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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辅道:“怎么样,本太师所言非虚吧!”荀攸沉吟了一下说:“等我见过叔父再说也不迟!”牛辅也点头答应。
牛辅带着荀攸来到军营,荀?正好从凉州赶回来,叔侄两个见面份外激动,抱头痛哭,牛辅连忙识趣的退了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荀?和荀攸从里面走了出来,荀攸跪倒在地:“荀攸参见主公,从今天开始愿意跟随主公鞍前马后,请主公收留。”牛辅差点把嘴巴笑歪了,一把将荀攸扶起来,说:“公达不必多礼,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入朝为官了,现在太师府做个长史好不好?”荀攸弯腰:“多谢主公。”
牛辅收了荀攸心里很高兴,坐着车回到家里,却见蔡文姬和丫鬟穿着孝服站在门前,心里纳闷,走过去一问,原来蔡邕已经被王允杀害了。牛辅心想,杀了就杀了吧,像蔡邕这种大儒,活下来也只会给自己掣肘,如今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蔡文姬也无话可说。
蔡文姬哭着嚷着让牛辅给蔡邕报仇。牛辅叹道:“王允已经伏诛,现在人头就在灵堂里!”蔡文姬道:“我要把人头带回蔡府祭奠父亲。”牛辅道:“等董卓的丧事完了,就可以带回去了。”蔡文姬含泪答应着。
第二天牛辅上朝,张济在朝堂外秘密禀告:“太师,听说司空黄琬秘密联系左冯翊郡郡守宋翼,和右扶风郡郡守王宏,准备出兵偷袭长安,劫持升上,而且据末将调查,黄琬也参予了谋杀董太师的阴谋。”
牛辅道:“黄琬身为司空,位高权重,一言九鼎,对我危害不小,看来这人是不能留了。事不宜迟,你带一对甲兵随我进殿捉拿黄琬。”张济立即在阶下召集了败兵重装铁甲步兵,咔嚓咔嚓的抖动着铠甲上的鳞片,冲入金殿。
刘协正要上朝,看到外边牛辅带着一队甲兵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吓得一哆嗦,暗想:难道他也想要废立?
牛辅一边走一边拱手:“陛下不必惊慌,臣绝无反叛之意,只是朝班中有人谋反,臣不得不带兵入内。”
刘协哆嗦着说:“谁,是谁要谋反?”牛辅站在丹陛之下,面对众臣,右手握着肋下的刀柄,厉声道:“众位大臣听着,我牛辅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但国家刚刚稳定下来,绝不容许有人捣乱,来人,把司空黄琬给我抓起来。”
黄琬大惊失色,手上的笏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是为何?”张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两名甲兵一左一右扯着他的胳膊。牛辅冷笑道:“你联合宋翼王宏阴谋袭击长安,以为我不知道吗?”
黄琬一看事情败露,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跺脚咬牙,狠狠地说:“只恨我不能成事,不能挽救大汉天下。”
“住口!”牛辅指着黄琬的鼻子骂道:“你才是乱臣贼子,你知不知道宋翼和王宏都是一勇之夫,如果他们进入长安会带来多大的杀戮,到时候不但诸位大臣性命难保,就连皇上也保不住了,你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用,来人,拉出去砍了,一并诛灭九族。”
甲兵拉着黄琬往外走,黄琬骂声不停:“牛辅,你和董卓是一路货,董卓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早晚有一天你会死于非命,皇上臣不能给你尽忠了,皇上千万要保重龙体,愿上天庇佑我大汉朝……”
一会儿功夫张济拿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回到朝堂上向牛辅复命:“启禀太师,罪臣黄琬已经伏诛,请太师验明正身。”
刘协看到人头吓得脸色煞白,用袖子掩住眼睛,颤声道:“快点拿走,快点拿走。”
牛辅道:“皇上,宋翼王宏乃是王允同乡,和王允一起密谋造反,如今王允被杀,两人定会起兵反叛,请皇上下一道圣旨,召二人如朝,以绝后患。”
刘协心想,宋翼王宏一旦入朝,必死无疑,可是自己也救不了他们,撞着胆子说:“不如从长计议?”
