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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何堪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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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中国古代小说(6)   
毛泽东将中国古代小说直接地用于政治和外交斗争,最集中也最典型地体现在亲自策划、部署《不怕鬼的故事》一书的编选出版上。从1958年始,毛泽东在对内对外的各种场合,频频谈到“谁怕谁”以及“还是怕好,还是不怕好”的问题。到了1959年,“怕”的对象则成了“鬼”,反反复复地强调不要“怕鬼”,并用古代小说中不怕鬼的故事来说明鬼之不可怕和不必怕。对于那些令他满意的行为,他往往赞之为“不怕鬼”;对于那些令他不满的行为,则斥之为“怕鬼”。1959年4月15日,毛泽东在第十六次最高国务会议上,谈了炮击金门、马祖和平定西藏叛乱问题后,讲起了《聊斋志异》中“狂生夜坐”而不怕鬼的故事,最后总结道:不要怕鬼,你越怕鬼,你就不能活,他就要跑进来把你吃掉;我们不怕鬼,所以炮击金门、马祖。(19)1959年5月6日,毛泽东接见苏联等11个国家的代表团和驻华使节,在谈了西藏叛乱和骤然紧张的中印关系等问题后,又大谈起“鬼”来:“世界上有人怕鬼,也有人不怕鬼。鬼是怕它好呢,还是不怕它好?中国小说里有一些不怕鬼的故事。我想你们的小说里也会有的。我想把不怕鬼的故事、小说编成一本小册子。经验证明鬼是怕不得的。越怕鬼就越有鬼,不怕鬼就没有鬼了。”接着,又说起了《聊斋志异》中“狂生夜坐”的故事。之后强调:“今天世界上鬼不少。西方有一大群鬼,就是帝国主义。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也有一大群鬼,就是帝国主义的走狗、反动派。”“我们的策略是使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劳动人民得到一次教育,使这些国家的共产党也学会不怕鬼。”(20)不久,负责编选不怕鬼故事小册子的使命,落到了其时的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何其芳头上。在编选过程中,毛泽东数次会见何其芳,对编选工作做出具体指示。后又数次修改何其芳起草的序言。书定稿后,又指示立即“翻成几种外文”。1961年2月,这本汇集了中国古代笔记、小说中不怕鬼故事的《不怕鬼的故事》,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并被定为中共党内干部整风的阅读书籍。在毛泽东心目中,“鬼”的所指十分宽泛,它既指国际上一切反华势力,也指国内的一切令他不满意的人事,包括对“大跃进”有所保留和怀疑的人。 
1962年,针对刘建彤创作的长篇小说《刘志丹》,毛泽东做了这样的批示:“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活动,是一大发明。”说刘建彤“利用小说进行反党”,当然是天大的冤枉。但说毛泽东善于利用小说进行“革命活动”和反对“反党”,是千真万确的。 
2002年12月25日夜 
注释: 
(1)转引自陈晋《文人毛泽东》,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六页。 
(2)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4——21页。 
(3)见《毛泽东读批诗文鉴赏》,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997页。 
(4)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3——14页。 
(5)学苑出版社1999年版第214页。 
(6)见萧诗美《毛泽东谋略》,红旗出版社1996年版第21。“当山大王就当山大王”的壮语,见于许多关于毛泽东的著述中。 
(7)1996年版第六页。 
(8)红旗出版社1995年版第132页。 
(9)见《毛泽东读批诗文鉴赏》第990页。 
(10)见《黄人集》,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年版第303页。 
(11)见陈晋《文人毛泽东》第79页。 
(12)见萧诗美《毛泽东谋略》第125——126页。 
(13)《人民日报》1981年12月26日,转引自《听毛泽东讲古今故事》,红旗出版社2002年版第157页。 
(14)见《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第700页。 
(15)见易严《毛泽东与鲁迅》,河北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46页。 
(16)见《毛泽东读批诗文鉴赏》第994页,又见陈清泉、宋广渭《陆定一传》,中共党史出版社1999年版第287页。 
(17)河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489页。 
(18)杜勒斯为其时美国国务卿。 
(19)见《听毛泽东讲古今故事》第465页。 
(20)见《毛泽东外交文选》。     
作为一场政治运动的鲁迅丧事   
作为一场政治运动的鲁迅丧事(1)   
引 言 
鲁迅生前多次谈到“死后”一事。在逝世前不久写下的《死》中,鲁迅“立”了七条“遗嘱”,其中第二条是“赶快收敛,埋掉,拉倒”,第三条是“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不过,鲁迅确实是“人”而不是“神”,不论他怎样对“死后”担忧、恐惧,不论他怎样希望无声无息地入土为安,一瞑之后,他也只能任人摆布。实际上,鲁迅的丧事是办得极其隆重极具声势的,以致于给一些组织和参加者留下了十分强烈的印象。 
读顾准“文革”期间以“二度右派”之身写的“历史交代”,你会发现这样的回忆:“我记忆中的1936年3月至1936年9月为止的职救工作的经过,还是像《回忆》中所写的,只剩下这样一些印象了:这个时期主要是组织示威游行,——三八、五一、鲁迅葬仪等等,其他情节全记不起来了。”(1)所谓“职救”是上海其时的“职业界救国会”的简称。上海当时的各界“救国会”由中共地下党在暗中直接领导,而林枫、顾准、雍文涛、王纪华等人则是“职救会”的中共负责人。尽管在鲁迅葬仪的日期上有一点小差错,但时隔30年,顾准在做“历史交待”时还记得“鲁迅葬仪”,可见这次“葬仪”的确非同寻常。顾准同时告诉我们,这场“鲁迅葬仪”实际上是他作为中共地下党员参与“组织”的一次“示威游行”。所以,鲁迅的丧事,尤其是葬礼,远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哀悼行为,它是一场有组织的政治运动,组织者和参加者也并不只是要表达对死者的哀思,更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对国民党政府表达一种政治性的诉求。 
