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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你上次带他回家,说他叫曹逸然,我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原来是赵悦的公子。不过,他家里也只有一个儿子……”
他说到这里,一向聪明的父亲就马上明白儿子把自己拉到一边来说悄悄话的意思了,他接着说道,“是不是他们家里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所以,你要我过会儿装作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
白树赶紧做出感激的表情,道,“就是这个意思。所以,爸,你就当不知道吧。他们家不仅不知道我们两个的事,而且不知道他和男人在一起。”
白志祥道,“我当然可以这样做。”
白树道,“爸,谢了。”
白志祥却挺直腰板,又板了脸,道,“虽然我可以这样做。不过,他们家是儿子,我白志祥的就不是儿子了。我们家就要理解你们,支持你们,他们家却不知道,怎么看,也是我们家里吃亏。儿子,你认为我是来吃亏的吗?”
白树苦了脸,道,“爸,小不忍则乱大谋。”说到这里,他看到曹逸然有偷偷瞥过来看他俩,他便更低声地对父亲说了一句,“他是做你儿媳妇的,你看他们家要把儿子让出来,我们现在吃这点小亏算什么。爸,你就当帮我吧。”
白志祥愣了一下,听儿子居然说到这个上面了,他又看了一身黑色西装的儿子一眼,又盯着一身白西装潇洒贵气的曹逸然看,最终道,“好,我就配合你演这场戏。”
在白树要道谢的时候,他给了他一巴掌,道,“你看曹逸然,他就打扮得好好的,你怎么穿得满身黑,这像什么话,简直和门口保镖一个样。你这个丢脸的。”
白树对这个不以为然,道,“我只有黑西装,说起来,还是妈让定做的。”
白志祥听到他说到自己老婆身上,就只好舍弃了黑西装这个问题,依然教训他道,“你前段时间不是白了一些,怎么又黑成这个样子了。你腿才刚好,不会又出门去出任务了吧。”
白树笑道,“没有,是在室内晒黑的,过段时间就会好些了。”
说起他又黝黑下来,原因还是曹逸然说想黑一点,让白树陪着他去做了室内晒黑,没想到曹逸然一点没变化,倒把白树又晒黑回夏天的模样了。曹逸然郁闷地说白树就是块黑炭,又为自己晒不黑而觉得怪异。
不过,想起来,曹逸然觉得自己似乎是从记事开始就没有黑过,总是这样白的模样。也许在青春期有稍微没有现在这么白的样子,不过那段时间太短暂,他都记不清楚了。
白志祥边和儿子说话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眼瞄到了赵悦,他就对儿子说了一句,“我去和赵悦打声招呼。”
白树只好跟了过去。
白志祥一向觉得赵悦一个女人能够做出如今成绩非常不错,对她很是钦佩,但是两人的交往很少,而且似乎还是通过赵悦的弟弟赵臻而有的交往。
白志祥和赵悦握了手,他心想要是儿子真要和那曹逸然纠缠下去了,那以后就要和赵悦做亲家了,于是决定先要打好关系基础,也算是他们男方大方得体。
赵悦对于白志祥的热络感觉有点奇怪,因为白志祥一向是以冷淡著称的,突然对她热络起来,她还真觉得这个老大哥是不是不对劲。
不过,马上她的疑虑就打消了,因为白志祥笑着把白树介绍给了她,道,“我家的不肖子,白树。他和你家曹逸然关系挺好,逸然那孩子挺受内子喜欢,他经常去玩才好,内子把他喜欢吃的菜都练成了拿手菜,就等着他去了。”
赵悦刚才就被曹逸然介绍了一遍白树,现在又被白志祥介绍一遍,她其实心里是有点狐疑的,不过面对着对方的好意,她当然是笑着表示感谢,并且让白树以后和曹逸然继续好好相处,让他也常到自家去玩。
白志祥听她说让两人以后也好好相处,他就笑着道,“那是了。这两个孩子其实挺合得来,希望他们即使有打闹的时候,以后也能够互相谅解,能够长长久久。”
赵悦对于白志祥这话觉得更加狐疑,心想要不是自家曹逸然是个儿子,她就要怀疑白志祥是想做她的亲家了。
因为白树和他父亲在和自己母亲说话,曹逸然迟疑了一下,就走了过来,白树对他使了个眼色,表示他父亲不会揭穿两人关系,让他放心,曹逸然于是脸上带着笑意走到了母亲的身边,马上和白志祥问了好。
白志祥对曹逸然笑道,“你伯母一天到晚念叨着让白树再带你回去,她做了菜等你回去吃。”
曹逸然笑得有点讪讪的,道,“谢谢伯母的好意,我有时间了就一定再去打扰。”
之后就要开席了,白树带着父亲去和主人家赵臻打了招呼,而赵悦却拉了儿子到一边去,她一脸严肃地盯着儿子,道,“你和那白树真是一般朋友?”
赵悦是知道儿子男女通吃的胡作非为行为的,只是,因为有以前曹逸然的家庭教师猥亵他的前情在,赵悦不好管儿子,但是对于儿子和男人在一起其实很抵触,她是怕这是儿子的心伤所在,所以,她怕儿子去接触这一块是和以前那件事情的后遗症有关。
刚才儿子特意介绍白树已经让她觉得诧异,而白志祥说的那些话就更加深了她的疑惑和猜测,女人的直觉往往非常准确,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此时才有这么一问。
曹逸然听母亲这么问,看母亲皱眉一脸肃然,心里就纠结了起来,他是知道自己不争气的,所以尽量做到在父母亲人面前的时候至少是个能见人的好样子,他并不希望自己彻底堕落变成什么都不在乎的那种人。
他咬着牙蹙眉看着母亲,在母亲锐利的目光下,他还是怯懦了,说道,“就是一般朋友。妈妈你想到了什么?”
