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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玄珏身后的清衍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拜玄珏为师不是天降馅饼,是他祖坟烧高香才能够有这样的机遇。
根骨不佳,他还可以用心性弥补,他想他不能够给玄珏丢脸,总要对得上玄珏弟子的名头。才练气二阶的清衍下定决心要苦修,要在修仙这条路上孜孜以求。
玄珏并不知道短短的一段路的经历就让清衍下定了苦修的决心,在看到落雪峰上山路口情况的时候,玄珏瞳孔微缩,快走向前而去。跟在玄珏身后的清衍有些茫然,却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落雪峰常年飘雪,即使是在落雪峰上山路口处,也有雪花飘落下来,此刻在飞舞的雪花中,有一不到玄珏腰高的童子站在其间,唇红齿白,披着的白色带帽斗篷边缀着的火狐毛将小脸映衬得越发精致,童子通身洁白,唯有斗篷上缀着的火狐毛在风中摇曳,雪中一点红,灼人眼帘。
这个童子正是被她留在落雪峰的叶问道,而在披着头蓬的叶问道身边还站着一个护峰弟子,此刻正满脸无奈而又纠结的看着叶问道,在见到玄珏身影的时候,护峰弟子简直就像是见到了救命之人一般。
踏入落雪峰范围内,玄珏对着护峰弟子轻点了下头,示意对方可以退下,待对方离去后,玄珏蹲下/身子,平视不到她腰高的童子,“你一直在等我?”看叶问道的模样,玄珏便知道对方保持这样的状态很久了,即使叶问道有她给的避雪珠,玄珏还是有些担心。
“嗯。”眨了眨眼睛,落于叶问道睫羽间的雪融化为水,浸湿了睫羽,也显得叶问道眸子越发水润。
轻叹了口气,接过伸手求抱的叶问道,抱起叶问道后,伸手触摸叶问道的脸,触手却一片冰凉,“下次不必如此。”说着,运用灵力替叶问道暖和身躯。
“哦。”抱住玄珏,将头埋入玄珏肩窝,叶问道吸了吸鼻子,以单音节词回应玄珏,却并未保证自己下次不会这样做。
果然,在靠近玄珏后,他气血翻腾神经衰弱的状态减弱了,但是对玄珏血液的渴望却加重起来。
再次确定自己想法的叶问道将玄珏搂得更紧,玄珏拍了拍叶问道的背,并不能够看到对方表情变化的玄珏在沉思了会儿后,轻叹一声,“随你。”左右是叶问道的意愿,她并无必要也无权去强加干涉。
跟着玄珏踏入落雪峰范围的清衍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冷得神智清醒,忍不住后退一步,退出落雪峰护峰大阵范围,得以不用面对风雪。
隔着护峰大阵,处于春暖花开季节的清衍静静的看着在风雪中交谈的玄珏和叶问道,不作打扰。
在玄珏抱着叶问道准备转身上峰的时候,发觉自己很有可能被遗忘在峰底的清衍连忙开口唤住玄珏,焦急无比的展现自己的存在感,“师尊!”这个时候就不要说打不打扰的问题了,再不展现自己的存在感,他今晚说不定就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
一声“师尊”,让玄珏想起来她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小尾巴,侧身回望过去,清衍在护峰大阵外满脸焦急,明白是什么阻隔了对方前进的步伐后,隔空朝清衍拍了一张符,并未给对方避雪珠的玄珏在拍了符后,朝清衍微扬下巴,示意对方跟上,“跟着我。”
被玄珏拍了一张符的清衍朝前踏了一步,发现风雪对他的冲击能够让他忍受后,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头,随后连忙跟上玄珏上落雪峰的脚步。
即使有玄珏所拍的符,随着清衍前进的步伐,风雪之力也逐渐加大起来,风雪使得清衍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甚至到后面已经是一步一挪,然而无论清衍的速度是快还是慢,在清衍视野中的玄珏,始终离他有七个台阶的距离,而这七个台阶,却宛若天堑。
但是,他清衍连这上峰路都无法走完,有何脸面当玄珏的弟子?!
清衍握拳,指甲掐破自己的手掌心,刺痛之下,神智回归。咬着牙,已经有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却因为冰冷的温度瞬间冻住,无法落下。回想自己学过的术法,顶着风雪的肆虐努力掐诀念咒,使用自己所会的法术抵抗风雪,不去思考自己所用法术是否能够应对风雪,也不去计算自己灵力流失的速度,所作所为全是凭着下意识去做的。
清衍在这长长的石阶路上,即使被风雪阻挡了前进的脚步,困守在原地,却从未退后过一步。
从未选择放弃。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感谢小天使们的订阅支持;么么哒=v=时间过去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世人渐渐只知仙人,而不知神与魔,甚至误把魔修当做魔;在最初的时候,修道者和魔修之间是没有区别的,唯一的区别只是所修之道不同而已,无论是修道者还是魔修都是归类于人修这一类别的,魔修和魔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神魔之战过去的太久了,久到那些属于神魔之战的痕迹都已经被天地遗忘。
神与魔的痕迹;被时光无情的扫过。
天地无声,大道无情。
残阳入血,入目尽是黄沙,昏沉的天空;颠倒的天地,以及遍地的尸骸。
满身的鲜血;干涸的和未干涸的混杂在一起,不知道这些血哪些是属于自己;哪些是属于他人的;浴血奋战上百年,他都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视野所及都是血色;眨了眨眼;他才发现这个为了方便大战而特意开辟出来的小空间只剩下他一个魔了。
只剩下他了。
但是;谁胜了?
