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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为什么醒不过来?”秦怀恩先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神色忧急,程一针的话已让他的心缩缩成了一团儿,要多痛有多痛,就他对清露过去生活的了解,深知程一针说得都是对的,听说能治,就先放下了大半儿的心,至于需要为此付出多少,秦怀恩自动忽略了,因为他对这姐妹俩的好是没有上限的。
程一针叹息了一声,不敢乱说话了,秦怀恩平日里也是个做事沉稳理智善筹谋的人,怎么现在连这么缺心眼儿的问题都问出来了呢?不由想到了一个词汇:关心则乱。
这样的结论程一针是不敢对秦怀恩直言的,连忙示意秦怀恩看向一旁,秦怀恩的身后,一进门就被他放到炕上的睿儿,正摊手摊脚地睡成“大”字型,胖嘟嘟的小脸上挂着一丝口水,还轻轻地打着小呼噜,别提睡得多香了。
睿儿吃饱之后不久就睡着了,任凭秦怀恩抱着他来往奔波到镇上,也不曾醒过来,想来是累极了。
“这个倒是没毛病的呢,他怎么不醒呢?”程一针尽量耐心地给秦怀恩解释,“累了自然就会睡,尤其是生了病的人,身体十分虚弱,更需要好好休养才行,你非得叫人家起来干嘛?再说,”程一针看了眼秦怀恩抱在怀中的清露,“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不是醒着呢,只不过没什么力气,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罢了!”按照道理说,像秦怀恩这样的习武之人,单凭对方的气息,就能判断出来是否醒着,由此可见,秦怀恩现在真是彻底地心乱了!
前年冬天清霜被秦怀恩救下时,也是请程一针来诊治的,那时候秦怀恩也紧张焦急,但绝对没慌乱到这种程度,难道这秦怀恩一直其实是清露而不是清霜?程一针暗想,眼中不由闪动出八卦的光芒。
如果程一针知道,这辈子秦怀恩还是头一次见到清露,并且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估计更得惊掉了下巴,但,现在程一针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这真是他认识的那个秦怀恩,不是像清霜一样被人掉包了?!
只见秦怀恩听了程一针的话后,立刻看向怀中的清露,果然发现清露睫毛轻颤,眼皮下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吓得立刻把清露放到了炕上,“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没……”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解释自己屡屡对清露的“冒犯”,只是下意识地紧张,两辈子加起来,如果说秦怀恩最怕什么人,那非清露莫属了。
清露并不知道秦怀恩的秘密,对秦怀恩说的话,也没太往心里去,她的确是在秦怀恩再次给她输了内力后就醒了,但情况并不好,现在不过是强撑着保持一份神智罢了,只因她很想想听听程一针的诊断结果。
前身可能在极为矛盾的心情中求生意志不强,穿来的清露可是相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的,嗯,其实她一直挺惜命的,在现代活得那般悲惨,她也从来没动过轻生的念头。
好歹程一针还记得他是来治病救人的,瞠目结舌地欣赏了一会儿秦怀恩的呆样后,就从药童手中接过药箱,拿了个小瓷瓶出来,“这是退热的药丸,先给她吃一丸,等会儿我回去再给她配药,回头让人尽快给你送来,耽误不了你午晌熬药。”
“啪”,秦怀恩有力的大手,准确地抓住了程一针那只伸向清露的手,“我来!”夺过药瓶,转身去暖窠子里倒水,他不愿让人过多地碰清露,也生怕旁人照顾不好清露,哪怕程一针是给清露治病的大夫。对这一点,秦怀恩心里并没有太过清楚的意识,身体却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程一针痛得差点儿没叫出声来,秦怀恩的力气是那么好消受的吗?但他不好意思说,只是呲牙咧嘴地冲秦怀恩忙碌的身影翻白眼儿,心中暗道,“小气样儿,至于吗?”但对清露在秦怀恩心里的性,却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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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兼职手残党,所以正常更新是每日两更,加更不敢提前承诺,今天是把7月31日以来发文的欠更都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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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没有美色也误人()
秦怀恩给清露喂药喂水,动作轻柔且熟稔,一做起事来,他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看起来不那么呆了。
程一针则在一旁仔细查看清露脸上的伤口,“本来划得不深,只是伤了后没好好照料,结了痂后又碰破了,反复了好几次,这才弄出了脓血,现下也说不好能不能留疤,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你给她用的,是我给你的那种顶级金疮药?”
“嗯。”秦怀恩点头,“可是不好?”他手头能找到的最好的只有这个了。
“好!怎么不好?!”程一针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那可是近百两银子一小瓶的金疮药啊,强力止血止痛消炎促进伤口愈合,还能解好几种常见的毒,用于刀砍斧剁等严重外伤,最适合危急时刻救人性命,药材珍贵难寻,还不好配,他自己手头都不多。
可现在……程一针看着清露脸上那浅浅的伤口,估计是用簪子之类的小东西划出来的,不由嘴角抽抽,暴敛天物啊!啊!啊!
“我明明对你说得很清楚,平日里你用得也十分仔细,这次她脸上的这点小伤,根本就没必要啊!你又不是没有普通的金疮药,就是不用也行啊,反正我这就来了……”程一针一时没忍住,小声抱怨起来,结果被秦怀恩恶狠狠地横了一眼,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看看清露的脸,秦怀恩点了点头,不愧是最好的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儿,清露脸上的伤口不但一点血都不出了,还不红不肿变得干干的,估计很快就能结痂,看在这药的份上,他打算原谅程一针了。
程一针明白了秦怀恩的意思,可心里更憋屈了,想当初他就是不看人脸色,不提心吊胆,这才打死不进太医署,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来过逍遥日子,谁承想他偏生遇到这么一位,当神医还得看人脸色,他容易吗?
