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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她缓缓爬起来,手仍然没有放开购物袋。
“你这人很没同情心耶,见人跌倒了也不扶一下!”一手撩开黑亮的头发,她瞠大了眸子,不悦的瞪着脚踏车骑士。
连子惑怔仲的瞪着她的容颜,小巧的瓜子脸上嵌着两颗晶亮的黑曜石,挺直的鼻梁下,红唇微噘,白晳的肌肤就像是用水舀成的人儿,浑然天成的美没有沾染任何化学用品,若是她在水一方,想必想跨河的人可以把河填满了。
“看什么啊!你这人真没礼貌。”她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羞红双颊。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登徒子!”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藉低头来掩饰脸上的红晕,也阻止心不停的狂跳。他是她见过的人中长得最帅的,尤其那双炯炯有神的阵子仿佛会摄人心魂。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一定要知道。”连子惑捉住她的手腕,冲动来得莫名,他也解释不出原因。
“我……你别激动。我叫于咏爱,于是——”
“你知不知道一篇‘爱莲说’的文章?”
“当然知道,我最爱的就是莲花,还在网路的聊天室贴过。”“聊天室?”找到了,原来她才是于永莲,原来……老天!难道那股莫名心悸就是为了她而来。
“你……”抖着手,他轻轻抚上她的粉颊,柔若无骨的触感像丝般,同时也滑过心房。
他的激动与异样神采把于咏爱吓坏了,她捉紧手中的购物袋,用力往他的脸砸去,反身就跑。老天!她遇上神经病了。
不防她会突如其来的攻击,连子惑被打个正着,后退几步才站稳,原本想要拔腿追去,却让周遭路人的异样眸光给制止。
没关系!他一定会找到她,并探求心底那份莫名纠缠的悸动是什么。
突然,一个水蓝色的钱包映入他眼廉,他蹲下身捡起来,里头有她的身分证,还有一张大头贴,美丽娇俏的容颜,她摆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接着他抽出一张勤智大学的学生证,企管系一年级,原来她跟他同班。
这是怎样的一个机缘巧合啊!
如果当初他走对了路到企管系上课,那么……
连子惑回到位于天母的家中,才打开门,映入眼廉的是水蓝色蕾丝窗廉,放在玄关处的名家捏制陶瓶呈放了紫色的熏衣草,空气中飘散一种淡淡的檀香味。“
他穿过玄关,客厅原本乳白色的墙壁,被漆上深浅不一的绿色,仿佛置身草原中,更别提四周可见的紫色薰衣草。
“SURPRISE!你吓一跳对不对?”于咏莲从厨房走出来,笑问道。
“这……这些……”
“你不觉得这样变得很美吗?像置身在大草原的心旷神怡,你喜欢对不对?看你都说不出话来了。”
“谁给你权利改变这里的装潢?是谁给你这种权利的?”连子惑努力压抑快要冒出喉头的怒火。
“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希望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一直希望能拥有这样的屋子。”于咏莲淡谈的说,原本上扬的嘴角噙着忧伤。
“你——”该死!他为什么要为她的难过内疚?“算了,我只是不喜欢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把我家弄成这样。”
“可是我如果事先告诉你,就不算惊喜啦!”
“我的生命不需要太多的惊喜,因为惊喜表示不确定的意外,我不喜欢这样。”连子惑转进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矿泉水。
“你错了!生命是由一连串的惊喜所组成,就像你来到这个学校对我而言是一个惊喜,我的出现对你而言是一个惊喜,惊喜的创造可以增强你对所有事情的记忆力,等到年老时可以细细品味,这样的生命跟人生才有意义。”
连子惑放下水杯,回过身盯着她看,“你的意思是,你在我衣服上留的这些娘娘腔香味也是为了惊喜?”
“什么娘娘腔香味,那是薰衣草,我找了好几家店才找到这种薰衣香。”
“只有女人才会在衣服上沾染香气,你以后别鸡婆的想什么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我不想分享这种鬼东西。”话一说完,他转身上楼,不想再看见她一脸委屈的模样。
“那才不是鬼东西,薰衣草跟天竺葵一样有镇定神经、舒缓压力的效果,不管用喝或使用精油方式香薰,都可以达到一定的效果。”于咏莲的喃喃自语,只让空气跟自己听见。
她轻叹口气,拿起水杯到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
回到书房的连子惑,明白自己的心情非常混乱。该死,简直就像是泥土搅拌在水里头,他乱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怎么会只看见她的忧伤就让他陷入更深沉的烦恼?
