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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你要好好休息。";她单手扶着他,另一手拿起背包,";我们先走,你们慢慢喝茶。";两人一阵风似的离去,留下膛目结舌的众人。
原来咏莲真的有男朋友,不是推托之词,而且她的男朋友非池中之物!
回到小公寓,躺在床上的连子惑在睡着之前,还不忘拉着于咏莲入怀。
";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安眠药,老是看见我就睡觉。";她好不容易才挣开他的箝制。
看着他熟睡的模样,五天没合眼?他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成,居然这么不爱惜身体。
于咏莲尽量放低音量,由着他去睡。问题是到了晚上,他仍然沉睡着,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只好红着脸帮他脱掉衣服,等到脱得仅剩一条内裤,早就满身大汗。
她淋了个浴,勉强挤上单人床时,不禁庆幸法国的天气到夜晚仍有些凉意,否则不热才怪。
第9章
早上于咏莲赶着上课,看他睡得安详,也就放轻脚步离开。
当她关上门时,卧房内的连子惑睁开惺松的眼。
室内充斥着寂静,不用起来寻找,他也知道她出门了。
阳光透过淡淡的浅蓝色宙廉洒满整室,原木色系的家具让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木头味,仿佛置身森林小屋。
她极具巧思的摆了几株长春藤和金鱼草,增添绿意的同时,也带来人气。
看着床头的保温瓶,他依习惯打开,一闻,果然是淡淡的薰衣草香,熟悉得教人感动。他慢慢的吸一口,含在嘴中细细品尝。
他突然想起她任性的说自己爱喝的是玫瑰花茶,想起她说玫瑰花茶补血、美容,不禁觉得好笑。
拿起保温瓶,他走出房间四处参观。
一房一厅一厨,标准的小套房,布置得温馨舒适。看来她住得挺习惯,也值得生活情趣,由客厅茶几上拼到一半的拼图略知一二。
他拨了电话给远在台湾的白云飞。
";是我,连子惑。"; ";你到法国了?"; ";嗯,尔扬那边处理得如何?";
";目前还在开股东会议。尔扬说你没有整理行李就飞到巴黎,需要我帮你寄什么东西过去吗?"; ";不用了,缺什么我再添购就可以了。待尔扬那边处理完毕,要他跟我报告情形。";他交代道。
";我知道了,你……你自己小心点,再见。"; ";嗯。";云飞喏喏的关切代表他的心悦诚服,他明白。
朋友,穆尔扬、白云飞?真没想到他会有朋友。在他没到台湾之前,这是始料未及的事,现在居然正如她所说:";你会改变初衷。";这种改变,其实令人心情如沐春风。
看了眼手表,他清楚她的上课时间。
他走回卧室,放纵自己再次躺上柔软的床铺,允许自己继续睡觉。
等到她下课,他将精神奕奕的去迎接坤。
最重要的原因是——正式召告她已名花有主的事实。
连子惑一身与昨天相同的装扮,挺直的鼻梁上,漆黑的墨镜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俊帅的容颜虽然吸引不少人仁足打量,却骇于他浑身的冷然,只敢保持距离欣赏。
现在是下课时间,不少学生三两成群的走出校门,而她早该出现在门口了。
事实上,于咏莲是下课了,正从文学院出来。
她这回动作一样匆忙,但赶着离开不是为了摆脱霍恩的拦截,而是为了回去准备两人的晚餐。她相信空腹了将近四十八小时,他应该饿了。
";咏莲,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玛姬手中还捉着笔盒,跟着冲出教室门,深怕被抛弃。
";怎么,有什么事?"; ";你还没说昨天那个男孩子是谁?";玛姬手忙脚乱的将笔盒塞进背包。
";我说啦!他是我男朋友。"; ";真的?你不是说不清楚他会不会来找你吗?"; ";我是不清楚,所以看见他时,我也吓了一跳。";
";你男朋友真的是在半工半读?我觉得他的气势好吓人,感觉像……像那种事业有成的社会菁英,不像是在速食店、量贩店打工的穷学生。";走出校园,于咏莲绕进学校附近的连锁超级市场,玛姬仍跟在她身后。
";你要买什么?";于咏莲推着购物车,";买晚餐回去煮。";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我没有说过他在速食店、量贩店打工。他自己开了一家网路公司,至于生意如何,我想应该还过得去吧。"; ";你不是说他才二十一岁,二十一岁就自行创业?";玛姬失声尖叫。
";别大惊小怪。";牛肉看起来不错,就做道泰式凉拌牛肉丝好了。
";什么大惊小怪,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你男朋友吗?"; ";如果他愿意说,自然会告诉我。反正跟着他,有饭吃就吃饭,没饭吃就喝汤,再不然一天吃一餐也不会饿死。";做道沙拉好了,番茄是不错的选择。
