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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惟冷笑一声:“清河他爱我,你会爱我吗?”
慕容彻沉默,随即很肯定的答道:“爱。”
凤惟继续冷笑:“如果爱我那你怎么会时不时的对我起了杀心?其实你心里就只有你弟弟吧?”
想到他那死去的弟弟,慕容彻心中划过一抹痛楚,他深深的看了凤惟一眼,沉声问:“从小就只有子贤与我亲近,是你杀了我弟弟?”
“我可没有闲工夫去杀你弟弟。”
“那这是什么?”
慕容彻伸出一只手,上面躺着一个荷包,那上面绣的龙凤二字很明显,而且袋口还露出了一截檀香木做的钥匙样子,那正是龙昕送给凤惟的东西。
凤惟皱起眉头:“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慕容彻紧紧的把香囊握在手心里,脸上的恨意越来越浓厚,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在我逝去的弟弟的手里的,如果你说不是你,那你的贴身之物又怎么会在我弟弟的手里?”
第三百四十九章:三年(四)()
凤惟无可无不可地撇了撇嘴,她伸出一只手:“把东西还给我。”
慕容彻咬了咬牙:“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我再怎么解释,估计你也不会相信我,我又何必浪费口水?东西还给我。”
慕容彻握着香囊的手青筋暴起,下一刻,他的拳头就冒起了黑烟,手一摊,那荷包就已经化成了细粉,顺着他的指缝纷纷扬扬的随风飘落。
看着那粉尘飘散的不见踪影,凤惟慢慢的收回了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神也是古井无波。
她缓缓的转身然后走到墓碑的面前,蹲下身来抱着墓碑,蹭着墓碑上的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像她抱着清荷一样,她嘴角微微上翘,完全无视了身后的慕容彻。
慕容彻被她这种无视举动给激怒到了,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剑花,然后毫无预兆的朝着凤惟的后心刺了过去。快要临近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但是剑势已经不可阻挡,一阵皮肉声响起,利剑从凤惟的后心穿刺而过,凤惟一口血喷在了墓碑上,覆盖住了她写出来的字。
慕容彻这一下子算是吓傻了,手上一用力就把凤惟体内的剑给拔了出来,凤惟痛得又不可抑制的吐了一口鲜血,这下子墓碑上的字算是白写了。
慕容彻想要上前扶住她,但是却被凤惟扭过头来看他的那凌厉的眼神给吓住了,他又止住了脚步,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他没错,他没有错,他为他弟弟慕容子贤报酬,他没有做错,弟弟手上拿着她的贴身之物,不会搞错的。
凤惟扶着墓碑缓缓的站起身来,还没等她站稳她就忍不住又一口血给咳了出来,她用手抹了一下嘴巴,然后才换的转身,她护着胸口,一字一句的对着慕容彻说道:“以前你对我的情意,这一剑就算是一笔勾销了,如果你想拼命弟弟报仇的话,你应该再刺一剑。”
慕容彻握着的剑柄都在颤抖,连带着染血的剑尖也微微的颤抖。
“你为何不躲?”
他以为以凤惟的实力这一剑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但是却能一剑劈了那墓碑,然而她却没躲,是因为这个墓碑写着他的名字吗?
凤惟悠悠的望着天空上时不时飞过的鸟雀,眼神有些模糊起来,她声音微弱,但依旧手撑着墓碑静静的站立着,她说道:“我以为我能忘掉三年前他离开我的消息,但是这三年来我虽然强颜欢笑,却怎么也忘不掉那模模糊糊的场景,那时候我因为生病,视线有些下降,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心中很是愧疚,遗憾,自责,这种感觉一直压着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有时候很想就这么随着他去了,但是想到凤榆依旧逍遥法外,我就一直不甘心,所以一直等到了现在,不过你若是觉得我是你的杀弟仇人,你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我倒是解脱了,还得谢谢你”
凤惟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身子也缓缓的滑落,她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很累很累。意识在消失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她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然后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见到了那灰色的帐帘,通过帐帘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屋内的场景,屋里还有燃烧着檀木熏香的味道,安神,窗外还有鸟鸣叫声,感觉特别的宁静。
她伸出手掀开一角帐帘,入目的便是各种昂贵的装饰品以及摆设,她呆了一下,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她昏迷之前只有慕容彻在场,难道是他把她给救了?这里是他住的地方?不过以慕容彻的个性,他什么时候这么奢华了?
她想要起身,但是胸口的疼痛让她明白了慕容彻的那一剑有多么的狠,那一剑直穿透她的胸腔,就差这么一点点就能将她的心脏给刺穿,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让她承受了无边的痛苦,可是比起失去清河的痛苦,这种痛苦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想起清河,想起她写的那一块墓碑,眼角微微掉下了眼泪,没想到她弱到连一块墓碑都保护不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平缓了心中的郁气,她对慕容彻的感情到这里也就是结束了。
过了好一会儿,响起了开门声,透过缝隙看向了门口,就见到了一个风光霁月的人,这个男人像是自带光环一般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给她温暖以及阳光的心情,她张了张口叫出了两个字:“龙昕。”
但是她的声音沙哑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她眼神迷离的看向了龙昕,就见他快速的倒了一杯水来到了她的床前,然后二话不说就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胸口上,一杯温热的水就送到了她的嘴边,慢慢的给她喂了下去。
一碗水下去,凤惟就感觉她的嗓子好了许多,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沙哑:“我怎么会在这里?”
