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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人,但是,你那颗心太善变了,你受不住和他一起走一辈子的,而且,我看你们在一起也没法过男女才有的生活吧。”
曹逸然沉着脸,就只是沉着,并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忧愁,他只是并不赞同母亲的话。
而且听赵悦这么说,他就知道,之前白树和赵悦谈话时,白树一定是说两人还只是好哥们,说他们只是心灵上相通,没有肉体关系,而且曹逸然愿意听一听他的劝之类,所以,赵悦自动认为两人在一起至今都没有肉体关系,而且她也想不出来,像白树和曹逸然都是这么高高大大的两个,也没有谁比较阴柔,在床上到底能够怎么干,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儿子是被当成女人用的那个,毕竟她儿子是什么性子,她会不知道?
不过,这是赵悦是对曹逸然太有自信了,而且认为曹逸然小时候受过阮军的苦,肯定是对和男人上床有心理阴影的,当然,曹逸然的确是有,第一次和白树发生实质性关系的时候,他在黑暗里,开始的确是生出了害怕的情绪,但是想到那是白树,他就慢慢平静下来了,而且似乎阮军以前的那些事情,也让他看淡了很多。
曹逸然一直把他妈妈搂着的,只是很平淡地提醒她注意一个事实,“妈妈,我和周延的确是好哥们,我没有亲兄弟,他就是我的兄弟。但是,周延是特别的,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了解对方的几乎所有事情。但是我和白树却不是,能依靠什么让我们好得比我和周延还好呢。是因为我愿意将我的所有让他知道而且给他,他也愿意将他的所有给我,只有从心里完全向对方坦诚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个。而人和人能够那么容易就向对方坦诚吗?妈妈,你比我活得长久,恐怕比我更知道,这是不行的吧。可我为什么和白树能行呢,因为他爱我,说愿意包容我一辈子,说要以后都在一起,我也是这样答应他的。既然以后的一生都要在一起了,又怎么会不愿意坦诚。妈妈,我和他一开始就不是要做兄弟的,我们是恋人,你不是看出来了吗?你干嘛要自欺欺人。”
赵悦身体僵在了那里,有点慌地看着曹逸然,“恋人?”
曹逸然目光有着以前赵悦从没有看过的光彩和柔情,他点点头,“是啊。我们本来就是恋人。我和他怎么有我们自己的生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们能够调和得好的。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我愿意为了他去变好,不出去找别人。”
赵悦脸色有点发白,“你以前生活那样乱,以后你们遇到一点小问题,他就不会相信你了。逸然,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容易和简单。这是很困难的。你……”她想说儿子太天真了,但是,她无法这样说,因为曹逸然好不容易愿意去相信,她知道自己不能去打击他。
只是,她还是无法相信曹逸然这样定位他和白树之间的关系。
她没有说完,曹逸然却信誓旦旦地道,“我相信,我相信他,他就会相信我。他人要比我好多了,坚定多了,既然我都相信,他怎么会不信。妈妈,你说你相信爸爸吗?”
赵悦被他反问得一愣,她和丈夫总是忙,安安稳稳守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不过,两人还是相信对方的,两人这么多年在一起不容易,爱情也许也还有,但更多的是亲情了,还有就是朋友,是知己,可以无话不谈,对方是另一个自己,所以,他们都相信,只要追溯爱情,两人都还是最初热恋时候在一起的那个样子。
赵悦笑了,道,“扯到我和你爸爸身上来也没有用。他和我,当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顺理成章,你和白树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曹逸然却道,“没有什么不一样,只要想长久在一起的心意一样就行了。我和他都是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赵悦看儿子这样固执,她就更是担心,她知道儿子看似玩世不恭,冷淡冷漠,但他其实心理是真正单纯而天真,还喜欢一根筋。
看和儿子这样聊根本没用,她也只好先算了,要放下曹逸然的事去忙自己的事业。只想着再抽时间和曹逸然好好说,而且,觉得也许曹逸然和李欣在一起长久一点,有好感了,事情就会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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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 适可而止 。。。
第六十五章
赵悦一直是知道儿子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的,她也非常非常想关心,想解决,但是,轮到要解决问题的时候,她又总是有心无力,因为曹逸然是儿子,不是一个下属,要是是下属,用着不行,炒了就是,但是儿子却不能。
于是问题总是没有得到解决又积累了新的问题,一点点地积累下来,成了现在的曹逸然的模样。
例如曹逸然现在想走他舅舅那条路,找个男人过一辈子,在赵悦看来,她其实是不大能够接受的,接受弟弟和一个漂亮男孩子是一回事,要接受儿子和一个大男人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她这天早上本来是想好好教育一下曹逸然的,时间是抽出来了,谈也谈了,曹逸然态度良好,又是搂着她,又是撒娇,亲昵得不行,但是问题却一点也没有解决。
之后又是她公司要开会的时间了,不能再和儿子耗下去,于是,事情摆在这里又没有解决,又等着下次再说,但谁知道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事情又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赵悦离开了,曹逸然昨晚上和白树缠缠绵绵到凌晨三点,白树走后,他又因为想着白树工作的危险性而没怎么睡着,在床上左思右想了一阵,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于是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就又只好起来往家里赶。