要明白顾准们当时为何为鲁迅大办丧事,就得明白其时的国际国内局势和中国共产党的处境。 
1935年日本加速对中国的侵略进程,策动“华北自治”,华北形势严重恶化。以“北上抗日”的名义到达陕北的中共中央,不失时机地提出了“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口号,并于1935年8月1日发表了著名的《八一宣言》(即《抗日救国告全国同胞书》),号召大家“停止内战,以便集中一切国力(人力、物力、财力、武力等)去为抗日救国的神圣事业而奋斗。”1935年12月27日,毛泽东在陕北瓦窑堡党的活动分子会议上做了《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的报告,其中十分明确地指出:“党的基本的策略任务是什么呢?不是别的,就是建立广泛的民族革命统一战线。”中共中央其时正以全力“逼蒋抗日”,而“逼蒋联(容)共”则是“逼蒋抗日”的题中应有之义,或者说,是真正的目的所在。对于中国共党人来说,这种主动表示捐弃前嫌、愿与国民党并肩抗日的策略,无疑是高明到极致的,这的确体现了毛泽东和中共中央的高瞻远瞩和目光如炬,因为这决不仅关乎“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更关乎中国共产党本身的生死存亡。但要让蒋介石停止对“苏区”的进攻和对红军的围剿,仅有宣言和口号当然不够,还要用实际的行动来迫使蒋介石不得不如此。中共为此目的而策划、组织和领导的第一场大运动便是在北平的“一二·九运动”。关于“一二·九”,有许多资料可供引用,不过,我们还是照抄《辞海》上的释义:“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一次大规模学生爱国运动。1931年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中国东北后,又进一步控制了河北和察哈尔,在严重的民族危机面前,中共发表了《八一宣言》,号召全国人民起来抗日救国。1935年12月9日,北平(今北京)学生六千余人举行示威游行,提出‘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反对华北自治运动’。国民党政府出动大批军警镇压,打伤和逮捕了很多学生。次日,北平各校学生宣布总罢课。16日学生和市民一万余人又举行示威游行,迫使‘冀察政务委员会’延期成立。杭州、广州、南京、天津、上海、武汉、长沙等地学生相继举行游行示威,各地爱国人士纷纷成立各界救国会,要求国民党政府停止内战,实行抗日,掀起了全国人民抗日救国的新高潮,推动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一二·九运动”大大扩大了中国共产党的影响,同时,中共慷慨激昂的“抗日话语”也赢得了广大民众的好感和信任。“一二·九运动”之后,全国民众强烈要求国民党不再视共产党为“匪”,停止与共产党为敌,这对蒋介石形成巨大的压力。许多不同程度地参与了运动的青年学生,则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共产党,并在“七·七事变”后投奔了延安等共产党占领区。在中共党史上,“一二·九运动”其实是极其“辉煌”的一章,但因为这并不是“武装斗争”,其“意义”便长期未能得到应有的估价。毛泽东在1935年12月27日做《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的报告时,说“学生运动已有极大的发展”,应该就是指正在蔓延的“一二·九运动”。“一二·九”之后的国内形势,明显有利于共产党。“一二·九”之后,中共虽然在各地借各种机会组织了旨在“逼蒋抗日”的示威游行,但规模都不能与“一二·九”相比,而在运动的规模上堪与“一二·九”相提并论者,则是1936年10月22日的鲁迅遗体出殡和葬礼。在一定的意义上,鲁迅的丧事,是中国共产党在上海组织领导的又一场“一二·九”。 
“把‘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旗帜打出去”   
作为一场政治运动的鲁迅丧事(2)   
“一二·九”以后,上海各界的抗日热情高涨,救国运动风起云涌,大有众喣漂山之势。1987年12月,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了由中共上海市委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选的《“一二·九”以后上海救国会史料选辑》,“编辑说明”中说:“在党的领导下,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九日,北平爆发了震惊中外的爱国学生运动。上海人民和全国人民一起,积极响应‘一二·九’运动。在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号召下,宋庆龄、何香凝、马相伯、沈钧儒、章乃器等一批爱国领袖和进步的知识分子,出面组织救国会,出版救亡报刊,开展广泛的抗日救亡活动。自‘一二·九’运动至‘七·七事变’止,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以‘救国会’为主要形势的救亡团体广泛建立。在团结御侮的斗争中,救国会所掀起的要求停止内战、共同抗日的群众救亡运动,对逼蒋抗日、推动国共两党再次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及实现全面抗战等,起了重要的历史作用。”翻阅这些史料,仍然感到被一种强烈的救国热浪所淹没。各种各样的组织、形形色色的宣言、此起彼伏的游行示威、接二连三的请愿、罢工、罢课,告诉我们在当时的上海,救国运动是怎样如火如荼的展开。根据性别、职业等,成立了上海妇女界救国会、上海文化界救国会、上海各大学教授救国会、上海职业界救国会等多个组织,在这些组织之上,则有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负统一协调指挥之责。1936年5月31日,全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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