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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川想了想,觉得程一针说的话句句在理,然后他很快想出了如何最大限度挽回损失的办法,“程大夫,这是村里郎中给抓的药,劳烦您给看一看。”
程一针也没推辞,不过扫了一眼后还是说,“药方子呢?拿来我也看看。”就算他能从药材中看出门道来,出于谨慎,他还是想看看药方,毕竟这村里郎中的水平太低,实在说不好哪个环节就出了问题。
“呃……”秦大川这才想起来,他没留药方,好在郎中就在村里,马上让人去取,郎中一听说神医程一针来了,不仅送来了药方,连本人都来了。
程一针平日里还是个很严谨和蔼的大夫的,他一手拿药方,一手指着那一副药里的药材,对郎中细细解释道,“这方子虽然简陋些,但也算是对症的,而且四平八稳,很好,不过四少爷这病事出有因,所以在治风寒的同时必须固本培元,不然一时半刻是不会见效的,你看,这一味……”
郎中满脸的崇敬,听得有些痴迷,秦大川也慢慢听明白了,村里郎中的药方子虽然没错,但并不是最好的,里面缺了很多的补药和其他药材,就是用了的药,药效也不是顶好的,这一方面和郎中的医术有关,一方面和村里的条件有关,那些娇贵的药材,郎中都置办不起,你让人家怎么给你用?!
其实因为当着秦大川的面儿,程一针是很留口德的,就是郎中有些药用得不是那么恰当,他也不点破,反正秦大川也不懂,只是说换一种药会更好一些,而换上的无一例外都是价格比较贵的。
郎中倒是听明白了,但对程一针这种说法儿,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毕竟,同行是冤家,人家不仅指导了你,还给你留了面子,再说,人家程一针说的那些药贵是贵了,也确实好啊,人家程一针面对的是什么身份的病患,说不定人家就习惯了用这样的药呢!又岂知程一针是在用这种不害人只坑银子的方法给清露出气?!
就这样,两位大夫在十分友好亲切的学术气氛中,将药方修修改改,最终敲定了。
然后,程一针将药方交到了秦大川的手里,点点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他这次出诊时间也够长了,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他都做了,绝对对得起秦大川的那二两诊费。
秦大川这面就很是为难了,药方是有了,可药没有啊,眼看着村里郎中先前开的药是不能用了,人家郎中不仅同意退银子,还明确地告诉秦大川,新药方上的这些药他有八成手头上都没有。
那秦大川怎么办?到镇上抓药的话,还得去程一针的药铺,到县城里去的话,同样的药材不仅会更贵,还有可能被人给糊弄了,路也远啊!
秦大川只得咬牙赔笑道,“程大夫,这一事不烦二主,小儿这药……”
程一针点了点头药童接过了药方,“四少爷这病我估摸着有五天的药就差不离了……”
一旁的郎中立刻赞叹道,“神医啊,神医啊——”这意思是好得很快了。
程一针笑着谦逊道,“虽说秦家家境富裕,但,是药三分毒,能少用一天还是少用一天的好,哪怕到时再有不适,我再来一趟呢,也好过胡乱用药。”
。。。
第62章 不当备胎还能做退路()
郎中听得连连点头。
秦大川静默无语。
程一针给秦大川抹了零头,又收了秦家五两银子的药钱,秦大川的嘴角抽抽得更厉害了,程一针心情大好,觉得清露这个主意真是极妙的。
最后秦怀礼的这场病,不算吃食上的补养和耽误的学堂里的费用,仅医药银子就用了十二两,一点都不比清露这次花费得少,但他是五天的药,清露是十天的,另外清露还托程一针买了那么多的东西,细算下来真是贵多了,更是比秦大川这几天从清露手中收上来的五两银子,多了一倍还不止!
这还不算完,药童来送药时,还满脸鄙夷地传话给秦大川,“我家先生说了,诊治吃药只是一方面,这补得可是没有泄得快,四少爷往后若是不节制,这病就没个断根儿,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秦大川臊得一张老脸通红,还得赔笑感谢人家。
而村里郎中因为和程一针接触了这一场,不仅对程一针的医术推崇备至,心里还非常的得意,逢人就炫耀,描述当时的情景时,难免会提到秦怀礼的病因。
“五指姑娘”这种事儿吧,哪个年轻男孩儿都避免不了,其实没什么的,不过弄到要看大夫喝补药,明显就是太过了,被人当面提起来更是丢脸,这对秦怀礼的名声不得不说是个损伤,但秦家不能出面去澄清,因为这事绝对说不明白。
现在秦家不出面,大家畏惧秦家,一不敢说得太过份,二不会当面议论,过阵子也就过去了,再说,就是在秦大川的本心中,也不认为这是个什么大毛病,就连程一针当时不是也说了嘛,娶妻就好了。
风流啊,在穷人家是倾家荡产的败家行为,在秦家这样的“富贵”人家,也算得上种“美名”了,秦大川这样想,他甚至曾把这个当成教导儿子们的“有力武器”,比如他曾答应只要考上秀才,就给秦怀仁纳妾。
不过,秦大川如果再想用秦怀礼去抹黑清露,那么吃亏的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所以这一次,秦大川是吃了个大大的闷亏,堪称“赔了名声又折银子”。
在这件事中,除了费银子又丢脸的秦大川和身心皆伤的秦怀礼外,还有个人也吃了大亏,那就是殷氏。
当天晚上,秦大川不仅拿走了殷氏五两私房银子,作为补偿他付出的道歉费,还把殷氏狠狠地揍了一顿,不用刘婆子去打听,清露就知道了,因为殷氏就跟被割肉的猪似的,嚎得满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这一天,清露真真的出了一口恶气,晚饭时多喝了一碗粥。
第二天一早殷氏去村里郎中那里拿了药膏,刘婆子回来汇报,“大小姐给上的药,说是太太后背上全是血道子,是老爷用烟袋杆子给抽的!”