第4章
既然知道烦恼因何而起,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对症下药。
连子惑离开实习大楼后,便照着方才总机小姐热心指点的方向朝企管大楼前进。
下课时间,学生三三两两走在长廊上,谈笑的声音掩盖过树间蝉声。
就是这间教室。对了教室号码,他走进去刚好碰上要出来的她。
";你……你怎么会跑来这里?";于咏爱指着他,表情有惊有喜,最后想起昨天的落荒而逃,脸色地变成惊恐,";你别想乱来,这里是教室,我有很多同学在这里,只要我一喊,他们会把你打得像猪头一样。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我……"; ";连子惑,你终于晓得要来上课啦。";陈子健是实习公司的企画课长,与他在产品企宣中见过两次面。
";你是连子惑?研发室的三杰之一?";于咏爱诧异的瞠大眼眸,微张着小嘴。
";我是叫连子惑。";好可爱,真想捏捏她软馥的脸颊,看触感是不是如他所想的一样。
";你跟我想像中出入甚大,你比较像登徒子跟痞子。";于咏爱指指他一身惊世骇俗的穿着,红色格子T恤,上面的图案是一只伸出中指的手,绿色的滑板裤,更别提他耳朵上戴的骷髅头。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连子惑不理会一旁的陈子健,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没发现你有东西不足了吗?";
";东西……原来我的钱包是被你偷走的。"; ";什么偷走,是我捡到的。不晓得哪一个笨蛋,拿购物袋当武器时,也把钱包给丢出来。";
";什么笨蛋?";于咏爱白哲透着红色的脸颊,仿佛三月盛开的桃花。";是谁吓我,害我以为遇见神经病的?要说我是笨蛋,那你岂不是变态?";她手叉在腰间,努力跳高脚尖,企图让两人的气势相当。
连子惑掏掏耳朵,轻声道:";你的声音好大,我相信在场的同学都知道我是变态,你是笨蛋。";不……不会吧!于咏爱缓缓回头。老天,请赐给她一个地洞吧!
同学们膛目结舌的呆楞,不敢相信向来轻声细语的校花,居然也有潜藏的母老虎一面。
女人。果然拥有无限的可塑性,小绵羊都可以变成母老虎。
于咏爱冲出教室,好丢脸哦!她居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大呼小叫,完全把淑女教条忘得一干二净。
她一路不停奔跑,直到远离企管大楼,来到校园偏僻的花圃才停下来,坐在凉亭里娇喘吁吁,这礼拜她可以不用去健身房运动了。
";才这么一点路就喘成快挂点的样子,你身体不太好吧。";喝!于咏爱猛地抬起头,嘴唇轻轻刷过他太过于靠近的唇,小脸就像番茄,瞬间熟透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吃你的豆腐,我——";从他喉间逸出的笑声,打断她的致歉词。
";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只是觉得——";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连子惑摇摇头,闷着笑声说:";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真的很可爱。";
";谢谢你的夸奖,我……";这会儿,于咏爱可以确定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煎蛋了。
春风徐徐吹拂,连子惑的笑声散在风中,越来越远,飘过操场,散在每一个风所到的地方。
坐在文学院教室上课的于咏莲,突然望向窗外,她好像听见有人在笑,笑声里带着快乐,让人不自觉也跟着微笑起来。
";咏莲,你在笑耶!你在笑什么?";隔壁的同学靠过来问:";是不是想到那位俊逸的男朋友啊?";她摇摇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少来了,再假就不像。不是男朋友你会为他泡茶,中午会帮他想吃什么不腻?不过,你笑起来真的叫周遭,人都能感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降临。";
";我的笑真有这么大的魔力?那你要为你的幸福付费,下一次要看我笑,我会记得收费。"; ";哇,我不晓得原来你有当钱嫂的潜力——";
";嘘,教授看过来了。";于咏莲仍然收不住唇边荡漾的笑意,那充满感染性的笑声似乎停了。
不晓得他开怀的笑声是否如此?
于咏莲合上杂志,墙壁上的布谷鸟挂钟尽责的报时,十二点了。
晚上十二点,连子惑还没回到家。
上礼拜才去过士林玩,明天是周休假日,她还想着要找他出去夜游。
或许去大安森林公园,或许去饶河街夜市,或许";砰";的铁门声在静的夜里特别清晰,她按下摇控器,打开电视,动作慌忙间,膝上的杂志掉落到地上。
";你还没休息?"; ";嗯,我在看影集,反正明天是周末,学校不上课。你这么晚回来,是跟穆尔扬他们去玩吗?";连子惑将手上的红色塑胶袋放在云石茶几上,轻描淡写的说:";我去士林夜市买的,你要不要吃?";
";你去士林?";她打开塑胶袋,有三鲜羹、肉圆、大饼包小饼,";怎么不找我一起去,我好久没看见尔扬跟云飞了。";
";谁说我跟他们两个家伙一起去了,这么想他们不会去实习大楼找他们吗?反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