龙昕用指腹轻轻地为她擦拭着水渍,然后才笑着说道:“你受了重伤,我把你带来了玄阳谷。”
“这里是玄阳谷?”
“嗯,就是玄阳谷,当初让你有空来找我,而你并没有来寻过我,所以这一次我就自住主张带你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凤惟的眼眸暗了暗,惭愧的说道:“对不起,我”
“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做,没时间来找我,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这一次,不要怪我自作主张才好。”
凤惟牵出了一抹微笑:“我怎么会怪你呢,谢谢你救了我,咳咳。”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轻咳了起来。
龙昕拍拍她的胸口,给她顺气,安慰说道:“你先别说话,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好好休息。”
他让凤惟平躺在床上,然后又伸手为她盖了盖被子,看着她睁着的水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在她错愕的目光下,笑得温润如玉,那妖孽的微笑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沦啊。
第三百五十章:玄阳谷风光(一)()
看到他的笑容,凤惟就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害死了清河,不想再害第二个了。
龙昕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把那掀开的帐帘整理好就走了出去。
在玄阳谷离主城靠远一点的地方,那里有一处宅子,在这里面有两颗槐花树,树的中间有一座凉亭,亭子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此刻她正饶有兴致的煮着茶,毫不受树上的鸟鸣影响,唇边还带着浅笑,只是那眼睛里时不时的露出来的贪婪破坏了她整幅美感。
一个中年男人中院门外走了进来,这个人叫夏良工,是龙昕他爹遗留给他的心腹,而龙昕平时也很信任他。只见他面白无须,头戴关玉,一身玄色暗纹衣袍一看就是用料极佳不差钱的那种,就算宽大的衣袍也没能掩住他身体上的力量,那虬结的肌肉,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得出来,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综合下来这个男子也算是一个英俊的中年大叔了。
他一进门,眼睛就开始四处搜索着,在看到那一抹白色人影的时候,眼眸中充满了爱意,径直走到了凉亭里坐到了女子的旁边,然后大手直接握住了女子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怡儿,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多在屋里休息一会儿。”
这个女子就是陆怡,当初凤榆带领士兵占别人的地盘被凤惟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一会儿,她逃了出来,但是她身上的内伤还没有好透,没有跑多远就因伤势复发倒在路边上,却被路过的夏良工一眼看到,夏良工看到她柔弱无骨的模样,加上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泪水,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陆怡也就被他带回了玄阳谷养伤。
陆怡转头看着夏良工,看着他眼里的爱意以及呵护,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无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有反对过自己的意见:而他对自己的要求从来没有食言过,这种男人是打着灯笼都挑不着的,但是他的年纪却不是自己满意的,这个男人整整比她大了十几岁!如果男子十四岁婚配的话这个男人就足以可以做她爹了。
“经常待在屋里,我都快发霉了,我就出来坐坐,煮煮茶。”
男人嘿嘿的笑了两声,毫不客气的在陆怡的唇上啃了两口。陆怡心里嫌弃,却没有推开他,她还要用此吊着这个男人,虽然跟他在一起三年多了,不过因为男人对她有情,一旦她说不允许,他也不会再做进一步,但是动手动脚她还是不介意留给这个男人的。
啃了两口之后,男人的声音就变得沙哑了,他把陆怡的手放在他的胸腹上,慢慢的往下移,嘶哑的嗓音响起:“怡儿,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陆怡装作羞红了脸慢慢的低下头去,手抽动了两下也就没有拒绝了,她说:“夏公子,我跟你说过,凤惟是我的仇人,如果不杀了她我无心嫁人。如果不是她暴政,我爹娘也不会就这么死去,如果仇还没报,我就嫁人了,我怎么对得起我爹娘在九泉之下呢?”说完,陆怡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夏良工怜惜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紧紧的搂住她,亲吻着她的发丝:“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一定会。”
陆怡从他怀中把头抬了起来,一脸期望的看着他:“嗯,西岐那边怎么样了?”
夏良工哈哈大笑:“都成了,我按照你说的,跟踪了那个元雪薇,在她准备下手的时候,我先她一步动手了,把元雪薇打昏然后杀了慕容子贤,那个元雪薇也不是个傻的,她醒来之后立马就按照她原来的计划用毒洒在了慕容子贤的身上,做成了中毒身亡的场面,又把凤惟的贴身之物放在了他的手里,还戴上了假面具化妆成了凤惟的样子从皇宫里堂而皇之的逃走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凤惟下的手。”
陆怡嘴角缓缓的勾起:“嗯,慕容子贤的哥哥有没有杀了她?”
陆怡想到那个伟岸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爱慕,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之所以恨凤惟,全都是因为是她抢走了慕容彻,如果没有她,慕容彻肯定是她的,他一定会被自己迷住,自从凤惟掺和了进来,慕容彻的心就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为了生存而躺在这个可以做她爹的男人的怀里,这一切都是因为凤惟!
男人低头摸摸陆怡的脸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