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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踏上的究竟是真实存在的长阶,还是被天逸老祖用空间术法覆盖住的,和长阶同处一个位置却在不同空间的无伤大雅的“小惊喜”。
天逸老祖在自己长阶大作上设置的小惊喜坑了很多人,其中还包括某次无聊之下去走长阶,却忘记自己是如何设置“小惊喜”的天逸老祖。
玄珏深藏功与名,为每一个需要走长阶见天逸老祖的弟子的修炼添砖加瓦的同时,也为每一个需要见天逸老祖的同门增加小惊喜,天逸老祖为自己长阶大作设置的小惊喜的时候,玄珏向天逸老祖提出了很多有趣的想法。
此刻,进入闭关的玄珏,除了参与她闭关洞府建设的天逸老祖,没有谁能够在玄珏闭关期间打扰到她,包括亲眼看着玄珏没入冰莲花池之中消失不见的清问。
在玄珏没入冰莲花池中消失不见后,站在冰莲花池边抱着白羽的清问并未离去。
池水倒影着清问和白羽,光折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有光反射到清问的眼内,被光所迫的清问闭了闭眼,睁眼之时,正好见到水中自在游动的冰涟花鱼刚好从他的倒影上游过,从脖颈向下,穿过胸膛,随后一个甩尾离开清问的倒影,右向他处。
清问微微眯起了眼睛,拎起白羽的脖子,对白羽对视,“想吃鱼吗?”
比起鱼更想要吃鸡的白羽在清问的目光下,非常识时务的点了点头,“想。”
“既然想吃,那就自己去捉。”说完之后,清问将白羽丢入了冰莲花池。
会游泳的白羽被清问丢入冰莲花池,被冷得一个哆嗦,抬头望向站在池边的清问,缩了缩脖子,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上岸,而是游向深处,去找寻那条游过清问倒影的冰涟花鱼了。
虽然白羽的记忆还有些错乱,但是它却记得这条游过清问倒影的鱼,让它能够如此清晰的记住这条鱼的原因,是因为这条鱼不同于其他冰涟花鱼的全身雪白,它的尾巴是黑色的,其他部位才是雪白色的。
当然更让它印象深刻的是在第一次与它相见的时候,这条尾巴黑色的冰涟花鱼甩了它一脸的水,然后被它下水逮住了。
那是它从弟子院偷来的鱼,至于为什么这条鱼会出现在落雪峰峰顶的冰莲花池,白羽不太记得了。
不过这并不是目前的它需要考虑的问题,此刻的白羽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这冰冷彻骨的池水中捉到那条居然敢挑衅清问的鱼。
它的小主人正在池边等着它呢,如果它无法将这条鱼带回去,还不知道它要被小主人如何鄙视嫌弃呢。
白羽游动在冰莲花池中,在众多的冰莲花下穿行,和那条鱼尾呈现黑色的冰涟花鱼捉了大半天的迷藏之后,白羽终于捕捉到了它。
将鱼带上池边的白羽抖了抖身子,有水溅落到清问的衣袍上。
清问后退一步,丢了个法决在白羽身上,帮助白羽清理了水渍,也让温度回归到了白羽身上。
再一次抖了抖身子,舔顺自己毛发之后,白羽衔起被它丢上岸的冰涟花鱼,走到清问面前,将鱼放置在清问身前,鼻尖抵着鱼,往前一推。
面对这样一条尾巴还在一甩一甩,努力往冰莲花池所在方向移动的鱼,清问抽了抽嘴角,一飞刀插在了努力往冰莲花池移动的冰涟花鱼身上,让它安息。
然后,在玄珏闭关的第一天,清问和白羽在冰莲花池吃了一顿烤冰涟花鱼。
冰涟花鱼的味道飘香四溢,引得草木精灵都为之侧目却不敢接近清问和白羽,而在冰涟花鱼的香味当中,清问第一次没有为自己是火灵根而非和玄珏一样的冰灵根这件事感到麻烦。
因为,身为火灵根的清问可以十分方便的烤鱼,火候控制得非常好的清问第一次烤鱼便十分的成功。
他想,等到玄珏出关之后,可以试着做一次饭给玄珏吃。
在此之前,还是先在白羽身上实验一番吧。
这样想着,清问垂眼看了眼白羽,正吃鱼的白羽身子莫名一个激灵,抖了抖耳朵,发觉没什么问题后的白羽接着吃鱼,然后被鱼刺卡主了。
玄翎接过了玄珏的赔礼,并再一次训诫了一番玄珏。玄珏态度端正,并且认真聆听。
充分满足了训诫人兴致的玄翎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了城,召回了放养在外面而玩得开心的仙鹤,乘鹤而起,离开晋宁城。
回到剑宗,玄珏本想直接回落雪峰的,只是被玄翎瞪了一眼之后,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转而跟上玄翎的脚步。
第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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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与魔的痕迹,被时光无情的扫过。
天地无声,大道无情。
残阳入血;入目尽是黄沙;昏沉的天空;颠倒的天地;以及遍地的尸骸。
满身的鲜血;干涸的和未干涸的混杂在一起,不知道这些血哪些是属于自己,哪些是属于他人的,浴血奋战上百年;他都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视野所及都是血色,眨了眨眼,他才发现这个为了方便大战而特意开辟出来的小空间只剩下他一个魔了。
只剩下他了。
但是,谁胜了?
是魔,还是神?