程一针讪讪地闭上嘴,心里嘀咕,“美色误人啊,看来清露的这张脸对秦怀恩来说很!”反正涂上的药也拿不下来,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看了,免得心疼,并不知道,就是现在这个没有美色的清露,都已经让秦家众人心乱如麻了!
其实秦怀恩倒是乎清露的脸上能不能留疤,在潜意识里,他甚至还有个见不得人的想法儿——若是清露的脸毁了,是不是就能留在他身边不走了?
这边程一针又给睿儿把了脉,发现无恙,便开始收拾药箱。
秦怀恩满脸纠结地盯着程一针的针囊,程一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他“程一针”的名就是这么来的,可针灸的穴位还不知道在哪里,若是得脱衣裳……
程一针还是相当聪明的,连忙解释,“她这病施针不施针的作用不大。”开什么玩笑,喂个药都被弄得手腕子差点儿没折了,他若是施针万一被打个昏迷不醒,谁负责啊?!
秦怀恩的表情立刻欢快起来,嘴角微勾,形成了浅淡的笑纹,程一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秦怀恩这张石头脸上是可以出现笑容的,天啊,他今天从秦怀恩身上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必须赶紧走,不然的话,他怕自己得心疾。
秦怀恩拿出一锭银子塞进程一针的手里。
程一针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等回头……”他为什么这么巴结秦怀恩,除了秦怀恩救过他的命外,还因为,只有秦怀恩的不凡身手才能深入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为他采来珍贵的药材,此外还有非常难捕捉但能入药的兽类:虎骨熊胆鹿茸麝香……
“忙!”秦怀恩自然明白程一针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清露病成这样儿,他怎么可能放心离开?别说损失银子了,就是要他的命,他都不会走!
“好吧!”程一针垂头丧气地想,这位爷是个不图银子的主儿,可自己缺药材啊,不由开始期盼着清露能早点好起来,幸好他是大夫,对此有一定的掌控能力。
程一针翻荷包,“那也要不了十两银子……”
秦怀恩看向程一针的药童,“两斤肉,一只鸡,三十个鸡蛋,十斤上等粳米,两大包最好的点心,五斤红糖,一包蜜饯,再买些上好的杂糖果子和一把最大最好的铜锁。”清露和睿儿回来了,他就得把日子过得像样些,但愿清露别像清霜那般到让他为难,前一世他还真没和清露一起生活过。
合着寸步不离地守着清露,秦怀恩直接把自己的药童当小厮使唤了,程一针很想对秦怀恩大吼一声,“老子开的是药铺,不是杂货铺!”
但程一针不敢,只得认命地将散钱塞在药童手里,“先把在村子里能买到的买回来,剩下的等会儿送药时一并捎回来!”说完后转身就往外走,这位被炕上的小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人,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秦怀恩!
而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清露听说了“十两银子”的数量和那一长串的采购清单,心中也是一凛,暗暗思索着——到底是秦怀恩对自己特别好呢?还是秦怀恩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穷呢?不管什么原因,这份恩情,她记在心里了。
秦怀恩对离去的程一针连个眼风儿都欠奉,满心满眼都是清露,话说程一针的药真心不错,刚吃下去不过盏茶的功夫儿,清露就开始发汗了,热度估计也开始退了,嗯,清露又睡着了,程一针走了正好,屋子里清净!
别看秦怀恩这么不拿程一针当回事儿,在有些人心里,程一针还是相当的。
秦大川和殷氏在正房中的争吵,引来了在家的秦怀仁和秦秀梅,就连秦秀娥,虽然没进东屋,却也在东屋外间和堂屋之间的门口处好奇地听着,其实若不是他们一直着院子里的动静,并看到了程一针的马车,也不能到得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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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各有各的办法()
“爹,怎么了?”秦怀仁进门后轻声问。
“还不是那个狼崽子,他……”殷氏抢在秦大川的前面,将事情说了一遍,着重提出了程一针的诊费由谁来还的问题。
秦大川因殷氏的拉扯,腿痛得站不住了,便坐在了他心爱的躺椅上,边听殷氏说话,边想着心事,等到殷氏住了口时,秦大川已不那么生气了,只是认真地对秦怀仁说,“别听你娘瞎嚷嚷,她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长脑子的……”
殷氏被弄了个大红脸,正要开口,却听秦大川说了下去,“我心里琢磨着,若是直接去问那狼崽子卖不卖清霜和睿儿,反倒不美,没得他又闹腾起来。可这回他若真欠了银子,道理就站在咱们这一边了,到时候无论是清霜还是那个小野种,不是都归咱们处置了吗?还有,往后这家里家外的活儿,也由不得他不干,回头让那狼崽子出个欠据,带利息的,另外,这清霜和睿儿的卖身价也得咱们说了算……”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儿,秦大川的脑子里可转了不少念头,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能将秦怀恩包括清霜在内都彻底拿捏到自己手里,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高利贷是合法的,而秦大川没少用这个法子赚黑心钱,而只要秦怀恩欠下了秦大川的银子,秦大川就有信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父子同心,秦怀仁几乎立刻就领会了秦大川的意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