";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这样是中国人讲的随遇而安吗?"; ";我不知道什么叫随遇而安,只知道要相信他,所以不过问他的行为。";
";如果有一天他抛弃你呢?";玛姬问出敏感问题。
于咏莲顿了下脚步,索性停下来仔细思考。
";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男人总是对爱情设下保存期限,新鲜过去就会扔掉。你这么相信他,如果将来没有结果,希望落空的打击很大。";玛姬是基于朋友的道义出言提醒。
当然,她不讳言有一丝嫉妒于咏莲的好运,霍思与唐纳德——学校两大绩优股——全对她有好感也就算了,她的男朋友居然长得一表人才,甚至在气度与容貌上,犹胜霍恩与唐纳德一大截。
她只是提点她别太相信男人,并不是要挑起两人的猜疑。她才不是要破坏他们的感情……
半晌,于咏莲扬着嘴角笑了。
";你在笑什么?难道你男朋友给你承诺了吗?";她头摇得有如博浪鼓,轻泄而出的笑声轻脆如铃。";为什么我要担心被抛弃?为什么不是他为我而担心?";
";可是他的条件这么好,你——"; ";我的条件也不差啊!在爱情的天秤里,我们是处在平衡点。或许我的容貌与智慧在外人的评断中,与他并不相配,但这就是真实的我,不必强求,不用刻意改变,我的人生只要尽力去扮演我自己,错过了他,依然可以找到欣赏我的人。";苹果当饭后水果是不错的选择。";更何况,不懂得欣赏我的人,不明白我的优点,这样的人怎么共度一生?";
";你……怎么能这么豁达?"; ";只要做到爱自己,更爱你自己后,才值得去爱人。";就挑熏鸭肉当主菜吧,最后再买一瓶红酒。
结完帐,走出超市两人便互道再见各自回家。
散步回到家,于咏莲蹑手蹑脚,怕吵醒睡梦中的他。
走进卧室要换休闲服时,单人床上空无一人。
咦。人呢?
于咏莲开始绕着斗室找一遍,难道他出门了?
这也不无可能。
她换了衣服,穿上围裙,将买回采的食物料理一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暮渐渐低垂,星子微弱的光芒在太阳坠入地平线时,企图争一口气,证明自己的存在。
当她将菜摆上桌子,传采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刚好对上走进来的连子惑。
";你回来啦!";无袖的白色休闲服搭上弹性伸缩裤,她拿根筷子将及肩的直发随意扎成髻,几缕黑发垂落在颈间。黑眸如潭,泛着滟滟水光,双颊微晕,湘湘红唇写满勾引两字。单单这样四目相交,他全身的血液渐渐沸腾。
昨天的见面根本不算,今天、现在才是。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于咏莲走向前关心的问。他呆滞的样子是很好笑,但太久就显得有点不正常。
随着她的靠近,空气中飘浮的薰衣草香越显浓郁。
连子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头迅速的摄住她的唇,相濡以沫,仿佛要将三个月的思念一并诉说,他辗转吻过她的眼、睫、鼻,最后再回到唇上。
直到空气告磐,他才慢慢放开她,在努力补充氧气时,两人四片唇偶尔亲密的交换气息。此刻,才证明他们彼此的存在不是梦。
";你……"; ";我想你!";他用指腹划过她的脸。很奇怪,她的肌肤清楚可见细微的毛细孔,太卷的睫毛是凶悍的象微,不大的眼睛在他印象中,只要熬夜就会出现血丝,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他却觉得她美?甚至……美到占据他所有视线,让众家美女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于咏莲仍喘着气,这样的见面礼太唐突,也太刺激了。
";你会想我吗?"; ";我……";还来不及回答,连于惑将拇指伸进她的唇瓣中。
";我知道你也想我。";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项,用力啮了一口。
";呀!";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而惊呼。
";为什么我今天去学校找不到你?我去接你。";原来……她终于知道他失常的行为下,所代表的原因。
";你气我,因为我看起来不太思念你?不像思念成疾的样子。";连于惑沉下脸。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抗议,只是静静看着她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我有去上课,下课真的没有看见你。"; ";我问过你学校的学生,他们说红色建筑是文学院,前面还种了一排灌木丛。";
";你的方向'杆'仍然没有修好,有灌木丛的是商学院,文学院是往右边转的红色建筑。";她笑得倒在沙发上。
";真有这么好笑吗?";她的笑总是有种传染因子,让他气不起来,甚至紧抿的嘴角也开始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