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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朕朕没有保护好你们”
凤曦红着眼睛,蹲在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女兵面前。是她想的太简单,毕竟她们是女人,西岐的将领也不是吃干饭的。
“陛下属下们不怪您,我们和西岐兵力悬殊,只能用些他们意想不到的法子”那躺在地上的女兵吐了口血,吃力的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况且我们还穿了一回梦寐以求的漂亮裙子”
“朕当初答应你们,会保你们全身而退”凤曦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的大意。
“陛下属下属下想回老家”那女兵满眼泪水。
“朕,朕答应你们,等这场战役结束,带你们回到你们的家乡,你们的亲人朕对派人好好照顾。”凤曦握着那女兵的手有些哽咽的开口。
“多谢陛下属下死而无憾”女兵说着,手便无力的垂下
营帐,凤曦看着手里的酒杯发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况且你已经把我们的损失减到最低了。”鹤尘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可,可她们还是个女孩子,如花班的年纪”
凤曦叹了口气,在现代她也曾亲眼目睹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在自己眼前倒下,那种痛苦她至今难忘。
“你知道吗,这些跟你来到这里的将士们,都是抱着必死的想法的。”鹤尘说着,做到凤曦面前。
“何以见得?”凤曦问。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个昏君,昏君可是国破家亡的象征,他们随你出征都以为自己会战死沙场的。”
凤曦叹了口气,怪不得她感觉这一路上气愤都死气沉沉的。
天色大亮,慕容锦现在山丘上,看着手下的将士将一个个尸体抬至挖好的大坑里,心里甚是悲痛愤怒。
“三万,三万大军惨死于此,凤曦,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皇兄放心,本王一定要让那女人血债血偿!”慕容晏狠戾道。
慕容宸抚摸着桌岸上的琴,手指轻轻一钩便是一声美妙的曲调。
“十皇兄,别来无恙?”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慕容宸转身,就看见慕容晏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喝茶。
“你是谁?”慕容宸看着他问。
“一别十几年,你不认得本王倒也正常。”慕容晏喝了口茶水道。
“你”慕容宸看着他,想了想,“是慕容晏!”
那个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嘲笑他是个野杂种的慕容晏。
“呵呵,难得十皇兄还记得本王,当真是对本王恨之入骨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看着慕容晏阴鸷的面容,慕容宸疑惑的问,他一个西岐王爷怎么会这样进了敌方的阵营。
“哼,就那个草包昏君的手下,怎么会拦得住本王。”慕容晏一脸嘲讽的样子。
“你来不会单单和我叙旧的吧?”慕容宸看着他道。
“哈哈,叙旧,本王就是来和你叙旧的!”慕容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到慕容宸的琴上,琴弦发出一阵阵闷哼。
慕容宸打开绢布就看见了一块黑漆漆的木头。
“这是什么?”慕容宸问。
“知道你怀念故土,这是回生崖合欢树的树根”慕容晏一字一句的说着,边说边看着慕容宸的脸色。
“你把我娘的坟怎么了!”慕容宸走到慕容晏面前,揪着他的衣领紧张的问。
那棵合欢树是他亲手栽到母亲坟前的。
“别紧张,别紧张”慕容晏挑眉,缓缓将衣领上的手拿开。
“你想怎样!”慕容宸问。
“只要你将这东西撒进前院那口水井里,父皇不但可以追封你母亲为贵妃,你母亲的坟墓也可以入葬皇陵,而你,也会成封王,不必在寄人篱下,低三下四的服侍那个昏君。”慕容晏悠悠的道。
西陵水源紧缺,几万雍军只靠前院那口水井里的水度日,如果那口水井出了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事我不会做的!”慕容宸直直的盯着他道。
“那,本王就将你母亲挫骨扬灰!”慕容晏站起来狠戾的开口。
“你敢!”
“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一个质子,一个昏君发泄的工具,你又能把本王怎样?”
慕容晏说完,房间里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慕容晏打了个哈欠,“东西放在这里,怎么做你看着办,三日之内若是这里没有动静,本王就挖坟刨尸!”
慕容晏说完,推开窗户,一个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房间里的慕容宸仿佛力气被抽干一样跌坐在地上,他十年未归故土,心心念念想要去拜祭母亲,最后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第八章发现端倪()
外面群鸟归巢,暮色苍茫。
过了好久,慕容南枫才从地上站起来,两张眸子像盛了清澈河流,蜿蜒妖娆而澄澈。
琴声瑟瑟,较之往日的哀思,又多了几分不忿和幽怨,站在营帐外,看着低眉抚手的少年,凤惟心里一阵唏嘘。
这原来的女皇还真是厉害,好好的一个清俊小鲜肉,竟然被折磨成这样?
凤惟抬脚进去,撩起裙摆坐下去,伸手要去倒茶,慕容南枫这才看到凤惟,纤瘦的身体猛的震颤了一下,“陛下,让妾侍来斟茶。”
前一秒还吓得发抖的慕容南枫,陡然间扬起大大的笑脸,一身白色衣袍随着他的走动而左右摇摆,平添几分媚态。
他跪在地上,倒了一杯茶,双手奉给凤惟,明明不情愿,但却做的行云流水。
“起来吧。”凤惟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到。
“妾侍给陛下宽衣,今晚让妾侍服侍皇上吧。”慕容南枫嘴角上扬的弧度优雅而僵硬,素手径直伸向凤惟的衣领。
“不必,朕累了,今夜无需侍寝。”凤惟放下酒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几日慕容彻那边没什么动静,有暗度陈仓的嫌疑,她得养好精神,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
听到这话,慕容南枫猛的跪下来,膝盖撞的地面脆响,凤惟眸子看向他,这又是闹哪一出?
