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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以至于很多山里人家都有祖训,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进深山。
说到底,大自然的威力是相当恐怖的,尤其是大白天都能冻死人的寒冷冬季,重重山林直接化为噬人猛兽,武功高强来去自由的大侠,绝对是少之又少,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还是在全朝的范围内,做为普通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平安。
“要我说啊,那人能像现在这样混个吃喝,养着这母子两个就不错了,”秦怀仁一抖袍子,翘起了二郎腿,“就是这样,也是个拿命去博的生计,这不,到现在还没回来,别是死到外头了吧!”
“唉,真能死到外头,倒是好了!”秦大川在秦怀仁面前是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就怕回来闹腾。”
秦怀仁点头,可不是,现在他们对清露动了心思,心里倒是都这么想的。
秦大川感叹道,“也不知道清霜手头的这些银子啥时候能花完,到时候……”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既盼着清露的银子永远都花不完,这样每过一天,他的收入就能多一两,又想着清露的银子花光后,他就有了机会。
秦怀仁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爹,你再想想,这银子真是那个人的吗?就不能是清霜的?”
秦大川来了兴致,“可不是,你娘也这么说,是清霜出去赚了脏银子回来,这不,才把狼崽子给气跑了……”
秦怀仁摇了摇头,“我看不像。”
秦大川立刻点头,“要不我方才就没说呢,我也看出来了,咱们爷几个哪个不是比那狼崽子有银子的,清霜若是真动了心思,这些天了,就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秦怀仁非常同意秦大川的说法儿,“那人手里没啥银子,清霜原本也没银子,过的那日子,咱们都看着呢,出门一次回来后,清霜手头就有银子了,那人又生气走了,就算这银子不是脏银子,也来得蹊跷啊!”转头看向秦大川,“爹,您就直说,想怎么办吧?”
秦大川假咳一声,“你这孩子,爹想怎么着,你还不知道吗?”
“哎——”秦怀仁长叹一声,“麻烦啊,现在咱们下手的话,一没理由,二呢,又得损失银子……”看向秦大川,“要不咱们再等等呢?”
“等等就等等!”秦大川下了决心,“就打那狼崽子回来,我也认了,总之她人还在,咱们慢慢想办法儿!”
“对对对,”秦怀仁连连点头,“爹还是做事稳妥。”暗地里却很是不屑,说来说去还不是几两银子,秦大川就不是个做大事的人——太计较了!
秦大川又嘱咐道,“这办法你也得想,等她一没了银子咱就动手,千万想个稳妥的法子。”
“哎哎,”秦怀仁一连声地应着,心里却不以为意,说不定清露的银子还没等用完呢,秦怀恩就回来了,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发现秦怀仁要出来了,在堂屋里偷听的殷氏连忙蹑手蹑脚地溜走了,见了秦秀梅就叹气,“你爹贪图这小贱|人手头的银子,这阵子且不能动她呢!”
秦秀梅恨得咬牙,“爹也真是的,咱家又不差银子,何必这么容着她张扬?!”
殷氏满脸无奈,“我怕就怕啊,到时候这小贱人没了银子,却更要张扬!”
秦秀梅想起了那张画和家里人近期的表现,心里头沉甸甸的,“娘啊,那可怎么办啊,她若是骑到咱们头上来,这日子可怎么过呢?也真是的,那人怎么还不回来呢?”又说,“要是能有法子把她的银子都弄到咱们手里就好了。”
秦秀梅说的这些连好办法都不称不上,殷氏也没指望她能想出什么来,就是殷氏自己现在也没法子了,顺着秦秀梅的话感叹道,“不到半个月啊,就花了快五十两银子了。”这是把秦怀恩第一次请程一针来的花销也算上了。
秦秀梅和殷氏在厢房堂屋说完话后,回了自己住的屋子,发现林胜德正把头一下下地往桌子上轻轻地磕着,不由好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林胜德回答,“书看得久了,头疼!”实则是因为刚刚听了她们母女的对话。
秦秀梅拉起了林胜德的手说,“那你就歇歇,来,咱干点旁的。”
林胜德实在想不出推辞的借口,只得半推半就,可不管秦秀梅怎么撩拨他,他也不起兴致,满脑子都是殷氏方才提到的“五十两银子”,结果又被没耐心的秦秀梅骂了好几声“废物”。
等秦秀梅出门去村子里逛去了,林胜德又坐在桌子前磕脑袋了——他后悔啊!
清霜是前年腊月进的秦家门儿,第二年也就是去年正月,生下的睿儿,因为和秦家常来常往,这些事儿林胜德都知道,而他和秦秀梅是今年春天才成亲的。
想当初大家都把秦怀恩当笑话看,却没想到人家秦怀恩才是慧眼识珠,林胜德想,早知道清霜能弄来银子,身子还长得那么好,人又如此有才情,他就该求娶清霜啊!
五十两啊,秦秀梅的陪嫁才十两,还一点都没到了他的手里!再说,这不只是半个月嘛,谁知道清霜手里还有多少银子,往后又能弄回来多少呢?
至于这些银子来路正不正,林胜德是意的——有银子就好啊!
