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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心想,不怕才怪呢,你这哪里是护驾,简直就是刺杀。哆哆嗦嗦的蹲在城楼地下不肯出来。
王允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心中仍存一丝侥幸,关键他不能死,他如果死了,大汉朝也就跟着完了。
王允见牛辅还有几分顾忌皇帝,就对刘协说:“皇上,你让牛辅退兵!”刘协吓得不敢站起来,王允硬是把他扶了起来。刘协看着城头下数以万计的西凉兵,战战兢兢的说:“牛辅,你放纵士兵,烧杀抢掠,意欲何为?”
牛辅拱了拱手道:“皇上,臣之岳父董卓效忠陛下,却无缘无故,被吕布杀死。我们只是为董卓报仇,不敢叛逆。等到大事已毕,自愿到廷尉衙门请罪,皇上还是下来吧。”
刘协颤声道:“既然如此,请罪就免了,朕恕你无罪,你赶快带着手下离开这里到城外去吧,去吧。”
牛辅道:“杀死董太师的元凶是司徒王允,皇上你让王允站出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他。”刘协对王允说:“司徒,叫你呢?”
王允没办法,硬着头皮站出来跟牛辅打招呼:“牛将军,找老夫有什么事呀?”牛辅厉声骂道:“老贼,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你说,为什么要加害我的岳父,我岳父对你不薄啊?”
王允摸了摸鼻子,叹道:“董卓滥杀无辜,欺凌幼主,故而杀之。”牛辅大声喊道:“一派胡言,董太师有功无过,你分明是为了争权夺利才杀死他,还有,为什么要害我们这些将领,董太师有罪,我们又有什么罪?”
这会儿工夫西凉军的将领全都围拢过来了,一个个指着王允大骂:
“你奶奶的!”“狗东西!”“王八羔子!”把王允骂的狗血喷头,全身颤抖。牛辅当众写了一封奏折,让西凉军的所有将领都签上名字,然后亲自用箭射上城头,对刘协道:“皇上,王允阴谋杀害董太师,罪在不赦,请皇上处死王允为董太师昭雪平冤,另外发还董太师家产,臣等立即撤兵而去。”
王允转身对刘协说:“皇上,假如他们真的肯撤兵臣死而无憾。”刘协虽然年轻但并不是白痴,低声道:“王司徒,只怕他们不肯撤兵啊。”王允站在城头上哈哈大笑,纵声道:“牛辅,苍天在上,日后你若敢欺凌皇上,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之后,竟然头朝下从城头上跳了下来,摔了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牛辅心中暗暗佩服,儒生就是儒生,关键的时候绝对有傲骨。
牛辅命人把王允的脑袋割下来,拴在马鞍桥上,冲着城头上喊:“皇上,王允已经死了,请下来吧。臣保证绝不敢冒犯皇上!”说完一挥手,命令众将冲上城头,王允带来的百十名手下,一看王允都死了,早就没心思打仗,都跪下来投降。但西凉兵仍然不放过他们,咔嚓咔嚓的剁成了肉酱。刘协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牛辅亲自上城头把皇帝拉了下来,放在自己的战马上,两人同骑,回到了未央宫。
刘协胆战心惊的说:“牛将军,你打算把朕怎么办?是不是要废立,朕警告你,天下诸侯是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牛辅微微的猫了猫妖,笑道:“皇上请放心,您以前是皇帝,以后还是皇帝,臣绝不敢有半点篡逆之心。只是,今天西凉兵众将很多为国捐躯,请皇上赏赐他们。”
刘协心想,这些禽兽也叫为国捐躯,还要赏赐,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勉强先答应着:“传,传旨,赏赐西凉将士每人五百钱,另外……”
牛辅急忙道:“另外的,臣还没有想好,皇上请容许臣回家去想好了,然后回来禀报。”刘协一听说牛辅要走,大喜过望:“好,好,你明天再来吧,朕等着你!”牛辅转身告辞,连个腰都没弯一下。
正文 第七十九章善后
牛辅回到家里,董媚娘已经设好了灵堂准备祭奠董卓,全府上下一片缟素,哭声不断。董媚娘尤其哭的肝肠寸断。牛辅急忙命令亲兵把王允的人头放在一个朱漆盒子里然后摆在灵台上,另外命人把李肃压了上来。
李肃被人五花大绑推推搡搡的进来,看到董卓的灵堂吓得腿都软了,连声喊道:“不关我的事儿,都是王允指使我做的,牛将军饶命,董小姐饶命,饶命啊,饶命。牛将军只要你饶了我,我愿意鞍前马后的伺候你,绝对不敢再有二心。”
牛辅好像根本就没听见,揪住李肃的脖领子扔到董媚娘身旁,说:“媚娘,杀死岳父大人的元凶就是王允、吕布、还有李肃。吕布跑了,王允人头在此,李肃也被我带来了,你说要怎样处置吧?”
