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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朵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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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位老太太问我你怎么啦?
 我赶紧应一声没事。
 第一次出门?
 嗯。
 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
 你看我也是一个人。走时那老家伙还不放心说要陪我去。我说你要走我就不走了。你看我有多大?
 你有五十?
 五十没有了七十多啦!给你讲啊。年轻时我还是我们县一枝花呢!
 看得出来。你这是……?
去太原看我兄弟去。这时老太太把头探在我耳边。不是亲兄弟是和我一个村子里的一个人。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耍又一起长大。后来他参加了解放军。抗美援朝那阵他还去朝鲜打过美国鬼子呢! 
后来呢?
 后来他回村当了几年支部书记。自以为是一名共产党员还出过国打过美国鬼子。全不把县委干部和公社干部放在眼里。上头让他虚报产量他不干。他说共产党讲实事求是不讲假话。他又说我是共产党员我要听党话跟党走党叫干啥就干啥。上头来了干部要吃饭他不给人家开小灶。还叫人家和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后来上头见他思想跟不上形势就把他免了。为些村里人还到县委县政府和公社请愿。结果还是一样。大伙儿喜欢他又能怎样?他有一个爱学习的儿子。村里演电影唱戏他都不看。叫他爹妈把他锁在屋子里就是看书做题写文章。后来考上山西大学。人家大学毕业后给一位副省长当秘书。现在是省政府大院里一个处的处长。还是文化人有出息。你瞧我那儿子也和人家同岁。让他学习他不学习。现在只好呆在村里种地农闲时去太原给人家烧锅炉。一月挣人家三百元。再看看人家儿子坐小车住宾馆下饭店。身上没有一点土。一月还挣二千多元。不能比呀!人家儿子把他接到太原去了。这一走就是十年呀!
 十年?
 是啊!十年啦。我和他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呢!那时候他父母嫌我家成份不好怕我拖他后腿影响他工作就把我俩分开了。那时他想不通。编了一首顺口溜贴在村里大队门前。为这事他还挨了批评受了处分。
 那首顺口溜你还记得不?
 咋不记得。河湾人民全死光,
剩下我和童一凡。
想吃莜面吃莜面,
想到县城到县城。
 童一凡是我名字河湾是我老家。唉。那时穷得可怕啊!连做梦都想吃一碗莜面逛一次县城呐!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十年我俩只见过二次面。他叫我认命我偏不认命他叫我死心我偏不死心。最近我听人们说他老伴走了。这次我来太原就是想见他一面说一句话。
 就为一句话?
 不为一句话还能为甚?你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象你们年轻人那样唱啊跳啊!老啦不行了。说不定哪天眼一闭腿一蹬人没见话没说那才叫冤枉呢!
 你和他说句什么话?
 想不到老太太也会害羞。瞧你这闺女。那话能对你说吗?
