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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树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热烫的手指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劲瘦柔韧的腰肢。曹逸然只是躺在那里,然后踢掉了脚上的拖鞋,白树手指的抚摸让他又情/动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去摸自己的命根子。
两人控制不住地又在床上胡来了一回,这次是光溜溜了身子,拥在一起,柔软温暖的被子给两人创造了一个狭小温暖的空间,似乎这一方床,就可以是一方隔绝世代的桃花源。
两人搂在一起,没想到就此就睡过去了,曹逸然脸埋在白树的肩颈窝里,长长的胳膊搭在他的上身,腿也压着他的腿,白树则像搂着孩子一样地把他搂着,两人就像是缠绕地藤蔓,紧紧地缠在一起,不用分开的样子。
曹逸然大晚上地被尿憋醒了,他要起床便把白树也给扰醒了,白树含糊地问他,“怎么了?”
曹逸然要下床,“去洗手间。”
白树侧身伸长手将床头灯开了,又侧头看到曹逸然光着个身子,大冬天,房子里也并不暖和,他便也赶紧起了床,从他这边的衣柜里扯出一件厚厚的睡袍扔给他,道,“穿好了去,你别冷到了。”
曹逸然只好穿了睡袍,拖鞋不知道被他蹬到哪里去了,找了一找没看到,只好赤着脚往洗手间里跑。
白树的瞌睡彻底醒了,开了房间大灯,自己裹好另一件睡袍后,把曹逸然和自己的拖鞋找到了,快速地把拖鞋堪堪踏在脚上,便提着曹逸然的进了洗手间,将拖鞋放到他脚边,看他一边畅快放水一边趿拖鞋。
曹逸然半睁着眼睛,因为睡觉脸颊红扑扑的模样实在可爱,白树也不管别的,倾身过去就在他脸上亲了他一下,曹逸然倒被彻底亲醒了过来,斜睨了他一眼,道,“我撒尿你也要胡闹。”
白树就只是笑。
曹逸然在洗手台洗手,从镜子里看自己,又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白树,转过身就将自己冷冰冰的手往白树脸上冰,笑眯眯地道,“冷吧?”
白树看他故意整自己,也不恼,笑着将他拥住,又扯下他冷冰冰的手捂到自己的睡袍里胸口处,道,“这样暖一暖。”
曹逸然于是赶紧将手拿了出来,而且将白树抱住了,抱住又放开,眼里闪过浓浓的笑意,拽着白树往床边走,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刚才忘了说了。”
白树在床边坐下,掀了被子让曹逸然进去,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表,道,“什么刚才,四五个小时之前了。”
曹逸然不服气,在被子里躺下后,就道,“我说是刚才就是刚才。”
白树只好笑着投降,将枕头垫高,侧躺在曹逸然身边看他,“那是什么好消息,我一直等着听呢。”
曹逸然哼了一声,才眉开眼笑地道,“我从明天起就去我小舅的公司里工作了。”
白树笑着亲了他的鼻子一下,像是逗孩子一样,“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你一直说要去,这下是真的要去了。”
曹逸然望着白树,点头,“真的就去了。今天才和我小舅说,明天就去,趁热打铁。”
白树让他好好干,以后自己要靠他了,曹逸然笑呵呵地和他开了一阵玩笑,的确有种以后就是新的生活,一切都是全新的向上的这种感觉。
不过,高兴了一阵,他就又冷静了下来,而且脸上也带上了一层微微忧郁。
白树看他这样,就伸手轻抚过他的眉头,问道,“刚才还那样高兴,这又是怎么了?”
曹逸然目光闪了闪,迟疑了一下才道,“你知道李氏崇生集团最近出的事情吗?”
白树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即使忙,也是知道的。怎么了?”
曹逸然眼睛睁大了些,神色有些肃然,道,“李欣是崇生董事长李尧民的女儿。”
白树早就知道这个,于是点点头,“嗯,居然是这样啊。”
曹逸然道,“是啊。现在李家出了这样的事,我妈再也不会让我娶她了,这样正好。我不喜欢她,却要娶她,本来就是对我对她都不好,她应该找个对她好的人。”
白树早就知道曹逸然的母亲赵悦是商人做派,人道主义估计也有,但是也是在衡量利益之后的。
这下李家出了这种事情,他不用再面对曹逸然要娶李欣这种事,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想到李欣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的感情实在是非常复杂。
也许是心有灵犀,他的目光才一闪,曹逸然似乎就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然后就说道,“白树,我是不会娶李欣的,也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已经打定主意和你一起了。”
白树很是感动地拥紧了他,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两下,曹逸然却并不像以前那样回应他或者拿回主导权,这次他只是静静地由着白树的亲密,过了一会儿,就冷静地说道,“我不娶李欣,但是,我会要李欣肚子里的孩子。你,会原谅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就要完结了吧,大家可以想想番外了,想看什么呢?
