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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医生和那老头在说话之际,通道前边又响起了几声惨叫,原来腿斧在这一晃的时间里就已经将那扑去的四人打倒了。腿斧听着在地上翻滚之人发出的哀号,脸上没有任何怜悯的表情,反而随着眼中红雾的弥盛而更加萌发了嗜血的快感与凶意。
保护着老头和吴医生的那些人正要分出几个再去阻拦腿斧时,腿斧却突然提起脚来,往倒在身边痛苦呻吟之人的脑袋狠狠地踏了上去。只见得血花四溅,那人连再次叫喊的机会都没有,脑袋就被腿斧的一脚踩得支离破碎。其他倒在地上还有知觉的人顿时都吓得噤若寒蝉,身子颤抖个不停,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毫。
腿斧看着眼前众人战战兢兢的表情,蓦然大声嘿嘿狞笑起来,踏着大步又向那三爷和吴医生等人冲去。
保护在他们身前的那些人脸上刹时都现出了惊骇的神色,有几人还禁不住倒退了好几步。
老头看着越来越逼近的腿斧,突然右手坚定地向下一划,口中随之蹦出了一个“杀!”字,声音阴狠冷漠之极。
那些人顿时如释重负,立即各自掏出手枪对准了腿斧。他们等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只是因为他们的“三爷”想要将腿斧活捉,所以才一直看着腿斧残杀他们的同伴而没有开枪。
腿斧没有后退,向他们冲去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在笑声的激发中,腿斧不但眼中充塞了红雾,就连身体周围也正不断地萦绕着层层的血气,而且他那瘦削的身躯也似乎在逐渐地膨胀着,只一两秒的时间,他的身体便已经粗壮了许多。
这时已经有几个人突然扣动了扳机,一颗颗子弹登时呼啸着朝腿斧扫射了过去。
一直紧紧盯着腿斧从没有放松过的吴医生见到腿斧身上的异状,蓦地眼露惊恐,急忙低声叫道:“三爷,快趴下!”,说着话时,他自己的人也慌忙不迭地向地面卧去。
那老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还没等吴医生的话说完,人就已经伏倒在了地面上。
可另外的那些人却还茫然地再次扣响了扳机。
腿斧仍旧是一脸的狞笑,而且见着他们开枪也没有丝毫要躲闪的意思,于是几十颗子弹全都准确无误地射在了腿斧的身上。
他们见了不禁有些诧异,却也有些欣喜。然而就在他们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腿斧却突然从地面飞跃而起,射进他身体里的子弹竟然顺着原处倒射而出,一粒不少地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个个铿锵的声音。而随着子弹的弹出体外,同时可见一柱柱鲜血从弹孔中喷射出来,腿斧顿时就成了个血人一般,全身看上去显得异常的狰狞恐怖。
他中了这么多枪竟然没死?!
看着就要跳到身前的腿斧,大家惊骇欲绝,手指不自觉地又一次扣动了扳机,但就在子弹刚要射出枪口的刹那间,他们的耳中顿然传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爆裂之声。爆裂声响起之后,腿斧那已经变得庞大的身子竟然如鬼魅般地突然就在虚空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的眼前却在腿斧消失的那一瞬间,忽然出现了一团朦胧的血雾。
一团由鲜血交织而成的迷雾!
强烈而浓厚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大脑和神经,凄迷而艳丽的雾气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着。他们懵懂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团血雾的时候,眼中惊诧与疑惑之色油然而生。
血雾飘荡飞旋,从中间再次炸裂开来。当爆炸声传入他们的耳朵时,一滴滴血水也溅上他们脸和衣裳。
一阵阵恶心的感觉打破了他们的迷梦,但当他们想要拂去脸上的血珠时,他们的身躯却全部僵硬了起来,意识已在被黑暗的湮没中逐渐沉沦以至于泯灭,留在他们眼前最后的东西恐怕便是那绮丽的虚空了!
血雾散尽之时,整个通道中已经没有一个人站着了,皮肤沾上那血珠之人都在无声无息中魂归地府,而腿斧却似乎真的就在空气中蒸发了,连一条残肢断骨都没有遗留下来。
吴医生和那老头终于从人堆中钻了出来,另外随着两人一起爬起的人还有三个。他们除了头部之外,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的血迹,他们也是靠着前面那些人挡住那溅射的血珠才逃过了这一劫!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十几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生命便从此在世上消逝了!
吴医生打量了四周一眼,心有余悸的叹道:“好厉害的‘裂魔变’呀!我们把‘裂魔变’教给了他,却没想到他第一次施展竟然是用在了我们的身上!”
老头扫视了地面上躺着的人一番,忽然脸色阴沉的道:“吴医生,你再去叫些人来,赶快把这里收拾干净,记住不要留下任何血迹,我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大哥。”说着,他迅速地离开了这条腥味漫空的通道……
一个多小时后,老头回到了菊影市。
“大哥,情况有些不妙啊!”他回到自己的住房,换上套干净的衣服,便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三弟,怎么啦,慢慢说。”
“大哥,我们的实验还是没有成功,刚才腿斧突然苏醒,弄得我们十几人与他一起同归于尽。”
“吴医生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据他说,还是那药引子出了问题。”
“药引子?”
“嗯。”
“好,我知道了,你让吴医生尽力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药引子,我办完这边的事后尽快赶回来。”
这“三爷”放下了电话,有些焦灼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而电话那头的人关了手机后也是全无睡意,口中叼着一根烟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夜空,那双眸子竟变得如那夜色一样幽黑与深邃,里面似有一道道暗流在涌动着。
他吞云吐雾了好久,才阴沉地叹道:“本以为这次试验终于成功了,可没想到那药引子还是不对。腿斧一死,我这近十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田老大呀田老大,看来我这做弟弟的还是太低估你了!”
