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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仁吓了一跳,连秦大川的丑态都不顾上了,只想到,天塌下来了,他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只有秦大川,万不可因一时的心急,把事情办砸了,他连忙在揉肚子和揉腿的丫鬟身上,狠狠地踹了两脚,“你们都是怎么侍候的,我爹若是有个不舒坦,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边说,边往后退,又悄悄地从花园子里跑了出去。
回到厢房的秦怀仁,在屋子里根本就坐不下来,脸色苍白一头虚汗,犹如困兽似的一圈圈地在屋子里走着,时不时就张望一下花园的方向,午晌饭都没心思吃,偏生,秦大川怎么都不出来。
小妾给秦怀仁倒的茶稍微热了一点儿,结果又遭到了一顿毒打,出了这口气后,秦怀仁才稍微冷静了一些,但不管怎么样,他面对的依然是个死结。
被扰了兴致的秦大川,怎么都不舒坦,午晌饭没吃好,歇晌也没怎么睡着,六个丫鬟要么被打骂,要么被折腾得劳累不堪,好不容易等到秦大川自己累了,过了“那股子劲儿”了,屋子里这才消停了下来。
见秦怀仁踅踅磨磨地蹭进来,秦大川没好气地问,“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天塌下来还有狼崽子顶着,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好,这是放着好日子又过够了?!”他也是一心的邪火。
“爹——”秦怀仁“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今天一大早,秦怀仁就被上官叫到了公事房儿,劈头盖脸一通骂,那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而以往对他百般巴结的同僚,竟然没一个替他说话的。
秦怀仁好不容才从上官的责骂中,明白了出事的原因,原来,他以往给上官行贿的事儿,被言官上了折子,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还有他治家不严,淫|秽内宅,打着秦怀恩的旗在外面大肆收礼和借贷的事儿,每种的数额竟然都能具体到百文钱。
“你以为你有个好兄长就能保得住你了?且不说,秦将军能不能你这么个成年的庶出兄弟出头,就是出了头,这回的事儿,也太大了!折子是皇上御笔亲批的,丢官儿都是小事儿,不过,在卸任前,你还是快快将收的礼品和借的银子还上吧,不然的话,你这条小命堪忧啊!”上官毫不留情地说。
这倒不是威胁,以往收过秦怀仁好处的上官们,都约好了似的,将收的秦怀仁的东西和银子全都原封不动地退回了,可见是都接到了消息。
秦大川一听,立马就傻了,“怎……怎会如此啊?那前日里,不是皇上还有赏赐吗?”
在封官职的同时,皇上还赏了秦怀恩和潘凌峰东西,也不是单单给他们的,这次立功的将士很多,各有封赏,只不过,他们两个的比较多罢了。
两人俱是如意一柄,此外,潘凌峰是金|枪一杆,秦怀恩是金戟一对,都是纯金的。
。。。
第726章 到底是谁惹的祸()
而不管东西价值几何,关键是这份脸面,其他的人也就罢了,东西不多,家眷也京城中,秦怀恩的却是直接由宫里的公公送到了状元府,由秦大川和秦怀仁接的旨。
他们还记得,那一天,状元府的门槛儿,都差一点没直接被踏烂了。
这才不过是隔了一天的功夫儿,怎么就会出这么大的事儿呢?怪不得今天没一个登门的访客,秦大川一句句地追问着。
秦怀仁支吾道,“我也出去打听了,说是,说是大哥,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对秦怀恩的发迹,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只不过,就秦怀仁这点子层次,就是人家嫉妒和整治,也弄不到他的头上来就是了。
真实的情况是,就在昨天,公叔瑾收到了露城观察使的密报,得知了秦怀恩的身世,公叔瑾现在又气又愁,若不是发现秦怀恩早就知道了真相,却一直按兵不动,而身为帝王的公叔瑾不好明面上参与臣子的家事,更不能表现出他在私下里调查臣子,现在秦大川和秦怀仁就是两具尸体了,可就算是他们还活着,想在过上以往的日子,那是绝不可能的。
不过,这件事的真相,除了公叔瑾,旁人是不知道的,秦怀仁“好友”们帮他分析的结果是:有人要对付秦怀恩,但秦怀恩这个人太厉害了,一点把柄都抓不到,这才从秦怀仁身上动手。
其实,这番分析换一种说辞就是,秦怀仁做事太过份,现在已经成了秦怀恩的软肋,正好开刀,秦怀恩若是想保,也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还很可能保不住。
所以,秦怀仁现在是非常心虚的,这场祸说是秦怀恩给家里惹的,还不如说是他给秦怀恩带来的!
秦怀仁现在的一切,全都在仰仗秦怀恩,而秦怀恩保不保他,那是问脚趾头都能得到的答案,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通过秦大川去威胁秦怀恩,先保住命,再保住官位,以便东山再起。
“哼!”秦大川重重地一拍扶手,“我就知道,这个狼崽子干不出什么好事儿来,这不,就因为他,把我们全家都带累了!”倒也是挺有气势的,就算不讲道理,也是毫无保留地站在了秦怀仁的这一边儿——这抱养的永远都比不过亲生的就是了!
