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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处怎么样了?”她就有些急了:“你瞎说什么呀?谁跟他处朋友了?”我仍不动声色:“那你又和人家逛商场,又到人家住处做客的,多近乎啊!”她声调就有些变了:“他,他真这么跟你说的呀?他怎么这样呀?不是那么回事儿……”
赵婷说那天晚上方东方打车送她回家,车上俩人闲聊,方东方提起他的亲属在蓝宝大厦内有个服装专卖店,赵婷便笑着问她去买衣服可不可以打折呀,方东方就拍胸脯:“当然可以了!”这样赵婷便与他约定了轮休日一起去蓝宝大厦。等去了蓝宝大厦,赵婷买了衣服,方东方非要请她吃中午饭,她就应了。吃饭过程中,方东方问赵婷最喜欢听谁的歌,赵婷就实话实说喜欢“beyond”的,方东方就说他那儿有一盘正版“beyond”经典全集,赵婷便来了兴趣,想借来听听,方东方便爽口答应了。吃了饭,俩人打车到了方东方住处楼下,赵婷原本不打算上去的,说:“我在下面等你,你取了给我送下来吧!”方东方却说:“都来了,就上去坐一会儿吧,我又不能吃了你!”就这样,赵婷上楼坐了一会儿,拿了碟就走了。
我听了这个故事险些喷饭,但我也正色警告天下美丽的女孩,你们千万慎言慎行,务必注意举止,否则痴情男儿一旦误会起来,会出人命的!
“闹了半天我误会你们俩了!”我说。“你怎么不误会别人呀?”赵婷故作生气地。“我不是关心你吗?”我笑着。赵婷没说什么,只是“切“了一下,然后问:“那个女孩没跟你一快儿回来?她的病医生诊断出来了吗?”说完又补充:“你该给我报销的,我天天都买你们报纸!”我就告诉她:“今天下午的时候。专家组进行了会诊,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个个都摇头,就说让女孩先住了院,要观察一段时间,估计一半会儿不会有什么结果!”赵婷便感叹:“你说挺好的小孩,怎么得上这种怪病了呢?”我就说:“现在的粮食蔬菜都是化肥和农药催的,加工食品又都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哪能不吃出怪病来?”“那倒也是!”她应着,却忽然又问我:“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早班呢!”我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她嗔怪:“怕是想艾丽姐呢吧,你哪能想我呀?”声音里却已透着喜悦了……
前日,我和老同学艾红通了话,待女记者和男摄影记者走之后,我们和怪病女孩母女就登上了天安们城楼。在城楼上,袁泉对怪病女孩说:“毛主席就是在这上面宣布新中国成立的!” 怪病女孩就极兴奋:“是吗?真的呀!”“你看那儿,看见了吗?毛主席就躺在那里面呢!”袁泉说着,又指着不远处的毛主席纪念堂。怪病女孩便说:“阿姨,那我们一会儿去那吧!”
走下天安门城楼,我们就到了毛主席纪念堂跟前,队伍排得好长呢,袁泉就说她不进去了,给我们拿包,我带着母女俩排起了队。我曾两次前来瞻仰都没遂愿,他们那个开馆时间太拘谨了,周几周几的都有说法,下午还不对外开放。但我很执着,终于在第三次了了心愿。我总觉得这辈子不看一眼毛主席,就会遗憾终生,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毛主席”这三个字,特亲切,待长大了,面对他老人家那豪迈的诗词,飘逸的手迹,就不是“崇敬”所能言表了。随着长队一步一步往前移动,终于移到了花亭前,我买了三束花,自己留一束,另两束给了母女俩。
从毛主席纪念堂出来,我们刚与袁泉会面,袁泉就接到了医院方面的通知,说是明天下午一点半,专家组要对怪病女孩进行会诊。放下手机,袁泉就带着我们在广场附近找了家小饭店吃饭,吃饭的时候,她便左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地挨个通知记者。
第二天下午,我们准时到达了医院,那一大帮的记者早在那等着了。怪病女孩又做了一番检查,最后还是由袁泉陪着她们母女进了诊室,半个小时后才出来。袁泉公布的会诊结果让大家都很灰心,但有的失望之后又来了精神,因为这样一来,岂不更有追踪报道的价值了?我觉得自己继续滞留北京已经没有必要了,就给主任孙燕打了电话,孙燕说:“那你就回来吧,别跟她们断了联系就行!”我就给怪病女孩的母亲买了张面额一百元的IP卡,告诉她可以随便用,有了新情况也好随时通知我,她很是感激。
袁泉在医院里安顿好母女俩,陪我回了一趟宾馆,她还要退房间的。在宾馆里,她拎出两盒她们公司开发的儿童保健品,说适合15周岁以下的儿童服用,不但能补钙,还能增高呢,非让我拿上,说知道你光棍一个没孩子,但不要白不要,你可以作礼品送给朋友呀!我一想也是,就一盒送给孙燕,一盒送给徐冬吧,我一边称谢一边收下了。我在宾馆直接定了晚五点的卧铺票,十一长假过去了,客运高峰余下截尾巴,但票还好买。出了宾馆,我就赶去了北京站……
躺在卧铺上,我还沉浸在刚刚和赵婷话聊的温度里,车厢里的灯早就关了,我却没了困意。就这样,我想着赵婷,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了艾红,我不禁又感慨起来:岁月真是鬼斧神工啊,它就像一个很懂得审美的雕刻师,不,它完全是一个让人大开了眼界的魔术师,就那样神奇地,将一个花季少女,突然变成了迷人少妇。
前天中午,我、袁泉、还有母女俩在天安门广场附近那个小饭店吃了饭,回到宾馆时已快下午三点了。冲了热水澡,我就开始写稿子,这其间,张小月接连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都没接,想又是虚心假意的关怀吧,她再也没打过来。把稿子传了回去,还差十多分钟五点的时候,艾红就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笑着:“我在宾馆门口呢,是我亲自上去接你,还是你亲自下来?”“那就不劳您大架了,还是我下去吧!”我也笑着。“那好,我就在下面等你,哎?你还能认出我吗?”“你要是没毁容,我就能!”
