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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我的黑状吧?
一想到有人在偷偷搜集着我的小辫子,我的心情就更恶劣了:“我骗你的。”看他还想再说,我又接道:“那一日我不过是在瓶中的水里下了些特殊的东西。”比如能让水冒出酒味的药粉什么的。
楚留香忍不住苦笑:“我当日倒是忘了尝一尝你瓶中的酒了。”
我淡淡道:“我有洁癖……有时候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借口。”一句话未完,我忽然若有所觉,一扭头,正对上姬冰雁不着痕迹的偷瞄过来的目光。只顿了一顿,我旋即扬唇一笑:“姬兄有事?”
果然是人以群分,和楚留香混一块的,脸皮厚度那都是有加成的,不过和胡铁花这类型的相比,姬冰雁明显是智慧派的,素有急智倚马可待——借口什么的他是眼都不眨一下的张口就来:“你为何不喝酒?”
我一脸冷静淡漠:“醇酒美人……一个人若嗜好太多,武功就绝不会太好。”然后我故意把眼神瞥向了楚留香——现成的反面例子,这又爱喝酒又爱偷香的盗帅,说实话,在武功方面,除了本职附属技能之一,专门负责逃跑的轻功,其他方面还真是不怎么拿的出手了。
楚留香闻言只是苦笑。
而我对眼下一左一右被这两人夹着的坐法可谓是非常不爽,正待多刺他们几句,就听哄的一阵欢呼声,喜宴仿佛进入了高。潮。龟兹王手执一柄银刀,在烤骆驼的腹内逐层剖出来一个鸡蛋——在他们看来,和现代结婚时新娘的捧花有着同样的寓意,而龟兹王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把这鸡蛋挑出来给了楚留香。
楚留香看着盘中的鸡蛋,目光微微闪动着,更若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笑了笑:“这般特别的鸡蛋只我一人享用却是受之有愧了,若是成对的,能分给叶兄一个同享,方才是美事一桩……”
我全当没听见,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盘里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蛋——据说这鸡蛋被我那神通广大的便宜老娘硬是隔着烤骆驼,烤全羊,烤鸡,一路把毒下到了芯子里……现在当BOSS的技术含量已经这么高了吗?
龟兹王送这么个蛋给楚留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就两个女儿,大女儿今天已经嫁了胡铁花,那么这个蛋,就是为了二女儿琵琶公主嫁楚留香铺路,不过,就算龟兹王还有第三个女儿……我从牙缝里细细的挤出了一句:“打死我也不和你做连襟。”
楚留香含笑瞥了我一眼,低低道:“其实,原本我打算的也不是要和叶兄做连襟。”说着,楚留香略一扬手,我竟然完全没看见他是怎么做的,鸡蛋就没了,而他也是一副刚吃下鸡蛋的样子,居然还嘴微微动着嚼了嚼,甚至连喉结都逼真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再一眨眼,楚留香却已是收起动作,转眼看向我,含笑道:“叶兄为何这般看着我?”我面无表情的眨巴眨巴眼睛,诚恳道:“我只是忽然觉得,和楚兄呆在一块真的很需要时时刻刻捂紧钱袋。”
“……”楚留香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苦笑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楚留香从不偷朋友的东西。”
我淡淡道:“只可惜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朋友了。”
楚留香一怔,但随即便笑意微敛,无声一叹,沉默了下去。这时候姬冰雁却是忽然冷冷道:“那么阁下此刻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答反问:“两位觉得家母是何等样人?”
“……石夫人?”楚留香若有所思,面上含笑,看着我的眼中却是意味难明:“无花大师以为呢?”
最适合她的形容词绝对是变态,说她是疯子都嫌形容的不给力!但这话我却是不方便说的,就不知道楚留香……眉峰微微一挑,我一眼望过去,正对上楚留香夜色下亮的仿佛流光溢彩的双眸,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然后……我们两人忽然各怀鬼胎的相视一笑——缘分啊!我正自觉笑的很阴险,很有味道,就听姬冰雁在一旁冷冷道:“果然是心意相通……倒真是难怪楚留香总说你是他的知己。”
“……”我瞅了瞅除了笑容完全看不出内心想法的楚留香,忍不住一脸严肃的看向姬冰雁:“楚兄当真这么说过?”
“是。”姬冰雁说的极慢,但是吐字却是极清楚,一双眼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我,似乎是想一直看到我的内心深处:“楚留香说,你是他的知己……你们原本就是同一类人。”
人非草木,即便是我,对于这样的话也不可能完全不为所动——我确实被震撼了,但叶孤城显然也同样被震撼了,语声低缓内中却又似是复杂难言:【……赤诚无伪,我不如他。】
【……你这样很好。其实听楚留香说的这些话,我心里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叶孤城说。
叶孤城声音中此时却有了些苦笑的意味:【西门,不必如此。】
【是真的。】我顾不上安慰叶孤城突如其来的伤春悲秋,忍不住再度看向楚留香,求证:“楚兄心中真是将我看成与自己同一类人?”
见楚留香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真诚恳切之色,我心里忽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苦笑道:“我却是并未想到,无花为人如此,在楚兄心中,竟还会一直把我也看成是……”
良久,我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神情更加复杂的看向楚留香:“……采花贼。”
穿越女突入
这下,连姬冰雁那张冷冰冰僵的简直像石头一样的脸都有些抽搐了,楚留香的反应反倒是没那么明显,大概是以前被我刺激的多了,已经多少有些习惯了,不过笑容什么的微微僵硬一下那简直是太正常了。我看了看这两人,心下也是有些叹气,看样子以后真的得多沉默是金一点了——刺激得他们的抗打击能力提高了就很无趣了。
楚留香和姬冰雁两个给我噎的卡了老半天才终于倒过气来。楚留香苦笑道:“就算楚留香被称作盗帅,可是,和采花贼到底还是不同的吧?”
