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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爵说的没错,他流连花丛,一两个女人的清白就想羁绊他的脚步吗?
从开始,他就不在乎是与不是。
容恩将手缩回被中,这个孩子,来的突然,走得又令她措手不及,“王玲,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我也没有去过阎家,知道吗?”
“可是……”
“我爱先生,所以……”
“好吧,”王玲虽然对容恩的做法并不理解,但是容恩平时对她很好,人也很和善,“我答应你。”
不牵扯到阎家,并不是怕南夜爵会对阎守毅怎样,毕竟这个孩子他本来就是不要的。她只是不想让他怀疑自己的心,他只有相信了她的深爱,那她的所作所为才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
“是那个刘妈叫的车子,容小姐,你当时真的吓死我了。”
容恩蜷起身体,侧躺着,面向王玲,“那,还有别人吗?”
“没有,刘妈跟我们到医院后,就离开了。”
“哦。”容恩轻应,眼中的失望透溢出来,她枕着一条手臂,眼睛始终定在不知方向的一点上。
“容小姐,你是不是很难过?”耳边,传来王玲战战兢兢的声音。
“我没有难过,”容恩眼皮子都没有抬下,“这个孩子,或许和我真的没有缘分。”她转了个身,背对女子,脸上也因这个动作而溢满冰凉,容恩将被子拉高头顶,四肢收拢起来,缩成一团。
南夜爵回到御景苑,几天不曾回来,卧室里,便只剩下容恩的味道。
开了灯,男人洗过澡后坐在阳台上,手里的红酒只是在杯中轻晃几下,并未下肚,夜凉如水,南夜爵穿着睡衣,便觉有些冷,这幢房子内,有他所有的宠爱,他以为他和容恩不至于会这么快结束。
面对她的坚韧果敢,他曾经追逐过,以至于将她驯服后,他仍旧算得上是对她迷恋。
她想要什么,他眼睛都不闭一下,她无休止地转账,他也睁只眼闭只眼。
可,她似乎依旧不满足。
以至于,想以孩子作为筹码,深深套牢他。
南夜爵只觉头痛欲裂,想起病房内的吵闹,心头又加深了烦躁。
回到卧室,他拨了个电话,徐谦来的时候,南夜爵正坐在床沿,他仔细给他检查了伤口,“不是和你说过吗?伤口恢复慢,少喝点酒,少点夜生活。”
南夜爵抬下胳膊,只觉没有什么大碍,“我最近修身养性。”
徐谦瞥了眼一侧的酒杯,嘴上并不饶人,“那杯酒和女人不断?对了,住在这的女人呢?又换了?”
南夜爵心情烦躁,瞪了他一眼,“你何时话那么多?”
起身,浴袍的带子不小心扫到床头柜上的药瓶,哗的一下,那白色的药丸洒的到处都是,药瓶滚了几圈后落在徐谦脚边。
南夜爵并没有可以避开,而是踩着药丸走过去,反正,这药也不打算再用了。
徐谦弯腰将药瓶捡起来,里头还有几颗药丸,“这种避孕药长期服用,对人身体并不好。”
南夜爵将双手插入兜内,走到旁侧的酒柜前,倒了杯红酒,“劣质东西,服了药还能怀孕。”
“噢?”坐在床沿的男人禁不住扬笑,“那是你太强了,连药都阻止不住嵌进的脚步。”
“你嘴巴欠抽了是不是?”南夜爵坐回徐谦身边,男人将药丸倒在手心内,漫不经心瞥了眼后,眉头忽然皱起来,“谁和你说这是避孕药的?”
南夜爵一口红酒凝在嘴中,凉薄的唇越抿越紧,他对上徐谦眼里的质疑,面色越发阴鹜,将红酒咽下肚后,男人沉寂许久,方冷漠开口,“这是什么药?”
徐谦将药丸拿到眼前,仔细看了下,“很明显,这是维生素一类的药物,只是外形如同避孕药极为相似,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好,很好!”