 老太太满脸写着幸福。我想那是一句什么话呢?终点站到了我都没想出来。
不过我总觉得年代的不同人们在各个方面也就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这种差异的表现方式又是多种多样的。每个人经历的不同环境的不同年龄的不同导致他对幸福的认识也就不同。幸福对每个人而言都有着不同的内容。每个人都有着不同感受的幸福。一片树荫和一丝凉爽的风儿对“锄禾日当午”的农夫来说就是幸福。八十岁老太太在一位五十岁光棍汉眼里更是一位美貌的新娘。由此想起大学老师讲过的一个故事。我觉得把它放在这儿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个故事改变了以往我对农民的误解。
那是一个遥远的时代。那时天底下最大的官儿还叫皇帝。离皇帝很远很远的地方住着一位自食其力的农夫。他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躺在土坑上想象着明天的美好。他这样想着。一天一天的日子很快就在他做梦的时候溜走了。有一天他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醒之后他出了一身冷汗。我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我怎么会在梦里看见皇帝呢?于是他对周围的人讲他做得那个梦。让人们给他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和人们是这样说的。我来到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里。房子正中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这就是皇帝!我听见有人这么对我说。然而我看不见说话的那个人。我只看见皇帝躺着的那张床底下有二只瓷罐罐。我还看见一只瓷罐罐里放着红糖另一只瓷罐罐里放着白糖。我正这么看着。就看见皇帝从床上爬起来。从一只瓷罐罐里捏了一把白糖放进嘴里。然后躺下。过了一会儿又看见皇帝从床上爬起来。从另一只瓷罐罐里捏了一把红糖放进嘴里。然后躺下。然后皇帝就睡着了。周围没有人。我觉得我嘴边流满了口水。那两只瓷罐罐向我招手。那两只瓷罐罐发出耀眼的光彩。我的腿脚不听使唤也不由自主。我悄悄来到床前。看见瓷罐罐旁边的地上洒着几粒闪闪发光的白糖粒儿。我刚把白糖料儿和土抓在手里。
皇帝醒了!大胆刁民竟敢偷吃寡人的白糖?把他头砍了!
一听这话儿我已吓得魂飞胆散。没等刀斧手拿来砍刀我就醒了。手里抓的不是白糖粒儿而是一条蛇。
 接下来是周围人们的七嘴八舌。
这肯定是个好梦。你梦见的不是你死去多年的爹娘而是皇帝呀!
就是。
皇帝是谁?皇帝就是老天爷!老天爷叫你吃饭你才能吃饭老天爷不叫你吃饭你就得饿肚皮?咱们天天在天底下干活谁见过老天爷长啥样?再说了咱们谁见过白糖红糖是啥样?谁吃过白糖红糖是啥滋味?
这时有一位进过城的人说话了。他说你们说得都不对。城里那位张员外天天吃得是羊肉喝得是烧酒。皇帝肯定比张员外还要有钱。吃得不是天上飞得凤凰就是水里游得金鱼。
众人咂口叫绝。我的老天爷呀!咱只在画上见过凤凰和金鱼。
第八章
    (我没有苏童那么丰富的想象。)我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爱好。我对别人隐私有莫大兴趣。我知道二者之间有一丝联系。尤其是老年人的爱情故事。听起来象是神话写起来却很艰难。我没有苏童那么丰富的想象。一九三四年的事情在苏童笔下依然那么活泼可爱。童一凡的故事我只能如实记录。这样说来我的想象还很一般。前者证明我做人坦荡光明磊落。后者与我以前写诗歌现在写小说有关。看来还得做一下自我介绍。有几位名作家的朋友是我一生骄傲。我混进文坛很偶然。一本诗集让我臭名远扬。有人给我发E_mail有人给我发短信有人给我寄来鲜花有人给我邮来情书无非是把我想象成他们的梦中情人。我无法拒绝他们爱我的权利。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有拒绝爱他们的自由。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昏以为期,明星煌煌。为此有人送我“冷面美人”的绰号。
 我在此答复诸位朋友。至今我还没有考虑去做别人的情人这个严肃问题。我更没有睡在别人被窝里的恶习。
 这时我很自然地想起何燕。她那迷人的笑圆圆的脸水蛇般的腰长发飘逸的神态撩人心魄的眼神使我心存嫉恨又不能怨天尤人。
第九章
(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写到这儿发现我的小说实在写不下去了。这个时间是二零零四年十月十五日下午四点二十分。我坐在书房。楼下有五六位女人在玩二副扑克牌的拖拉机。她们打牌的争吵声让我想起何燕。我想下楼和何燕聊聊天。我知道这个时候她还在家。听何燕手舞足蹈的说话是一种享受。这样可能会使我的写作思路更加清醒。
 我正准备开门。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我拿起电话。我说喂喂喂你找谁?电话那头无人说话。我又说喂喂喂你是谁?电话那头依旧无人说话。我又说喂喂喂你他妈的是谁你他妈的为啥不说话?