出了宾馆的大门,我一眼就看见,一辆白色本田雅阁的车门旁,一个白净的黑衣女人就站在那儿,身姿婀娜,染了颜色的波浪发披在肩上,那不是艾红是谁呀?艾红已微笑着向我招手了,我忙挺胸快步走了过去。“怎么样?不敢认了吧?”“是有点儿不敢认了,比以前漂亮多了!”“呵呵,你怎么也学会贫嘴了?”我以为艾红会跟我来个拥抱呢,她却伸出了手……我们两只手握着,我忽然就有一种距离感。我想此时此刻,这种距离感她也会有的——我们再也不是那“两大无猜”的少男少女了。
说着笑着,我们就坐进了车里,她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看着她手法的熟练,态度的从容,我忽然又一种强烈的自卑感,你看看人家这生活质量,这就是所谓“香车美女”了吧!“你猜我怎么知道你的?”艾红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手把方向盘目视前方。“看到照片了吧?”我忙说。“是啊,我们记者回去把片子发到电脑上,我一看,哎?这人怎么那么像我们的才子啊!再一看名字,这不是我们的才子是谁呀?呵呵……你可比以前胖多了,腐败了吧?” 艾红绘声绘色地。“得,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挖苦我了!“我笑着,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在发烫。
车是往前门方向开去的,我知道前门那个全聚德烤鸭老店,却还没去吃过。“成家了吗?我怎么看你还不像啊?”艾红问得很随意。“怎么着,这成没成家,脸上还有标记吗?”我回答得却很不轻松。“感觉嘛,我们女人的感觉最灵敏了!”艾红说着,顿了一下:“你是不眼眶子太高了?再不就是身边美女太多迷了眼,年龄不饶人,你也该认真了!”“唉!”我故意叹了口气,然后说:“我爱的人已飞走了,爱我的人却还没来到!”“酸!真酸!”艾红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车又一次等红灯的时候,我已经能看到全聚德的店面了。“你们家孩子应该能打酱油了吧?”我问艾红。“没那么夸张,现在我看看……才两岁半吧!”她笑着。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就认真了:“男孩儿吗?”“女孩!一直放他父母那儿,见我都不亲了,像见后妈似的!”“你老公做什么的?”“他呀,跟咱们同行,是个美编!”“怎么不叫他一快儿来呀?”“来了,在店里等着呢!”
艾红的老公确在全聚德老店里等着呢,一个扎着很长马尾辫的男人,一身牛仔装,眼睛很大,脸上棱角分明。艾红把车泊在停车位,我们一起进了老店前厅的时候,他已经把烤鸭这道主菜点完了。通过艾红给我们介绍,我才知道他叫张可,并不与艾红在同一个报社,而是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周报。张口递过来菜单让我点一些可口的小菜,我推说第一次来,不知道虚实,让艾红代劳,艾红没客气,就点了,还要了啤酒。小菜很快就上来了,看上去都很精致,尝一尝也委实很可口,但我却唤不上名字来,点菜时,艾红是点着菜单“这个,这个”的,服务员便记下了。
和张可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属于“脏口”那种,话里总带着“他妈的”、“丫的”、“操行”之类的点缀,让我觉得很好玩。艾红却有些生气,忍不住就说:“跟你说多少遍了,说话要文明些,别总带脏字儿,你怎么就不听呢?”我忙笑着打圆场:“没关系,我觉得挺好,又不是外人!”张可就像终于找到了支持者似的,看着艾红:“就是,你的老同学嘛,又不是外人,再说我们都是男人嘛!”艾红白了他一眼,还想说什么,烤鸭却来了,是一个男服务员用饭车推来的。
烤鸭被飞快地削成了薄片,转眼间就剩一堆骨架了,艾红让男服务员推了去做鸭架汤。用薄薄的小饼卷上葱段、甜面酱和烤鸭片,一口咬上去,便有小饼的筋、鸭皮和葱段的脆、鸭肉的嫩,味道上咸辣香甜之外似乎还有变化,果然是佳品。吃着聊着,聊同学往事,聊彼此现在,谈到我的工作,我说:“哪赶得上你们啊?”艾红说:“你不如来北京呢,以你的能力,来北京肯定有发展!”我便笑了:“好啊,你们就给我安排个工作吧!”艾红却看向张可:“哎?张可,你们单位不总有人进出吗?你跟领导说说……”“那也得等机会呀!”张可为难地打断了艾红。“那你留心着点儿!”艾红说完又看向我:“他们单位都写大稿子,你去肯定合适!”我本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她却认真了。
晚餐结束时,艾红非邀请我到她家去看看,我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就说不去了,反正几天内又走不了,改时间再去吧。但我们都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专家组会诊后,我就决定了返回省城。在北京站,离开车还有20分钟时,我给艾红打了个电话,她一听就埋怨我:“都说好了上我家来看看,你这人说话怎么不算数啊?”我说:“下次吧,下次来北京一定去!”她又说:“那也得让我送送你呀!”我说:“不用了,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又不是外人!”她来了一句:“你也真是的!”然后就像我妈似的唠叨我:“你年龄也不小了,差不多就婚吧!”
火车是早上六点的时候到达省城的,我拎着保健品打车回了住处,因一夜没怎么睡,就躺到床上睡着了。我没有白日做梦的习惯,所以睡得很香,差不多中午时分,手机和弦声把我吵醒了,是主任孙燕。她说我们部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