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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咱们刚回到长安人心不稳,温侯最好不要离开太师身边,以防有变。”
董卓最怕死了,眯缝着小眼睛说:“李将军言之有理,我儿奉先,前日我在渑池俘获两名美人,颇有姿色,稍后给你送到府上,你就留在我身边吧!贤婿,你带人去走一趟,一个也不得漏网。”
董卓又扬声道:“各位大人请入席,来呀,赐宴!”
钟鼓之声响起,直通大殿的一条红色御道上走来上百名宫装美人,载歌载舞,体态撩人。一道道的美食也鱼贯进入大殿,摆上黑红色的矮几,众官纷纷入席。
何雷迎着美人大步走了出去。
吕布眉头大皱,还想争辩,董卓却示意他赶紧入席,端起酒杯:“众位大人,请,请满饮此杯!”
何雷正要出门,突听有人说:“请问丞相,陛下何在?”
吕布正在气头上,怒吼道:“陛下舟车劳顿,正在休息,马日?你休得多言,小心本侯的方天画戟不认得你……”
正文 第四章钱不是万能的
马日?随后说了什么,何雷没有听清,他的步子很快,已经沿着御道走出去十几步了,宽阔的白石广场上,雪花飘飘,凉气逼人。
空旷的天地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神秘。
棉絮似地雪花肆意旋转,扑打着夜行人的脸颊和眼睛,天空和大地一片迷茫。何雷的心也是一片迷茫,他之所以抢着出这趟任务,是不想看着袁家几百条人命就这样枉死,但他有什么本事,能把他们从铡刀下救出来呢!
直到此刻为止,他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董卓的女婿呢?自己明明是已经死了……
“将军,要回府吗?”
宫门处,胡赤儿迎上来问。
“不,你立即集合人马,跟我一起去太傅袁隗的府上!”
“是不是要抄他的家,这老小子,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的侄子在外面闹得这么凶,丞相怎么会放过他!”胡赤儿双目放射凶光。
距离宫殿东侧不远处,有一片高墙深院,院落方圆有十亩。
三千铁甲军,顷刻间把一座雕龙画凤、浑穆古朴、庄严气派的大宅,围了个水泄不通。三千支火把射出的黄光,把雪天照的亮如白昼。马儿的嘶鸣声、士兵的拍门声、刀刃相撞的铿锵声,都在提醒房子的主人:大祸临头了。
黑色漆亮的木楼上,有一间古朴端庄的雅室,室内开着窗,有一人迎风站立,远远望去,飘飘洒洒,气宇非凡,年纪在六旬之间。
这人就是故太傅袁隗。
袁隗双手背后,平视这院外的火光,眼神深邃,没有半点慌张,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来临。
有一个家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老……老爷,大事不好了,一群当兵的把咱家给包围了,这可怎么办呀?”
袁隗面目表情:“下去吧,我知道了!”
家人一边下楼,一边纳闷,人家都杀到家门口来了,老爷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袁隗来到楼下院子里正好碰上袁基。
袁基身穿铠甲,领着几十名佩刀佩剑的家丁过来,迎头喊道:“大哥,不好了,董卓狗贼要动手了,咱们杀出去吧!”
袁隗看了看他,深吸口气,又吐出来,苦笑道:“人家有备而来,凭你几十个人根本就是送死,何必呢!”
“拼一拼吧,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了!”
“梆梆!”有人砸门,并粗暴地喊:“丞相有令,有请袁大人到宫中赴宴,请袁大人把门打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开门!”袁隗吩咐。
“大哥……”袁基急得头顶冒汗。
袁隗冷笑道:“该来的早晚要来,咱们袁家四世三公,享福也享够了,死也值了,开门吧!”
家丁跑过去拉开了大门,胡赤儿拥着铁甲军一哄而入,把袁隗袁基以及那些家丁团团包围起来。
“陛下有命,袁隗袁基结连袁绍,阴谋造反,着令没收家产,诛杀满门,袁隗、袁基,你们束手就擒吧!”胡赤儿厉声道。
袁隗没拿正眼看他,却冲着身后的牛辅说:“牛将军是奉了皇帝的命令,还是奉了丞相的命令?我们兄弟二人犯了什么罪,要抄家灭门?”
何雷心想,董卓虽然霸道,也不会公开行凶,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矫诏,以皇帝的名义来办理,朗声道:“末将奉了圣旨,请两位大人不要为难末将了!”袁基红着眼珠子喊道:“你胡说,圣旨何在?”
胡赤儿道:“俎上之肉,将军何必跟他废话,让末将带人杀进去!”
“慢着!”袁隗摆手喝到:“将军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何雷心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救人也难呀,我从小立志做一个正直的人,当兵这些年更是与恶势力不同戴天,明知道董卓罪大恶极,又怎么能助纣为虐呢!话说回来,袁家的人也未必是什么好人,都是骑在老百姓脖子上拉屎撒尿的主,但屠杀满门这种事情毕竟太残忍了,我不是万恶的军阀,怎么能下得了手!
“你放过我们,我愿意把所有的家产都拿出来,牛将军,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袁基几乎是哀求了。
何雷看了一眼胡赤儿,只见他像猎狗看到了骨头一样馋诞欲滴,忽然计上心头:“你们先退出去,我要单独和袁大人谈谈!”
胡赤儿心中大喜,以为发财的机会来到了,立即带人退了出去,只留下几百名士兵守着何雷。
何雷笑道:“袁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里谈吧!”