秦怀仁很感动,“爹——”一双和秦大川一模一样的绿豆眼中,流出了泪水。
秦大川摆了摆手,“行了,你也不用难过,既然没罢官,只是让你在家里思过,你就好好歇息一阵子吧,对了,你的上官到底给返还回来多少银子啊?”这是一件他很关心的事儿,虽然秦怀仁把他照顾得很好了,但到底还是没把银钱等物全都交到他的手里,他硬是留下了一些,但和全家的总收入比起来,还是占不到两成。
秦怀仁正想和秦大川说这个事儿,原因是,这些东西不够他用来还账的,而这其中的差距,就是家里的花销,确切地说,是超过秦怀恩去年俸禄的那些花销。
“这……这……哪有这样的道理,送来的礼,还有要回去的!”秦大川目光闪烁,但明显地底气不足,他不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日子,全都是秦怀恩赚来的,他不过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到手的钱财罢了。
秦怀仁这个时候只能劝了,“爹啊,送的礼,自然是不用退回去了,关键是那些欠的银子,若是三天内还上的话,恐怕不仅官位保不住,还要治罪……”咬牙说了实话,“杀头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不管是什么罪名,都涉及不到秦大川就是了,这才是秦怀仁如此紧张的原因,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秦大川到底会不会帮他,对秦大川这个舍命不舍财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尤其是在他曾经那般对待过秦大川之后。
秦大川的脸色终于变了,缓了半天,才问出口,“那,那到底还差多少银子啊?”
秦怀仁讷讷地报出了相差的数额,秦大川一听就不干了。
秦怀仁又是哄又是劝的,结果,两个人将家里的银钱和一些比较贵重的礼品卖出去后,还是不够还账的。
秦大川说什么都不肯管了,秦怀仁给秦大川出主意,“爹啊,不然,您去衙门领俸禄吧!”
这个说的自然是秦怀恩的俸禄,他们腊月事领的,是秦怀恩去年的俸禄,今年的俸禄应该年底领,但也可以每个月都去领,不过,秦怀恩的俸禄有点特别,正月时去领,衙门只是推诿,而实际上是清露让寿公公打了招呼,秦怀恩的俸禄,全部留在今年年底领,不想白白便宜了秦家人。
至于现在,那就又不一样了,因为秦怀恩立功升职了,五级啊,不仅俸禄涨了好几倍,就连权势也不同了,不是吗?就不信衙门敢不给!
想到那是一大笔银子,秦大川心头火热,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就跟秦怀仁去了,结果呢,连门儿都没进去,还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这实际上是宫中的人授意的,在官场上是没什么真正的秘密可言的,就算不知道公叔瑾因何恼了秦怀恩,但秦怀恩“失势”和秦怀仁倒霉的事儿,不过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儿,就在秦怀仁所在的范围内传遍了。
就算是有人想着秦怀恩还没倒,也顶多是不参与罢了,救那是一个都不敢出头救的,而借机跟风踩压的,倒是不乏其人。
这次的经历把父子两人吓坏了,尤其是秦大川,简直是肝胆俱裂,他们回了家后,什么都不说了,想法设法地开始还银子:秦怀仁刚刚领了一个月的俸禄,拿出来了;从东北送来没两天的,今年因免税而得的租子,也拿出来了;两人加起来的七个妾,卖了;别说他们两个的体己了,就连七个妾的体己,也全都搜刮了出来;还有家里但凡能看得上眼儿的,布匹衣裳器具乃至禄米,全都卖了。这才好歹是把欠下的银子全都还上了。
。。。
第727章 全都在哀嚎()
“啊,啊,啊——”秦大川躺在屋子里一声声地哀嚎,“我难受啊,我活不下去了——”他的身边再没有人侍候了,他的“病”就又开始折磨他了。
“爹,爹啊,”秦怀仁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要不,咱,咱给大哥写封信吧!”债是还完了,可接下来的问题是,这日子要怎么过,京城不像是乡下,一粒米一个菜叶子乃至一根柴禾,那都是要钱的啊,他们现在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滚!”秦大川从床边捞起了拐杖,敲打着秦怀仁,“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明知道我身子不好,你明明答应给我留下一个侍候的人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是想看着我死,你休想再让我帮你!”
“不,我不但不帮你了,等狼崽子回来,看我让他怎么收拾你,有你这样的废物,我还不如跟着那个狼崽子,你说说你,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你不仅不如狼崽子,就连怀礼都不如,你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废物,早知道当初我就用那武功秘籍换银子了,还换什么官位儿?!”
精虫上脑的秦大川已然是口不择言了,当然了,也不能不说,他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
就因为这些都是实话和心里话,所以才更加伤人,无论是秦怀恩还是秦怀礼,都是秦怀仁心头的刺,好歹秦怀礼是被他整治死了,他虽然在西南时,也因过得十分狼狈,而期盼过有个兄弟帮衬,曾暗暗的后悔过,但他私下里后悔可以,秦大川说出来就是另外的一种感受了。
至于秦怀恩,秦怀仁简直无法描述那种复杂的感情,他一方面要仰仗秦怀恩才能得到各种富贵,一方面又时时刻刻嫉恨得心头滴血,曾无数次地幻想将那个傻子踩在脚下,天知道,每天听着旁人对秦怀恩的各种夸赞,并且还要笑着跟从,他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那是能让他发疯的!
好不容易想到,用打着秦怀恩的旗借银子,跑动自己官职的法子,来找一点心理平衡,谁能想到,又因为秦怀恩的缘故而受到了牵连。
这下子好,怎么从秦怀恩手中得来的,就怎么给退了回去,说来说去,除了秦怀恩那点子俸禄,这个家剩下的花销,其实都秦怀仁在出,包括秦大川那几个小妾和那么多的好吃好喝。
秦怀仁现在觉得自己亏大了,他一把抓住了秦大川打过来的拐杖,这玩意儿又粗又硬,打一下子难免不会头破血流,“爹,那武功秘籍是咱家的,为什么你能给大哥,就不能给我呢?若不是因为大哥,我好好的官职,又怎么可能说丢就丢呢?现在家里的日子过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