一无所知,微微偏头;注视着这片满地尸骸的空间;就连神思都开始不属起来;他觉得自己视线有些模糊;好像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了。
他似乎要死了。
然而;却不是因为战斗而死;呵。
他知道;他要陨落了,他这天地初生的第一只魔也将成为那些倒在黄沙上的一员,不,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他一旦陨落什么都不会留下的,只会神魂俱散于天地,天地会演化产生另外一个魔,然而终究不再是他了。
成魔,然后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神魂俱散,待天地再一次演化出魔,然后继续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神魂俱散。
周而复始。
世界之恶由他开始,亦由他终结。
他就是个天地进行自我净化的工具而已。
自有意识以来,他便得知了自己最终的命运,然而他却不甘于这样的命运,明明比他弱小的存在都可以活下去,为什么他不能呢?
于是奋起反抗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最终还是迎接了这注定了的命运。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取一线生机。
然而大道何其无情,连一线生机都不留给他。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神魂俱散的结局,何不拖上这一世界。
他闭上双眸,嘴角微微勾起,笑得从容,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同时再反抗一次天命。
天命所归,他从来都是不信的。
不过是天道,天若欺我,我必灭天。
天地无声,这一方天地在无声的泯灭,一点一点的化为灰飞,消散于天地间,而随着这方天地的消散,向来完整的天地规则出现了破损,不大却不容忽视。
因为只是这小小的破损就造成了世界的崩塌,天地碎裂,在那一瞬间有无数的生灵在瞬间化为飞灰,许多强大的存在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已经陨落。
大千世界破碎开来,化为三千世界,而这三千世界却毫无生机,待三千世界可以有生灵存在,那也是好久以后的事情了。
这天地之间最后的一只魔的所作所为,使得天地意志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来修复规则的破碎,甚至就连天道的受到重创,不知何时能够得以补全,这一切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得而知,却足够让神魔之战成为上古传说,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传说。
玄珏睁开双眼,视野所及是一片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如她多年来的内心一般,一片空茫。
过了一会儿之后,玄珏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终于“醒”了呢。
待得从百余年的“问心”中回过神来,不禁想要微微勾唇笑一笑,却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去笑,连嘴角都勾不起来。
她已经连笑都不会笑了。
微微抿唇,微微抬头看向上空,起身迎接属于自己的雷劫。
百余年的“问心”中,她也不知道入了谁的梦,在梦中看到了他人,或者说是一个由天地衍生而出的魔的一生。
感受着神魔时期的辉煌,旁观着神魔之战的惨烈,看着那个黑发红眼的男子在命运的支配下,百般反抗却难逃命运。
虽然难逃命运,但是他却拖着命运一起死了,消散于天地之间。
天命所归。
在命运面前,从未执着,未生执念,坦然拖着这一方天地陪他去死。
他人的一生,于她而言不过是似梦非醒、走马观花的旁观,然而这误打误撞却又因缘际会的入梦,让她得以顿悟,不再困守于自身,得以寻到一线消除心魔的生机。
她又何必执着?对现世执着又何必衍生为执念。
何必怀疑自身,甚至连自身存在意义都开始怀疑起来?不过是因为发现这是一本的世界罢了。
何必生妄念。
何必为此动摇道心。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何谓执念?不执着,便不会有执念。
何谓放下?不拿起,如何放下。
太上忘情?不有情,如何无情。
终究是她太过于执着了,心生妄念了。
坦然迎接命运,然后拖着命运一起死。
她似乎欠了这不知名的魔一个因果,也不知道还不还得了,如果还不了只能够说她与这魔无缘了。
既然无缘,那便不存因果。
瀚海界的大宗们剑宗天枢岛有一峰,名为落雪峰,如其名字一般,这是一处终年冰雪的地方,虽为元婴道君的洞府,却少为剑宗人所知,落雪峰几无人存在的痕迹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因为自落雪峰峰主玄珏道君闭关至今,已有两百余年。
这位昔日剑宗第一天才玄珏不到百岁便成婴,当时不知道惊呆了多少人。
如今却因为心魔而导致元婴破碎差点陨落,虽最终保全了性命,然而却掉落到金丹境界的玄珏却不知道能否重回元婴境界。
玄珏道君闭关已经两百多年,若非玄珏的本命玉牌未碎,以及宗主和两位长老对玄珏道君的支持和所做的努力,玄珏的落雪峰早已被收回,转而交付给他人,而不是仍旧属于玄珏道君。
心魔对于修真界的任何人而言都是谈之色变的存在,一旦生出了心魔,便代表修行无望。玄珏道君困于心魔一事,让人不胜唏嘘,不禁感叹瀚海界又一天才的落寞,修真界从来不缺少天才,更不缺落寞或者陨落的天才。
而这一日,向来冷寂得只剩下冰雪的落雪峰却突然热闹起来。
乌云汇聚,劫云滚滚。
雷劫的力量肆意,落雪峰十里之内尽为雷劫所处范围。幸好落雪峰在剑宗的位置较偏,加上管事之人通知及时,不然还不知道将有多少人落于雷劫的范围之内。
在雷劫之外,汇聚着剑宗的许多弟子,有好奇这渡劫之人是谁,如何会有如此阵仗的;也有趁着他人渡劫,借此感悟自身的;也有为渡劫之人担忧的。
众生百态。
雷声阵阵,雷电四溢,哪怕是在雷劫范围之外的人也为这阵势所惊,而那渡劫之人却仅仅只是站在落雪峰一处悬崖边,闭目仰头,任由雷电加身,一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