赵悦道,“妈妈希望你能够好起来,至少以后会有一个健康圆满的家庭,也许,等你有自己的子女了,你就会知道人生还是可以圆满的。”
曹逸然心里很苦涩,心想健康圆满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有了自己的子女了又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心中苦涩,他还是笑着对赵悦说道,“妈妈,放心吧。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有什么关系,我也会找女人结婚要孩子的,你知道我对这种人不会有长的感情。”
赵悦正要说什么,没想到一侧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面无表情的白树,她经历过大风大雨,此时居然被这么个后辈年轻人吓到了,她甚至面色因此一滞,发现母亲的怪异,曹逸然转过身来,也看到了站在身后不远的白树。
看到面无表情到冷清的白树,曹逸然的心那一瞬间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地疼,他嘴唇微微翕动着,也许是想解释一下的,他想说那只是用来打发母亲的谎言,不是真的,但是,白树却对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曹逸然僵立在那里,眼神幽暗下来,脸上却是一片沉肃而清冷的白。
赵悦看了看儿子,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拍了拍儿子的手背,拉着他到最前面的主桌上坐下。
33
33、第三十三章 妒火中烧 。。。
第三十三章
曹逸然知道自己是真正伤到白树了,他想,即使白树是金刚不坏之身,他那直刺他心窝的话也该伤到了他,更何况,他知道白树在那看似强大的外表之下,内心其实是敏感的,而他这敏感和脆弱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自己而已。
曹逸然不是天生的没心没肺,因为他也真正爱过人,所以明白被喜欢的人伤害的痛苦。
他至今还能想起当年林小齐车祸去世时候自己生不如死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甚至他现在还能够感受到那种疼痛;他也能够清楚地回想起周延说有男朋友了,他要多陪陪男朋友,不愿意来陪他的那种嫉妒和疯狂的难过,即使现在,他也对那个逸宁又嫉妒又讨厌,如果不是因为对周延有感情,他干嘛要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嫉妒又讨厌呢;除此,即使是薛露和白弋,他也觉得这两人伤害了自己,一边是他产生了感情的女孩子,一边是他还算不错的兄弟,两人就那样伤害了他,甚至没有人来对他解释一下……
他知道因为爱着,所以被伤害的那种疼痛只会更疼。
所以,他已经后悔了,后悔刚才和母亲那样说,而且让白树听到了。
他心疼白树因为喜欢自己而从自己这里受到这样的言语伤害。
这也许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反省自己和白树之间的感情,反省自己做错的事情。
他坐立不安,当然更是吃不下什么东西,几乎也听不见宴会厅里的热闹,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又不断去看在另外桌上的白树,白树虽然表面上看着没有变化,但曹逸然能够看出他笑得不由衷,而且眼神过于沉静了,真正高兴的白树不是这个样子的。
曹逸然的走神,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在宴会进行到差不多了,坐在同桌的周延看到曹逸然的母亲出去了,他便借和曹逸然说话的机会,低声问他道,“你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之后就一直不在状态。”
曹逸然抬眼看他,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来,他甚至叹了一口气,摇头,“没什么。”
周延看他这幅样子挺担心的,然后就说道,“我们出去说说话吧。”
曹逸然想要拒绝,侧头去看白树,见到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有个年轻的女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坐在了白树的身边,两人正在亲热的说话,看到的那一瞬间,曹逸然就咬紧了牙,眼神也阴暗沉肃了下来,心想白树这个家伙太不是东西了,自己不就说了那么一句话,而且明显不是真的,他怎么能够转身就和女人勾勾搭搭。
他简直想起身走过去扇那个勾引白树的女人一巴掌。
不过,他知道这个地方可不能做这种事,所以就忍了下来,但是脸上却涨红了,周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也看过去,同样看到了和女人有说有笑的白树,周延皱了一下眉,其实他至今并不知道曹逸然和白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白树撇了曹逸然和女人说笑,而曹逸然在这里心情不好,他就觉得是白树对不起曹逸然。
他撇下了曹逸然,端着酒杯径直走到了白树的身边去,他先是笑着打量了这位女客,是个估摸着二十出头的大方美女,他再问白树,“不介绍一下这位小美女吗?”
白树还没有说话,爽朗的美女已经自我介绍了,“我是阿树的青梅竹马,叫袁方。嘿,你叫我小美女可不对啊,我说不定比你还大一些呢,要叫姐姐。”
她眉开眼笑,又伸手抓住了白树的手臂,问道,“这位弟弟是你的朋友?”
白树还没有说话,周延也还有话要说,曹逸然却突然杀过来,黑着脸一把拽过周延的胳膊,拉着他就走,其间看也没看白树一眼。
周延想让他停下来,但曹逸然只狠命地拉着他往宴会厅后面的休息间走去。
白树看到曹逸然把周延拉走了,他的目光紧盯着曹逸然,直到两人消失在了宴会厅后面的一个门里。
袁方打量着白树的神色,道,“怎么了?刚才那是你朋友?”
白树露出个苦笑,“是吧。”
白树知道不能一味把曹逸然宠着由着他,不然这个家伙估计只会把和他之间的关系当成是玩一玩而已。他知道曹逸然是有真心的,但是他已经玩惯了,即使有真心,他也习惯性地用玩乐的态度来对待。
说到底,白树认为还是自己对曹逸然放得太松,让他太自以为是。
在休息室停下来,曹逸然放开周延,他就在里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对周延道,“来支烟。”
周延冷静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