南夜爵握紧手中酒杯,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就连这个孩子都不是意外。
他起身走了出去,双手撑在栏杆上,凉风袭来,将那头张扬的酒红色短发吹得凌乱不已,即使这样,却丝毫遮掩不去男人那种犹如罂粟般的魅惑,他缓缓低下头去,眼里漾起狂狷。
第七十一章玩腻了,走吧
先是设法怀上孩子,见此不行,又想私自将孩子生下来,容恩,在那之前,他当真是小瞧她了。
这个女人,他独宠过,同她住一起后,他并未碰过别人,他甚至信任她,却不料,她早有安排,若不是这一次意外,他就等着被人耍地团团转吧。
南夜爵心中顿觉挫败,却也有一种道不明的刺痛深深扎入心口,他阖上的双眼慢慢睁开,满夜星空璀璨,却不知,雨过天晴是何等景观?
徐谦望着男人吞没在黑暗中的背影,他默默将药瓶放回床头柜上,退了出去。
医院内,容恩几乎一整夜没怎么合眼,吊着点滴的手背冰冷到每个手指,怎么都捂不热。
王玲醒来后就出去买早餐,容恩身体虚弱地半躺在病床上,眼神不由瞥向门外,就看见一道犹豫的身影在那徘徊。
“刘妈。”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身影顿在门口,进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保温瓶。
“刘妈。”容恩见她走近,又喊了声。
“恩恩,”刘妈将保温瓶里的鸡汤倒在小碗中,“这是我特地给你炖的。”
“谢谢您。”
“恩恩那,”刘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张乐几次口,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哎。。。。。。”
“刘妈,对不起,昨天那样,我是为难了您。”
“老爷这一年的脾气坏了很多,恩恩,你就原谅他吧。。。。。。”
容恩将手放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面,反复摩挲,“其实,他不用担心的,”容恩努力勾了下嘴角,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我都这样了,怎么会去缠着阎越呢?昨天,真的是我眼花了。。。。。。”
刘妈心有怜惜地握住她的手,“恩恩,以前的事就早些放开吧,我知道你和少爷爱的很深,但是。。。。。。”
“刘妈,”容恩止住她的话,“我知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在我倒在阎家门外的时候,他就应该出来了,所以你说得对,而且,现在的阎越也不是我所坚持的那个,经过昨天后,我完全放开了。”
“恩恩。。。。。。”刘妈垂下双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话咽回肚中,“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来,”她端了鸡汤送到容恩嘴边,“这时候是需要调养的,流产就等于坐小月子,可马虎不得。”
容恩想要将碗接过去,刘妈却将汤匙触到她唇前,“你还在挂水,我来喂你。”
容恩心头一热,这样的关怀,除了妈妈就只有刘妈了,心情复杂地喝下碗里的鸡汤,“我没事,等下就能出院了。”
“恩恩,”刘妈拿起纸巾给她擦下嘴,“你是个好姑娘。。。。。。”
“刘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容恩目光别向窗外,屋内的暖气再温暖,也比不上外头的阳光,“这个地方,我真的是不想呆了。”
刘妈叹了口气,便没有再说什么,在王玲回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一场全心全意地爱,已经伤的她体无完肤,容恩再没有这个勇气去谈感情。
挂完点滴后,王玲结了帐,打车回到御景苑,正好南夜爵驾车准备离开,容恩下车,站在萧瑟的风中,身体显得越发消瘦了。她穿着简单的居家服,上身是纯白色的羽绒服,南夜爵将车停在门口,这幅样子,同初见她时很像。
跑车堵在大门口,容恩以为他会一脚油门踩出去,却不料,男人熄了火,满脸阴霾走来。
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眼前仅有的阳光,容恩在面对他时不知该有怎样的表情,僵硬许久后,还是扯动嘴角,“你是想去接我吗?”