“皇上,是妾侍哪里做的不好吗,请皇上恕罪。”少年瘦小的身子直挺挺的,两片薄唇紧抿,凤惟抬脚来到床榻边,半卧在上面打了个哈欠。
看着营帐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凤惟眸子微眯,她不能表现的跟原主差别太大,陆怡可是无时不在监视自己。
“既然你想跪,就跪在这里吧,朕乏了。”
夜半,凤惟被帐子外面的鸟叫声惊醒,夜来鸟兽上宿,此时群鸟受惊,必定是有人惊扰。
凤惟不动声色的闭着眼睛,果然,没多久,营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慕容南枫,借着余光,凤惟看到他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接着跪在地上。
凭这些天他对慕容南枫的了解,她让他做的事几乎是无所不应,而且都是战战兢兢的遵守,怎么会大半夜的起来?
如厕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凤惟放下心来,刚想睡觉,凤惟心里产生一个念头。
她微微翻身,余光看到地上的一连串脚印,在微弱月光的照映下反射着丝丝光芒。
水渍。
临近夏日,这里干燥的很,茅房又建在沙石堆上,哪里来的水?
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去的不是茅房
第二天,凤惟早早睡醒,特种兵时养成的早睡早起的习惯,一时半会还改不了。
“陛下,女婢伺候您梳妆。”还没等凤惟说话,一群宫女拿着各色洗漱用具进来,慕容南枫依旧跪在地上,保持着昨晚的姿势。
他身体这么弱,哪能承受的起这样的惩罚?
凤惟最终让他起身,她穿好衣服出来,肖楠正半躺在树枝上,手里拿着一卷兵书。
“今日继续养精蓄锐吗,女王陛下。”凤惟用计退了慕容车彻百万大军的事让肖楠对她另眼相看,如今,有些事情不需要他来布置,只问一问凤惟。
“朕要你查一下那口井。”这里地处边关,只有一口古井,将士的吃水用度都是从那里取的。
肖楠开竹卷的动作一顿,打了个响指,不远处飞来一个黑衣人,“大人请讲。”
肖楠看都没看他一眼,嘴唇开合,“去看看古井可有什么异常,速回。”
黑衣人跪在地上点了个头,径直飞走,速度之快堪比瞬移,与轻工了得的慕容彻相比,也是不相上下。
凤惟没有心思管谁轻功好谁轻功不好,转身来到营帐,对着地图圈圈点点。
“陛下,国师求见。”穆修弓着身子进来说道。
凤惟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他的风格,什么时候见自己也要通报?
哪一次不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凤惟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向淡然的肖楠步子快了几分,来到凤惟面前就把事情告诉她。
“古井被下了药。”
这句话无异于平底惊雷,全军将士的水都是从那里取的,下药的人居心叵测可见一斑!
“查!”凤惟美眸凌厉,素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不光是穆修,肖楠都吓了一跳。
不得不说凤惟这一拍,活脱脱有了当年先女皇的气势,穆修跪在地上,“陛下息怒,下药之人无非就是想让我大庸群兵败北,想来也只有慕容彻有此居心!”
穆修分析的正是凤惟所想,只是
“去把西岐质子带过来!”凤惟撩起裙摆坐下来,她用的是西岐质子,而不是慕容南枫。
穆修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召来楚离,“去把慕容公子带来。”
没多久,慕容南枫就被推进营帐,一袭白衣胜雪,看到凤惟,他仓皇的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虽然腰杆立的挺直,但他的两条腿一直在哆嗦,他昨晚做了那件事,早上就被叫来参见,难道他的事情败露了?
慕容南枫承认自己做的不对,但他已经偷偷减少药的分量了,加上那么多的井水稀释,就算被喝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最多身体机能下降,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说你想来家乡看看,朕现在带你来了,如何,思乡之情可有寄托?”
凤惟没有提井水的事,慕容南枫诧异了一下,不光是慕容南枫,就连穆修也摸不着头脑。
这个时候提家乡做什么?
“边关风土与贱侍离开时并无二致,杨柳拂风,鸳鸯戏水,贱侍今生还能见此家乡风物,了无遗憾。”
虽然不明白凤惟这样问的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一定跟井水投毒一事有关,谁道大庸女皇昏庸无道,现在看来,她才是冰雪聪明的那个。
“那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乡的吗,西岐地处边关,水源短缺,方圆百里只有一口古井,百姓吃水全靠此处水源,你在水里投毒,究竟有何好处?”
话落,凤惟拔剑对着慕容南枫,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太大反应,如水双眸盯着剑背看了一会,“妾侍所做之事理应杀头,上对不起天地,下有负苍生,还请陛下治妾侍之罪。”
第九章井水投毒()
他又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如今母亲死不安生,西岐百姓忍受战乱之苦,自己又做了如此无道之事,若能求得一死,又有何憾?
治罪?
凤惟冷哼一声,“你当真不为自己辩护?”
她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呢,说他聪明,面对生死大事却这样愚蠢,说他愚蠢,却能在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