 回答我的是挂了电话的声音。
嘟嘟嘟嘟嘟嘟。
 真是见鬼了!我气愤地把电话摔在地上。
第十章
    (我想起乡村的安静和祥和。)
站在太原迎泽大街上你丝毫感受不到秋天的气息。你感受到的只是社会的文明和科技的脚步。还有人与人之间那种特有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种金钱交易。坐车给钱吃饭给钱睡觉给钱就是上一趟厕所也得给五角钱。一些偏僻地方乱收费问你要一元钱你都没脾气。金钱万能成了城市本性。人性在城市里暴露出极其肮脏的一面。在城市感情就是经济经济就是金钱金钱就是不择手段互相利用。根本找不到乡村那份安静和祥和。
在乡村人与人之间是没有距离的。借个车吃顿饭甚至在别人家睡几天觉。这都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就是吵架骂人也是那么直来直去。事后不记仇还是好朋友。在乡村感情就是坐在一起吃肉喝酒经济就是下地干活劳动金钱就是娶媳妇盖房。至于借钱说成挪用借东西说成用一用雇个人说成帮帮忙这都是口语。丝毫不提钱的事儿。人们不提自有不提的道理。人家还会白用咱的东西?这就是乡下人特有的性格。你想进谁家门就推开门进想和谁说话就找他说。绝对不会象城里人那样一开门就问你找谁?
这就是城市和乡村的区别。你不同意我这个说法说明你不了解农村你不了解农民。 
这时候在我耳边回响起日本歌曲《北国之春》沉闷中略有伤感的旋律:“|03333…|2332165|3。21116|5…|611612165|3556512|35。516532|1…|2。5532|11235|3561223。|2…|1。2321|6116533|3。565321|235|5。6535|61123…|2。223216|1…|……”家兄酷似老父亲,
一对沉默寡言人。
可曾闲来愁沽酒,
偶尔相对饮几盅?
 我想我已经泪流满面了。今夜我将离你远去,
我的故乡在我梦中。
 事后我努力回想起这二句话并把它写在一封信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此时的创作欲望是那么强烈。我想起我的父亲。我想起我的母亲。我想起老家那几间土房和几孔窑洞。我想起老家铺满牛粪和笑声的小路。我想起小路上行走着悠然自得的老人和那头老黄牛。还有村北那条牧马河。还有河边的香蒲草。我怀念乡村。乡村上空的饮烟给我无限安慰。村中间那口水井给我无限联想。村口那棵大柳树给我更多的欢乐。柳树底下坐着那群无忧无虑的农民中间有我爹娘。 
那天晚上我误了南下列车的时间。
 后来小树打电话问我后悔不?我说不后悔。我还得谢谢你给我讲得那个温哥华的故事呢!
 是温尔华不是温哥华。小树在电话那头朝我吼道。小树那晚和我住在汾酒大厦。她属于那种漂亮不是一个人说出来的女人。
第十一章
    (小树和温尔华的传奇故事。)
我老公比我大一岁。属牛。故事中的男主人不是他而是我热恋过的一位大学老师。
 是温尔华?
 当然是他呀!那天晚上我回家晚了。单位开会。回到家老公就问我去哪儿啦?我说单位开会。他不信。我说你不相信你可以给我们科长打电话。他又不打。他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骗我。他又说这么晚打电话人家还以为我发神经病呢!接着他就审问我那个男的是谁?我说什么男的哪个男的呀?他就抽我耳光揪我头发踢我屁股。一边打一边骂我是天生贱货歌厅小姐男人公共厕所最后骂了我一句土话说我是卖屄货。我称你大姐你不会生气吧?
 我怎么会生气呢!
 小树三口喝了一杯茶水。嘴边的水印说明她豪爽的性格。从小树仰头喝水的姿态就可以看见她的心灵。她嘴里藏不住一句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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