袁隗早就抱定了必死之心,咬咬牙:“请进!”
何雷震动甲片,踏入屋内,袁隗和袁基随后走了进来。袁基冷笑道:“好大的胆子,不怕我们宰了你!”
何雷道:“其实我胆子不大,但我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你可以试试看!”袁基怒道:“我们袁家四世三公不是好惹的!”
何雷叹道:“汉朝的皇帝更不好惹,不是一样被丞相呼来喝去的!你要想活命最好对我客气一点!”袁隗沉声打断两人的对话:“牛将军,有商量吗?”
何雷点头道:“有商量,但不好办!”袁隗突然跪下来说:“如果将军能拯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袁隗愿意把所有的家产都拿出来!”
何雷笑了笑说:“钱不是万能的,就算你把所有的财产都给我,也不见得能够活命,这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袁基显然那是误会了,气愤地说:“你还想要什么,女人?好啊,这大院里所有的丫鬟小妾全都归你,你总该满意了吧!”
何雷心想,从这番对话中就能听出牛辅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过了,这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袁隗双目中射出希望的光:“请说下去!”何雷道:“我奉命来杀你们,总要有个交代的,不然连我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所以你们必须听我的指挥!请问,府上有没有地窖!”
袁隗和袁基异口同声道:“有冰窖!”何雷知道古代的有钱人家都会在家里储存冰块,夏天的时候用来防暑降温用。
“那好,你们躲进冰窖里去,至于家里的财产一分也不要动,都留下来,而且……我要烧毁这栋房子!”
“可是冰窖里没有食物,我们一家早晚还是要饿死的!”袁隗的脸色变的蜡黄,好像是刚从棺材里跳出的僵尸。
“告诉我冰窖的方位,我会派人给你们送食物!”
袁基和袁隗迅速的交换下眼神。
袁基底气不足的说:“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万一你拿了钱不来救我们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正文 第五章抢劫
何雷笑道:“这个时候,总是保命要紧,袁基大人你最好不要想得太多了,我说过,要看你们的运气了,干不干随便你!”
“干!”袁隗斩钉截铁的说:“为了全府三百余口的性命,怎么都要搏一搏,牛将军,我们一家老小全在你手上了!”
何雷指了指屋顶:“看天意吧!废话少说,快点把人都带到冰窖里去,如果丞相起疑,一切都来不及了。”
“快,快点通知所有的人,都躲到冰窖里去……”袁隗对手下的家丁说。
“慢着!”袁基喊道:“大哥,牛将军,这样也不是办法,待会外面的士兵冲进来,看不到死尸,一定会起疑,难免有人泄漏消息……”
袁隗道:“你的意思是?”
“我想把外面那些家丁留下来和官兵厮杀,也好掩人耳目!”
“这也不失为一个弃卒保帅的好办法,牛将军回去也可以交差了!”袁隗道。
何雷可不这么想,心里直骂袁氏兄弟不是东西,这些高门大阀的贵族人家,根本不拿手底下的奴才当人看,家丁就好像他们豢养的走狗一样。
“只怕家丁们狗急跳墙,反而会走漏了风声!”
袁隗摆手道:“这个你可以放心,这些人全都跟随我多年,是袁家的死士,随时准备为主子肝脑涂地的!”
始终跟在袁隗身边的两个家丁立即跪下来,颤声说:“我等受主人大恩,无以报答,今日愿意以死相报!”
“袁福、袁禄,你们……你们放心去吧,你们的家人老小,我一定会妥善照顾……”袁隗哽咽着说。
袁福、袁禄道:“老爷快去躲起来,剩下的事情,我们兄弟二人自会带人应付,大家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见两人脸上神色坚毅,眉宇间一副视死如归的气象,何雷禁不住在心里想:这世上就是有一种奴性很强的人,不论主子有多坏,都愿意誓死效忠,以前金三角的匪帮里就有这种笨蛋,这个时代自然更多,不足为奇。如果自己出言反对,说不定袁福、袁禄要大发雷霆呢!
袁隗和袁基急忙招呼家里的女眷和子孙多如冰窖,何雷看了一下冰窖的入口,转身走了走出大门。
胡赤儿正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连忙上前问:“将军,那两个老王八说什么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何雷咳嗽一声:“袁氏兄弟聚众抗法,罪在不赦,传我的将令,杀入府去,格杀勿论……”
顷刻间袁府家丁被凶狠残暴的西凉兵斩杀干净……西凉兵在一片惨叫声中抢劫财宝,杀的兴起之余,胡赤儿跑出来报告:“将军,全府都搜遍了,找不到袁基和袁隗两个老东西的影子!”
何雷故作震惊的说:“不可能,难不成他们长上翅膀飞走了?!”胡赤儿全身一震:“是,是,将军言之有理,末将立即去找,就算把整个袁府翻过来,也要把两个老东西找出来,将军放心,将军放心!”
何雷嘿嘿一笑:“那倒也不必,告诉你手下的兄弟们,把袁府所有的珍宝财物全都拿出来,然后一把火把这座大宅子烧了,到时候,就算他们是铜身躯铁脑壳也一并烧成灰烬,省的兄弟们到处寻找了!”
“将军高明,末将这就去办!”胡赤儿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里想的都是袁府的金银珠宝,生怕回去晚了被别的士兵全都瓜分了。
整个抢劫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袁府果然肥的流油,简直可以说到处是黄金,搜刮出来的财产在门外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胡赤儿看着鼓起来的“山包”咽了口唾沫说:“将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