我微微一笑,回道:“女子为花,偷盗曰贼,窃玉偷香自然谓之采花贼了。”
楚留香继续苦笑。
叶孤城却忽然道:【……楚留香是采花贼?】
【没错,】我表示肯定,【采花加贼。】
叶孤城:【……】
然后我忽然摆出一脸正色:“可无花纵是杀人放火,却也不致担此大恶之名……”
两人脸色一阵古怪,楚留香忍不住道:“这话……”
我却是不理,只一脸的正气凛然,理直气壮:“岂不闻‘万恶淫为首’。”
楚留香:“……”他已经开始摸鼻子了。
过了许久姬冰雁才终于长出一口气,落在楚留香身上的眼神都不由的露出了几分同情:“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总说他是你难得的知己了……这样一个知己,的确难找的很。”姬冰雁说着说着,陡然间目光一转,看向我时一双眼中目光凌厉:“只是听阁下之意似是想与令堂做对,却是不知原因为何?阁下若不说清楚……在下的胆子却是一向小的很。”
我就知道他肯定得怀疑这一点,不过也不奇怪,任是谁听说对手的儿子要帮着己方对付他亲娘都会怀疑的……不知道如果我说其实我是想早点分遗产这个理由他们能接受吗?还是说不想爹满乾坤更合理一些?
想归想,我还是摆出了一副有些黯然的表情,看得对面的楚留香居然有些下意识的如临大敌……你至于吗你!我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瞪他:“我知道,几位一定都以为,无花在家母之处必定是顺心畅意……”我微微抬眼朝两人瞅了瞅,一个微笑一个还是冷冰冰的石头脸,虽然都是一言不发,但是那眼神那意思都明白无误的写着:那不是肯定的吗?
我故作苦涩的微微一叹,以最真诚最有感情的眼神凝望着楚留香:“我也知道楚兄必定是以为无花此来,意在龟兹王的琵琶公主……”
楚留香被我看得一怔,但旋即反应过来,苦笑道:“……我绝无此意。”
但是听楚留香声音里那一点点心虚尴尬,显然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男人嘛;难免也会往那方面想想是吧。我一脸诚恳:“但是无花对于女色却是并没有多大兴趣的。”我这话一出口,姬冰雁还是冷冰冰的全无反应,估计说不定还会腹诽一下,在心底给我接上一句“我只是对龟兹王的财产有兴趣”,倒是楚留香,他的脸色立时又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肯定是又想起了我那天跟他说的那句养男人的话。
【难道你们整日里都总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我真的对他一点都没有心怀不轨过,为什么一个个都表现的好像我时时刻刻都在觊觎着他们的清白似的!然后我忍不住夸了叶孤城一句:【还是你这样好。】整日只心心念念想着怎么练剑。
叶孤城:【……】
发现叶孤城又在沉默,我忽然警觉起来:【难道你想的不是剑?那你平时都在想什么?】
叶孤城好像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才终于道:【你的手……】
我放心了,他关注的焦点还是那么剑客——显然即使同样是男人,叶孤城也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于是我继续说我的:“想必两位也都听说过,家母喜好年轻男子……所以,我与家母的关系其实也并非如外人所想,更因了家母之故,我对女色也并不多么上心。”咳,我只是说女色,我可没说我不喜欢美色……一字之差往往意思可就是天差地别了。不过点到为止就行了,反正聪明人都是能自行领悟别人话里的未尽之意的。他们两个也确实领悟了,于是再看向我的目光都闪过了一抹了然——有石观音这样的娘,能够心里不变态已经很难得了,对女人有心理阴影那简直是太正常了!
我正想接着往下说,可正在这时,忽然就听一阵人声嘈杂——竟是有一群牧民举着酒杯过来敬酒了。大漠上夜风凛冽刺骨,这些牧民们喝的酒也都是最烈的烧刀子,但我却是连最淡的酒都不敢沾的——要只是喝成酒精中毒也就罢了,可我喝醉了那向来都是直接开群攻的……更准确的说是开地图炮。
于是立时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当下就起身准备躲开,但身形刚微微一动,我就觉两只手腕上忽然同时一紧——却是楚留香和姬冰雁两人同时出手,一人扣住了我的一只手腕。姬冰雁神色不动,一声不吭,简直比我还面瘫,楚留香却是微微含笑:“叶兄欲往何处?”
虽然这两人出手确实让人难以避让,但既然没照着脉门来我也懒得躲了,所以这时候即使被抓着手腕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略瞥了正朝这边过来的牧民,微微一笑:“委屈两位了。”
楚留香还没说什么,姬冰雁却已冷冷看着我:“此事却是有些不方便。”我看了看一旁的楚留香,却见他只微微一叹,并不开口,显然是默认了姬冰雁的做法。眼看着牧民们说说笑笑已经越来越近,我只好道:“就算我留在这里,胡铁花今天晚上也不会安安稳稳的。”
姬冰雁皱起了眉,楚留香面上含笑,却是目光一跳,我看两人都听进去了,才接着道:“若是有个法子,可以让胡铁花平安无事,却要让你们当中的一个冒点险,小小的牺牲一下,不知你们可愿意?”只是我嘴里说着当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