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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参见恩师!”牛辅立即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八个响头。
蔡邕喜形于色的说:“这样就太好了,只要你拜在我的门下,孜孜不倦攻读诗书,别说是司隶校尉,就是司徒、太尉也足可以胜任了。”
蔡文姬从内室冲出来,风风火火地说:“牛将军,你以后就是我的师弟了,快点叫师姐!”牛辅深深地掬了个躬,恭恭敬敬的说:“师姐!”蔡文姬正色道:“乖,师姐有礼物送给你,这是一本颜回亲自注解的《论语》请笑纳”说着将一卷竹简递了过来。
“也好!”蔡邕道:“这卷论语你先拿过去仔细的研读,有不懂的地方立即来问我,为师一定悉心为你解答。今天就到这儿吧,为师也累了,要进去休息了。”
蔡文姬急忙说:“别,爹爹,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说呢!这位……”她用纤细的指头指着脏兮兮的华佗说:“他是我专门给爹爹请来的大夫,此人医术高超,爹爹你就让他试试吧。”
蔡邕怒道:“什么医术高超,咳咳……他衣冠不整,分明是个江湖骗子,还不快点出去。”华佗翻白眼,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叹了口气说:“在下走不走的倒是不打紧,只是我这一走,蔡大人恐怕就要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我想大人还是三思为好。”
“胡说八道,老夫的身体健壮得很,根本没病,休要危言耸听。”
“我危言耸听!”华佗转过头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那好,我来问你,你腿上三寸之处是否每逢阴雨,便即酸痛?手腕五寸之处是否时时麻痒难当?左边肩膀上是否经常微微作痛?嘴里是否经常有异样的香气飘散?”
蔡邕凝神听着他的说话,额头上汗珠一滴滴的渗了出来:“这……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好像比我自己还要清楚?”
华佗冷笑道:“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个大夫,我是从你的咳嗽和面相上推断出来的。我估计,你年轻的时候,一定长期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居住,所以,潮腐之气侵入体内伤了奇经八脉,肩膀上有‘云门穴’,属于肺脉,手臂五寸之处是清灵穴,属于心脉,腿上三寸五里穴,属于肝脉,嘴里的舌头属于肾脉,奇经八脉,你已经伤了最重要的四脉,我估计用不了一个月,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一命呜呼,呵呵,我劝你还是赶快准备后事吧,告辞了,告辞了。”
“且慢!”蔡邕追了出去,拉住华佗说:“你说的当真嘛,老夫闻所未闻?”华佗冷笑道:“你闻所未闻那是理所当然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别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快点放开,我要走了,别耽误我的时间!”
牛辅站起来道:“华佗先生请留步,你医术高明我是知道的,你一定有办法救我恩师,就请帮帮忙吧。”
华佗道:“你是我的恩人,本来你说的话我是不应该拒绝的,可是这老头刚刚实在太无礼了,我不打算救他。”
蔡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但他是一代大儒,誓死不愿向人低头,冷哼了一声,回到了座位上。
牛辅急忙道:“俗话说,医者父母心,请华佗先生高抬贵手,务必救救恩师,我愿意拿出百两黄金相谢!”
“这样……那好吧,看在你对我有一饭之恩的份上,我就救救他,但他一定要先给我道歉,并且把刚才侮辱我的话收回去。”华佗斤斤计较。
牛辅皱了皱眉,转过头来对蔡邕道:“恩师,俗话说,知耻而后进,刚才的事情的确是恩师错了,恩师是天下大儒,当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蔡邕一听也对,要是知错不改岂不成了小人,立即站起来,一揖到地,“先生医术高明,刚才是老夫错怪先生了,请先生恕罪!”
华佗立即喜笑颜开:“算了算了,都说医者父母心,难道我会跟一个病人计较吗,来吧,我替你针灸,不出三天,保管你痊愈,连咳嗽都好了!”
正文 第五十章狼来了
蔡邕的咳嗽果然被华佗精湛的医术给治好了,打那以后,华佗和牛辅就成了蔡府的常客。牛辅几乎每天都抽时间来,跟着蔡邕学习四书五经,尽管他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学问,但仍然学的很认真。蔡文姬也跟着学,尽管这些学问早就在她的心中了,但他还是跟着学,主要是想见到牛辅。不到半个月的功夫,整个长安都传遍了,说牛辅是蔡邕的弟子,牛辅在天下士人心目中的地位顿时陡增。
蔡文姬每天粘着牛辅跟她吟诗作对,牛辅只好无休止的剽窃李白和杜甫的作品,偶尔赶上蔡文姬出的题目太刁钻了,他就借口躲出去,但大多数时候,都还能给蔡文姬一些震撼,于是,蔡文姬在心目中把他当成了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大英雄大豪杰,后来干脆就缠着牛辅教她武功,当然,这都是在蔡邕不在的情况下进行的。对于牛辅来说教授武功比吟诗作对要容易得多了,于是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不过对于武功一道,蔡文姬笨的可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学不会,倒是让他趁机把蔡文姬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牛辅挺纳闷,都说古代的女子有多么封建,但从蔡文姬身上一点也体现不出来。他那里知道,蔡文姬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被除他之外的男子摸过,之所以让他这么做,只是因为芳心暗许,早已把他当成夫君了。这种情况,按照古代的说法,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蔡文姬更加的每天思念他,一天不见,那真叫如隔三秋,差点得了相思病。
三月二十日这天,正好是蔡邕的五十大寿,各地的士人清流全都赶来给他贺寿,蔡府门前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牛辅一大清早就来了,来了之后就以蔡邕的弟子自居,帮着忙这忙哪,指挥用人端茶递水、打扫庭院。放在别人家里,像蔡文姬这样的大小姐肯定要躲在屋子里不能露面了,可她偏不,硬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像个管家婆一样,蔡邕虽然一个劲的呵斥她,但根本管不了,时间长了,牛辅也发现了,蔡大人从小把蔡文姬给骄纵坏了,他的话蔡文姬基本上就是阳奉阴违,要嘛装听不见,听见了也管不了多大一会儿。
“师弟,师弟!”