董媚娘止住了哭声咬着牙说:“血债血偿!”
牛辅从身后接过一把钢刀,架在李肃的脖子上,狞笑道:“知道害怕了,当初怎么不知道怕呀,去死吧!”一刀斩下了李肃的脖颈,鲜血登时溅满灵堂。牛辅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摆在了供桌上,灵堂内登时又哭声震天,当然,有些侍女是被吓哭的。
董媚娘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倒在了灵堂里。她不但哭董卓,而且还哭董家的所有人,以为王允杀了董卓之后,顺便把董家老小给灭门了。现在整个长安城里董家就只剩下董媚娘一个孤儿了,你让她怎么能不伤心呀。
牛辅把她抱到榻上,亲自伺候汤药饮食,忙活到半夜才醒过来。醒过来就不停地流泪。牛辅心想,董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能全都怪王允,董卓自己的责任最大了,要不是他穷凶极恶,滥杀无辜,怎么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可是这话却又不能跟董媚娘说,憋在心里挺难受的。
“老爷,多谢你为我一家老小报了仇,从今天开始,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你千万不能离我而去。”
牛辅赌咒发誓的说:“放心,放心,海枯石烂此心不渝,你就安心的睡吧,等你一觉醒来,心中的悲痛就会好多了。”
董媚娘一声长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贾诩和典韦在门外招呼牛辅。
牛辅来到大厅,贾诩道:“启禀太师,请问太师打算如何善后?”牛辅摇头道:“有什么好善后的,现在不是挺好吗?”
贾诩沉吟道:“不好,十分的不好,表面上现在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汹涌,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会酿成大祸。”
牛辅道:“那么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理善后?”贾诩道:“首先立即上书让皇帝下诏,宣布王允、吕布等人的罪状,第二正式攒升主公为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掌管天下兵马,第三,诛杀朝中与董太师为敌的大臣,第四打开粮仓赈济灾民,收取天下民心;第五替董太师平反,要求发还家产、奴婢。”
牛辅道:“还是文和先生心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吧,就请文和先生草拟一份奏折,我明天就去呈献给皇帝。”
贾诩道:“这样还不算,奏折中要强调,太师你剑履上殿、参拜不名、入朝不趋,这样才能保证太师的安全。”
牛辅道:“这样还不行,不如把皇宫中所有的侍卫全都换成西凉军的亲信,命令李?担任光禄勋掌握禁军。”
贾诩突然住口不语,脸上现出忧虑之色。牛辅知道贾诩这个人,他是不随便多嘴的,更加不愿意得罪人,这就是说,贾诩不同意让李?担任光禄勋统领宫廷侍卫,也对,李?反复无常,让他掌握皇帝很可能会坏事儿,自己身边这些人只有典韦和高顺最为可靠,不如就让高顺来任职。
“本太师考虑再三,觉得李?不太合适,还是让高顺来担任光禄勋。”
贾诩又道:“那么李?郭汜张济樊稠要不要赏赐什么官位?”牛辅心想,当年李?郭汜杀入长安三人都当了大官,结果最后三人争权夺利,自相残杀。看来不能给他们官做:“赏赐一些金银就行了,当官就免了吧。”
