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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放在玫瑰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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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着笑笑,“我会设法让我脑子里醉醺醺的猴子安静下来。”
    “如果我不能用辉煌眩惑你,我只能用幽默。”吉米抚慰着我,“大笑是最好的良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笑剧,即使有时让人根本笑不起来。可是最后想起来,人生可笑的就象自己用筷子拔牙。”
    吉米和我放声大笑,笑得满眼是泪,泪里不知有多少悲伤。
    睁开眼时,我的视线里突然失去了露尔。
    吉米说,“理查德就在露尔的车厢里。”
    我跑到露尔的车厢,门没有上锁。我听见里面的呻吟。
    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在狭窄的更衣间里,她和你,两人陶醉着一场饥不择食的野餐。
    突然你抬起头,你看见了我,我们的眼光象两把装满子弹的无声手枪瞄准着对方的眼睛。
    我冲回汽车,吉米从另一个门跑了进来。
    太平洋沿岸公路的交叉路口,我看见一辆黑色长龙驶过,我感觉你在里面,我打了一个U型的急转弯躲闪你。
    一辆跑车恰好冲刺而来,铿锵的声音震耳欲聋。跑车顶着我的车子向山岩光速冲去,一个岩石无私地挡住我的车子,车子翻转过来,最后的记忆只是破裂的玻璃象一场冰雹把我和吉米砸在血泊里。
    从急诊室里醒来时,我后背折了五根肋骨,浑身打着石膏,额头上缝了不知多少针,全脸包扎着纱布。吉米肺部出血。当我看见吉米床单上的斑斑血迹,我的眼里涌出内疚的泪水。
    我捂着脸上的纱布,泪水从指缝里奔涌,嗓子抽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我在纸上写给吉米,“你的每一滴血都没有白流,你的血流在我的心里。”
    我把纸递给他,他眼光吞噬着每一个字,突然他把纸塞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他的嗓子颤抖,竟然把咬碎的纸咽了下去。
    吉米提起笔,写下,“为你,我可以死一千次!”当他递给我时,泪水漫过他的太阳穴。
    当我体会着他的血腥加浪漫的骑士精神,我的泪水再次决堤,面对着可以为我赴汤蹈火的男人,他的伤痛有多深,我的伤痛就更深。我的泪眼凝视着他的脸,这么英俊,这么年轻,这么沉着,这么用情,又这么宽容。
    我把他的纸也塞在嘴里,咀嚼着他的每一个字,把他的精神咽到我的身体里。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你冲进病房,大吃一惊,当你看见我和吉米的手紧紧攥着。
    你走上来,握住我和吉米的手,你的手阵阵颤抖。
    当你的目光移向我,我的眼里突然涌出不绝的泪水,明知道,男女之间的缘分,自有定数,谁也不能强求。即使我爱你爱得,心如刀割,心痛心悸心绞痛,又能怎么样。即使我爱你爱得,心乱如麻,心焦心碎心胆颤,又能怎么样。
    我忍住泪水说,“心脏就是一块微小的肉,整个身体就靠这块肉撑着。这块肉已经停止跳动。你爱过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临死时说,她不再爱你。”
    吉米的头埋在血痕的床单里,他的身体在抽噎中颤抖。他突然抖开床单,抓住笔,手指颤抖地写下,“救救她!”他象交待遗嘱一样交给你,又把头埋在床单里。
    你把这张纸交给我,我的揪心的泪水为了吉米,也为了我自己。
    你紧紧地捧着我的头,紧紧紧紧地捧着,“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从我的手心里滑落?”
    我的头从你的臂膀中挣扎出来,我当即撕下一片脸上带血的纱布,“这是我的遗物,你带着它走吧。”
    你吻着我的纱布,“这么美的礼物只能发自一个这么有激情的女孩。我怎么舍得不在你的身边?”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绝望地看着我撕下的纱布,“杀死我,不然你就是杀手。把我钉死在棺材里,活埋在六尺以下。”
    你大义凛然,“问问所有人,我从来不会退却。挑战者是我的匿名。从不言败是我的标志。”
    我按着脸上的纱布,看着天花板,“爱了一场,没有想到最后剩下的只是两句话,谢谢和对不起。”
    我的大脑,凝固在了坦克从我大脑里轧过的时刻。那个时刻,我以为再也不会爱,我以为再也不能死里逃生。明知道,心怎样颤抖,也挽留不住你。悲剧怎样天塌人陷,落日依然飘逸而过。可我依然为你,万念俱空。没有人在意,黎明和黄昏的露珠,都是我被你抽打过的血。颤栗的血红,不过是随手泼掉的咖啡的颜色。真纯的血液,在染料里,只是一滴试剂。我把烧红的蜡烛的泪水,泼在脸上,阻击我的抽泣。最绝望的时候,我把汽油倒在我的血里,点上火柴,让她在熊熊烈火中,为我浓缩成一块血币。
    “我被钉在十字架上了吗?”你再次抱住我的头,你的眼光锐利而又温柔,“我爱你。”
    “谁?”我的头再次挣扎出来,口气降温到零下两千度。
    “我的女神。”
    “她死在十字架上。”
    你扑在我的胸口上,“你是我的天使,我们死也要死在同一个十字架上。”
    我推开你的双臂,“如果我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从来找不到你,从来听不到你的一句安慰,我也就什么都不需要。我死了,你也就如释重负。我的骨灰盒上没有名字,只需标上——继哈姆莱特被刺后最孤独的人。”
    你突然跪在我的面前,眼里涌满泪水,“我们死也要死在同一个骨灰盒里。”
    我的心痛,像没有麻药的开胸手术。
    我沉痛地发着祷文,“就让我们把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了吧。能忘记多少,就忘记多少。就让我们把付出的情感,都掩埋了吧。能掩埋多深,就掩埋多深。就让我们把所有的思念,都流失了吧。能流失多远,就流失多远。”
    你吻着我的手背,你的泪水顺着我的手流淌,你声音颤抖地说,“我再不会让你难过,我再不会让你难堪,我再不会让你心痛,我再不会让你心寒。”
    一个九寸的钉子,扎进我的太阳穴里,当我看见你用手指用力地堵住你的泪泉,可泪水依然顺着你的手疼痛地流淌。你好象预感了什么,抱住我的头,让我在你的泪水中洗礼。这是怎样的呜咽,我从来没有听过男人这样绝望的哭泣。一生能有一次真情,还奢求什么。一生能有一次真爱,何必再问结局。
    你从来不忍心伤害我。你说过,伤你一分,我会痛十分。可是你不知道,伤我有多深。我从来不忍心折磨你。我说过,折磨你,就是折磨我自己。可是你不知道,有一天我折磨你会有多残忍。
    难得你,对我有这份情。难得这么久,你没有让这份情,物换星移。难得我,对你也有这份情。这份情,一年比一年深重,可又只能让它销声灭迹。
    医生走进病房,拿着我的档案,对我焦灼地说,“你严重缺血,血袋明天早晨才能到。”
    你镇定地说,“我给她输血。”
    “她是B型。”护士核实着手里的档案,“如果你是A型,输给她,她就会死。”
    “我也是B型。”
    “她是你的妹妹?”
