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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听电话吧。”
佐为一脸淡然,目光深邃,我读不懂,最后我点点头,沉重地接下电话。
“我是藤原。”
“藤原,我是不二。”
“恩,有事吗?”
“你母亲来学校了。”
手机传来不二担忧地声音,身体刹那僵硬起来,天台的风似乎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还有那加速涌上心头的寒意。
“她做了什么吗?”
“不清楚,她到校长室,然后我看见夏老师也进去了。我感觉怪怪,而你今天又没有来上课,所以……”
原本熄灭的火焰瞬间重燃,一束束的火焰变成火簇最后变成火团,在
我内心不断蔓延,,手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怎么会忘记这点……
不理会不二担忧的话语,我无力地挂电话,翔……脑袋一片空白……我要到青学,现在就去!但……
我望着佐为,却难以开口。
“没关系,梦的事情比较重要,和行洋的对战,来日方长,不是么?”
佐为一脸温和,风吹起他的紫发,眉宇间的忧伤却令我难以忽视。
“佐为,对不起。”
我迅速按了拒绝键,关上电脑,然后冲下楼。下楼的脚步变得踉跄,甚至有点沉重,无名的恐惧如洪流般不断向我涌来。
夏翔……青学……
“梦……”
听不到身后担心的话语,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去到那里。
“小梦!”
经过操场,飞奔的脚步渐渐缓慢起来,原来岳人他们正在上体育课。
“小梦,你……”
“帮我把电脑交给忍足,谢谢。”
我把手提电脑往刚走过来的岳人怀里一塞,便又飞奔起来。
“小梦!”
远处依旧听见岳人的叫声,转头,发现迹部、忍足、岳人还有慈郎正望向我,迹部的表情依旧淡定,但眼中的忧虑却表露无疑。我向他们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便头也不回冲出冰帝。
青学青学,我不断喃喃着这两个字,她要干什么?我绝对不允许她做伤害翔的事,绝不允许……如果她敢做出任何疯狂的行为,我可以保证,比她疯狂一百倍。
“梦,冷静点。”
“冷静,你叫我怎样冷静?她是故意的,她要翔离开我,又一次,可我只剩下翔了,为什么她要做得这么绝?!”
“梦,过去与现在是两回事。冷静点,你现在这么冲动到青学太不理智了,我们到夏翔家,等他回去再说。”
“等翔回来,太迟了。”
“不会的,相信我,梦。”
佐为就这么站在我面前,伸开手挡在我面前,我呆滞望着佐为,佐为绽开一个舒心的笑容,手轻柔摸着我的头,温和地说:“没事,相信我。”
我无力地点头,内心充满慌乱,对,我不可以太激动,我要冷静下来。
我机械地走到车站,搭上到夏翔家的公车。
只是坐在公车上的我,内心的惊慌并没有停止,有的只是满满的不安,
望着车窗不断切换的景色,后面的景色早早被抛远,最后离开我的视线。刹那间,我微微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从我身边流失。
车上,佐为不断地安慰我,眼里是浓浓的雾气,我用手揉揉眼睛,我果然是一个长不大令人苦恼的孩子,答应佐为的事情却失约了,最后还要佐为安慰我。
佐为轻轻握着我的手,似乎读懂我的心思,“没有关系,梦在我眼中,永远都是孩子,所以,我愿意一直守护着梦。”
依旧的笑语盈盈,而我只有不断向佐为重复三个字——对不起,但内心的羞愧却加倍增长。
……
“我不想消失,我想继续下棋,我想要永恒的时间!”
“我是为进藤光而存在的,进藤光是为塔矢亮而存在的”
……
佐为,如果有一天,当所有人都抛弃我,那么,我或许只有你了。只是我依旧会是令你操心的孩子,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寄主,如果我有一个可以实现一切的愿望,我希望你会一直留在这个世界上,与小光并肩作站,在网上,以SAI不灭的神话存在,开辟属于你的时代,继续领悟神之一技。
大约经过20分钟,我终于来到夏翔家,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反应。也对,青学那边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快解决。由于没有钥匙,我只有坐在地板上,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独自蜷缩着。垂落的发丝让任何人见不到我的表情。只有偶尔经过的人不悦地说:“哪家的孩子,成何体统。”“那是谁啊?啧啧。”“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手腕上传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我和佐为一直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时间在指尖流逝,周围静谧得令感到空洞与可怕。
直到一把惊讶的熟悉声音打破这令人郁闷压抑的气氛。
“梦。”
我迅速抬起头,翔就这么站在我面前,依旧一身白衣,只是头发有点凌乱,还有眼神透露出来的疲惫。我想站起来,但由于同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起来时有点踉跄。翔连忙走过来扶稳我,轻微叹了一口气。
“进来吧。”然后掏出钥匙开门,我只有沉默跟在他身后。
“先坐下,喝……”
刚进到门口,我二话不说拉住翔的手臂,目光紧锁住他,故作镇定地问:“她对你说什么?”
翔无奈微笑着,弯下手,手轻轻拍我的脑袋,“那是一个正常母亲的反应。梦,你没有必要介意。”
“翔,别骗我。”
我眼睁睁望着翔,眼前的景象愈渐模糊,雾气越来越重,公寓里沉闷的空气令我感到呼吸困难。感觉泪水快要流出,只是我不可以哭,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在翔面前哭。我努力昂起头,把眼泪逼回去。
翔幽幽望我一眼,勉强笑着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成拳头,良久才说:“我打算辞职,然后回中国。”
回中国?脑袋再次空白一片,他在中国,我在日本,这代表什么?心仿佛突然被无数根刺狠狠扎进去,然后缓慢地逐渐深入,是那么清晰。
“那我怎么办?”