“皇上,不杀宋翼王宏长安城便岌岌可危,请皇上速速下旨。”
刘协没办法,只好派人取来笔墨,草拟了一份诏书盖上大印,交给牛辅。牛辅展开帛书看了一遍,满意的装进袖子里,带着张济出宫去了。
回到太师府,张济道:“宋翼王宏手中有兵马十余万,实在不能小觑,必须马上把两人召回长安,而且,太师要提前防范才好。”
牛辅道:“任命谏议大夫马日?为钦差,前往二郡传旨,另外派典韦帅兵五万驻扎在交通要道,防备二人前来突袭。”
“遵命。”
正文 第八十一章牛辅专权
马日?奉圣旨前往左冯翊和右扶风传旨。王宏和宋翼接到圣旨之后,全都犹豫不决。王宏派人晋见宋翼,对宋翼说:“牛辅因为我们身在外郡手握重兵所以不敢谋害我们,可是如果我们接受命令前往长安,一定全族被屠,请问有什么办法?”
宋翼想了想对来人说:“祸福虽然不能预料,然而皇帝的命令,不能违抗!”王宏的代表说:“关东的起义军,像滚水一样沸腾,目的是要铲除董卓牛辅。而今,董卓已经铲除,残余的党羽,容易对付,我们如果起兵讨伐牛辅,跟山东互相呼应,前后夹击,正是转祸为福的上上之策。”
宋翼是个迂腐的儒生,心里只知道皇帝的命令不能违抗,根本不听王宏怎么说,毅然决定接受圣旨前往长安。王宏有心不去,可是手中兵马太少,不足以抵挡朝廷的大军,想来想去还是跟宋翼一起出发。
宋翼和王宏到达长安城,住在馆驿里面,准备明天早朝去觐见皇帝。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人喊马嘶声惊醒,慌忙起来一看,只见院子里胡赤儿带着一队兵冲了进来。宋翼王宏和胡赤儿是老相识,争着抢出来问:
“胡赤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赤儿嘿嘿冷笑道:“两位将军请了,末将奉了牛太师之命,前来搜查山东乱党!”宋翼道:“这里没有山东乱党!”
胡赤儿道:“有没有乱党要等搜过之后才知道,来人,给我搜。”一声令下之后,四五百名铁甲军冲进了王宏和宋翼的卧房。
王宏骤然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下冒出来直冲头顶,硬着头皮嚷嚷道:“你们干什么,反了,你们反了,我是朝廷大臣,没有皇帝的圣旨谁敢搜查。”
胡赤儿讪笑道:“两位将军不用着急,假如你们是清白的,又何必害怕搜查呢?搜一搜不是更好……”
铁甲军进门转了一圈就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小头目冲着胡赤儿喊道:“将军,发现一封书信。”
胡赤儿大踏步走过来接过书信,展开一看,眉梢立即露出喜色:“来人,把王宏和宋翼给我带回去。”
铁甲军上来就绑,宋翼和王宏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要绑我们!”
胡赤儿抖着书信说:“你二人联合袁绍阴谋谋害皇帝,还说没罪吗?来人,都给我带走,请太师发落。”
王宏大声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书信是伪造的,牛辅陷害我们,牛辅你这个狗贼,你为了独霸朝纲就铲除异己,你不是人,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宋翼,你这个败事的白痴书生,我怎么会跟你商量国家大事儿!你把老子害了!”