84
84、第八十四章 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好 。。。
第八十四章
这是曹逸然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下定决心要和白树好好讨论的事。
他之前即使想和白树说关于李欣的事,但也每次都逃避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当懦夫,他当懦夫,只是让爱他包容他的白树伤心而已。
他并不是等白树的回答,白树一瞬间的沉默让他感受到的并不是受伤,而是心疼,他伸手握住了白树的手,黑黑的眼睛凝视着他,道,“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你给了我纯粹的你,但是,我却总让你失望,李欣会生下我的儿子,即使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关系,却会因为这个孩子有联系。我以前,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讨厌被这个孩子束缚住,他要将我和别的人牵扯在一起,我讨厌这种感觉。我现在依然讨厌,但是,他是一个生命,我现在明白我不能简简单单地就舍弃他,即使他出生,以后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但他也有出生的权利,他以后也许活得并不快乐,但他也该坚持下去,并且有自己的生活,也许有一天,他会遇到一些人一些事情,他会感谢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像我一样,我遇到你,我是多么感谢父母能够让我到这个世界上来,只是遇到你,就可以抵消我以前觉得的一切不快乐。我想,也许他也会这样。我不能舍弃他。白树,对不起,我要要李欣的孩子。”
白树那复杂的心绪沉淀了下来,思绪变得清明,他觉得了自己的卑鄙,在曹逸然和自己在一起之前,有一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但是之后,在曹逸然对他逃避这件事的时候,他也逃避了,他没和曹逸然好好地说清楚,他知道曹逸然的挣扎和痛苦,但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他难过,做出最包容的姿态,要让他受心灵的煎熬要他受教训;其实自己心里对那个女人非常厌恶,却要做出怜悯接受的姿态,对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想到那是一个联系曹逸然和一个陌生女人的纽带,他就难受得发狂,却要让自己接受。
白树从没有觉得自己这样难看过,他在曹逸然面前闭上了眼,他不敢对上曹逸然明亮而清澈的眼眸。
看白树这样,曹逸然以为他是不能接受,就伸手抱住了他的头,低声重复,“对不起,白树,对不起。”
白树声音低哑,轻声说道,“是我说对不起才是。是我将你带上了这条路,要是没有我,你也许会和女人好好地结婚,不会因为这件事难过。”
曹逸然听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就有些惶恐,道,“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哪里会有现在的我。我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遇上了你,我最幸运和高兴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白树抬起了头来,长长的胳膊将曹逸然抱住,明亮漆黑的眼睛深深望进他的眼里,“我说的是真心话——”
曹逸然狠狠地打断了他,“我不要听你说这种话。”
白树捧着他的头,在他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道,“我要说,你必须听我把话说完。”
曹逸然愣愣看他,想要把脸别开,最终只是道,“那你说。”
白树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当时看上你,想要你和我在一起,就知道,这样其实对你不好,但是我看你顽劣不堪,根本不好好做事和女人交往,我以为,这样子,即使你和我在一起,我也没有对不住你。”
曹逸然被他说得并不生气,只是心酸,道,“我又不是任人摆布的,你看上我,也还要我看上你啊。和你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和你在一起,然后才在一起了,你怎么把责任全往你身上揽。再说,这算什么事呢,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一定就乖乖和女人结婚了,即使李欣找上门,我不喜欢她,我同样不会和她在一起。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责任也往你身上揽。”
白树将曹逸然抱紧,“只是因为我怕你难过,我怕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你最开心的生活方式,我怕你和我在一起,你失去了很多。”
曹逸然被白树这话深深地动摇了心神,他以前总认为白树是坚不可摧一般地坚强和勇往直前,但是他现在才明白,白树也和他一样有难过动摇彷徨的时候,他心疼他了,以至于眼睛发热,鼻子发酸,不敢发声。
白树接着道,“你要和我在一起,你要放弃另外很多,我曾经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让你和我在一起非常开心,要让你积极向上,要让你觉得我是最好的选择……”
曹逸然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声音几乎哽咽,“你就是最好的。”
白树道,“我不是。我知道有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简直觉得自己身处一个白茫茫无边无际的空岛,我自己没法出去了。你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我是受不了的,但是,你即使不和女人结婚了,但是有个女人要因为一个孩子和你联系在一起,我依然矛盾难过。我就是这样子心胸狭隘,本性自私,我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好。”你明明是在和我交往之前让人有的孩子,但是我却只是故作大度,却不断让你受良心煎熬。
曹逸然愣在了那里,不知怎么,眼泪掉了出来,他不敢抬起头来,但是滚烫的泪水濡湿了白树的肩膀,他怎么会发现不了。
白树声音也些微哽咽了,“你不要难过。”
曹逸然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白树,眼睛红红的,“我没有。”
白树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的确能够说出你的孩子以后就是我的孩子的话,我以后也能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爱,但是,请给我时间好吗?我们的确无法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我们也不能让他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爱,没有快乐的成长年代,但是,我需要时间来接受他。”
曹逸然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道,“我爱你。”
白树似乎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愣了一下,看到曹逸然目光殷殷的望着他,又对他说,“白树,我爱你。你让我的出生变得有意义,而且让我不后悔。”
白树傻愣愣地嗫嚅道,“但我不像你想的那样好。”
曹逸然搂住他的肩膀,亲上他的唇,“你不好的地方我也爱。你说出这些话,我很高兴,其实,有时候,你对我发火,我也是会听的。我可以洗碗,还会切菜,会打领带,我也会工作挣钱,我会让你觉得我够好,你和我在一起,你的确是对不住我,所以,你得加倍对我好些。我们以后也在一起,好吗?”
白树被他说得笑了,轻抚他的背脊,心想,他的曹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