沉默了一会,他竟又嘿嘿地笑了起来:“十年不见,我也该派人去看看你了……”
*****
天欲放晓,“抨”的一声震响把睡得正香的沧天惊得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凝神倾听了一番后才发觉门口竟然传来了几下粗重的喘息声。
沧天急忙打开房里的灯,跃下床来,连鞋子都不穿就闪身来到了门边。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房门,却见到一个人影竟顺着拉开的缝隙倒进了房间里面。沧天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这倒在地上的面容惨白之人竟然就是他那不可一世的师兄严沧海。
严沧海在姬如绵房中被那个古怪的驼背老人打伤,听得老人说饶自己一命,心中一喜,刚松了一口气时,那驼背老人却把他扔出了窗外。严沧海腾云驾雾似的往地面掉落,登时吓得亡魂大冒,以自己的重伤之身哪经得起再从三楼摔下,但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的身躯竟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地面,令他恐惧的死亡却并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
不过尽管没死成,严沧海还是在地上躺了好一阵子才从死亡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以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死的一天,但今天他却真正品尝到了死亡的滋味,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原来他也是这般害怕呀!
严沧海骇然地望了那三楼一眼,那老头的功夫竟然到了这般境界,就算是自己的师傅在功力全盛时也不过如此呀,看来他刚才在楼上所说的话并没有夸张啊!严沧海担心老头会临时改变主意,刚一恢复行动,便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自己和沧天等人住宿的那个宾馆。
“沧天,快把我扶进去。”严沧海有气无力地看了沧天一眼,声音微弱的道。
沧天应了一声,忙把严沧海扶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看到严沧海伤成这副模样,沧天不仅没有同情与担心,心中反而有种解气的快感,就好象把严沧海打伤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样。沧天看着严沧海那了无人色的面庞,心中得意的笑道:“严沧海,你也有今天啊!”
“沧天,我让你把我扶上床去,你听到没有?”严沧海连叫了沧天几声都不见他回答,登时恼怒地喝斥道。
沧天刚才只顾着心中高兴,竟没听到严沧海在叫自己,这时见严沧海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对自己作威作福,平时积压着的怒气顿时都蓬勃地爆发出来,抓起严沧海的脖子便往床上扔去。严沧海经他这用力一摔,浑身就像是被分割成了千万片,到处疼痛难当。
未料往常对自己百依百顺、惟命是从的师弟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严沧海气得火冒三丈,嘶吼道:“沧天,你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五幽洞’里面的惩罚吗?”
对那“五幽洞”与生俱来的畏惧让沧天听到这三个字后心头一阵悚然,刚要向严沧海赔罪,不过当他看到严沧海那副有恃无恐的神情后,胸中不禁怒火膨胀,暗道:“严沧海心胸狭窄,就算我帮他把伤医好,他也不会放过我的,那时我不但要进‘五幽洞’,更会受到他的折磨。既然如此,那我何不……”
想到这,沧天倏地狞笑起来道:“严沧海,进不进‘五幽洞’还难说得很,只要你死了,那老家伙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回山后只要我把什么事都推在你身上,死无对证,那老家伙就算怀疑,也不会想到是我杀了你,嘿嘿……”
看着沧天那不断逼近自己身前的狰狞面孔,严沧海嚎叫道:“沧天,你敢对我动手!”
“我有什么不敢的!”沧天阴冷的道,“严沧海,你死后也别怨我,这只能怪你平时对同门师兄弟太狠毒了!”说着,沧天一手捂住严沧海的嘴巴,另一只手则运满劲气,如利刃般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严沧海“咿咿唔唔”地呻吟了几声,便一头扎进了地府。他恐怕至死都没有料到自己没有死在别人手中,竟是死在对自己噤若寒蝉的师弟手下……
第11章 试探
清晨,当太阳那柔和的光芒透过窗子洒落在姬如绵身上时,姬如绵也终于从昏昏沉沉中苏醒了过来。
姬如绵脑中回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所见到的那个黑色人影,心中一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向旁边望去,等见到琴仙云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时,她那悬起的芳心才落了下来。只是这样一来,她才发觉自己晚上竟然是睡在琴仙云的身边。
姬如绵羞赧地垂下臻首,忽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原来她这时才看见自己的睡袍不知被谁解开了。姬如绵俏脸红得跟个熟透了的苹果似的,急忙用睡袍把自己裸露的肌肤掩盖起来后马上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见没什么异样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她刚要走下床来,就瞥见床边的地面上竟染了一片殷红的血迹,心中不由一动,略为寻思了一下便马上猜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黑衣人八成是仙云的仇敌,而他昨晚估计就是来杀害仙云的,可在下手时见到自己的美貌便想非礼自己,只是又被另外一个人打得重伤逃去。她的这番猜测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姬如绵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和仙云有这么大的仇恨,连仙云重伤昏迷到了这步田地都不肯放过他?而出手救自己和仙云的又会是什么人呢?姬如绵想着想着,娇躯不自觉地在琴仙云的身边重新躺了下来。
姬如绵温柔地看着琴仙云,暗中叹息一声,默默的念道:“仙云,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注视着琴仙云那虽然还十分英俊但却清瘦了许多的脸颊,姬如绵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往琴仙云的身边靠了靠,那柔滑的手掌也悄悄地抚摸上了他的面庞,感受着他那微微的体温,她一时间不禁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蓦地传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