    “我的妻子。”你挽起袖子。
    护士为你验血后,针头扎进你的静脉里,你的血沿着输血管流进我的静脉里。护士走开的瞬间,我按下电钮,我的血倒流进你的血管里。
    护士返回病房后,尖叫,“谁按的电钮?我晚来几分钟,她就会失血致死。”
    你沉醉在为我输血的气氛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告诉护士,“我在和他换血。”
    护士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病人,死到临头还换血!”
    我看着你,“就让我流进你的血里。誓言一瞬即逝,只有血是不朽的情物。”
    你凝视着我,“你的一切都来自你的血,我能感应到。”
    你抽出400cc鲜血,注进我的血管里。我抽出400cc献血,注进你的血管里。当你的血,流进我的身体里,我成了你。当我的血,流进你的身体里,你成了我。我们这一生不可退换的信物,即使退回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这一生宁死不屈的信物,一旦烧成灰,彼此都不能拥有一滴。
    我看着你的血管,“我的血里,涌满了兴奋剂和安眠剂,什么能把这些忧伤过滤掉?我的血里,沉淀了太多的悲剧,谁又能把这段历史冲刷掉?我的血里,流尽了生与死的思考,谁又能把这个灵魂扼杀掉?从此,我的血,流进你的血管里。”
    你说,“我可以自豪地告诉你,换血后,我也患了忧郁症。”
    我笑笑,“不过,我的血里有癌细胞。”
    你的眼光温柔地抚摸着我,“你把我引到疯狂的边缘。只有你知道怎样让我疯狂。不要说癌细胞,就是核细胞,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接受。”
    护士摇着头,“这个病房里还有正常人吗?”
    你的目光捧着我的脸,“你使我觉得,你和我的爱情会穿越生死。这个世上随时都有可能遇到不测,今天我就交待我的遗言,无论天塌地陷,你和我生死都在一起。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你幸福。”
    吉米在纸上写下,“我是你的证人,请不要食言。”
    读着他的字迹,我听到他的破碎的肺里的呼喊,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呼喊。我吻着这张纸,泪水模糊了字迹。
    你握住吉米的手,“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圣人。”
    我含泪说,“我们三人就像死党,我们,”我的眼光模糊,“我们在同一个梦里,我们忍受同一种苦痛,我们呼吸同一种感情。我们在同一个风暴里,我们穿越同一道火网,我们挑战同一个天空。我们在同一个地平线上,我们失去同样的命运,我们面对同一种裁决。我们是同一颗颤抖的心。”
    吉米死死地咬住床单,像一场从骨头里挖出子弹的没有麻药的手术,他的一口牙已经咬松。
    我的担架被抬上急救车,你坐在侧椅上,攥住我的手。急救车鸣笛转动着红灯冲过一系列红灯,我们刻不容缓地去见一位瞎子算命大师。
    在烛光扑闪的房间里,我躺在担架上,算命大师摸着我的手纹,摸着我的颅骨,“你的骨头里射发着神秘气息。你必须随时携带你的亲属的电话,以防万一。你拥有无尽的财富,可是又一无所有。”
    你焦虑地问,“为什么?”
    她平静地说,“谁能解释命运?太多的不为什么。”
    她依然摸着我的膝骨,“你一生至少有十二个丈夫,可是你注定一生孤独。”
    你打断她,“我们的命运是什么?我们两人都是瞎子,只能听从你摸出的结果。”
    她的第三只眼睛凝视着你,“你至少有一千个情妇,可是你也注定一生孤独。你们两人都环绕着神秘气息。如果连环在一起,就是双重黑色轮回,什么都可能发生。”
    你眼光深沉,“输赢并不重要,而是游戏的过程。我重视旅程,而不是目的地。这是上帝的幽默。我们在上帝的游戏中只是玩偶。我们只是上帝的典当品。”你摸着我的手纹,“这是人生最精彩的戏剧。谁能逃脱冥冥之中不可逃脱的命运?历史到了光学时代,可是人生依然逃不过难以想象的残酷和死亡的诅咒。”
    神眼摸着你的膝骨,“你们的敌人是时间。从今天起,你们欢蹦乱跳的时间开始倒数。”
    你凝视着我墙上的身影,“我们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不长。我决定了,你出院以后我就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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