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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好了，现在，听我的安排，到后座上去。”康鑫开始了他的“无理要求”。
“康鑫，不要了……”小妮低低地哀求。
“不许反抗，说好听我的。”小妮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打开车门到后座上去了。康鑫挤在她的身边，握着小妮的手，深情地注视她，阖上眼睛，用他温热的嘴唇吻着她的脸颊、鼻子、眼睛、眉毛，小小的下巴，吻着她的耳垂，小妮最怕他吻她的耳垂，似乎他温热的气息吹到耳朵里就像吹进她心里一团炽热的火焰，让她不受控制地燃烧起来。
“不要，阿鑫……”小妮瑟缩着，抵触着，逃避着他的热情。康鑫更紧地挤着她，两只手牢牢地固定她的头，不让她躲闪，低下头，冗长地、细致地、缠绵地灼热地吻着她，点点滴滴地敲击着小妮关闭的心门。小妮仍然在挣扎，在固执地抵抗，康鑫挤她，她就躲他，康鑫就又挤她，挤得她没有地方躲了，康鑫捉住她，看着她的眼睛，那么纯真地看着她，小妮不动了。康鑫低低地说：
“小妮，你为什么总躲我？你看我都快把你挤到车窗外面去了。放下你徒劳的抵抗，和我一起来，你躲不过去的。”小妮低叹一声偎进他的怀里。康鑫抱着她，拂去她盖在耳朵上的发丝，在她耳边呵着气，小妮痒痒地钻进他的怀里。康鑫用舌尖在她的耳廓上搅着，不断地喘息着，诱惑她，小妮觉的胸膛里那团气体豁然间被点燃起来，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沸腾起来，烧得她不由自主地呓语呻吟。“小妮你看它都等不急了！”康鑫把小妮的手放到他的腿间，小妮立刻触到了那鼓鼓的充电器。小妮给他起的名字：充电器。康鑫说又恰当，又准确，真是恰如其分。真的，他们在一起做爱就像在给彼此充电。爱是消耗品，需要随时补充。
但是今天，小妮的思想就是不能集中，总是飘呀飘的，抓也抓不住。一不小心它就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思想一偏离，热情也就随之减下去了。小妮低吟：“康鑫，不要了，我不行的！”
“小妮，要……我要……”康鑫继续吻着她，吻得热烈，专著。他们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地少了，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丝累赘，他们交融在一起，康鑫运动着，探寻着，捕捉着那种超然的空灵，酝酿着摧毁一切的震撼。小妮从心里还在抵抗着他的侵入。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小妮全部向他敞开着，每一个毛孔里都充满了等待和渴望的热情。而现在，小妮封闭着自己，潜意识里对那种震撼又渴望又惧怕。渴望康鑫给她摒却一切的信念，她需要他给他的震撼，让她有力量从桎梏里冲出来。她又惧怕，怕康鑫给她高潮，那么她的决心和努力就前功尽弃了。她永远也离不开他。
“小妮，你在躲我。你没有向我打开，你在躲避那种感觉。”康鑫又识破了她，“小妮，什么也不要想，让你的身体和我的身体交织在一起，让它们亲近的像蜜糖一样，它们是那么合适，是那么密不可分，他们创造了那么多美妙的无以伦比的瞬间。小妮，放开些，我来帮你。”康鑫轻轻地揉着她绵软的乳房，小妮又是一阵低吟，意识慢慢被康鑫控制了，渐渐向他靠近。
“对，小妮，好极了。你知道你有多迷人，你是最棒的。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精灵，我的小精灵。”康鑫的话引诱着她，小妮努力向山顶靠近。
“来，小妮，到我上面来，这样你会感觉好一些。”小妮顺从地跨在他的身上。小妮第一次感觉到震撼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姿式，而每一次，他们做爱的时候这是必不可少的“传统作业”。
小妮投入地运动着，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下分外皎洁。
“阿鑫，我上不去……”小妮苦恼地喊。
“不要急，慢慢来，你一定会上去的。”康鑫安慰她，“来，我们继续……”康鑫热烈地撞击着她，小妮努力扫清心地，虔诚地投入这一次的运动，但是每一次，当她马上就要到达山顶的时候，田杰的影子就会忽的闪进来。小妮苦恼地，充满痛楚地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然后一下子从半山腰跌下来，跌得她痛苦不堪，仿佛心里有千万条虫子，疯狂地啃食着她的心脏，几乎就快把她的心脏啃光了。
小妮托着他的脸，深深地、苦苦地、切切地凝视他，眼神中装满了深厚的、浓挚的、没有任何保留的真情。
“阿鑫……”小妮把他的头拥进怀里，泪水奔涌。
“小妮，你要对我说什么……说吧，小妮。”
小妮凄然地看着他，泪不断地掉下来，不断的跌碎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
“不要放掉我，我是只会飞的鸟，我有翅膀，抓住我，不要放掉我。有的时候，我在你手中挣扎着要飞走，但我心里不想离开你，抓牢我，不要让我飞走……”
“小妮，不会，我不会放掉你……”
第六十章至第六十六章
六十
赵悦的作品，被第四家出版社退回来了。人家说了，这样的书就是花多少钱，也不会批下来，不能出。赵悦的出书梦瞬间破灭了。
沈达陪她出去玩了两天，她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从白洋淀回来后，赵悦说要去王府井转转，沈达说陪她，她说想自己走走。沈达给了她一千块钱，她一个人出去了。沈达到楼下的饭馆要了几个赵悦爱吃的菜，又买了瓶酒，随手还从马路上卖光盘的小贩手里买了几张三级片。几天晚上他该让赵悦好好陪陪他了，她写书的这段日子，就是上床也是敷衍了事，害得他到外面找到了他以前相好的，又死灰复燃了几次。但，也许是心理作用，沈达总觉得没有在赵悦这儿那么舒服。