牛辅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吩咐后厨准备饭食,又在院子里摆起了几桌酒席,弄的干干净净,正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蔡文姬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师弟,师弟,不好了,不好了!”
听她喊得这么着急,牛辅还以为他老师蔡邕翘辫子了,急忙站起来,苦笑道:“大师姐,出了什么事儿了?”
“他来了,他来了!”蔡文姬笑脸通红,低着头说,眼睛偷偷的在牛辅的脸上扫来扫去,不知所谓。
“谁来了,谁来了?”牛辅还以为董卓来了,这就要出去迎接,蔡文姬拉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说:“河东……河东……卫家的人来了!”
牛辅纳闷的说:“河东卫家是什么人,你怎么这么怕他,难道长了三头六臂,比那些公差还可怕吗?”
蔡文姬跺着脚说:“你这个笨蛋,我说,卫仲道来了!”牛辅自言自语的说:“卫仲道……卫仲道……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似乎在那里听到过。”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抽泣声。
牛辅抬头一看,只见蔡文姬已经泪流满面了,心疼的说:“怎么啦,怎么啦,谁敢招惹我的大师姐,我废了他,告诉我,除了你爹爹我师父之外,谁我都饶不了他!”蔡文姬狠狠的跺着脚说:“就会说得好听,整天大师姐大师姐的用些甜言蜜语哄骗我,我问你,要是你夫人招惹我了,你帮我出气吗?”
牛辅装傻道:“不可能,你和她又不认识,他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你……你好啊……你不说是不是?”蔡文姬气的连连跺脚捂着嘴跑开了,弄的牛辅莫名其妙,跟着来到了大堂里。
蔡邕正和一大群人在饮茶,见牛辅进来了,急忙站起来拉着他给众人介绍,当介绍到一个年轻公子的时候,蔡邕道:“牛辅,这位是河东卫家的公子卫仲道,他是你大师姐的未婚夫!”
这下牛辅终于是想起来了,难怪他一直听着这个名字耳熟,原来此人竟是蔡文姬的未婚夫,据说他是个短命鬼,和蔡文姬成亲不到一年就吐血翘辫子了,蔡文姬后来的遭遇就非常的坎坷了,被人掳到匈奴嫁给了匈奴左贤王,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又被曹操用钱赎了回来,嫁给了董祀,董祀却不爱她……
一想到这里牛辅登时心乱如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阵像被利刃刺穿般的疼痛,这些天和蔡文姬相处的久了,逐渐被她的天真烂漫、甚至刁蛮任性、率直可爱所吸引,觉得她是天底下少有的好女孩,有时竟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她。怎么能让她去遭受这么多的痛苦呢?!
卫仲道这人长的就是一副短命相,脖子细细的,脑袋大大的,脸上都是血气不足的惨白,一米七五的个子,瘦的像一副骨架标本。虽然长得不错,但看起来总让人觉得挺讨厌的,也许别人没有这样的感觉,但牛辅却越看越讨厌。
“哦,原来是卫公子,河东卫家,哦,我听说过,我从司隶校尉府的案卷上看到你叔父卫璧上个月必死了一个民女,花了十万钱赎罪买命,有这回事儿吧?”
卫仲道没想到大喜的日子里,他一上来就提这件事儿,可是他是司隶校尉又惹不起他,尴尬的说:“叔父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还望牛将军不要见怪。”
牛辅心想,别人的事情我可以不见怪,但文姬的事情却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一定要办你,否则我对不起老师和大师姐!
“我可以不见怪,可是此事还没有了解,公子知不知道那民女竟是有来头的?!”
卫仲道惊讶的说:“这,这不会吧,我们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只不过是个穷鬼而已,将军你莫非是开玩笑的。”
牛辅看了蔡邕一眼,叹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公子宴席之后,到我家里去一趟,我们好好谈谈!”
卫仲道惊慌的拱手:“将军有命,仲道不敢不从。”
牛辅心想,你个白痴,干嘛非要明年死,你现在死了岂不是好,省的连累我大师姐倒霉。
正文 第五十一章醋海生波
“不要去,这人没安好心,仲道哥,你可千万别去!”蔡文姬突然从内堂冲出来,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说。
“文姬!”卫仲道和牛辅同时脱口而出。两人说的是同样的话,但语气却并不相同,前者是惊喜,后者是惊讶。
“你的事情,我爹爹会处理的,仲道哥,你就安心的坐下来饮酒吧!”蔡文姬把卫仲道按的坐在了软垫上。
“文姬,你出来走什么,还不快点进去!”蔡邕不高兴的说。语气虽然严厉,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慈爱,这也是蔡文姬不听他话的原因之一。
牛辅心里一阵酸楚,心想:原来她俩的感情那么好,那我也没有必要枉做小人了,就让他嫁到河东去好了,我又怎么能拆散人家一对鸳鸯呢。
卫仲道的心理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来蔡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蔡文姬从来也没对他这么热情过,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卫仲道说:“牛将军让我去,我又怎么好不去,牛将军是蔡伯父的恩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