他这可算是整晚未睡,而且还屁股不舒服,第二天,他本该在床上补眠了,不过,他却没法去睡,因为等着他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送走了母亲,回来正好遇到收拾打扮好的肖源,肖源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勾引人,一双眼睛媚媚柔柔地盯着曹逸然,说话也是轻言细语,曹逸然和她问候了两句,得知她要去逛商场,本来叫了李欣的,但是李欣这丫头约了人什么时候上网,而且她是孕妇,不宜逛街太久,所以,她就不能去……
肖源目光柔柔笑意盈盈地看着曹逸然,带着些含情脉脉的感觉,曹逸然之前还觉得肖源是故意这么做,现在倒觉得她这个人天生就是如此了,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目光就不受控制地这个样子,就像他觉得逸宁柔得他骨头发酸一样,最开始也是觉得他装,之后就发现他是天生如此。
曹逸然知道肖源想让自己说陪她一起去,但是,他可没时间陪她,于是就打了个呵欠,道,“阿姨让家里的司机陪着吧,帮着拎东西也是好的。我昨晚没睡好,就先去补个觉了。”
说着就走了,肖源柔柔地笑着应了,提着包往门口走,也没多留曹逸然。
曹逸然知道她只是外表柔弱,心里挺傲气又有些想法的那种人,不然不会和李未这种人偷情之后还勾引别的男人,她实在不是个会一心一意的女人,这种女人挺难对付的。曹逸然深有体会,所以不会多招惹她。
而且也知道她钓不到自己总会去找别的男人,不会真把心放自己身上,于是越发装作不明白她的心思。
曹逸然刚走几步,在走道处又遇上了李欣,李欣是个小丫头心性,而且她现在已经把曹逸然当成了自己的未来老公和此时的战友一样的存在,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进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曹逸然就扯开了她拉着自己的手,道,“干什么,你。”
李欣那招牌的嘟嘴蹙眉动作又出现了,显然她对曹逸然的冷淡不高兴,但是,不高兴也只是一秒钟,之后又笑嘻嘻地望着曹逸然,道,“昨晚你去哪里了?”
曹逸然冷眼看她,道,“你要管啊?”
李欣皱着脸道,“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知道?出去找别的女人去了?”
曹逸然道,“你知道就知道。随你怎么想。”
曹逸然这样大大方方的更惹得李欣不高兴,但她也只是赌气,没法拿曹逸然怎么办?之后就转身去开了音乐,而且把声音开得非常大,曹逸然皱了一下眉,道,“我有事,先走了。”
转身就要走,李欣闷闷不乐又坚持不懈地来拉住他,道,“我们要结婚了啦,你再出去找女人,这算什么?”
曹逸然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其实他眼神并不凌厉,但李欣却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讪讪地把曹逸然的胳膊放开了,曹逸然道,“谁说的要结婚?谁说的我出去找女人了?”
说完,就走了。
留着李欣在那要震天的音乐声里委屈憋闷,憋闷了一阵,她又突然笑了,去把音乐关了,心想曹逸然刚才那样说,其实是他没去找女人不是吗?——这个男人,用得着这样装冷酷吗?还不好直接承认没出去找。
李欣其实挺高兴的,因为曹逸然根本不理会肖源的勾引,她一心认为曹逸然是个外表混但是内心很好的男人。
而且她这对曹逸然的好的自我催眠已经要达到臆想症的边缘了,一味地傻乐着,有好吃有好穿有好住,没人骂她更没人打她,她觉得一切都挺好,她就像是打游戏要打出最好的结局的那种女主角了。
李未是早早就走了,他一天到晚地忙,曹逸然有让人帮查查他在忙什么,但还没什么消息。
曹逸然开车出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套超高性能的针孔摄像机偷偷安装进了肖源的房间,然后又跑去周延那里亲自查看调查出的李家的事情,周延对于他对这件事的热衷到了有点惊讶的程度。
周延坐在办公椅上,看曹逸然认认真真地看那些情报,就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曹逸然以前可从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任何其他文字性的东西,例如去吃饭,他几乎从不看菜单,都是服务员一道道地介绍,因为他懒得看。
周延看他看完了一部分,就道,“你这个架势,哪里是像只是搞臭一下李家的名声不让你妈让你和那女人结婚,你简直是把李家当仇人了,不让人家破产不罢休的模样。”
曹逸然把笔记本电脑推开一点,整个人朝沙发靠背一瘫,懒洋洋地,道,“延哥,你这到底是怎么搞来的资料,简直可供整翻李家了,是你这里太凶狠了点吧。”
他姿态闲散,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和崇拜之意,周延道,“也是别人拿来给我的。你这个家伙,你要干坏事让我帮忙,现在倒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曹逸然于是就笑起来,整张脸带上了孩子气的感觉,“我错了,延哥是对的,是我错了。”
周延走过来,给了他的脑袋一巴掌,把坐姿不端的曹逸然打得翻在了长沙发上,但他还是笑,没有一点生气。
周延把他挤开一点,坐在了笔记本之前,道,“资料这么全,是之前就有人收好了,只是我说我想要,那边就给了过来。这给周家面子是一回事,另外,你一想不就知道了。”
曹逸然坐正身体,道,“原来如此,有人以为李家得罪了你家里,想借你的手把李家整下去。不过,李家也不是那么好动的,是不是?”
周延斜他一眼,道,“你说呢。要是让我三叔知道我们闹这么大动静,恐怕是想一巴掌把我拍到北冰洋去。”
曹逸然坐着默了一会儿,道,“那算了,被人利用的感觉还真差。你是想让我适可而止吧,我懂的。”
周延道,“你懂就好。”
两人商量了一阵李家这事,周延就问起曹逸然,“你和白树最近怎么样?”
他将曹逸然小时候的事情告诉白树了,之后虽然一直表现得平常,就像白树来找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