贾诩拱了拱手,转身走了。第二天把奏折交给了牛辅。牛辅一看非常满意,立即带着两千铁甲军进入皇宫,承奏给小皇帝。小皇帝手中没有一兵一卒,根本就是他手中的传声筒抄写员,看完之后,立即照抄一份在圣旨上,然后交给黄门侍郎出去传旨。
一提到黄门侍郎,牛辅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前黄门侍郎荀攸这小子还关在地牢里呢!牛辅立即要求皇帝下诏释放荀攸。诏书写完之后,牛辅亲自带着前往天牢释放荀攸。天牢就在皇宫的北面,出了北掖门就是。
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四五个狱卒正聚集在一起赌博,牛辅带人冲了进来,狱卒一开始还挺狂,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胡赤儿蹭的一下拔出腰刀喊道:“跪下,都给我跪下,当朝太师牛辅大人驾到。”狱卒们一听说牛辅来了,吓得两腿发软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牛辅走过来问道:“黄门侍郎荀攸关在什么地方?”一名狱卒想要巴结牛辅赶忙凑过来给牛辅引路。
牛辅来到牢门外,看到荀攸衣衫褴褛两眼无神的坐在地牢里和前几个月的英姿勃发判若两人,叹了口气道:“荀攸兄,还认得我吗?”荀攸上下打量一下牛辅,发现牛辅紫带金绶,冷笑道:“你不就是董卓的女婿牛辅吗?怎么,你升官了!”
牛辅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你都听说啦?”
荀攸豁然起身,厉声道:“你把皇帝怎么样了?”牛辅展开圣旨,笑了笑说:“陛下一切安好,本太师已经斩杀了所有叛党,天下太平了。这是皇上给你的赦免诏书。另外,令叔荀?现在也在我这里,他让我来看望你。”
荀攸接过诏书看了看,全身一震:“皇上真的安然无恙?!”牛辅拍着胸脯保证:“连一根汗毛都没有受伤。”
荀攸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皇上不死,大汉朝就有希望了,大汉朝就有希望了。”
正文 第八十章清除余孽
牛辅道:“如今天下大乱各方诸侯不尊王命各自为政,本太师尊奉皇帝讨伐四方正好缺乏人才,荀大人能否助我一臂之力,令叔荀?目前也在我的帐下。”荀攸道:“你是否真的愿意尊奉皇帝兴复汉室?”
牛辅道:“当然,这一直都是我的心愿。”荀攸道:“我听说你纵容士卒在长安城内烧杀抢掠有没有这回事儿?”牛辅道:“没有。我的士卒杀的都是吕布的手下还有王允的朋党没有一个老百姓,即便是有也是黑暗中误伤的,这也是在所难免。”
“那么你打算如何善后?”
牛辅道:“我已经派人在城内贴出安民告示,并且约束士卒,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都能正常生活,另外王允和吕布的贼党全都既往不咎,并且打开粮仓在城内开设二十个粥场,赈济灾民,让所有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
荀攸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牛辅招手喊过狱卒:“把门打开放荀大人出来!”
牛辅拉着荀攸的手说:“大人随我一起到城里去看看就知道了。”荀攸道:“假使将军能够为国为民,荀攸一定全力辅佐。”
城内果然开辟了二十几个粥场,几乎所有的灾民都得到了赈济,虽然经过昨晚的战火洗礼,街道两旁鲜血淋漓但尸体都已经清理过了,荀攸也没看出什么来。
牛辅道:“怎么样,本太师所言非虚吧!”荀攸沉吟了一下说:“等我见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