我幽幽地说,玻璃柜折射出我苍白的脸色。你孑然一身,那我呢?我有可能吗?毕竟现在的我还是一个十四的孩子。我能到哪里去?
难道一切又要重新上演吗?如果故事早已决定结局,有必要不断重复上演吗?结局早已知道,难道我又要再次无力地踏上那条充满黑暗的路吗?
“梦,我……”
“翔,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暂时失去理智的我脱口而出,而只是一秒我后悔了,我无力靠着沙发背,低下头,“对不起,翔。”
你的出现是我的恩赐,如果那年没有你的出现,没有你白色的身影闯进我黑暗的世界,然后为我点燃那微弱的灯光。一切我有的只是更加堕落,现在你要离开,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你留下。只是,我是那么的自私,翔,难道你不懂吗?
只是,翔回应我只是久久的沉默,沉默得令我害怕。我抬起头,翔就这么望着我,眼神悲伤、无奈、痛苦,就这么坦然望着我,第一次,我从他的眼神读懂一切。我茫然望着他,从心涌上的寒意令身体轻微的颤抖。
终于,翔低下头,双手掩盖着脸,语气嘶哑,哽咽地说:“梦,对不起。我,我好累。都这么多年了……对不起,梦。”
“是么?”我勉强扯开一个笑容,微侧着头望着他,“也对,我虽然是你妹妹,但你没有义务为我付出这么多,况且都这么多年了,你付出已经很多了,而我,对你只是不断索取。你要走,我有什么资格留你?”最后,我竟然笑出声,我不知道那笑声是多么的冰冷与无助。
“梦,不是的。我……我……”
迟疑的解释,我哭了,也笑了,我是一直那么了解你,你尽管对任何人宽容,却不轻易许下承诺。
只是,我却永远的清楚记得,15岁那年,紫红的夕阳下,你一身白衣,微笑着张扬着,犹如天使,你向我伸出宽大且温厚的手掌,对我说:“你还有我。”
……
你还有我。
……
只是现在呢?那么多年了,你终于承受不了这个负荷,所以不得打破当年许下的承诺吗?
也许18岁那年,你决然离家的那刻我便了然,只是却不愿意面对。
终于,我第一次,从翔的身边落荒而逃,而最后我唯一听到的一句话,仿佛心脏从那细密的针孔缓缓留下鲜艳的血,那么多,那么痛,那么令我心碎。
“对不起,梦。”
离开翔的家,抬头仰望天空,原本万里无云阳光四射的天空此刻黑沉沉一片,风依旧那么大,连同那细长的雨滴,打在我身上。伸开手掌,冰凉的雨滴打在手心,那么细,那么痛。
我茫然望着四周慌乱着跑步的人,紧皱着眉头。
“梦,我们回家吧。”
佐为在一旁轻轻的说,我呆滞地点头,一声不响,迈着缓慢的脚步,在这雨中缓慢前进着。
雨越下越大,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整个人变得湿漉漉,衣服紧贴着皮肤,寒意不断从冰冷的雨滴散开。
“啊,对不起。”
一个行色匆匆的女生不小心撞向我,微笑着道歉然后也跑着离开。我停下脚步,望着周围匆匆的行人,终于哭着出来。
原来一切都是骗人,说什么在雨中哭就能看不见,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梦,我们走吧,”
佐为温柔地拉过我的手,沉默向前走着。我就这么迷惘跟着佐为,来到车站,上车,下车,最后回到那么陌生的家。
“梦,进去吧。”
我低着头沉默着,心里翻滚着巨大的波浪,机械的打开门。
“昨晚你去哪里了?”
“什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湿了?”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看最近都跟什么人交往?”
我冰冷望着眼前接近疯狂的女人,脑袋一片空白,只有心里翻滚巨大的波浪,似乎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将我淹没。
我依旧沉默,耳朵嗡嗡作响,我看着她愤怒责问的样子,只觉得全身好冷好冷。是啊,怎么会不冷,我全身都湿了。
“你说话啊!”
我伸手抓过湿漉漉的裙子,双手一拧,水哇拉拉地打落在地面上。
“我叫你说话!”
“梦!”
跌倒地上的我,眼睁睁望着站立的女人,依旧高傲如孔雀,却全身颤抖着,我扯开一丝笑容,冰冷的全身,只有脸上传来火辣。
“你说话啊!”
她一手把我拉起,扯着我的头发,头皮上传来刺痛。
“你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没有错!我是为了你,梦!”
她缓慢放下双手,眼泪婆裟。
我冰冷地笑出声,“不要把我当作借口,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梦!”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你在怪我吗?是因为那个夏翔的男人吗?没事的,校长已经答应我将他请辞,梦,一切都会过去。”
我僵硬着身体愤怒望着她,内心的波浪起伏越来越大,就差那么一点点了……雨水不断从我身上滴落,地上已经湿了一片。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有翔了,为什么你要再一次将他从我身边赶走?我从来都没有欠你,从来都没有!”
我紧握着拳头,手上的青筋是那么明显。
“你说什么?我是你母亲,而他什么都不是。你为了一个无关系的男人责怪我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我女儿,你走!”
……
你不是我女儿,你走。
……
你不是我女儿
……
你走。
你走。
你走。
你不是我女儿
……
眼泪再一次涌出,心中翻滚的海浪终于将我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