晚上，七点多了，赵悦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但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次消费而好多少。沈达问这问那，赵悦嗯啊地应着他，兴致不高。两个人吃了饭。赵悦合衣歪在床上。沈达走过来拉她的胳膊。
“喂，悦悦，我买了好看的盘。来，今天我们就在沙发上来。你也该好好陪陪我了。”
“你别烦我好不好？我累了，我要睡觉！”赵悦没好气地说，摔开了沈达的手。
“你怎么了？好几天了，你都这么不高兴。我又怎么惹着你了。”沈达说。
“来，让我抱抱你！”沈达又来拥她的身体，大手也伸进了她的毛衣里，在她的乳房上捏着。赵悦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恼怒地劈手打掉了沈达的手。
“你没招我，没惹我。我就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能不能别烦我！”
“你不能这样呀，我这么对待你，你怎么这样？”沈达也瞪起了眼睛，像一只发怒的公狼。赵悦见他和自己瞪眼睛，心里的火更大了，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来。
“我这样怎么了？我就是这样！你看不顺眼，可以不看呀。你走，离开我这儿！”赵悦连推带搡地往外撵着沈达。
“赵悦，你不要这么不识抬举，别给你脸不要脸。”赵悦蹙着眉，不信任地张大了眼睛。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说她不要脸呢，赵悦想起为他打胎受的苦，想起为他拒绝了那么多向她射来的箭。想起她为他守身如玉，到头来却落了个不要脸的罪名。赵悦的眼睛红了，怒火立刻烧起三千丈。愤怒地喊：
“沈达，我怎么不要脸了，你说，你说！你今天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这儿。”赵悦使出了女人的全部本领，又是抓，又是踢，又是撕打。
“你就是不要脸，想撵我走，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识抬举的，你花了我的钱就要乖乖地听我的话，你倒好，比我还厉害，你不想想连这个地方也是我租下来的，要走也轮不到我走！”沈达的话仿佛是当头一棒。
“好啊！”赵悦停止了对他的撕扯，站起来，声音颤抖地说：
“对，你说得对！我走！”赵悦奔向门口。沈达一把抓住了她，怒目圆睁，面孔变得狰狞可怕，挥手抡起他的胳膊，“啪啪”的打在赵悦的脸上，一边打一边说：“我让你走，让你走……”沈达把赵悦拎小鸡一样地摔在门上，瞪着她：
“把花我的钱都给我拿来，你就给我滚！”
他的几巴掌，他的语言，把赵悦打懵了，打醒了，打惊了，把她对沈达那颗依顺的心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她觉得自己刚刚看清了沈达的嘴脸，那个卑鄙、下流、无耻、虚伪，装腔作势的家伙，那个小人，那个披着人皮的黄鼠狼。说他是狼对他都是赞美，狼还有有情有意的呢，他，不配！她靠在门上，眼前是沈达狰狞的表情，耳边是沈达如雷一样震得她地动山摇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轰响：“把花我的钱给我拿来！拿来！！拿来！！！”
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木木地疼，但更疼的是她的心，那儿的疼要比脸上重几千倍，几万倍。沈达的巴掌把赵悦那颗安定、忠诚的心打进了冰窖里。沈达的话语，把她对沈达那颗心杀死了。或许冰冻的心可以被暖融。但死了的心不能救活，因为它的生命只有一次。在这一刹那，赵悦无比地痛恨沈达。她觉得自己到北京来是个大错特错的事，尤其是委身沈达，她为他付出的那么多，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赵悦的脸上是誓死的决心，赵悦的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她绝然地一甩头，冷冷地说：“好，沈达，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钱！”说完回手拉开门，奔了出去。当沈达从狂怒中惊醒的时候，赵悦早已无影无踪了。
赵悦抱着肩在夜幕里游荡，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是一条街一条街地走，漫无目地。她浑身在发抖，不是冷的，是愤怒地发抖。心里躁得厉害。她自言自语：“赵悦，你活该，你就欠这顿打，要不然你还不会清醒呢。沈达的手还是太轻了，你太贱，不打你不会长记性。还以为沈达是多好的人呢。他根本就不是人，是条狗，你就不应该像对人一样对他，他不咬你就不是狗了。他连狗都不如，他就是狗屁不如、狗屎一堆、狗彘不若、狗彘不食。这后面两个词是她在写书的时候从词典里学来的，意思是说，品行极端卑劣连猪狗都不如，连猪狗都不愿意吃的人。
赵悦骂着，恨着，自语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护城河边，看着幽幽的护城河水，她忍不住掉下泪来，真想一闭眼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
“嘀嘀嘀嘀……”赵悦的呼机响了。她不用看就猜到是沈达，好在她在家还没有换衣服，口袋里还有一些钱，这要是穿着睡衣在大街上溜达，不定被哪路黑道白道收容了呢。她掏出呼机看着上面的信息：
请和我联系，我们谈谈分手的事。沈达。
谈你娘的屁！赵悦一甩手，呼机带着第二次呼叫，“扑通”一声落进护城河的水里。
扔掉了呼机，赵悦继续沿着护城河走，心里开始想和沈达怎样了断。沈达，你不是要钱吗？别以为我拿不出来，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还你这钱。不还你，我就不是赵悦了！她打定主意，开始寻找公用电话。还好，是老天给她赵悦一条活路。她看见前面有一家小商店灯还亮着，上面挂着公用电话的牌子。
赵悦走进去，拿起电话，她先拨了第一次在迪厅和沈达在一起的朱晓东的电话。他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