胡赤儿在两人身后嘿嘿的冷笑。
两人被压到天牢,胡赤儿向牛辅禀报说宋翼王宏已经抓了回来,牛辅道:“明天一早,腰斩弃市,以儆效尤。命夏育和高硕前往左冯翊和右扶风接收两人军权,从此之后,本太师高枕无忧了。”
胡赤儿挑起大拇指说:“太师高明,实在是高明,不费一兵一卒,就铲除了两个强敌,末将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牛辅道:“只是让吕布逃跑了非常的可惜!”胡赤儿道:“末将已经得到了可靠地消息,吕布已经逃往鲁阳投靠袁术,想要借助袁氏的力量卷土重来杀回关中,太师何不先发制人,讨伐袁术,诛杀吕布!”
牛辅想了一下说:“要杀吕布用不着率兵出征,只要皇上下一份圣旨就可以了,明天我就上朝面圣。”
第二天一早起来,牛辅带兵冲进未央宫,当时群臣正在上朝。刘协见牛辅气势汹汹的杀来,吓得在宝座上直冒冷汗,差点尿了裤子,结结巴巴的问道:“太师何故到此?”
牛辅瞪着眼睛厉声道:“吕布反叛朝廷,阴谋弑君,皇上知道不知道?”刘协颤声道:“知道,可是吕布已经逃出武关,如之奈何?”牛辅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草民,吕布虽然逃出了武关,但是还没有逃离大汉朝的国土,请皇上下旨,在大汉十三州之内通缉吕布,命天下诸侯人人得而诛之,如此吕布必死无疑。”
“朕,朕知道了,太师还有何事?”
牛辅左右撇了撇群臣,蛮横的说:“眼下国库空虚,粮草不济,天下各地民变不断,不知道皇上有什么治国良策?”
刘协擦了擦汗勉强的坐直了身子,心想:牛辅怎么比董卓还横,真是有什么样的岳父就有什么样的女婿,他咳嗽了一声说:“眼下的乱局都是因为缺人管理造成的,朕已经下旨攒升淳于嘉为司徒,杨彪为司空,韩融为太尉,从此之后,天下将恢复太平。”
“不可!”牛辅怕的就是这个:“绝对不可以!”
“太师有什么意见?”刘协道。
牛辅冷哼道:“桓灵二帝以来,我朝任官太滥,致使贪官横行,污吏遍地,像这样拿着国家的俸禄不思报国的人要这么多有何用,臣的意思是干脆罢黜三公,还可以节省一些经费。”刘协目瞪口呆地说:“如果罢黜了三公,天下大事又如何处理呢?”
牛辅厉声道:“天下大事我自有主张,用不着陛下操心,陛下每天在**中游玩就可以了,外面的事儿由臣来处理!”
“大胆,牛辅,你怎么敢说出这种无父无君的话来?还不快点向皇上认错!”将作大匠吴休,怒气填膺,胸膛起伏着站了出来,怒视牛辅。
“嗯!竟敢如此跟本太师说话,皇上,吴休目无皇上,顶撞太师,罪在不赦,请皇上下旨,赐死吴休,并诛杀其满门,以儆效尤!”
“太师,太师,吴休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才冲撞了太师,太师胸怀宽广,海量汪涵,就饶过他这一次吧,朕,朕,朕求你了。”
吴休怒道:“牛辅,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逼迫皇帝到这种地步,你的罪行其实比董卓更大,满朝文武只要是稍微有些良知的,都想吃你的肉剥你的皮,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和董卓一个下场!”
牛辅眯缝着眼睛瞅着皇帝,沉声道:“皇上,吴休侮辱臣没有关系,但是他目无皇帝臣绝对不能容忍,请恕臣专擅之罪。来人,把吴休拉下去凌迟处死,并诛灭其九族!”
吴休大声喊道:“你就是诛灭我十族,我也不怕你!”
牛辅高声喊道:“传旨,诛灭吴休十族!”
廷尉赵岐是个马屁精,以前董卓在的时候他依附董卓,现在董卓走了,他又依附牛辅,听了这话,颇为为难,愁眉苦脸的凑过来说:“启禀太师,下官担任廷尉也有些年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诛灭十族的法律,九族无非是上三族、中三族、外三族,这第十族可从何而来呀?”
牛辅狞笑道:“门生故吏、同学好友,均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