中之鳖了,汉室就可以中兴。譬如说牛辅、吕布、董卓三人如果都死了,数十万西凉铁骑群龙无首,万一闹起事儿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留下一个人控制局势……但是一想到董卓原先不过是自己手下的一个普通将领,而今却爬到了自己的头上颐指气使,只给自己一个有名却无实权的卫尉的官职,他就恨得牙根痒痒,于是便下定了决心,不计一切后果也要让董卓去死。
“以老夫看来,形势对于将军而言并不乐观,吕布终日在丞相面前伺候,丞相对他片刻不能相离,于感情上比将军要优胜的多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和吕布争宠,急丞相之所急,想丞相之所想,在丞相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多立军功,让丞相知道,你才是他的至亲骨肉。”
“哦,大人所言,使我茅塞顿开。不过,在下更有请教,譬如,想丞相之所想,急丞相之所急,这些具体都该怎么办理呢?”何雷满脸忧色的问了一句,又满怀期望地盯着张温,等待他的回答。
张温心中大喜,这一点他昨夜早已经和王允计较清楚了。所以今日才会一大早贸贸然赶来,何雷这一问,正中他的下怀。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和何雷四目相接,他敏感的察觉到今日的牛辅与以前不太一样,首先是那对眸子变的刚猛严厉,让他感到一种精力旺盛咄咄逼人的气势莫名的威胁,甚至有种被压倒的感觉。
他动弹了一下,想摆脱这种重压,结果只是把身子缩成一团,垂下眼睛,喃喃的说:“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请问将军,如果丞相要称帝,现在缺少的是什么?”
何雷道:“丞相有废立之功,位极人臣,不曾缺少什么?”
张温为何雷的“弱智”大大的叹了口气,心想,他的眼神虽然锐利,实际却是个蠢材,根本不足为惧。
“还不算位极人臣……大汉朝以三公为尊,三公以太师为天公,最尊。假如丞相可以进位为太师,如高祖丞相萧何故事,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参拜不名。那才真的是位极人臣呢?”
何雷心想: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如果真的要使篡夺列车加速,就必须加九锡、封王爵,那才够狠。当然,他现在不会向董卓说出这种计策,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自己到底要在三国中扮演什么角色!
是救世主,还是混世魔王?
“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不是张大人及时过府,有些事我还真的蒙在鼓里,这下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张大人,我这里谢过了,倘若牛辅日后能飞黄腾达一定不会忘记大人的提携之恩。”他信口说着。接连打了两个呵欠,神情顿时变得疲塌下来。虽然张温不断说着让他励志图强的话,可是他始终没再撩起眼皮来,于是张温就知道自己该告辞了,这是主人在下逐客令呢!混迹官场多年,如果连这点规矩都不懂,那不是白混了嘛!
张温终于告辞出门,沿着花树掩映的回廊,走的看不见了,何雷还怔怔的站在门口台阶前。“哎,应该派个人跟着,看看他会不会去王允的府邸,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模模糊糊的想。
“我到底该何去何从?”他喃喃自语,愁苦的扬起脸,久久地注视着不远的屋脊上,那渐渐昏暗的天宇,太阳被乌云遮住了,冷风又吹起来了,冰碴子刷刷的往下掉,马上就要变天了……
何雷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要出去走动走动的冲动,可他马上又停止了自己的想法,主要是怕出去之后迷路了。一个身穿黑色家丁服饰的小厮从眼前走过,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老爷!”何雷灵机一动,一把将他拉住,厉声问:“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有没有事?”小厮吓得差点栽倒,战兢兢的说:“启禀老爷,小的叫来福,老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没事,小的没事儿。
“没事儿好,没事儿好,那就陪我出去走走,你头前带路。”何雷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这附近那里最繁华?”
“啊,狮子大街!”来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那就去狮子大街!”
蜿蜒贯穿于坊间的狮子大街,是长安城里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街道,也是整个北方首屈一指的纸醉金迷的销金窟。这里有着最豪华奢靡的妓院,最舒适优雅的住宅,最富丽堂皇的酒楼和杂耍班子。紧靠着这里,就是儒家学派最神圣的地域――太学和弘文馆、供奉孔夫子的文昌楼。这些供儒家巨子门研究经典和求学的专门机构,始建于汉武帝年间,虽然光武中兴后,东都洛阳也设有太学和弘文馆,但长安城的也没有撤销,两下里互不牵扯。
其实牛辅的家就住在狮子大街的街尾,何雷自然不知道。
牛府的前门有一座石板桥,渭水支流从下面静静流过。过了桥,是一条整洁的石板长街,街头有水井,街道两旁排列着窗明几净的小店铺,这些店铺与城门口那些不同,它不卖别的,专卖考究精美、香艳风流的玩意儿――名酒佳肴啦,萧管琴瑟啦,团扇扇坠啦,夜光杯水晶灯啦,金玉首饰,香囊绣袜,价钱都挺昂贵,专做那些多情的妓女,摆阔的王孙公子的生意。
建筑呈阶梯型向前,越走就越高,人也越来越多。柔靡妙曼的歌声、琴瑟声随着冷风远远近近的飘送了过来,把何雷的心撩拨的痒酥酥的。
“前面是什么地方?”何雷站住脚,腆着脸,好奇的指着前方挂五色灯笼帷幔飘荡香气阵阵的三层宝楼问道。
“嘿嘿,启禀老爷,那边都是秦楼楚馆,您可是要去看看!”来福心想:老爷真是奇怪,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呢?一定是想去逛窑子,又怕我回去禀报夫人,看来我立功的机会到了。“要不,小的陪您过去看看!”
何雷以前听说过妓院,却从来没见过,好奇心登时大起,淡笑道:“也好,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正文 第十一章花街柳巷
来福一边走一边给何雷介绍:“这里是‘倾城坞’,那边是‘细腰阁’,前面是‘百花坊’,后面是‘依红偎翠楼’……倾城坞的古梅、细腰阁的赵十娘、百花坊的玲珑娇、依红偎翠楼的李香,被称为‘长安四艳’都是色、艺、才三绝。此外还有红袖楼的……”
何雷见他喋喋不休,越说越兴奋,逐渐的口沫横飞,急忙插了一句:“她们每天都做什么,就是陪客人睡觉吗?”
“老爷您忙于征战,对这种风花雪月的东西生疏了,咱们长安的妓女可不同别处,她们分好多的品级。老鸨把她们买来,教她们弹琴唱歌,那最善弹唱的,挣钱最多,价码也最高,这些人里面有的还能做几首小诗,写一首娟秀的小楷,那就更加的值钱了,等闲客人她们是不陪的,别说是过夜,就算喝喝酒说说话也不行的。前黄门侍郎‘钟繇’大人就娶了连环坞的绿珠姑娘做小妾,听说绿珠姑娘模仿钟繇大人的书法,几乎可以乱真,钟繇大人对她爱不释手呢!至于那些不会弹唱,也不会诗词的,那可就惨了,她们只能陪睡,价码很低,嫖客可以随便的糟蹋。”
何雷点点头,叹道:“朝廷怎么收税呢?”
“这个更简单了,这里所有的妓女全都被官府登记入册,主子每年都要向官府交钱,妓女每月也要向主子交钱。赚的少了的话,都不够应付主子的,所以说,最后发财的还是妓院的老板,那些阿姑看着红透半边天,其实往往晚景凄凉。可是您要可怜她们那也大可不必了,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是一点错也没有的。不少王孙公子初次到这里来的时候,倒是实当了几天大爷,成天有令人心跳得小妞缠着你。嘴又甜,声又嗲,有的还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