是魔,还是神?
一无所知,微微偏头,注视着这片满地尸骸的空间,就连神思都开始不属起来,他觉得自己视线有些模糊,好像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了。
他似乎要死了。
然而,却不是因为战斗而死,呵。
他知道,他要陨落了,他这天地初生的第一只魔也将成为那些倒在黄沙上的一员,不,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他一旦陨落什么都不会留下的,只会神魂俱散于天地,天地会演化产生另外一个魔,然而终究不再是他了。
成魔,然后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神魂俱散,待天地再一次演化出魔,然后继续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神魂俱散。
周而复始。
世界之恶由他开始,亦由他终结。
他就是个天地进行自我净化的工具而已。
自有意识以来,他便得知了自己最终的命运,然而他却不甘于这样的命运,明明比他弱小的存在都可以活下去,为什么他不能呢?
于是奋起反抗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最终还是迎接了这注定了的命运。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取一线生机。
然而大道何其无情,连一线生机都不留给他。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神魂俱散的结局,何不拖上这一世界。
他闭上双眸,嘴角微微勾起,笑得从容,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同时再反抗一次天命。
天命所归,他从来都是不信的。
不过是天道,天若欺我,我必灭天。
天地无声,这一方天地在无声的泯灭,一点一点的化为灰飞,消散于天地间,而随着这方天地的消散,向来完整的天地规则出现了破损,不大却不容忽视。
因为只是这小小的破损就造成了世界的崩塌,天地碎裂,在那一瞬间有无数的生灵在瞬间化为飞灰,许多强大的存在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已经陨落。
大千世界破碎开来,化为三千世界,而这三千世界却毫无生机,待三千世界可以有生灵存在,那也是好久以后的事情了。
这天地之间最后的一只魔的所作所为,使得天地意志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来修复规则的破碎,甚至就连天道的受到重创,不知何时能够得以补全,这一切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得而知,却足够让神魔之战成为上古传说,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传说。
玄珏睁开双眼,视野所及是一片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如她多年来的内心一般,一片空茫。
过了一会儿之后,玄珏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终于“醒”了呢。
待得从百余年的“问心”中回过神来,不禁想要微微勾唇笑一笑,却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去笑,连嘴角都勾不起来。
她已经连笑都不会笑了。
微微抿唇,微微抬头看向上空,起身迎接属于自己的雷劫。
百余年的“问心”中,她也不知道入了谁的梦,在梦中看到了他人,或者说是一个由天地衍生而出的魔的一生。
感受着神魔时期的辉煌,旁观着神魔之战的惨烈,看着那个黑发红眼的男子在命运的支配下,百般反抗却难逃命运。
虽然难逃命运,但是他却拖着命运一起死了,消散于天地之间。
天命所归。
在命运面前,从未执着,未生执念,坦然拖着这一方天地陪他去死。
他人的一生,于她而言不过是似梦非醒、走马观花的旁观,然而这误打误撞却又因缘际会的入梦,让她得以顿悟,不再困守于自身,得以寻到一线消除心魔的生机。
她又何必执着?对现世执着又何必衍生为执念。
何必怀疑自身,甚至连自身存在意义都开始怀疑起来?不过是因为发现这是一本的世界罢了。
何必生妄念。
何必为此动摇道心。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何谓执念?不执着,便不会有执念。
何谓放下?不拿起,如何放下。
太上忘情?不有情,如何无情。
终究是她太过于执着了,心生妄念了。
坦然迎接命运,然后拖着命运一起死。
她似乎欠了这不知名的魔一个因果,也不知道还不还得了,如果还不了只能够说她与这魔无缘了。
既然无缘,那便不存因果。
瀚海界的大宗们剑宗天枢岛有一峰,名为落雪峰,如其名字一般,这是一处终年冰雪的地方,虽为元婴道君的洞府,却少为剑宗人所知,落雪峰几无人存在的痕迹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因为自落雪峰峰主玄珏道君闭关至今,已有两百余年。
这位昔日剑宗第一天才玄珏不到百岁便成婴,当时不知道惊呆了多少人。
如今却因为心魔而导致元婴破碎差点陨落,虽最终保全了性命,然而却掉落到金丹境界的玄珏却不知道能否重回元婴境界。
玄珏道君闭关已经两百多年,若非玄珏的本命玉牌未碎,以及宗主和两位长老对玄珏道君的支持和所做的努力,玄珏的落雪峰早已被收回,转而交付给他人,而不是仍旧属于玄珏道君。
心魔对于修真界的任何人而言都是谈之色变的存在,一旦生出了心魔,便代表修行无望。玄珏道君困于心魔一事,让人不胜唏嘘,不禁感叹瀚海界又一天才的落寞,修真界从来不缺少天才,更不缺落寞或者陨落的天才。
而这一日,向来冷寂得只剩下冰雪的落雪峰却突然热闹起来。
乌云汇聚,劫云滚滚。
雷劫的力量肆意,落雪峰十里之内尽为雷劫所处范围。幸好落雪峰在剑宗的位置较偏,加上管事之人通知及时,不然还不知道将有多少人落于雷劫的范围之内。
在雷劫之外,汇聚着剑宗的许多弟子,有好奇这渡劫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