和对待秦秀梅上次受罚的态度不同,不知道是以往在殷氏手中吃过亏,还是殷氏这人为人实在不怎么样,刘婆子说到殷氏挨打时,整个人眉飞色舞的,显得很痛快。
清露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是我说,太太真得受点整治,你说咱们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在外人面前丢人呢?那人家程大夫也没得罪她,她怎么能上来就给人家脸色看呢?”
刘婆子说,“太太啊,打小就在这小村子里待着,称王称霸惯了,就觉得人人都得敬着她,她对程大夫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想在程大夫面前给大郎和你没脸罢了,就没想想,丢了老爷的脸,老爷能饶得了她?!”
这点事儿,清露自己还是能分析出来的,但她觉得不如让刘婆子说出来效果好,于是笑着点头。
刘婆子又说起了程一针,“程大夫人真是不错,”不错眼珠儿地看着清露,“听说他是打京城来的,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呢,早年间娶过妻,可惜生孩子时难产死了,一尸两命啊,都没救过来,程大夫用情很深,这都十来年了,一直没继弦,只是拼着命地专研医术,这才有了今天的家业和名气……”拜村里郎中所赐,程一针这个本来离村里人很遥远,高高在上的人物,最近常常被人提起,个人资料丰富了很多。
清露听了心中微微泛起了波澜,她没想到程一针既没娶妻又没孩子,这不得不说是个很大的优势,而且如果自己脸上的疤痕完全好了的话,身体再康复了,两人未必就没有可能啊!
这程一针也是个妙人儿,昨天他离开秦家不久,药童就把清露的药和托他买的东西都送来了。
清露发现,药也就罢了,那些东西,明显比她要的多不少,而且多得还很巧妙,比如糖果,一斤的足有一斤半重了,但还用一斤的纸包着,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点心,二斤一包的也还是那个包装,不过里面的点心多了好几块儿,都快三斤了,要不是那点心匣子实在盛不下了,估计还得多……
而且这些东西明显的质价不相符,程一针拿来的东西都比清露要的要好,有些根本就不是镇上能买得到的,也不知道仓促之间他到哪里找来的,想来是家里常备的。
这还不算,等到刘婆子去安置这些东西和药物时,那个药童还拿出来八两银子交给清露,“先生说,独自受之有愧姑娘万万不可推辞。”
清露自然不会推辞,别说她现在有一时不便,就是她欠程一针的人情那么多,也不差这一点了,往后再还就是了,没必要非得现在矫情。
清露笑呵呵地接过银子,抓了几个铜钱给小药童,“回去告诉你们先生,合作愉快,以后!”估计这银子是程一针从秦家人手中偏得的,但一定没有这么多。
药童见清露收了银子,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好像生怕清露反悔似的,转身跑了。
清露再笑,真是什么人教什么徒弟,这程一针的药童给人家送银子,还跟做贼似的,害羞成这个样子。
。。。
第63章 秦怀仁的小秘密()
唉唉,这土豪的生活品质就是不一样啊,那时,清露捻了一块儿点心在嘴里嚼着,心中暗想。
而刘婆子此时提到程一针的用意,清露心里也明白,且不说八卦是每个女人甚至是全人类的天性,就是程一针的家世容貌等各方面的条件,也让他有了被人yy的资本。
而且刘婆子在窗前看到的情景虽然后来被清露遮掩过去了,但总会在心里留下痕迹的,现在无非是试探下清露的心意而已。
清露怎么可能让刘婆子摸到实底儿,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后,张嘴打了个哈欠,表情冷淡且平静。
刘婆子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像是放心了,不再多说,锁好门领着睿儿回家去了。
清露却躺在炕上暗暗合计开了,程一针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备胎呢,要是秦怀恩真不要自己了,绝对有相处的价值,不过,麻烦的是程一针是大户人家出身,在大户人家中清露这样的出身是怎么都做不了正室的,哪怕是继弦也不行。
做妾吗?清露真是不愿意,就算是贵妾她心里都膈应。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清露翻了个身,心想,先养好身体等秦怀恩回来,而程一针这个人则一定要保持良好关系的,就算不发展男女关系,秦家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起码也是条退路啊!
刘婆子对清露和程一针的关系,不过是闲来无事的试探,清露本人也就是随便想想,但对秦大川来说,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它在秦大川心里要得多!
这天下午,离家几天的秦怀仁从县城回来了,从他满面春风的样子来看,这几天他过得很不错,县城的繁华自然不是这个小村子能比的,他手里又有秦大川的银子,怎么可能过得不好呢?
秦怀仁到家后带着他给秦大川弄来的两坛子好酒,就去了正房儿。
相比之下,经过了昨天惨败的秦大川正是一心邪火的时候,见秦怀仁回来了,便竹筒倒豆子般将家里的这些事儿都说了,尽管秦大川最宠爱小儿子,但他心中最依赖的还是秦怀仁这个有了出息的,名义上不是“长子”的大儿子。