还有,清霜的性格还特别温顺,真是处处都比秦秀梅强太多了,到时候,他们夫妻温饱有余,情意绵绵,闲时作诗应和……想到清霜满脸崇敬的看着自己,林胜德这时候倒是起兴了,可惜,他能做的事,只有独自撞桌子。
。。。
第70章 都在为银子发愁()
只是这些人都没想到,被他们当做招财荷包的清露,实际上正在为银子发愁。
清露到小岭村时,荷包里只有几两零散的碎银,后来通过回忆清霜说的那些话,找到了秦怀恩给清霜,清霜却一直没舍得花的十两体己银子,连同她的那张五千两银子的银票一起放在了荷包里。
秦秀梅那天从清露这里抢走的,是清露除了埋在山上的妆奁外的的财产,清露怎么能不拼命呢?而且秦秀梅还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荷包里根本就没有二十两银子,只不过是因为还有一些铜钱,这才显得比较重。
当然了,还可能是秦秀梅故意那么说的,让秦大川来翻清露的荷包,所幸秦秀梅并未成功。
后来清露又到秦怀恩住的屋子里翻了一通,却一无所获,这些天来她花得实际上都是程一针给她的那八两银子,而现在,她手头的现钱已经不到一两了。
吃过晚饭,刘婆子见清露迟迟不睡下,只盯着妆台上的一根素银簪子发愣,便走过来问,“可是在为银钱发愁?”
正常来讲,每天晚上清露都会把第二天要交给秦家的一两银子准备好,放在刘婆子这里,以便刘婆子一早去取东西,要知道,清露通常起床都比较晚,得到刘婆子做好早饭之后。
“确有一时不便……”清露心里把带着睿儿一起去程一针医馆住的可能性又想了一遍。
那边刘婆子已开口劝道,“你别怪我多嘴,要叫我说,就是家里有银钱这日子也不是这么个过法儿,秦家在村里已是一等一的富户了,可也没像你这样,日|日|这银子花得跟淌水似的,看得我老婆子这心里直抽抽。”连日来的朝夕相处刘婆子和清露变得就更一家人似的,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清露也没恼,秦怀恩刚走的那两天,她没想到秦怀恩的去向,以为他真是像刘婆子说的那样,三五天就回来了,就是没有程一针的帮助,手头的这些银子也足够她支撑到秦怀恩回来了,况且那些日子,她正病得重,照顾自己都费劲儿,绝对照顾不了睿儿,就不说刘婆子的到来让她掌握了多少消息了。
刘婆子还在说着,“前些日子买回来的那些东西,咱们都吃用不尽,那肉啊,鸡啊,我都腌好风干着,面和柴禾也都存着呢,对了,还有菜,放得住的,我都放着呢,放不住的,我早就做成腌菜了……”别说清露还能每天到秦家院子里去摘菜,就是不摘的话,存下的这些东西清露和睿儿两个月都是吃不完的。
到了清露这里,刘婆子可算是享福了,清露不仅态度和蔼,安排的活计还少,吃的更是两人一样,出手也很大方,刘婆子在秦家做工一个月的月钱不过才两百个钱,清露这几天赏她的,都快赶上这个数了,还不包括给她小孙子的那些点心果子和糖,刘婆子感动之余,那是真心地替清露打算的。
“这吃穿都不缺,日子有什么过不下去的?!”刘婆子看着清露说,“要我说,你明日里就该打发我回去。”
清露想了想,还是将那根素银簪子放进了刘婆子的手里,“妈妈的话我都记下了,咱们现在先过一日算一日,到实在不行时,我定会照妈妈说的去做。”过一天,她的身体就会更强壮一天,即便没有车马,也能带着睿儿步行去镇上。
此外,清露想得更多的还是秦家人的反应。
银子这个东西,刚一得到时,会有一个惊喜,时间长了就会形成习惯,等到一下子没有了,绝对会产生不适应,别说秦家这么贪财的人,就是普通人,都会下意识地想去如何恢复以往的收入。
况且,秦家人现在还对清露有其他的“念想”。
这也是程一针刚离开的那天,清露没马上停止向秦家购买“服务”的原因:她的身体还不够强壮,秦家人刚吃了大亏,秦家人对她的念想正处在“火热”当中,一旦生变,烂摊子很不好收拾的。
假如早些和程一针交流,或者早些想到秦怀恩的去向,对他的长期不归有准备,清露不会那样去“招惹”秦怀礼,或许也不会就那么轻易地答应殷氏每天一两银子的价格,而是会想着怎么在尽力不包子的情况下自己能**地多撑几天。
现在清露有点理解清霜当初在秦家的表现了,不过,清露依旧不赞同,更不会照着去做,就目前来看,那也行不通了。
没关系的,实在不行,我不是还有退路程一针嘛,再过三天程一针就来了,在这之前,我正好看看秦家人到底是什么想法,再做最后的决定,清露想,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清露就被刘婆子叫醒了,刘婆子面带为难地说,“姑娘,上房说这根簪子不够一两,若不然我就回去吧……”
可刘婆子话还没说完,清露已掀开被子起身,“什么?哪有这样的道理?!”这根簪子净重的确不够一两,可簪子是成物,做工还很不错,这里面是有火耗和手工费的,它的整体价格一两半都不止啊,清露估计秦家不会找银钱给她,所以让刘婆子拿去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示好了,可结果呢?!
刘婆子还要劝,却见清露已摸出了剪子,一下子将那簪子给铰断了,不由心疼得“啊——”地叫了一声。
这还不算,清露还一剪子一剪子地将簪子铰得七零八落,尤其是那桃花形状的簪头,简直就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这才取了银戥子称了,加上旁的东西刘婆子送去。
刘婆子很快就回来了,清露还没睡。
清露满脸兴致地问刘婆子,“怎么样,上房人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她现在算是发现了,这秦家人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哎呀!”刘婆子一挥手,“那还用问?我可不敢看,去灶房拿了咱们的东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