男人的眼底很冷,那种寒彻的温度,谁若敢对视,必会被逼的溃不成军,容恩扬起下巴,眼底的凄凉浸润了一大片。
南夜爵擢住她的手,并用力将她往二楼拖去,他紧紧地抓着,刚插入点滴的血管脆弱无比,容恩疼的直喊,“你轻点。”
“先生,容小姐刚出院,经不起……”
“砰——”
剧烈地摔门声,容恩感觉整栋房子都像在颤抖,南夜爵顺手将她推在床上,西装包裹下的健硕身体随之撑在她身侧,“容恩,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睁开双眼,不明所以。
南夜爵倾起身,从床头柜上将那瓶药丸拿过来,打开瓶盖后,手一顺,白色的药丸便悉数撒在容恩脸上,顺着她低领的毛衣滑入胸口,“你当初为了要离开,居然偷偷换了药,孩子,对你来说是什么?就只是你想走的工具吗?”
容恩目光移至那个药瓶上,她扯了下唇瓣,忽然觉得这件事真是讽刺,命运,到底是在捉弄她还是帮她?
“南夜爵,我当时真想离开,你的世界太危险了,我不想跟着你担惊受怕,我只想和妈妈过平凡的生活,可是,你就是一堵越不过去的深墙。除了孩子,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使你点头让我离开,可……南夜爵,既然你对我只是玩玩,又何必对我那么好,还记得在农庄时我和你说的那个神话故事吗?我不想……自己变成克丽泰,我不想每天追逐你的脚步,我想做那个和你并肩而立的人……”容恩说到最后,眼眶内便溢出冰凉,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的脸庞,落在黑白相间的被子上,“这种感觉,你永远体会不到,当你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当她在你怀中妖娆绽放的时候,南夜爵,你可有想过?我却在何处凋零……”
男人弯下的腰直起些,容恩蜷起身体,将双手捂住脸,“现在,你终于如愿了,我离不开你了,我上瘾了,南夜爵,你该拿我怎么办?”
哽咽地哭声,混合着强烈地质问,南夜爵只觉胸口堵闷,他颓败地坐在边上,绝美的侧脸也在阳光璀璨中阴暗下去。
“这么说,这药真是你怀孕前换的?”
容恩尝到泪水的苦涩,一场在她眼中的意外,硬生生的,被指控成蓄谋的心机,她咬住嘴角,神色黯然,容恩,看,你多好,老天都在帮你呢。
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南夜爵却还是这般问出口,他想听她亲口说出的答案,或许……或许,她还不至于那般不堪。
容恩撑起身,纤细的手指,如白玉一般,她用力扯住南夜爵的袖口,“对不起,反正现在孩子都没有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男人眼角一刺,硕长的身体再没有片刻地犹豫,他站起身,用力将容恩甩开,力道之大,将她甩到了床的另一边,“你!容恩……”最不堪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男人打破了一盏台灯后,这才带着满身怒火离开。
卧室门再度被砰地带上,她强撑地坚持,在男人走后,彻底瓦解,容恩眼底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她侧过身,嘴里狠狠咬着床单一角。
反正,现在孩子都没有了……这样的话,说出口时,她鼓足了全身的勇气都不够,现在,整个身体还是颤抖的,容恩双膝顶着下巴,将自己缩成一团后,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容恩咬着手指,再尖利的痛,也比不上心里的伤口。
接连几天,南夜爵都没有回来过一次,容恩每天都穿着睡衣独自窝在房间内,她让王玲按着食谱炖汤做菜,自己的身体,要养好。
马上过年了,容恩穿着拖鞋站在阳台上,以往的这时候,家里虽然就她和妈妈两个人,但却是热热闹闹的,这儿,房子再大,却没有一点家的温暖。
“容小姐,吃完饭了。”
“嗯。”容恩走进卧室,将四周的窗帘都拉上,“你打过电话给先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